画成了后,灵决意给他们举行小仪式以示庆贺。
净的画像被挂在大厅灵的画像旁。两幅话中的人物看来一样,姿态神采却完全不相同。灵亲吻牧沙以表赞许。净却指着画中她的背后若隐若现模糊不清的东西问:“我背上的是什么?”
“翅膀。”牧沙微笑着回答。
净皱了皱眉头说:“我以为这是一幅写实画。”她原先就要求牧沙不要把她画成天使啊什么的。
“没错,是写实的。”牧沙点头:“我没有添加任何东西。你的背后的确有翅膀。”
“胡说。”灵拍了拍净的背部说:“净和我一样正常,她怎么会有翅膀。”
牧沙摇头,他拉过灵,让净背光而站,指着净的背后说:“那个,淡淡的,粉红色的透明的光,就像一对翅膀。”
灵迷着眼睛看了半天,说:“没有啊。牧沙,你看我。”她跑到净旁边站着。
牧沙笑着摇头说:“净的翅膀,很就以前就剥落了。”
“我和净一样的呀。”她反驳。
“不一样。”牧沙坐到椅子上,端详墙上的两幅画,摇头,“不一样。”
灵搭上净的肩膀,低声说:“别介意,牧沙有时怪怪的。”
净对她笑了笑。心想,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在牧沙的雕刻作品中,有不少是带了翅膀的。据说灵的前生是精灵世界的人,有蝉翼一样的翅膀。净抚着雕塑的翅膀,心里感到闷闷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脑海呈现眼前,但又被强止住了。
半夜,她在展转中不安稳地进入睡梦中。
在梦境里,她漫步在草地上,不远出有一清澈的湖,不知怎的,那几十米的距离竟然轻易就缩短了。她低下头,看到如镜的湖水映衬出自己的娇颜。然而当她看清自己的容貌时,却是大吃一惊,那根本不是她的模样。那是另一张俏脸,一张西方人的脸。蓝眼白肤金卷发,但也美得仿如精灵一般。这张脸透露的是哀愁寂寞的神色。更让她惊奇的是,她的身后展着一对粉色翅膀,和牧沙所描绘的一模一样。忽然,一阵翅膀的拍打声传来,一个火红的身影朝她扑来。
净猛然惊醒,心悸于梦中那火红的颜色。深呼吸后,正想躺回床上,突起一阵吵杂的声音将她吓得跳了起来。声音似乎来自牧沙的卧室。净打开门看个究竟。可是,脚步刚迈出去,一道影子便飞了过来,将她重重撞倒在地上。
“疼。”她低叫一声,抬起头,看向来人,却只看到黑色的背影。
“等等,你!”净爬起来,认定对方是贼。
谁知黑色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猛然停下离去的脚步。他颤抖一下,转过身,对上净皱起的小脸。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停顿。净惊讶地盯着他。那张面孔给她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了。并不见得认识他,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他,但是那头在月色下耀眼的头发让她感到非常的熟悉。而对方见到地上的她,也似乎感到非常意外,那看着她的双眼一眨不眨,仿佛怕她消失一样。
“净——”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灵的呼喊声传来。
黑衣人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从窗口纵身跳下。
净奔跑到窗边探出身去。
城堡下不见人影。
第十六章 遗忘的药丸
牧沙遭受不明黑衣人的袭击,这让城堡内的所有人都大为紧张。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件。鉴于牧沙的生活环境与外界几乎隔绝,与格瑞利家族其他成员也毫无来往,平日难得出岛一趟的他根本没能与任何人结怨。这次遭受袭击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虽说凶手未能得逞,但家仆们都十分紧张,时刻守卫提防着。
在房间中,牧沙坐在地毯上,背对着灵和净,由灵为他打理伤口。
“让人起杀机的不是怨气就是利益。”灵一边给牧沙换纱布说:“牧沙不可能和任何人有过节。因此,只剩下利益这一诱因。”
“可是牧沙有什么让人垂涎的呢?”净抱着双膝坐在灵的旁边。
“财富,土地,还有……”灵头向前开玩笑式跟牧沙耳语道:“美人。牧沙,你确定你没有招惹过别的女人?”
“灵——”牧沙后脑轻轻撞了撞灵的额头。
“牧沙,也许有人看中我,所以想先把你除去呢。”灵继续开玩笑。
“不用担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牧沙转过脸来,神色坚定。
“那当然,可是!不管谁,敢伤了你,我不原谅他。”灵搂住牧沙的脖子,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引得他低吟了一声。灵急忙弹开在那伤口前边吹气边道歉。
“真烦恼。”牧沙突然叹气。
“怎么啦,很疼?”净在一旁关心道,“是不是该找医生来。”
“净净,他烦恼的事情不是这个啦。牧沙,是不是?”灵小心用药水抹着伤口边缘,像个有耐心的护士,眉头却扬了起来。
“我一人无法洗澡、换衣。”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
“好呀,我让麦德帮你忙。”灵故意安慰着拍拍他的肩膀。
“我不洗了。”牧沙急忙拒绝。
“哦,那我睡净的床,净净比较香。”灵说得慢条斯理,眼睛却已经成弯月型,看样子忍笑忍得非常辛苦。
“不要。“牧沙信为真,急忙转过身来将灵拉入怀,不管背后有没有因这大动作而险些裂开。
“哎呀,不要乱动,灵,不要逗他了。”净责备地拍了灵的手臂一下,急忙凑近看清楚牧沙受伤的背部,经过缝线,那嫩白的肌肤上显现一条十来公分长如蜈蚣般难看的手术痕。她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后背,仿佛自己那里也遭受过同样的伤势般,感到那背上的皮肤有些痒痒。
“是灵阻止了那个人么?”净疑惑,既然对方的目的是来取他性命,为何仅仅只给他留下一道伤痕做纪念呢?
灵想了想,皱着眉头,似乎也不太想得通,她说:“当时牧沙感觉到危险的时候,那个人的武器已经劈下来了。一开始牧沙护着我,背部才会受伤。我挡住了他第二轮的攻击,可是,一看到我的脸,那个人居然像见鬼一样,马上转身离去了。要不是急着看牧沙的情况,我一定要把他逮住的。我觉得,他要么认识我,要么把我错看成你。你见到他的模样没有,有没有印象?”
净征怔地望向窗外,那人的确像是与她相识的,可是为什么她想不起来怎么一回事呢?她转过脸来对灵说:“给我找个最好的催眠师。”
灵办事的效率很高,二十四小时内,她就请来了一位据说为心理学界的权威人士来为她呼唤记忆。然而,这位权威人事在经过几种的吹眠方式之后,都没有办法让净成功想起一切事情。唯一的收获只是她开始有一种模糊的印象,一双红色的翅膀。心理学家将她这种印象归纳为超意识现象。也就是失忆时,脑海中把一些破碎的影象组合加工变成了心目中所期待或害怕的本不存在的东西。净被告之,只有再次见到那破碎影象中显现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