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了。
“你放心吧,我没事。”周小跳大咧咧的摆手,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肯定?”耿天征琢磨着周小跳不是只看武侠么,什么时候也被特工电影里这一套鬼迷了心窍?
“我试过啊!这三天我试了18辆车了,你们看现在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么。”周小跳咧嘴笑,雪白的牙齿晃得人眼睛疼。
司徒浩一个没控制住,刹车踩成了油门,一车人差点就命丧马路。
“我操周小跳,你要是不想活了妈的早说啊!我把你打死不就结了。”司徒浩气得恨不得把方向盘摔在周小跳脸上。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类啊?!
“浩浩你别紧张,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跟你们说啊,这扒车可是技术活,我现在找到好多经验,比如说……哎呀!三胖,疼疼疼……”周小跳捂着脑门叫唤。
这次左玄明可是用了十成力,够周小跳头疼一个星期了。他暗自思忖,估计月老是跟自己有仇,牵红线的时候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使坏,把周小跳这个祸害牵给他。
眼见着周小跳被弹得泪花四溅,耿天征用力地鼓了鼓掌。
车子一直往市外方向行驶,开到郊区一条新开辟的马路上,司徒浩熟练地打轮拐进了一条小巷。
“这个地方你来过没有?”耿天征已经把周爸爸周妈妈给的地址递给了周小跳。
周小跳摇头,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来过这个地方,甚至连听也没听说过。四周都是正在建设开发的景观,深夜也有不少施工队在干活。
左玄明见周小跳脸色有变化,手抚上他红肿的额头:“怎么了?”
周小跳感受到左玄明的温度和薄荷香味传来,眼前突然出现一瞬间的恍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讲了出来:“我……我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耿天征扭回头。
“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关于姥爷的事情。”周小跳在说话的时候,也不忘在记忆里搜索,可是依旧一无所获。除了这两天断断续续出现的声音以外,一切空白。
“可能是你们太长时间没见。”司徒浩不以为意。
周小跳又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除了知道书上那张照片是我姥爷以外,对于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我不记得哪年哪月我见过他,也不记得任何我与姥爷相处的细节。这样子,不正常吧?”
☆、拜访
这怎么可能正常,就算再久的时间没有见面,亲人之间也不可能没有记忆到这个地步。但是车中除了周小跳以外的三个人,却很有默契的没有接着说下去。
“到了。”司徒浩的车子,停在了一个新盖没有多久的小区门前。
这个小区的建筑都不高,最高的不过七八层,外墙是淡淡的鹅黄色,虽然是新建成的,但是看得出相当重视绿化。从门口开始铺展的花坛里面种满了四季青,即便是冬天也有很好的视觉效果。
一行人按照地址七拐八拐,来到了小区最靠里面的一排楼。
“101室。”耿天征站在大门外,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门内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传来一个嘹亮清晰的声音:“是跳跳的朋友来了吗?”
随着门锁的响动,大门被由内而外的拉开,出现在四个人眼前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这老人看起来在古稀之年,身穿一套黑色绣暗纹的对襟马褂,双目炯炯,气息平稳,高鼻大眼,面色红润。即便面上的皱纹已然堆积,但仍能看出当年的风采。仅是一个对视,就可以知道必定不是平凡人。
“姥爷。”周小跳轻声唤出。又是一个恍惚,他觉得眼前的人一下变得模糊起来。有一瞬他几乎无法分清现实。
左玄明见周小跳的反常,轻柔的将他搂在了怀里。
“快进来快进来,听说你们要来我这正在准备,茶还没泡好呢你们就来了。年轻人的效率就是不一样啊。”周姥爷引着大家进了屋。
周姥爷住的地方不算大,但是布置的很宽敞。两室一厅一卫,总面积大约80平方米,既清静又整洁。进门左手边有个小院,栽种着不少品种的蔬菜和花卉,因为是12月,这些植物都被妥善的安置在了自制的温室里,长势依旧可观。
连接着门厅的是个长而窄的客厅,除了餐桌和餐椅,就剩下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暖水瓶。客厅右拐是主屋,即使在一楼采光也很好,众人视线一下子明亮起来。褐色的实木家具显得庄重朴素沉稳大气。大家在木雕的复古沙发上落座,茶几上一整套紫砂茶具里是刚沏好的西湖龙井。
“你们几个别都看着我啊,喝茶喝茶,一会要凉透了。别客气。”周姥爷指着茶几上已经摆好的茶杯。
“张老前辈,我们这次来是……”耿天征率先打破沉默,这种待人接物的事情从小他就受过训练,做起来自然要比别人得心应手。但是不管他怎么想,怎么思索,都觉得这次的事情太平常了。无论是这一路上,还是进了这间屋子,一切都过于顺利。太顺利的东西终归让人不放心。
周姥爷伸手制止,笑道:“让我来猜猜,你是耿老盟主的的孙子是不是?是现在的武林盟主吗?”
“正是。”耿天征有些惊讶。虽然现如今消息十分畅通,但是江湖不比别处,周姥爷退隐这么多年,自己又与他素昧平生,难道真的仅凭两句话就能判断一个人的身份?
“我接着猜。你现在一定是在琢磨为什么来找我这一路上这么平静又这么顺利是不是?哈哈哈哈,你和你爷爷的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净喜欢瞎操心。别想啦,找都被你们找到了,难不成我还要跑了么?”周姥爷笑得很爽朗,与周小跳的笑容一样,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也能让人产生亲切之感。
“您真是神机妙算。”耿天征也报以温文一笑,一拱手,便不再考虑多余的事情了。
“来啊,我看看啊,你是司徒那老头的徒弟是不是?你叫什么来着?”
“司徒浩。”司徒浩向周姥爷用力一抱拳,“拜见张老前辈。”
周姥爷一挥手:“跟我不用弄这些有的没的,随便一些最好。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见你师父了。”
听见他们提起司徒浩的师父,周小跳想起了司徒辽临走时交代他的话:“姥爷,司徒老剑圣让我转告你说……”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那臭老头肯定是跟你说‘一躲躲个好几十年就不怕发霉吗?’‘如今四个挂了两个,他他妈连见都不见我吗?’‘说不定哪天我一个激动就归西了,到时候有他后悔的!’什么的是不是?臭老头想我就明说啊,死鸭子嘴硬,什么事情都不承认,破烂别扭老头。”周姥爷不屑的撇了撇嘴。
众人:“……”
周小跳回忆着那天司徒辽的话,怎么自己姥爷脑子里难道装着天线么?和司徒辽说的一个字都不差!=_=+
大家已经从周姥爷的言语中深切体会到了遗传学的神奇,周小跳和他姥爷不仅长得想象,怎么说话做事的风格感觉也这么像?!
“你是魔教的?”周姥爷望向左玄明。
“是,左玄明。”左玄明点头。
“我记得那个常年神经性面瘫的左教主应该没有孙子才对。”周姥爷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