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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俊不住地看着她,不过,银浩书倒是很同意她这个观点。
“是的,还好是你,我银浩书的妻子还好是风羽仙。”他满足地说道。
羽仙露出一个早就知道的表情,得意地认为银浩书的妻子非她莫属。
“对了,光顾着跟你说闲话,差点忘了问你,舅舅捎来什么消息?”她满脸性急地说道:“你快点告诉我,快点……”
浩书用手轻轻打了她的头一下道:“我就知道你没耐性。”
羽仙吐了吐舌头,对银浩书作了个可爱的鬼脸。
“宫先生说,同意我们在年底举行婚礼了。”
“同意?”羽仙玻鹧郏澳忝遣皇抢显缇途龆ㄔ谀甑拙傩谢槔衤穑空庥植皇切挛牛惺裁春闷诖模靠茨愀咝顺赡歉鲅樱 ?br />
他轻声叹息,“羽仙,没有人告诉你……不能随便取笑丈夫吗?”
羽仙顽皮地问道:“你是在暗示我没有妇德吗?”
“你别乱想,我没有这个意思。”银浩书爱怜地握住她的纤手。
羽仙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你就算真的这样想也没关系,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你也早就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想把我改成娴良淑德的女子……”
她话还没说完,银浩书立即就接口道:“那岂不是很无趣?我纔不要你变成那个样子呢!你只要尽你的努力去做……”
“做什么?”她几乎问到他的脸上。
银浩书忍不住吻了送上门的香唇一口,“做你自己就行了。”
“那好!”羽仙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浩书会叫她做什么她做不来的改变,万一她办不到而失去他……
光想到有这种可能,就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银浩书倒是没注意到羽仙的紧张,继续刚纔的话题道:“我原本是希望宫先生不要为你准备太多的嫁妆,一来我们银家并不贪图你的嫁妆,二来……我只是要你进门,只要你一个人来就够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搬来搬去呢?”
“结果?”
“啊?”银浩书愕然问道。
“这事情一定有后续发展吧?要不然你怎会开口对我说呢?”羽仙说着便走向一株盛开的茶花旁边,细细地抚着茶花的花瓣。
他摇摇头,“娶个太聪明的老婆压力真大!”
羽仙遥望着在那儿感叹的他道:“你不喜欢?”
“怎么会呢?”他深情的眼神温暖地罩着她,“我刚纔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爱的人是你,只不过……”
“只不过?”她性急地发问道。
银浩书轻唱一声道:“我不希望你锋芒太露,须知傻人有傻福,有时候笨一点反而让我安心。”
“这样啊……”她倒是很仔细地考虑他的意见,“那简单,我以后就假装听不懂,要不就装傻就可以了。”她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泥巴说道。
银浩书缓缓地走到她身后,双手环绕着她的腰,纵容地笑道:“我真拿你没办法!”
他虽这么说,但是也只有银浩书制得住她,平常羽仙都当四书五经放屁,对于娴良淑德的新娘必备礼仪,她也全视之为敝屣,弃之尚且不及,当然更不会努力去学习它。
她认为“娶妻要娶淑女”,是男人为了日后要娶小老婆所安排的阴险策略,因为他们可以说:“家中的糟糠之妻太无趣了!”真是一个恐怖的陷阱,她不得不常常警惕自己。
她纔不会放任自己落入这种陷阱呢!所以羽仙总是自由自在的过着,她纔不会为了一些“不重要”的理由去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更不会为这种事情伤神呢!
不过,如果是浩书提出来的就另当别论,看见他担心的神色溢于言表,羽仙也不忍再我行我素,更何况,他的劝告全是以爱为出发点,不是真想要限制她。
若是他想要限制她,那么又另当别论了,风羽仙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是不可能受禁锢的。
微风吹拂过耳畔,羽仙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浩书的身上,满足地叹息着,他强壮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
错了!这世上还是有能禁锢她的东西,或者……她应该说“人”纔对,她可是心甘倩愿地被他环绕住,即使要拿她珍视的自由去换。
“羽仙!”他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发上,他们的谈话又不知不觉地远离了原来的话题,浩书试着导入正题,他有一些重要的事要与她商量。
“嗯?”她慵懒地响应他。
“现在有一个麻烦……”
有麻烦?羽仙闻言立即惊讶地转回头,她倒是第一次听见他承认有他不能解决的事,好象真的很麻烦,他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心烦的样子。
“宫先生说……你得要从家里出阁纔合礼仪……”
“礼仪?”她嗤之以鼻。
浩书笑笑,“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宫先生说得也有道理,我不能让你被人说闲话;而且,银衣会的魁首夫人……”
“好了,好了,我全都清楚,不要再说下去了,银衣会的魁首夫人绝不能落人话柄是吗?”她厌烦地叫嚷道。
他担心地凝视着她,因为知道羽仙最介意的就是他的身分,那的确为她带来许多常人所不需要顾虑的负担。
“我也舍不得让别人说你的坏话,我怕一听见别人乱嚼舌根时,一时急怒就把所有人都杀了!你总不希望血染江湖吧?”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羽仙被他逗笑了,暂时将不愉快的心情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舅舅真是老古板,他还说了什么?”
“呃……还有就是刚纔谈过的嫁妆问题了,宫先生说……就算我不把江南风家的金银财宝放在眼里,但是你也是宫家的唯一继承人,所以宫家的东西一定得跟着你的人。”
“宫家的东西?”羽仙沉吟。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宫先生让我这样告诉你就行了。他说,有不懂的你会跟我解释,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他淡淡地问道。
“没什么!他大概是说家里那一堆破书吧!”羽仙兴趣缺缺地提道。
银浩书大惊道:“你是指……宫家世代相传的各门秘籍?”
羽仙的眼睛往上吊,一副想到就头疼的表情说道:“明明就是一堆破书,本来还有蛀虫喜欢啃它,自从我爹发明了一种防蛀的药之后,它连最后的这种功用也失去了。”
羽仙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出来,那种防蛀的药,味道十分恶心,她曾经偷偷尝过一口,至今回想起那个味道还想吐,也难怪蛀虫不想吃了,以上是她的感想,说出来一定会被银浩书笑的,所以她也不想说。
银浩书抚摸她气鼓鼓的脸颊笑道:“你晓不晓得自己在说的是什么东西呢?那可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库呢!”
“少假了!”羽仙瞪着他,“明明你自己也不喜欢,要不然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模样?”
“我怎么老骗不了你呢?”他拉着她的手再度往前行,“其实工夫涉猎得太杂是不会有大成的,贪图反而对自己有害。”
“依我看来,那些根本就是我们祖先想出来折磨后代的邪门办法!”羽仙悻悻地说。银浩书敲了她的头一记,“对先人不敬,该打!”
羽仙抚着根本不痛的头叫道:“怎么不是,你知道我每天早晨除了要赞那些所谓的圣贤书之外,还要背那一堆山一样的破书,背错一个字也不行,大概是这样辛苦,纔会人丁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