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悄无声息的,敢背叛本宫的人本宫一个都不放过。”皇后捏着拳头,恶狠狠地道。
自从萧美人被凌迟处死,她对邓绥的恨意早已经深入骨髓。
“喏!”羽烟应了声,就出了大殿。
门外的卢子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现在皇后已经失去的优势,呆在皇后身边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去找总监管调到其他人那里去,他要一直这么打算着。
去御医那里拿药的不止羽烟还有容若,容若来是找杨太医拿浣纱的安胎药的,她看见羽烟和一个太医说着什么还偷偷摸摸的总觉得他们没什么好事,想了想也不敢多言,摇了摇头便走了。
浣纱喝着碗中的药问容若:“姑姑,这药是不是和以前的不同了。”
“杨太医说你现在胎儿很正常,只需要喝点安神的就好。”容若姑姑笑道。
门外有人来禀说皇后侍女羽烟求见,容若很好奇,皇后侍女来干嘛?但还是照常迎接,羽烟也没进来,只是在门外说完就走了。
容若姑姑端了一碗东西进来,对浣纱说道:“皇后让侍女送了一些燕窝说给你补身子的,这皇后何时便的如此好心了?”
浣纱懒懒的道:“送了就收下吧,毕竟她是皇后。”
眼看春天已过夏天开到了,浣纱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邓绥几天就往浣纱这里跑。
看得皇后心里恨的牙痒痒,一巴掌打在羽烟脸上,破口大骂:“废物,本宫不是让你给那贱婢一点颜色瞧瞧吗?怎么她的肚子还一天比一天大?废物,都是废物!”
羽烟跪在地上磕着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已经将药放进燕窝里了,可能她们并没有吃那个燕窝。”
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蠢货,她们如今肯定对我们诸多防范,还吃你什么燕窝。气死本宫了,滚!给本宫通通滚出去。”
殿内一众人都撤离了,皇后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响声。自从萧美人被凌迟,邓绥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后,皇后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刚到椒房殿的刘肈听着见茶盏碎裂的声音,不禁蹙眉,厌恶的看了一眼椒房殿闭着的大门。
“去椒房偏殿。”他转身离去。
这一幕被卢子看见,深知皇后大势已去,更加坚定了离开皇后的心思。
椒房偏殿,浣纱躺着软椅上搭着薄毯摇着,见皇上来了想挣扎着起身行礼,被梁丘制止了“娘娘,身子重就不必多礼了。”
“多谢皇上。”
刘肈看着浣纱的大肚子温柔的说:“辛苦怜儿了,皇儿最近越来越大了。”
又是那个眼神,又是那个让人心死的温柔。孩子!看来你的父皇还是很喜欢你的。
“不辛苦,能有这个孩子是臣妾的荣幸。”浣纱摸了摸肚子,笑道。
“朕看你宫中人甚少,让容若姑姑去找几个丫鬟吧,也好照顾你一些。”刘肇看着她挺大的肚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多谢皇上抬爱。”
容若领命去内务府挑选人去了,刚好卢子通过总监管成功的到了椒房偏殿,照顾浣纱。
皇上看过浣纱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自从那次戳破后,邓绥再也未被传召过,皇上也未传他人侍寝,两人就似冷战一样。
香菱不是很懂“娘娘,你和皇上这是在闹别扭吗?”
“胡说什么,没有的事吗,香菱你不要乱猜。”
“我今天听说皇上去看浣纱姐姐了,也没来咋们这里。你也没说什么,这还不是别扭是什么?”香菱追问道。
“你想多了,女孩子家家想多了不好,会笨的。”邓绥摇了摇头,轻声道。
“穆勒,真的吗?”香菱不信。
穆勒一旁憋着笑点点头“嗯”
香菱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笑,是不是,你笑出来啊,你笑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香菱你太笨了,哈哈哈”
“站住,你别跑啊,你站住。”
邓绥看着他们这样打闹,笑了笑。如果后宫少了那些争斗,这里也未尝不是个好地方。
浣纱这几天总感觉肚中的孩子在踢她,像在抗议什么。每每容若姑姑都打趣说可能是长大了调皮了,可浣纱总觉得不对劲,又感觉不到是哪。
这一天容若姑姑去厨房端药,看见一个丫鬟正往药炉里放什么东西。
容若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那个丫鬟吓得手一抖整包药粉都撒进去了,“我什么都没干……姑姑……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家老小都还在皇后手里,求姑姑你救救我家老小吧。”
“你和我去见昭仪,我们说清楚,走!”容若也被气的不轻,拉起那丫鬟,便往外走。
“轰”只见容若姑姑在那位丫鬟眼中缓缓倒下,她惊恐的看着那个拿着木棍的女子。
“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好好听话,我不会做傻事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家老小吧。”那位宫女抱着脑袋,哀求道。
羽烟嫌弃的看着她:“起来,我们把她扔到偏院的井里。”
那位宫女睁大双眼,哆嗦道:“什……什么?可她还没死啊。”
羽烟冷笑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死,那么她必须要死。”
“我……我,好!”那宫女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应了。
于是,她联合着羽烟把容若扔到井里后,羽烟看着她说:“要不是我刚好来送药,你就把我们的计划全都败露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接着这是最后的药了。”
说完,羽烟将纸团塞进了宫女手中。
第一百零五章 查找真凶
那位宫女颤抖的接着纸包,回到厨房继续熬药。煎好药之后,当天是她送的药。
平日里都是容若姑姑亲自送的,今日却换了人,浣纱有些疑惑的问道:“容若姑姑呢?”
“回禀娘娘,姑姑在厨房里忙呢,让我先将药端了来。”宫女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回道。
闻言,浣纱也不再多言,喝完药,将药碗递给她,便吩咐她下去。
旁边的卢子看了看浣纱,发现她的异常,忙问道:“娘娘可有身体不适的地方,奴才给你找太医去。”
“无事,或许是乏了吧,你下去吧。”卢子本是皇后宫里的,浣纱多少都有些不待见他。
“喏”
第二天早上浣纱是被腹中胎儿踢醒的,最近踢得越来越厉害了,容若姑姑也一天未出现了。
浣纱害怕,没办法便叫了卢子去通知邓绥,邓绥闻言让香菱穆勒去找容若姑姑。
回到偏殿后,卢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回想起厨房煎药的那个婢女,总觉得异常。而且最近小皇子踢得越来越狠了,他觉得今晚把药喝了,明天请太医来看看。便端着药到浣纱的寝宫中,浣纱刚喝完药不久,就听院子里一声刺耳的尖叫。
“死人啦,死人啦,水井里面有死人,快来人啊。”浣纱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让卢子出去看看,自己慢慢挣扎起来,可是肚子的沉坠感让她毫无力气。
过了不久卢子便回来了带着凝重的脸色“娘娘,……”
“什么,你快说是谁啊”浣纱心里忐忑。
“是……是容若姑姑”
浣纱感觉脑袋一空,下腹钻心般的绞痛便晕过去了。
“娘娘,娘娘,来人,快来人啊,宣太医,宣太医。”
邓绥被容若姑姑突然去世的消息给震到,浣纱也晕了过去,听见这消息她没时间思考是怎么回事,立马赶去椒房殿偏殿。
殿外围着一群人,她微微向皇上抚了抚礼,拉着太医便问怎么回事。
“娘娘在孕期间有食性寒之物,现又受极大刺激导致胎儿早产。”太医急忙应道。
“性寒之物,性寒之物,姑姑从来都很认真的在负责浣纱的饮食的,怎么可能?如今姑姑死了,浣纱早产,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邓绥慌了。
刘肈看着她担心的模样,不禁安慰道:“你别太担心,太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