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健康失去信心的自己!
因为舞弊被开除学籍的梁毅!
死去的被划上了句话,没有失去的还在挣扎,多少人多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坎,没有越过,在跌倒的地面上抚摸自己的伤痛?四年大学生活过去了三年,一无所成,又该怎么办?梁毅会从此区别于大学生的地位吗?松龄想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哭了?”靖雯跟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
松龄不想靖雯看出自己的渺茫,挤出一点笑容,干笑两声,“哈哈,哈哈。生活真会捉弄人。”
“松龄,突然间,我感觉分别的可怕。我以后尽量和你多呆在一起。”靖雯挤在身边。
松龄心头一热,伸过手臂,挽着靖雯,另一只手推着自行车。
“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去你哪里。”靖雯坚定地说。也许她体会到相处的难能可贵。
“你不怕你同学们说你了?”松龄疑惑地问。
“马上都大四的人了。哪个女孩子谈了朋友的,没有和男朋友一起住过啊。没有人会说的,”她抬头看了看松龄,“别想歪了,我只想和你的时间多一点。”
路过校门口的时候,他俩特意买了一盏带香水的床头小灯。
靖雯像住在自己家里一般,在那个差不多只能转过身来的洗手间稀里哗啦地用温水洗澡。松龄穿着个短裤躺在凉席上,他点了一根蚊香。对着小电扇,又陷入了深思。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全班就几个人没有过四级了。“难道我是班里最差的吗?为什么一向对英语很有信心的我会成这个样子?”
靖雯穿了一件凉爽的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空地出现在松龄的视野。也不知道她在哪本书看到的观点,男人的性需求就是爱情的晴雨表,女人要用自己的魅力勾起男人的欲望。从大一开始,两人虽然没有天天例行公式,却也见缝插针地找着机会。到了大三,松龄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在靖雯的眼里,在晴雨表理论的考核下,她突然意识到危机在蕴藏着,在一个她不曾发觉的地方?
他才22岁,怎么会如此判若两人?也没有见到他和别的女孩子有染啊?当然,靖雯真的不知道,在松龄一个人居住的时候,他已经玩过多少小姐。
松龄的无情就是从社会对他的无情中磨练出来的,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真感情,至于靖雯,他也认为,两人的分手是一件迟早的事情。
松龄对着电扇,心不在焉的看着书,他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可以顺利毕业,怎么样可以通过英语四级。眉头紧缩着,不经意间发现靖雯的真空睡衣。这让他有点不习惯,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这女人一有了男人,就不注意形象了么?怎么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了?
靖雯过来,挤在松龄的旁边。很是主动,越发让松龄起鸡皮疙瘩。他警觉地看着靖雯,“你要干吗?”靖雯过来吻他的脖子,“我想要嘛。”
“今天没有心情,你看,梁毅被开除了……”松龄低声地说,“今天不行,改天好吗?”
松龄对大学是否顺利毕业的忧虑才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过,一个好端端的兄弟就这么走了。这是他一时不能接受的,他的思绪混乱。
刚沐浴完毕的靖雯,带着温度的手和真空的内衣撩拨着他,如干柴烈火。松龄被靖雯压在下面,火一下冒起来了,“你有完没完?你吃了春药了?你看人家今天烦着嘛。”
靖雯瞪大眼睛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她停止了动作,任凭留着眼泪。站了起来,一下子剥点睡衣,戴上胸罩,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松龄没有心思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被她这个动作搞得奇怪了起来。
“你要干吗?”
“回寝室。”
“我送你,等会。”松龄躺在床上。
“不用了。”门砰的一下从外面关上了。
“不用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干嘛?”松龄看着那扇发出大声的门,咕哝了一句。
靖雯站在门外,以为松龄会穿起衣服来送她。然而,她没有听见声音。她默默地站在门外,等着。
此时,她冷静了一些,反思起来,觉得今天松龄心情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她把自己的钥匙藏在书包最里面,便去敲门。
“开门,开门,我钥匙掉在屋里了。”
松龄以为靖雯早已到了寝室,这时突然冒出一句还要寝室钥匙,他半探个身,看了看,没有发现钥匙,便起来去打开房门。
两人都急急地找着钥匙,武汉的夏天本身就很热,热得像火炉。靖雯找钥匙本身就是在做样子,松龄可是动了真格,除了洗手间的下水孔没有拿棍子去探之外,把个小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会不会在我包包里?”靖雯把背包拿过来,拉开拉链,一本书一本书地往往外掏。松龄心急,反提背包,呼啦啦地全倒在床上。钥匙随着大件小件的东西一起睡到了凉席上。
八十一 不要在家长面前接吻
081
熙熙攘攘的车流,长江二桥上,松龄、徐飞、鼎立、石头、戚华、沈坚6人坐在723路公交上,一脸的沉重,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兄弟梁毅这这么被开除了。尤其是刚才在梁毅家中,梁叔叔的那个样子明显憔悴了许多,胡子拉渣的,眼窝都陷进去了很多。
沮丧!沉默!
这个时候,石头的电话响了,石头拿起手机,是可可。
“喂,石头,我妈妈病了?”可可在电话里说。
“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妈妈病了,我这几天估计不能到学校陪你玩,你自己好好赚钱啊,马上要大四了,你要留心找个工作。”
“信号不好,下车以后给你打过来吧。”
石头挂了电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这还是为梁毅伤心。“鼎立,津津带你去过她家了吗?”石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是高中同学,一起考到这个学校,高考的时候就见过了,当然去过啊。”
“你说可可怎么回事?家就在武汉,从来不和我提起她爸妈的事情,也不请我去她家玩玩。会不会没有什么结果啊?”
“靠,那好一些,在大学,泡个女人。免费的陪吃陪喝陪睡,毕业了,分就分罢。”沈坚说话总是那么流氓。
“去去去,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说话资格。” 鼎立打住他,“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你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吧。”
……
“车辆停站,请站稳扶好,下一站,出版城。”电子报站的声音一如往常般甜美,“好了,好了下车,让一让!”石头下了车,给可可打电话。
“你刚才怎么说来着?阿姨怎么了?”
“没有什么,就是病了,住在协和医院?”可可平静地说一下。
“啊?”石头想趁着这个机会主动提出见一见她的妈妈,想从中知道可可到底是在隐藏着什么,“我来看看她吧。”
“啊?不行。我妈不知道我谈恋爱的,她会说我的。”
“不是吧,都快大四了,她会反对你谈朋友?你想比较好的借口,让我去看看她。”
“也行,我等会会去给她买一件衬衣换洗,你去买一件新衣服,装着我们是在路上碰见的,听说病了,顺便看看她。”可可长吁了一口气,她还真不知道,这是见还是不见,更不知道见与不见的后面会是怎么个结果。
……
石头换了一件比较舒适的新衣服,提了一袋老人喝的奶粉,跟在可可的身后,在病房门口,可可再一次交代,“你坐会随便聊两句就走啊,不要说多了。”
“她要是问什么呢?”石头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怎么问吧,她现在身体不是很好。寒暄几句,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可可镇定了一下情绪,换了一个笑脸走了进去,“妈,你好些了吧,衣服买回来了。”
石头跟在身后,“阿姨,你好。”
阿姨坐了起来,奇怪的愣了一愣,当她判断这个男孩子的确是跟自己打招呼时很礼貌地问可可,“怎么不介绍一下?”
“哦。妈,这个是我同学,一个院的,学生会的同事,刚才买衣服碰见,顺便看看你。”
“哦……”阿姨盯着女人的脸,见她脸变得通红通红的,她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她不想给人家难堪,转过脸对着石头,“啊哟,要你客气,怎么称呼你?”
石头很是紧张,拘谨地半鞠了一躬,“阿姨,我叫石头。刚才在街上碰见可可,听说你病了,这顺路的,来看看你。”
阿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