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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颖把儿子交给王瑾妈妈就开始疯，王瑾说：“我妈妈从来就没这样出来玩过，你看她笑的……”王瑾妈妈正和小颖爸逗孩子，我问王瑾：“小瑾，你妈会同意吗？”
“好象不行，肯定不行，于大哥你千万别说啊。”
“为什么？”
王瑾没出声，但是我想起王瑾说的：“女人的身子只能给一个男人看。”我叹了口气。
“于总，来喝酒啊！”
老常和小范已经把食品摆在塑料布上。
“好！喝，大家都多喝点啊。”我和丹丹对视一下，丹丹轻颦。
“你要是能把我们系统的服装活弄过来，可是固定的好资源哪。”老常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虽然警服的加工不是一般人能弄下来的，但团购确实是企业最重要的效益来源。
“常大哥，谢谢！干！”
真的没少喝，不知怎么搞的，我一喝多就想起冷董和大嫂，这次郊游通知了天虹，但是由于大嫂身体的原因，天虹没来。
小范说：“我有个亲戚在企业搞行政，看他们要是做制服，就想想办法。”
“好，现在全民找销路，不论是谁，都按百分比提成。”
喝了口酒：“小范，留心一下全国的趋势，赶快出点好方案，另外，咨询一下，咱要上点新设备。”
“好的。”
小颖过来了，欢快的燕子：“出来玩就先别说工作，喝酒！”
周楠说：“你可别喝，小家伙吃了奶该耍酒风了！”
“嘻嘻，老公，我又联系了齐齐哈尔的一个厂子，做工作服。”
“好，奖励一块黄瓜！”
阎涛和齐云才是真正的“燕燕于飞”。
看着他俩幸福的样子，我对丹丹说：“该告诉老阎了。”
“我还是想打碗花……”我知道她想只和我出去玩。小范来找我：“于总，现在产品的质量下降，很多员工都保量不保质，咱们的一批货被退回来了。”
“你有什么想法？”我确实很生气，我也知道想改变原来老阎的管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想从每个员工的成品中随机抽取样品，做一个质量展示，由大家共同评价，优则奖，劣则罚。”
“好想法！”小范确实不错，“但是要把这种模式作为常规的竞赛，坚持搞下去，在月、季度都有评价记录，年底汇总，末位淘汰。”
小范点头，我说：“还有，追查这次事故的责任人，挂牌考核，不行就辞退。”这些员工都是低收入群体，我想还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大家也都同意我的做法。
第十七章 拒绝
吃饭的时候，丹丹逗我：“你说王瑾跟着你，跑前跑后的，你是不是该给她也找个人了，总不能跟你一辈子吧。”
我看见王瑾脸红了，就制止丹丹。
“你大哥是想要不敢要，不要还舍不得，是不是？”丹丹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又哪敢承认？
王瑾却认真地说：“沈姐，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很快乐，很踏实，还能学到很多东西，尤其是管理的理念和方法；我很喜欢于大哥，但是我不会去抢别人的幸福。”
我和丹丹都很惊异，小王瑾长大了。
“如果没有我和小颖呢？”
“我不知道，也许——”她忽然笑了：“于大哥，你会娶我吗？”
天虹上班了，明显的瘦了：“于叔，给我分配任务吧。”
我看到天虹的成熟：“天虹，我给你的行政部招了个秘书，你尽快带她制作和整理制度和档案，如果需要，我可以联系你去别的公司学习和参考。”
“谢谢于叔，你知道我没好好读书，要不是靠我爸的面子，我这点文化什么都做不了，我想先学习一下，您看我学什么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天虹，其实行政管理包含的范围很广，从文书档案到人力资源、后勤保障、部门协调等等，是个庞大的学科，从来就是好人不愿意做，赖人做不来，我希望你能把这个岗位拿起来，你可以联系业余的进修，你妈妈哪里我派人照顾。”
“于叔，我替我爸妈谢谢您！”天虹给我鞠了个躬。
小颖又弄了两笔单子，厂子的生产却跟不上了，主要是设备不行，效率太低。我对小颖说：“也许，我错了。”
小颖歪着脑袋：“什么错了？”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要工厂，直接做服装公司，自己设计，然后找厂家代工，这样灵活性更高，而且风险更小，重要的是，购买厂子的资金可以投放到研发和广告上，现在丹丹的钱我已经不能再动了。”
“厂子已经成型了，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再说，我们可以不扩建，而是利用厂子搞精度，把核心技术把握在自己手里，把大规模的粗加工外委。你说呢？”
“厂里目前的设备已经跟不上了，总不能拿旧社会的设备打新世纪的市场啊。”
“我知道，爸给我准备的结婚钱还有十万多点，再从公司的帐面上提三十万左右，先买新设备吧。”
“也好，咱们找丹丹商量商量。”
丹丹也同意，可是，就这么几个人，谁去呢？
“我带天虹去吧。”我主动请缨。
“你不懂啊，还是我带小范去吧。”经过商量，丹丹带小范去买设备。
“孩子小，小颖还要跑销售，你在家就得两头跑了。”只好这样。
丹丹意味深长地说：“也帮我照顾小瑾。”
丹丹走了，小颖也去绥芬河了，家里只剩我、王瑾和天虹。
晚上，在丹丹的房子，我和王瑾商量：“小瑾，你帮我给天虹找个女朋友，你的同学多，大嫂托付我的。”
王瑾轻轻地说：“哎呀这事，我哪做过啊……”
“不用太刻意。”
忽然想起来：“小瑾，北京有个EMBA的课程，我想送你去学。”
小丫头露出复杂的表情：“大哥，那你这里——”
“等丹丹回来，你就去吧，快开始了，学费我给你交。”
“大哥，谢谢，可是——”
“想不想去？”
“想……”
“那就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我让小柳先报名。”
王瑾紧紧地搂着我：“大哥，等我回来。”
我虽情不自禁，但还是摸摸她的头发：“好好学……”
“那你今晚……还走吗？”
我望着满是温柔的眼睛，咬了咬牙：“我该回去看看儿子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面对我幻想了多少次的女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拒绝了她。
我努力笑了笑：“丫头，你再不让我走我就要投降了。”
王瑾悄悄松开了手，眼圈红了，背过了身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伤害了她，“早点睡吧……”
迎着晚风，我拍拍自己的脑门，我这个大色狼怎么了？是怜惜？也许。
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拣了个包。
打开一看：一部手机，一支唇膏，一串钥匙和一包纸巾，还有一些现金和票据，但是没有身份证。是哪个粗心的女人？我知道别的不值钱，这些票据肯定重要。我打开手机，没电了。
我让王瑾妈妈睡屋里，把孩子挪到床边，这样照顾着方便。而我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王瑾在和我学管理，而我的管理——我突然发现我走的几乎是一个从前乡村企业失败的道路，走了一个又一个错误的过程——低级的错误。
我使劲摇摇脑袋，我知道这段时间我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到公司上，我静下来，认真地做了一份计划书。
做完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整个晚上，孩子很乖。
我给王瑾打电话，叫她到办公室谈事情。
王瑾的脸色有点苍白，可能也是睡的不好吧。
王瑾看完，居然笑了。
看着我疑惑的眼睛，王瑾说：“大哥，你没睡觉啊？”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我。
我呆住了，一份报告，但是内容几乎是和我一样的，相似到惊人的地步！难道这真是“心有灵犀”？
“小瑾，太意外了。”
“大哥，其实企业内部问题都很相似，而你和我都非常了解公司的问题。”
“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够站在这个角度想问题。”
“我一直在读这方面的书。”她看我一眼，“大哥，你也别太急，这些问题要想理顺还需要时间。”看着我鼓励的眼神，她继续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有一个长远和阶段的计划，然后合理的使用资金。”
“真的谢谢你，小瑾。”我由衷的感激她能设身处地的为公司着想，“对了，我昨天晚上拣了个包，你找个充电器把电话充上，想办法联系失主吧。”
第十八章 阴云
小颖从绥芬河带回的消息并不好，由于国人在俄罗斯边贸的信誉问题，俄方已经开始清理境内的中国商人，带来的结果是边贸低迷，中国商界在俄贸易和边境交易额急剧下滑，我们本来准备开展的对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更让我懊恼的是齐云由于没有受过正规的艺术教育和服装设计培训，她带领的设计班子所做出的方案几乎一无是处，我也不得不考虑设计部门的新人选。
“老公，你说咱们中国人为什么就不能踏踏实实地做生意呢，一开始还骗得过去，后来人家都看出来咱们给的货有问题，要么质量差，要么干脆是假的……”
“短视呗，就看眼前那点利益，老婆，累不累？”
“怎么不累，人家都——”我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