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并不知道咖啡里面放了一些催情的粉粒,在他热血一点一点膨胀的时候,他以为这是第一次喝烈性咖啡的缘故。夜升得很快,外面的雨下个不停。程印墨建议他留在客厅睡。
关山是武汉的郊区,这个时候回去,除了打的士,别无选择。如果打的士,今天晚上赚的钱估计都不够,石头在热血膨胀中,在的士费昂贵的理由下留了下来。他躺着客厅的沙发上,拿去手机想给可可发个短消息,发现手机已经浸湿,难怪一个晚上没有一点消息。
程印墨换了一条真丝睡衣,走了过来。真空的乳房宛若可见,她蹲了下来,递给他一杯水。笑盈盈地问,“还没有睡?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没有,有点累了。”石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程印墨的这身穿着使他失去了抵抗能力。他别过头,不看她“你去睡吧。”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抵抗能力了。
“睡不着,一起聊聊吧。要不,让我为你按摩一下?”程印墨不由分说,直奔石头的下身而去,一张滚烫的香甜的唇压在石头的嘴巴上。石头惊吓地反抗了一下,带着药性的刺激,迅速卷入了一场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战斗。
五十七 有个处男2500
57有个处男2500
石头第一次被女人撩拨,心急火燎地脱掉自己的衣服。22岁的男人,热情奔放而又不得要领。程印墨被这种处子的人情感染了,两人都已经忘记了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整个世界就只有两个人,青筋暴显的石头和温和中燃烧的程印墨。
“呵呵,你是第一次?”程印墨把石头压在身下,坏坏地笑出声来,“给,套子,要不要我给你戴上?”石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发现这个女人想得如此周全,同时他也看见了她艳妆脸上的皱纹。
突然间,他想到可可的那一张娃娃脸,像红苹果一样光滑润泽的脸,像棉花糖一样柔嫩的脸。他的心瞬间凉了半刻,他已经不想做了,男人的第一次是应该和自己相爱的女人。然而,药物的刺激,使石头的身体并没有随着心情发生变化,给了程印墨一个得逞的客观条件。
程印墨满脸劳累地翻身下来,把石头搂在怀里。“怎么了你?”
“这不是我的本意。”石头有些木讷了,“我并没有打算和你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要做人体模特?”程印墨轻佻地看着他,“为了钱?”
“嗯。”石头不愿意看她,内心里头十分地痛苦和空虚,“你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你?”程印墨生气了,一副要发火的样子,直直地看他,自嘲地笑了笑,“既然这样,我给你钱。咱们两不欠。”
“你以为这是用钱可以买到的吗?你叫我怎么面对我的女朋友?”石头声音很高,接着他叹了口气,又换成平和的语气自言自语,“可可,对不起你。”
程印墨做梦也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一直以为男欢女爱,互不相欠,做完走人,是大家都在遵守的伦理规则。她的大脑中闪现了一个又一个和自己有染的男人,从第一个骗了自己的男朋友,到被诱奸的教授,然后到自己发展的一夜情男友,没有一个如此让她恐惧。她哆嗦着打开钱包,取出2000元放到桌子上。“拿去吧,是你的工资。”
“我只来两次,只有100元。”石头不解地看着她。
“是少了点,再给你加500元。”程印墨从钱包再抽出五张,冷冰冰地说一句,“以后你不用来上课了。”
“你要干嘛?”石头被激怒了,“你当是我鸭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拿去吃点补品吧。第一次很耗身体的。”程印墨说这句话时表情分外忠恳。
“算了,我困了,好想睡觉。”说完翻了个身,把被子卷了卷,突然坐起来找自己的内裤,塞进被子里,把被子捂在头上,睡去了。带着恼怒、空虚、失落睡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程印墨已经不在家,2500元现金压在沙发的茶几上,他理了理头发,整理好衣服,昨夜的情绪在睡上一觉以后变得轻松了许多,在打算出门的一瞬间,他转身回来,把2500元现金塞进口袋。
“嘿嘿,还蛮有钱的。”他居然笑了,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赚到2500了。”
五十八 今晚要去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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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夜的雨,天都下黑了。街道的人行道上都积满了水,雨水夹着风呼啦啦地下个不停,抬头往天,是白茫茫的一片。等在公交车的站牌上,冷得直哆嗦。
天没了,地没了,鸦雀无声。
不晓得过了多久,像是一眨眼那么短,又像是一世纪那么长。废弃的纸屑在街面的流上上打着漩涡前进。关山二路的723像蜗牛一般蹒跚而来,路边不见一个有人值守的公用电话亭,几个插卡的使用的电话亭像战士一般屹立在街道的两边。
手机罢工了,想打个电话都是那么的难。
这一刻,石头分外的空虚,他特别想给可可打个电话。在武汉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她是他唯一一个亲人,能够说上几句心里话的亲人。可是昨天晚上,他背叛了这个唯一的亲人,他能该和谁打电话,此时又该去哪里?
回寝室,几个暑假还在的兄弟在不在?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该死,又是电话。哪里可以打呢?上车再说吧。
723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靠着窗户的那个单人椅因为有人放了雨伞湿漉漉的,空留在那里。虚脱的石头用餐巾纸擦了又擦,坐上去,靠着冰凉的玻璃窗户入睡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2500元现金,鼓囊囊的还在。石头双手抱拳在胸,捂着就睡。
原来做过之后,如此虚脱啊!
石头渐渐入睡,睡着后的手吊着,另一只手下滑在大腿上。衬衣上的鼓囊囊现钞一览无余。车子在石牌岭处拐了个90度大弯,人体集体像左倾倒。一瞬间,一个汉子快捷地抽走了他的那沓钞票,在站牌处便匆匆下车了,一会儿工大到了。
石头快步往寝室赶,昨晚的衣服还带着湿气。换件衣服,睡上一觉,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愿望了。人是铁啊,饭是钢,睡觉是黄金。石头就想要黄金。
寝室内,鼎立、徐飞正找人打牌,“他妈的,这鬼天气,连出去吃饭都免了。”石头站在兄弟们面前,被拖着诈金花,3张牌比点的那种玩法。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钱,衬衣的口袋扣子还扣着。他不便在兄弟们把那不干净的钱显露出来,只是用手摸摸,厚厚的还在呢。
“好,兄弟今天难得高兴,陪大家玩玩。还是老规矩,5元封顶,一元的底。”石头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几个圈下来,石头输了40多元,火真是个背啊。这一次,他拿起牌,一看,9、7、3,又不同色。啥子牌嘛!
“插底插底,”他叫了一下,准备扔牌,突然又缩回手,“5元,妈的。”
“5元?不拿起来?真的放了?”鼎立被吓了一跳。
“不拿,对了,我今天看见一个笑话。一个编辑找作者约稿称:‘你写一篇既打破世俗伦理,又包含江湖门派间多年恩怨情仇,同时情节还要扣人心悬,大有血雨腥风呼之欲来这样的微型武侠小说。’第二天作者交工,全文只有十个字:‘秃驴!竟敢跟贫道抢师太’。真是强人啊!”石头故意装着很镇定,丢五元进去时还拉起家常,志在必得的样子。
“算了,我对8不跟了。”徐飞琢磨他表情几秒,扔了牌。
鼎立看见徐飞对8都不要,自己个对3,更没有分了,毫不犹豫地插底。
这是他们今天第一把封顶的筹码,鼎立和徐飞十分好奇,一把抢过了石头的底牌,同时骂了起来。“妈的,你有种。”
石头白占了个便宜,牌风因此跟着有个转变,这一把见鬼的是天牌,3个Q,3个头在诈金花了很难遇见。很凑巧的碰到他俩一个K金,一个J金。徐飞坐在石头下手,他欲擒故纵,丢个2元。鼎立看见自己是K金,面不改色,跟。
石头一看3个Q,顿时一喜,直接丢5元。
其他两人这下子都高兴了,心想你他妈的还来第二把投机。表情上装着很犹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