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这个是给你买点水果的。你老战友身体有些不适,托我来向你问好,应该的,应该的。”戚华他妈说得很是轻松,脸上一直堆着笑。
“老战友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可声明啊,以前没有交代,都什么交情了,来玩是应该的,住这么近。一年难得来一回,空手过来坐坐也好啊。这是第一次,怪我事先没有强调,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副书记一再强调。
“副书记说到哪里去了,一定,一定,下不为例。那今天就说到这,老战友工作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戚华他妈站起来告辞。
副书记一直送到门口,在关门的瞬间,他叫住她,“戚华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叫他写个入党申请书,该交到哪就交到哪。要是申请书不写就不好办了。”
“晓得,晓得,一定,一定。”她挥手示意他回屋,转身笑呵呵地下楼去了。
六十八 加入组织的非常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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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徐飞大气喘喘地闯到寝室门口,门是关的。他掏出钥匙,通过门缝往里瞄一下子。他只不过是想看有没有,不想到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
大中午的,谁晓得会有这等事情啊。
沈坚在床上压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两人如胶似漆。虽然衣服没有脱,但是也够劲爆的,沈坚的手伸进女孩子上衣里面。两个嘴巴像涂了粘胶一般,死磨死磨着。
他直起身,打算离开。可是憋在心里头的一句话不说不舒服。他敲了敲门,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没有带钥匙。”
说完,他再往里瞅,沈坚像弹簧一样谈起来。手连忙抽了出来,女孩子坐起来,慌慌张张地整理衣服。沈坚摆好一本书,道貌岸然地在书桌前做好,女孩子理了理头发,随便抓了一本书,过来开门。
“呵呵,你回来了。”女孩子堆着笑容,她以为没有被发现,还好,忘了带要是,她在心里头说,臭小子。“怎么忘了带钥匙呢?幸亏我们在。”
“你好,欢迎。”徐飞装得没事一般,笑盈盈地说,“他们呢?”
“有事啊,慌慌张张的,我在做作业,明天要交了。你的给我看看,参考参考。”沈坚没有事一般。
“梁毅被通报批评了,我刚路过成教学院时在门口看见通知。”他歇了歇,由于看见刚才的一幕,让他有些不安。躁动和激动使他语无伦次,没来由地冒了一句,“我是敲了门的啊,我啥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沈坚还想装。
女孩子听懂了意思,捂着一个脸,喊了一句“啊,受不了了,丢人了。”拿起随身带的包包,抢着跑了出门。沈坚连忙追出去,在门口,他转过身来,“就你小子,不说话,当你哑巴啊。”说完便冲了出去,想不法地转身回来,“回来收拾你!”把房门蹦的一下关个结实,直摔着出去了。
梁毅和他爸爸梁学乾受学校通知来到了学校,这是学校惯例。梁学乾到学校来,和学工处一起把梁毅在学校的表现整个明白,然后一起教育孩子就是了。
梁学乾一辈子老实巴交,来到学工处,见到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和几个西装革履的老师,尴尬地分烟,却不想一个人都不要。有的嫌烟太差,有的顾忌到办公室不能抽烟,也有的就是不愿意给梁学乾这个面子。学生表现差,家长跟着吃点苦头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老师,我最好的老师。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让他在和学生打架……”
“打架?什么时候?”他们通报批评梁毅是因为他连续一周不来上课,目无纪律。“你把事情说明白点。”
梁学乾这个庄稼人没有见过城里人的这份架势,一个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让他联想到早年斗地主的场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是那个时候,在他心目中扎根的观念。他一五一十的把第一次合伙打物电学院的同学,然后在暑假被物电学院学生用棍子围打,然后在街上惊动110和120的前后经过全部说个明白。
梁毅一一承认此事。
成教学院学工处的几个教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秘书把此事记录下来,一个头发搞得像个包菜一样的老师,把身子仰在老板椅上,双手搁在小腹前,打着官腔说,“此事,我们会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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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景飒正在谢先生饭店请几个文学院几个学生党员吃饭。她男朋友是上班一族,在某电视台做媒体记者,今天也特意请假相陪。显然,此事是大事!入党啊,向组织靠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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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立也在楚灶王请寝室的几个兄弟和“家属”吃顿便饭。入党是大事,一切向党靠齐,本身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在这里却变了味。选票是民心,民心就是政治啊。徐飞因为做兼职没有参加,沈坚因为青梅竹马赶到武汉,其他人等均在席上。
徐飞无意看到梁毅的通知时急着把这些事告诉他的几个难兄难弟,这是大事,通报批评啊!他打电话给鼎立,便火速火燎地赶到了楚灶王。
“梁毅的事,其实不是大事,大家只要记住,不要把他打架斗殴,动棍子的事情抖出去,让学校知道了,事情不会很糟糕。”鼎立在学生会呆了两年,不再像刚入道那般稚嫩,看问题能看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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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课,戚华被妈妈锁在家中复习英语。即将来临的托福考试让他喘不过气来,最让他喘过气来的是妈妈的强迫精神。
他躲在家中开着电脑,估摸这会儿爸妈还没有下班,便玩起游戏起来。电脑里很多不给爸妈看的东西都隐藏了,这两个昔日抗过大枪出身的老军人,在电脑面前其实文盲。不过对人际关系网的建立很有自己的理解和见地。
再过三天是进党校的名单确立时间了,没有希望的干脆不当回事,忙着自己的事情。当回事的还在抓紧活动之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戚华,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能成为入党校参加学习。
关系通了一切都通,这是不变的原则。
六十九 爱该咋做
69爱该咋做
有些人,当你刻意忘记的时候,你不能忘记。当你刻意躲避的时候,偏偏邂逅。这就是生活。
石头在鼎立的邀请下,写了申请书,还启动自己的一些私人关系。入党已经是一个比较抢手的好机会,这是他们寝室唯一一个需要去珍惜的备选人选。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石头当然晓得了。
他骑个自行车忽悠忽悠地奔走着,眼睛一不留神看见了可可。他立刻停了车子,站着原地,度量着是不是没有被发现。他悄悄地掉过车头,良心的谴责使他的动作既想快,又有些迟疑。没有脸见他,使他想快速脱离,迟疑表明内心里头还爱着可可。
他的迟疑为可可客观上创造了条件。
女孩子的第六感觉在很多时候很有用场,她那个近视的眼睛在不注意间滑了一个身影,这使她内心里头起了个浪花。像被石头丢进平静的湖水里一般。“难道我还惦记着他?难道我还想着他?”她急急走过去,越走越近。慢慢地近了,却越发显得迟疑。
石头一步步地推着车子,留给可可一个背影。他的步伐有些不稳,手捏着车把都捏出汗来了。
“石头!”可可确定了是他,想都没有想,就喊了出来。石头装着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突然想下决心骑车离开。可是可可第二声却使他没有办法走开了,“石头,等等。你把车子听下来。”
“可可,我对不起你。我们以后还是算了吧。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石头都不敢直视她,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硬地挤出一句话,“谢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谢谢你。真的。我还有事,要走了。”
石头咬了咬牙,一狠心骑个车子一溜烟地绕着图书馆去了。
“石头,你给我站住,诶,我说你站住。”可可真是被他气疯了,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她望着远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内心的痛苦使她分外复杂。
下午的课使她六神无主,在下课以后,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想出去走走,她麻木地上了车子从首义园上了一桥。一桥的车子有些堵,一车子的人没有一点表情的坐在那里,有些忙碌的用手机谈着业务。左边的座位上一对热恋的青年在那里打情骂俏,你刮刮我的脸,我摸摸你的胡子根。笑脸写满了幸福。车子晃悠晃悠地到了古琴台,点子报站温馨地提示下车走好。
“我该去哪里?”她不知道,就随着人流下了车。这里的风景真好,夏末的太阳真好,带点凉风吹得真是舒服。“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