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黛月见她不说话,不再逼她,从包里掏出张纸推过去:“这个你拿去。”
龙雪莉看着那张化验单抬头又惊讶又慌乱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这个?”
邢黛月听出她声音里的恐惧说:“来源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龙雪莉苦笑,收了化验单说:“谁知道都无所谓,只要我家里人别知道。”
“怎么不治?”
“没用的。”她摇头,“我替墨清挨了一棍,这辈子就被判了死刑,做不了妈妈。”
邢黛月皱眉听到说完经过,暗自骂了翁墨清几句,拿出一张名片给她:“不孕不育的专家,私人医生,从不在医院坐症,你可以去看看。”
DOC。ZHONG
龙雪莉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直接抓进包里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通篇文把JR公司写成了JB,于是开始了一章章点开一章章改的苦逼捉虫之旅,因为是拿景柔名字的大写命名的,不得不改,不用重看。(好痛苦)翁市长就是阴险,可恶!雪莉也是好孩子,所以我要给她个好男人。这个专家是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在第二章里,伏笔埋得有点久,当时没想到能埋那么久,怕大家忘了,再这里贴上重温一下:周望廷一挑眉,邢黛月会意,从包里掏了张白底黑字的名片丢过去:“你考虑考虑,带大嫂去看看,我累了,上楼睡去。”邢黛月说完,打着呵欠上楼,脚下一点也不敢怠慢,生怕把某个醋意滔天的男人给激怒了。DOC。ZHONG名片上工整地用正楷写着专家的名字,周望廷古铜色的手掌收紧,视线向还在厨房忙碌的女人看去,眼底早已波涛汹涌。
☆、Chapter55
邢黛月大一大二时期打下的基础很好,再加上她的导师还是邢战以前的老师,对她特别关照了点,所以尽管五年没碰课本了,每天复习复习,多看看案例,背背法律,还是很快跟上了进度。
她每天来的晚走的早,风雨无阻的走读,跟班里的同学没什么过深的交往,只不过混个脸熟,但邢黛月一向自来熟,跟人来往也不拘束,阅历又丰富,班里几个正在憧憬社会的女孩很喜欢和她聊天,只有个女生,估计有点优越感吧,挺清高的,见邢黛月和人说话,哼了一声抬着头走过去了。
王贝是这个班里最喜欢粘刑黛月的,她瞟了那女生一眼,在邢黛月耳边说:“你看她那样,清高得跟啥似的,仗着是校花,成绩又好,就自命不凡,给谁看。”
邢黛月笑笑:“你嫉妒她。”
王贝让她说中了,脸一囧:“才不是。”
邢黛月把书放进包里:“那你哼唧什么?”
王贝扁了扁嘴,挽着她一起出去。
P大校门口永远那么热闹,下了课,到处都是来往的学生,天气冷了,也有很多人兴奋地跑出去买饭,今天也是,大批人聚在门口,不过这次聚的有点集中。
“哈,是范晓哲。”王贝拉着邢黛月过去,“快去看看,我们的校花在干嘛呢。”
邢黛月不想跟着凑热闹,她有点困,也有点冷,想尽快回去吃饭,但被一腔热血的王贝拉着挤进了人群。
只见范晓哲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现在一副蔫掉的样子,半娇半羞地靠在一个男人怀里。
王贝凑在邢黛月耳边说:“那不是天天来等你的那个吗?”
邢黛月瞟了一眼翁墨清,跟王贝道别,绕过他就走了。
翁墨清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扶住范晓哲说:“同学,能走了?”
“你能不能送我去医务室?”范晓哲咬了咬嘴唇,是豁出去了。
“可以。”翁墨清说,范晓哲一喜,人已经转身被他挪到了另一个男孩怀里,“同学,听见了,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翁墨清追上邢黛月的时候她刚好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她的车子到期保养去了,她只能打出租车。
翁墨清拉住她招车的手说:“她自己倒的,跟我没关系。”
邢黛月抽了抽手,无果,就让他一直拉着,眼角斜睨着他:“我又没说你推的她。”
这个点是交接班,不好打车,邢家又在北区,P大在西区,邢黛月打车回家得花一个多小时,翁墨清开车回去也得堵很久,他干脆提议:“吃了饭再走。”
邢黛月被他带到那家很火的麻辣烫店,店主还是原来的那户人家,看见他俩一愣,随即放下手里的活,热情地迎上来:“稀客啊稀客,你俩今天咋过来了?好多年没来了吧?”
翁墨清坐下说:“是很久没来了,阿姨你多给点。”
“好嘞!”
邢黛月看着这里人潮拥挤,热烘烘的,对一向对此地不感冒的翁墨清说:“心虚了?”
翁墨清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筷子、勺子说:“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因为你做错事了。”
翁墨清扁唇笑笑,很无辜的样子,本来想说没有的,后来想起叶顺的话点了点头:“我错了。”
“错在哪了?”邢黛月支着下巴问。
“错在不该扶她,应该让她摔在地上。”
邢黛月冷哼一声,听阿姨问她口味,立马跑进去说了一嘴,接着店主端了两碗麻辣烫出来,走前还很同情地看了翁墨清一眼,她记得这个男的是不吃辣椒的。
邢黛月把辣椒麻油过量的一份挪到翁墨清面前说:“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吃吧。”
翁墨清看着红红的一片,浮着红油的汤水,一大坨不知道干不干净的青菜、海带、土豆反常地点了点头,拿起餐具一口一口送入嘴里。
翁墨清怕辣,吃不了多久,脸就红红的,额头还沁出了汗,邢黛月无辣不欢,吃的很high,时不时还把自己不爱吃的白菜往他碗里夹。
吃到一半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邢黛月抬头,看见来人,愣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叶祁幸喊了一碗麻辣烫,一屁股坐下说:“就许你们来不许我来了,搞清楚谁是你男朋友。”
叶祁幸说着瞟了翁墨清一眼,后者不给他反应,依旧细嚼慢咽地吃着,一碗低价的麻辣烫,都能让他吃出鲍鱼海参的感觉。
邢黛月剜了他一眼说:“你来找我的?”
“可不是吗,接你放学,人说你早走了,我过来就看见你俩在这,真不够意思啊。”他说完,拿脚踹了踹翁墨清。
翁墨清往边上的框里一捞,捞出两罐啤酒:“这样呢,够意思了?”
叶祁幸乐呵呵地打开罐子跟翁墨清碰了一下,仰头就喝:“啊,好久没这么喝过了,真他妈爽,喂,你也来点。”
“她不能喝。”
“就一点。”叶祁幸也是知道邢黛月酒量的。
“一点也不行。”
叶祁幸不满翁墨清的语气,那样子好像邢黛月就归他管一样。
“靠,我才是她的准男友。”
翁墨清抬眼扫了他一眼说了句:“幼稚。”
邢黛月跟了句:“无聊。”
叶祁幸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有那啥唱那啥随的意思,他心里闷闷的,不通气儿了。
翁墨清又拿来几灌酒说:“今天不谈男女感情,大家都是兄弟。”
叶祁幸让兄弟这两个字激得热火沸腾,当即忘了情敌什么的,拉开易拉罐豪情壮志地喝得不亦乐乎。
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附近的学生都回寝了,这店也要打烊了。
邢黛月看叶祁幸醉的不成样子,给他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人接了他回去,翁墨清倒还好,没他喝得那么疯,只是头很痛,邢黛月把他扶进车里,转身走进驾驶座。
“去你家,我答应丽姨要先送你回去。”翁墨清揉揉太阳穴说。
“那一会儿你怎么办?”
“一会儿再说。”
翁墨清的再说就是在汪丽人看到他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副要醉死的模样,圈着邢黛月耍酒疯,然后被汪丽人堂而皇之地留下来过夜。
翁墨清还背着邢黛月朝她眨了下眼,邢黛月哭笑不得,这人刚刚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