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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怒了,她自己说丑是一回事,被大公子说丑是另外一回事
在云舒不能动弹的这段日子,大公子一直和衣睡在云舒身边,寸步不离。喝水喝药吃饭,也是他亲自伺候,实在是让云舒觉得伤一次,让大公子这么亲自伺候着,太值当了
唯有一点不方便,平时汤药喝多了,就会经常想方便,每次云舒都会憋红了脸,让大公子喊外面的侍女进来。
幸而她被安排在马邑县令的府中养伤,还有侍女给她用,若真是在一线战场,全是男人,她只怕是要憋死了
云舒背上的伤每五日要换一次药,之前上药时云舒昏迷着,并不知道,直到这次换药,她才惊吓的发现,大公子竟然熟门熟路的骑在她的腰上,扒了她的衣服,要帮她换药
“等、等等”云舒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让侍女进来换”
大公子低声笑了,说:“害羞了吗?晚啦。上次已经全让我看过了,你前面后面都是我包扎的,军医一点都没看到。”
云舒把头埋在枕头里,背上凉飕飕的,但脸却烧的不行。
“让侍女进来换药”云舒的声音细弱蚊蝇。
大公子依旧跨在她的腰上,熟练的帮她拆绷带换药。
“侍女的手不知轻重,怕她们弄疼了你,还是我来吧。”
因绷带还要绕到胸前来固定,所以走*的……不仅仅是后背而已
大公子的手如烫铁一般,在云舒的胸前和后背穿梭,她绷的直直的,不敢乱动,连疼也顾不上了。
换了药,倒把她紧张出一身汗来。
大公子看了,又端来热水和毛巾,细细帮她擦洗。
云舒羞的不敢看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公子却总是逗她:“别怕,我们早晚要成亲的,又不是别人。”
云舒心中虽觉得甜蜜,可脸上终究是过不去,一直装睡觉不理他。
也不知养了几日,云舒的精神好了不少,大公子也渐渐分出精神来处理其他事。
云舒明显感觉到这几天找他的人越来越多,有一次,她听到陈芷珊在门外低声问他:“公主等不及要回长安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上路?”
大公子想了想,却说:“你先护送公主回去吧,我暂时走不了。”
陈芷珊气急,声音微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竟然为了她连皇命也不管了?她已经没事了,只用修养就行了,你不回去,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他却十分笃定的说:“没事,皇上若怪罪下来,我自一力承担。我不会丢下云舒独自离开的,我要带她回去。”
云舒在屋内听着这些,心中复杂难耐。
这次陈芷珊又来了,是道别,她要带着南宫公主先行回长安了。
“公主要见你,你去道个别吧”陈芷珊颇为无奈的看着大公子。
大公子点点头,跟云舒说了一番后,又对陈芷珊说:“你先帮我照看一下云舒,我去去就回。”
陈芷珊点点头,在云舒床边坐下。
云舒看着这个美丽奇特的女子,心中依然觉得怪异,倒不是觉得她跟大公子之间会发生什么。这次她受伤,大公子如此尽心的照顾她,已说明了一切,对于大公子,云舒不会再有任何疑虑。
只是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的强势和侵蚀气场,让云舒觉得十分难耐。在她面前,云舒就是会觉得没有底气。
陈芷珊望着她说:“如果不是你,我竟然不知道桑弘羊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云舒愣愣的说:“大公子他待人一向温和。”
陈芷珊却苦笑了一下,她认识的桑弘羊,睿智、能干,手段花样百出,不乏心狠手辣。她虽然也曾觉得他心底是一个温柔多情的人,可是在奉命行事的过程中,她并未见过他有多余的感情。
陈芷珊看着眼前瘦弱的女人,并未见到她有多么光彩照人,可是她却知道,他们之间已容不下其他人了。
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陈芷珊却觉得说什么也不合适。
云舒趴着难受,扭了扭脖子,把头转向另外一侧。
随着她的转动,陈芷珊突然愣住了,下一刻大步上前,拨开她脖子后面的头发,惊诧的问道:“这个红色火焰,是胎记吗?”
云舒微楞了一下,说:“是啊,你也看到啦,我自己都没见过,只听说火红火红的,像跳跃的火苗。这胎记长的位置不好,我自己都看不到,用镜子照也看不清。”
陈芷珊的手有一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努力克制了一下神情,说:“这个胎记真特别,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
门外有脚步声回来了,陈芷珊便起身说:“保重身体,早日康复。”
“谢谢。”
大公子推开门,带着云默走了进来。
云默窜到云舒床前,一下子揪住她的被子,直愣愣的看着她,揪着嘴却不说话。
陈芷珊指着云默说:“这个孩子是个好苗子,年纪小,功夫却不错,在我那边又是翻窗又是撞门,我险些看不住他。”
云舒颇觉得不好意思,说:“太麻烦陈大人了,这孩子比较任性顽皮,让大人为难了。”
陈芷珊挥挥手表示没事,而后看了看桑弘羊,说:“那,我走了。”
桑弘羊沉默的对她拱了拱手,她便转身甩着乌黑的长发,昂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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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5、浓情
225、浓情
送走陈芷珊,云舒这才专心看向云默,问道:“怎么了?嘴翘的这样高,可以挂几个油瓶了。”
云默十分不高兴的说:“你受伤了”
云舒说:“嗯,已经没大碍了,好好养着就好了,默儿别担心。”
云默却怒气冲冲的重复着:“你受伤了”
好似她受伤了,是一件非常不可原谅的事情。
她抬手去摸云默的头,抱歉的说:“让默儿担惊受怕了,是娘不好。”
云默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压在床上:“别动,扯到伤口会疼。”
云舒微笑的看着云默,这个孩子很担心,很紧张她,她心里觉得很宽慰。
“我以后要加倍练功,要保护娘。”云默又说:“师父让我告诉娘,这次没有保护好娘,是他的失职,待他赶走匈奴人,再回来向娘赔罪。”
云舒更自责了,她受伤的事,惹得一干人等心中都不安。
她望向站在云默背后的大公子,说:“公子,帮我劝劝墨大哥吧,这次是我每有跟他说,就随李敢走了,并不怪他没保护好我。”
大公子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写信告诉他。”
大公子坐到云舒身边,帮她顺了顺头发,心中想着每隔一天就会来询问云舒伤情的墨家弟子,一会儿写封信,让他们带去给墨清就好了。
大公子又问云默这几天有没有吃饱,睡的好不好,云默对大公子倒算乖顺,一一回答了。
云舒听着他们两人一问一答,心中觉得十分安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渐黑,只有大公子坐在屋内的桌案旁写东西。写了一会儿,大公子看向云舒,却发现她睁着眼睛注视着自己。
“醒了?饿不饿?我让人送东西进来。”
“还不饿,想喝水。”
大公子就起身给云舒倒水,送过来喂她喝。
云舒喝了两口,问道:“默儿呢?怎么不见他。”
大公子就说:“我让人带云默下去洗澡了,他的房间就安排在你旁边,可以随时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