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帮着他!”龙老爷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想他在商场这么几年,从来没人敢欺负他家的人,翁墨清只不过一个小辈,就这么一下子伤害了他的孙女,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雪莉,你让开。”翁墨清说。
“我不,墨清,你跟爷爷求情,你说你还会跟我在一起的,啊。”龙雪莉摇他,求他,“你说啊。”
翁墨清抿着唇线,背挺得笔直,抬头对龙爷爷说:“老爷子您打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阿晋,拉开你妹妹。”
“雪莉,你过来,他不值得。”
“哥,他是我爱的男人啊,我,我……”龙雪莉说着掩面而泣。
“你别傻了,他根本不爱你。”龙雪晋的话像枚炸弹,把龙雪莉抽住的脑筋炸开。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她喃喃的,睁着恍惚的眼睛,看着爷爷连打了他五棍。
翁墨清回去后,背后的血渗到衣服上,黏糊糊的,龙老爷子中气十足,下下用了狠劲儿,痛得他连趴着浑身都能冒汗,之后,他去医院敷了几次药,请了一礼拜假在家休养,幸运的是没有伤到筋骨,加上身体素质好,恢复得挺快,只要动作不大,没有摩擦到,正常的生活工作还是能继续的。
翁墨清在家里抹完药膏,听见门铃声,他透过猫眼一看,很快地套上衣服开了门。
邢黛月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膏药味儿,她把包甩在沙发上问:“伤哪儿了?”
翁墨清伸了伸胳膊说:“好好的,没伤。”
邢黛月指着桌上的膏药盒子说:“那这是什么?”
翁墨清收起来说:“买来预防的。”
邢黛月趁他转身的空隙一把掀开他衣服,看到上头的红痕时深深抽了口气,尽管有些日子了,那伤痕还是丑陋地挂在了上头,翁墨清的药膏是透明的,起不到遮掩的作用,邢黛月一眼就看到那扭曲的疤痕。
“怎么伤的?”邢黛月在背后缓缓地问。
翁墨清放下衣服说:“撞的,不小心。”
他这话骗龙雪莉还行,骗不过知他懂他的邢黛月,翁墨清做事谨慎,怎么会撞,怎么会磕磕碰碰,概率根本等于零。
邢黛月想着几个小时前翁墨清苍白的脸色,眼眶突然就红了,翁墨清见状,拉她坐下,低头给她擦去滚下的眼泪:“你哭什么。”
邢黛月打下他的手说:“到底怎么弄的。”
翁墨清见不得她掉眼泪,轻描带写地说了嘴,过后笑着说:“你不是觉得我对不起她吗,现在我挨了几棍,算是赔罪了,现在心里有没有好受点,能不能让我追你了。”
邢黛月听着,愣了愣:“你跑去让人打一顿就是为了让我心安?”
翁墨清继续笑说:“也不全是,只不过,我总得给她一个交代,不然,她不舒服,我不舒服,你也不舒服,对不对?”
他边说边去亲她红红的眼睛,邢黛月鼻子一阖一阖的,乖顺地低着头,本是很温馨的场景,岂料某个女人很不应景,她哗得一下从沙发上起来说:“你神经病!”
翁墨清愕然,邢黛月说:“让人打一顿很好玩吗,万一下手重点呢,万一把你的脊椎打断呢,你想补偿跟她好不就行了嘛,跟个白痴一样跑去挨揍干什么,有病啊!”
翁墨清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随即站起身不满地说:“你希望我跟她在一起。”
邢黛月别开眼说:“总比你被人打死的好。”
翁墨清捉住她话里的意思:“你还否认,你明明就是关心我。”
邢黛月看了他一眼,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包就要走,翁墨清拉住她说:“要走?”
邢黛月没好气地说:“不然呢,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不还赶我来着,我怕再被赶一次,翁墨清,我不是铜墙铁壁,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别以为你伤了我就既往不咎,还是那句话,我当你是哥哥才来看你的,放开。”
邢黛月挣开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她有点气,气他不爱惜自己,也气自己看到他受一点儿伤就难过地想哭,好像那棍子敲在她身上一样。
她他妈的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了。
翁墨清被她突然的发飙也惊了一下,他以为她能来看他铁定是原谅他了,想不到还是没有,翁墨清靠着墙壁,忍不住想起了那日去叶家的情景。
入秋,叶家近两百平的私人花园里各种花还在做着凋零前最后的怒放,翁墨清欣赏了会儿,绕过花园正中间的喷水池时不小心被溅了几滴,引路的管家拿出一块手帕要给他擦,翁墨清笑笑自己阻止:“没事,我也沾沾老将军家的福气。”
管家说:“这话我们将军最爱听了。”
翁墨清到的时候叶顺正在客厅里观赏一株开着正盛的球状红花,听见声音,叶顺头也没抬地招呼:“来来来,看看这家伙怎么样?”
“跟外头您载的那些比不怎么样,只不过这热带的千日红开在这里也算稀罕了。”
“科技那么发达,植物都能打破疆域。”叶顺给它浇了点水,赞赏地点头:“你倒还算识货,我家那小子别说花了,认识狗尾巴草就不错了。”叶顺说着转身,翁墨清要去扶他,被他轻轻推开,“还没老到那份儿上。”
翁墨清跟着他坐下笑着说:“叶老是老当益壮,越来越有精神,长命百岁不是奢望。”
叶顺拿起茶盏品了一口道:“墨清啊,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点,最喜欢我家小子哪点吗?”
翁墨清虚心地垂下眼帘说:“您说。”
叶顺放下杯子,仰靠在松软的沙发上说:“你呀,做官没多久,就一身官府气,说话专拣好听的,在外头这好啊,但在我这老家伙面前就不必了。”
翁墨清笑,又听他说:“我那臭小子,混是混了点,人做的还是挺真的,从来不跟我不打哈哈,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呀,也就看中他这点才让他那么放纵。”
翁墨清点头,很受教的样子:“您说的很对,我改。”
叶顺摆手:“我就随口一提,你那一套在官场还是必要的,可别把它用在自己人身上,伤人啊。”
叶顺年纪大了,耳朵眼睛可好使着呢,翁墨清听了拿出一早带进来的波斯菊说:“所以我特地向您老来请教,这点算是小小意思,完全是用来孝敬您的。”
叶顺一看点了点头:“这波斯菊好。”
翁墨清说:“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是南方的朋友给我带的,波斯菊忌炎热,也怕严寒,东北的这个时节来养再好不过。”
“到我手里就算是南极的产物也能养活咯。”
“您老精通,所以就给您送来了,在您手里活着总比让我糟蹋的好。”
叶顺冷哼一声:“才刚说完你,老毛病又犯了。”
翁墨清笑:“您就当我这个小辈对您的尊重吧。”
叶顺瞥了眼一旁的小袋子说:“还有种子?”
“波斯菊的种子能活三四年,老爷子您这三四年都有的种了。”
“好,好。”叶顺笑着捋着胡须。
叶顺当年中过枪伤,和平年代以后一到阴雨天伤口就经常泛疼,以至于不能做剧烈运动,年纪大以后就喜欢上了品茶和养花,翁墨清这算是投其所好,满足他的需求。
“说吧,什么事?”
翁墨清修长的十指往紫砂杯口一划说:“三个月前警局关了个年轻人,我想请您帮个忙,看能不能把他弄出来。”
“什么罪?”
“故意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翁市长被揍了这算虐身吧。剧场一我是亲妈兼后妈:要吃肉是要付出代价的。翁市长:揍都给揍了,问,啥时候开吃。我是亲妈兼后妈:考虑考虑(抠鼻)。翁市长:你妹!我是亲妈兼后妈:爆粗口啊爆粗口,好低俗的翁市长!剧场二叶贱贱:问,我嘛时候只认识狗尾巴草了,靠!我是亲妈兼后妈:那乃还认识别的咩(抠鼻)。叶贱贱:废话!我是亲妈兼后妈:什么花?叶贱贱:女人花。我是亲妈兼后妈:…… 推荐一部重口味日本动漫《鱼 毛骨悚然的蠕动》,解剖人性,友情,爱情,虽然恶心了点,但还是不错的,小心脏hold不住的绕道绕道。
☆、Chapter54
叶顺拨弄波斯菊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说:“你手里的那点权利还不够用?”
翁墨清谦虚地笑:“伤了柯廖的人,有点难办。”
叶顺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听说你跟他走得很近。”
谁说叶顺老了,心可通透着呢,他们底下那群小辈在做什么,他都知道,只是人老了,愿意睁只眼闭只眼,不稀罕管。
果然——
叶顺冷哼道:“说吧,那小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