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溜说:“排长!你能不能别说话!”
排长一堆臭骂:“你个新兵蛋子!怎么跟排长说话呢!”
顺溜不吭声,下一秒,对准自家司令员就来了一枪。
“砰……”
陆一文看的笑了,掏口袋想打个电话问宋裴下午上课情况,可谁知刚那一摸,脑袋里轰的一声,就跟顺溜把自己司令差点开了瓢一样,炸了!
枪声沉闷悠长,陆一文的手僵直不能动弹,他急忙拉开书包,翻遍所有夹层,又脱下衣服抖了三抖,没有,没有,没有!!!
司马懿说的没错,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他奶奶的手机掉啦!!!
悲愤交加的心情犹如钱塘江大潮给他来了个猛烈地冲击,手机里存着很多人的号码,还有珍贵的董皓半梦半醒时的照片,没了他靠什么活?
答案是不能活。
陆一文回想起来,不是在车上被偷的就是在马路上被人顺走的,他就知道高峰时段坐车不会发生什么好事,都怪董皓……催什么催。
他趴在床上,电视也无心再看,心里想着对方一脸光辉灿烂的笑脸,是怎么也忘不掉了。
他用座机拨了个电话:“妈……我手机被偷没了,你帮我冻结卡。”
“不是不小心,是防不胜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知道身后还藏着第三只手,又不是年末,我哪会注意那么多。”
交代完事情,他挂了电话,心中萌生出一股倔强,跑到楼下骑着自行车就去警察局报警。
警察同志说:“小兄弟,你知道手机在哪儿掉的吗?这样我们找起来也可以对症下药。”
陆一文摇头,又点头:“在7xx路公交车上!”
警察同志记下一笔。
接着盘问:“那你看清偷你手机的人长什么模样?”
陆一文瘪瘪嘴:“大概是两个男人,车上的时候他们贴我很近。一个企图摸我屁股被我用暴力手段镇压,还有一个妄图拉我背包,我一脚踩著他的脚背捻了一路。”
“……”警察同志愣了一秒,惊醒后立马用笔敲桌子,蹙眉大声道:“我说的是特征!特征样貌有没有?”
陆一文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样子好像他才是犯人,紧张着就答:“没,没看清……大概一个光头,一个板刷……”
警察同志点点头,做下笔录,然后公式化的道:“我们会尽快抓到这伙犯罪分子,也会尽全力帮您找回手机,谢谢您的配合,再见。”
陆一文还不肯走,拉着警察同志的手说:“警察叔叔……我信你们,你们比锦衣卫手段多,比御林军管辖范围大,比六扇门更会推理案情,如果你们还抓不到犯人,我等小市民也只有悬梁吊死的份了。拜托……拜托!”
警察同志一脸看上去跟吃屎似的表情急切的就想抽出手,无奈陆一文一边说还一边动情的上下摇起来,这一忽悠又是半天……
待得嘱托完毕,从警察局回家的时候,表盘指针已经过了七点,陆一文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就惆怅起来,手机的事情不敢再多想。他已经做了一切该做的,明天先把号码弄回来,不然联系不到别人是小,万一别人还联系不到他,那很多重要的事情就没法办,包括辅导员发的的消息。
哎……
回去睡了一觉,周三中午十二点才醒,早上漏了两节课,下午的比赛应该还赶得及。
他吃吃弄弄看看,时间过得飞快,两点左右全部准备好,出门左拐上公交,提前半小时到了陈帆学校,直奔他们寝室,敲了三下门,没人,再敲三下,还没人。
陆一文郁闷了,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手托下巴往下望,没有手机,人都联系不到,还是安心等着吧,跑得了和尚拆不了庙。
可这一等,就等了又半小时,时间到了三点,他开始慌了,撒腿就往齐原办公室赶去,果然里头有人,好像还不止一个。
齐原愤然拍桌,怒吼道:“你弟弟怎么搞的?打手机直接关机,打家里电话没人接,他是不是不想比赛?不想比早说啊,团队利益高于一切,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坏分子就应该被革职查办了!”
陆一文恰好这时候去敲门,齐原看到来人,双腿一搁,哼的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窗户,不高兴看他。
陆一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自己完了……
“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不去比赛了?”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懦懦的问了一句。
陈帆见他就来气,一指戳上他的脑门教训道:“你这会儿还来干吗?男足尚且还知道踢不赢也要争取个露脸机会,你倒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我们断了一切现代基本通信方式?是不是上次被我说了两句就故意跟我唱反调?赵高还没你阴的快呢!”
“哈?”陆一文被骂的莫名其妙,站定在门口完全找不到话头来接。
齐原冷冷的将一张通知单飞了过来,且道:“今天比赛改在下午一点了,早上打你手机说不在服务区,家里电话也不接,干什么去了?”
陆一文瞬间无语,心里憋屈的只想流泪,早上估计睡死了没听见电话,手机又没了,怪不得没接到通知。
“老师我错了……我真错了,手机昨晚回家被偷了,家里电话没听到,错过比赛我不是故意的……”
陈帆斥责道:“谁管你故不故意,反正伤害我们的结局已经被刻在历史的纪念册上了,你看着办!”
陆一文见自家哥哥不讲理,便转向董皓,忽的就跪地抱大腿:“皓哥哥……好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掉手机是没有起因只有过程和结果的悲剧,我曾力图挽回,还去警局报过警,寄希望于今朝会有人打电话跟我说,‘小同志,你的手机找着了!’谁料……谁料似水年华,此去经年彼流水 ,我空有一腔美好理想,到头来何尝不是寂寞……”
陈帆趁胜追击:“寂寞?寂寞你个大头鬼!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陆一文想说不能,但不敢说出声。
董皓这次是跟着齐原站在一条线上,冷眼旁观不说,还拿了张校报作遮掩,很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架势。
陈帆给自己倒了杯茶,饮而尽后叉腰道:“陆一文同志,我郑重宣布你被我们这个小团队彻底FIRE了!”
陆一文懵了。
电视里怎么演来着?
“哐切哐切起呛起,嘿诶……天一亮我练唱歌嘞,敲下锣;山歌好长买断老婆,真不错;”
“你老母嘞你老母嘞,你老母生你是她错;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士可杀不可辱,老子不干了!
陆一文嚯的站起身,突然重重拍了一下齐原的桌子:“Fire就Fire!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走了!”
齐原以冷冽的声音哼笑道:“你走是可以,不过得先写一篇一万字的检讨交来,学院需要一个解释,我想这是你最好的赎罪机会。你要是愿意写,我不记前因后果,这次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要是不愿意,作为一个老师,我有权到你们学校好好跟你的辅导员交流一下,你那些欺凌同学,态度不好,对老师恶言相像,以及……诚信问题!”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陆一文的气势瞬间矮半截,但强硬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示弱,仍然嘴硬:“我,我辅导员才不会听你的!”
齐原哈哈就笑,指着还在看报的董皓,挑了挑眉:“你辅导员是谁?”
陆一文的脸白了。
他只记得自己颤巍巍说了句:“你给我等着……”后面,后面他好像是跑了。
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哐切哐切起呛起,嘿诶……天一亮我练唱歌嘞,敲下锣;山歌好长买断老婆,真不错;”
“你老母嘞你老母嘞,你老母生你是她错;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出自《功夫皇帝方世玉》……
☆、第 8 章
周四一早到学校,陆一文刚踏进教室一步,他就觉着气场乱了。
宋裴幸灾乐祸的看他坐到位上,然后凑了过去,咧着嘴说:“你小子强啊,连逃两天课,真不怕老师点名?”
陆一文从包里掏出书本,搁桌角一放,问道:“我昨天就想打电话给你了,马克思老师点没点名?”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