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是她下来找我了,不然还指不定会碰上什么倒霉事呢?我暗暗的捏了把冷汗。
“哦,你出门后不久,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下来的时候,慕容蓝凤都没忘了拿上几颗枣子,一边说一边吃,“我接起来一听,是你们班长打来的。”
“说是因为今天雾气太重,不宜出行,所有的活动安排都一律推迟到了明天。”慕容蓝凤向上翻了下眼睛,回忆着电话里的内容,“不过你们班长还真挺关心你的,我跟他说等你回来后我会通知你,谁知道他一定要我现在就下来找你。”
“没办法,我这不就来了吗?”末了,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别说,你们班长虽然说话声音冷冰冰的,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一样,可是这声音真是绝了,我耳朵都快怀孕了!”
“呵呵,是吗?”慕容蓝凤的描述,让我不由的联想到了,班长那比公鸭子叫好听不了多少的声音。果然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到房间之后,为防万一,我还是对着慕容蓝凤叮嘱了一番:“蓝凤,看今天这雾一时半会是不会散了,你晚上千万别出门。”怕她听不进去,又强调了一遍,“最好乖乖待在房间里,哪都别去!”
“哎呀,不得了了,年纪轻轻怎么跟我老妈一样,当心回头嫁不出去。”慕容蓝凤不以为意。
我知道,她要听不进去多说也无益,不仅起不到提醒作用,还会适得其反,让别人厌恶。与其如此,还不如我辛苦点,晚上多留点神。毕竟说到底,刚才她也算救了我一回。
时间眨眼就到了晚上,看着外面夜幕逐渐笼罩下来,我的心也跟着慢慢提了起来。总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却又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种时时刻刻被吊在半空中,双脚着不了地的感觉,实在不是一般的难受。
“叩叩叩……”正心不在焉的和慕容蓝凤说话的空当,房间外蓦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慕容蓝凤先我一步去开了门,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庄园里的保姆给我们送饭来了:“我家主人说,你们远到而来,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吩咐我们做了一些这边的特色菜,希望不要嫌弃。”
“哇!没想到这里不仅房间漂亮又便宜,居然还有送餐服务,真是太赞了!”不等我开口说什么,慕容蓝凤已经接过了保姆手中的餐盘。
“那两位客人请慢用,我们还要去别的房间送餐。”保姆礼貌的鞠了一躬,作势就要退出去。
就在这时,我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急忙叫住她们:“等等!外面这么大的雾,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哦,回小客人,我们庄园所有的房子之间都有底下通道。赶上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会走地下通道。”保姆毕恭毕敬的回答,“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谢谢,没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接着等我转过头的时候,看到慕容蓝凤已经吃上了:“蓝凤,你今天都吃了那么多东西了,难道还吃得下?”我其实是不放心让她吃这里的东西,想劝她别吃。
然而我再一次低估了吃货界的战斗机,我这头话音没落,慕容蓝凤就咂巴着嘴,又往里塞了一块肉片一样的东西:“唉呀妈呀!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刺身,没有之一!”
刺身?什么鬼?我伸着脖子看过去,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刺身,就是海洋里贝类的肉。在不经过烹煮,直接趁新鲜切成厚薄适中的片,然后蘸着搭配好的酱汁直接入口吃。
“小鱼,你快尝尝!太好吃了!”慕容蓝凤把筷子递给我。
我看着红红白白,贴在冰块上冒着寒气,不知道是什么贝类的肉,使劲的摇了摇头:“你喜欢你吃吧,我一点都不饿。”
就算食物没有问题,我也绝对不会吃这种东西,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
慕容蓝凤抛给我一个“暴殄天物”的眼神,最后毫不客气的将盘子上的刺身全都扫进了她好像无底洞一样的肚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用过晚餐以后,两人轮流洗了澡,便早早的躺到了床上。没多久,身旁的慕容蓝凤就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打鼾声。
“……”我无语的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一种餐桌上常见的动物……猪。
百无聊赖的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慢慢的拨到了十上,我郁闷的发现自己居然失眠了。果然,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在床上烙了一会大饼,不仅没有一点睡意,反而因为在这样陌生而又蛰伏着危险的夜晚,更加想念此刻住在隔壁的人了。
鬼使神差的,我穿上裤子,踮着脚,偷偷摸索到了连着右边房间的墙壁旁。然后猫下腰,像个变态一样,把耳朵贴到了墙根上,试图窃听一下隔壁的人此刻都在干些什么。
我想我一定是病的不清了,不然一个正常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只可惜,蹲的脚脖子都算了,隔壁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实在不甘心,想到反正他是一个人住着,再说都在房间里,也不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便大着胆子,伸手在墙壁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
我敢打包票,这个点,蛇精病一定还没睡,而起以他的能耐,也绝对听得见。更何况,他都主动给我传纸条了,那么现在应该也不会吝惜,偶尔和我“敲墙传情”一下。
事实再一次证明,我又自作多情了。隔了半晌,耳朵里除了慕容蓝凤时断时续格外有节奏的呼噜声外,哪怕连凤渊洗澡和冲马桶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更别说得到他的回应了。
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垂头丧气的躺回到了床上。这时,眼角瞥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钱包,心头动了一下,伸手拿过来……看不到人,听不见声,望梅止渴一下,总该可以了吧?
然而在打开钱包的一瞬间,别说望梅止渴了,连梅都没有了,还止个P的渴!
我瞪大眼睛,不置信的盯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夹层,天灵盖仿佛被雷劈了一下,顿时整个脑袋都烧成一锅浆糊了:我的照片,我和凤渊唯一的一张照片,怎么不见了!
一百、戏假情真?
别急别急,仔细想想,好好想想!
我捏着钱包的手指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脑子里飞快的回忆着最后看到照片是在什么时候。
记得早上出发前,还看到照片在钱包里,缴费时还被班长看到了。后来钱包就没拿出来用过。一直被好好的放在口袋里。
难道……一瞬间,我想到了白天在走廊上和宁小雪相撞的一幕。当时钱包掉在地上。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还是宁小雪捡起来还给我的。
照片该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从钱包里掉出来了吧?那现在会不会就在走廊上?意识到这一点,我急忙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要往外走。
然而手一扶到门把上,动作立马顿住了,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凤渊给我的,字条上的八个字……坏东西,晚上别出门。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凤渊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个地方,也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大脑如何理性。如何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负责感性的心脏,总能够占据上风,不然为什么会有句话叫做“心脑不一”呢?
而此时此刻,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