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过得极快,不知不觉天黑了。
几颗零星的星子斑驳的悬挂于天际之上,暗黑的天幕下,稀疏的星光落寞而寂缪。
良久。
“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祝玉妍抬起头,看着明朗的月华如水一般泻下清凌凌的光芒,霎时冰冷彻骨。
命运这东西,谁也无法料到她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祝玉妍觉得,无论是她还是阴后都像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丑,当年心怀挚爱誓要打破‘非纯阴之体不能练成天魔大法的十八层’阴后又何曾想到这一闭关便是心死魂消的开始?而她一朝穿越,发誓定要堪破前身命运,活个精彩逍遥的人生,谁又料到,却在重蹈覆辙已知的命运?与石之轩恩怨情仇抵死纠缠了十六载?
即使容颜未老,妍丽犹如双十年华,娇俏犹如二八年华,却是心已千苍百孔。
纵使一朝误会明,那逝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而她亦再也寻不回十六年前无忧虑的自己了。
“已经回不去了……”石之轩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茶水在味蕾弥漫,苦了滋味却也苦了心,“妍儿,可否依旧恨我?”
祝玉妍摇头道:“往日之事孰是孰非,此时再论还有甚么意义?你我皆以蹉跎了十六载的光阴,人生还有多少十六年可以虚度?不若尽将爱恨皆付于一笑中,今日之后,再见亦是陌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石之轩微怔,默然半晌却是仰头大笑,眉宇间的阴霾似乎也在这一笑中一扫而空,截然洒脱道,“有缘无份,情深不寿,不若相忘于江湖……”话音未落,已是飘然远去。
祝玉妍看着石之轩离去的背影,月光散落在他的肩头,若霜华清冷,徒余一地的尘埃。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悲哀,悲哀过去却是心跳如鼓,密密麻麻蜂拥而至的痛楚,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啃噬着她心尖上最刺骨的记忆。
痛……
难以抑制的痛……
而后,她仿佛听到了什么闸门轰然炸破的噪音,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刺入骨髓的疼痛一涌而出……恍惚中耳边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
“此丹名为锁情,服之则锁情锁心,断情而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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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似乎附身在了一个婴儿的身上,如同婴儿身上的第二人格,她能够感受到婴儿所经历的一切,能够察觉到婴儿所思所想,然而却无法控制这具附身的躯体。
怎么回事?难道她又穿越了?
祝玉妍的心情极为复杂,但不过片刻她就将这念头放开了,仔细的观察起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宫殿式寝殿,朱红色的雕花门窗上刻画着日月星辰,祥云缭绕,图案多样,金雕玉砌,端得好一派贵气逼人的景致。而她此刻就被安置在金色雕花绣凤纹的摇篮里,身边同样放着一只朱红色的摇篮,里面躺着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婴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很快判断出,她附身的婴儿身份极为尊贵,看这一身的金凤纹绣,非嫡出的皇室公主不得使用。而身旁的婴儿端看鸾鸟的纹绣似乎是庶出的。
皇室自古重嫡庶,岂会把这嫡女与庶女放在一块儿?且这宫室内摆设精致奢华却无宫女伺候在侧,怎么看都不对劲儿啊。祝玉妍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咦,穿越了啊……下一刻脑海中忽然想起个熟悉的声音,祝玉妍猛地一怔,忽然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她的想法,那么……这个婴儿的本身人格竟然也是穿越的?祝玉妍不由嗔目结舌,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罢?
作为这具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得见天日的副人格,祝玉妍立刻决定,不让主人格知道她的存在――一山不容二虎。没有人会乐意与人共用身体,尤其是两个灵魂皆为穿越者,好在另一个灵魂似乎不知道她的存在。
想起自己似乎能够共享另一个灵魂的思维,祝玉妍眼神不由暗了暗,她小心翼翼接着多年习武的经验,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精神力外放,侵入另一个灵魂内,去探知她的记忆。很奇异地,也不知是两个灵魂的契合度极高还是共用一具身体的原因,她竟然毫无所阻的将自己的精神力融进了另一个灵魂里!
下一刻无数的记忆如绝了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至,祝玉妍如遭电击般惊怔住!
那些熟悉的记忆……唤起了她压制在脑海身处的片段,如同黑白电影般一幕幕的在她脑海里显现,不过片刻的功夫,祝玉妍已然泪流满面。
何止是熟悉,那分明就是她自己啊……处于不同时段的同一个灵魂!
祝玉妍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然而此刻的她却感觉亲切无比,说不出来的欢喜。
‘怎么就穿越了呢?’脑海里想起另一个自己略带惆怅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接受了事实。
祝玉妍知道这时候的自己性格随遇而安,心无大志,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她忍不住就笑了,这般单纯天真的自己,她已然有很久不曾看到了。这样也好,守着另一个自己平平安安的长大,寻一个良人,平凡无忧的过一生,也是种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祝玉妍听到了一声微不可见的嬉笑声,很淡,却是说不出的兴奋。
祝玉妍转过头去,好在她的视线并不受婴儿这身体的掣肘,很快的,她就看到边上朱红色鸾凤襁褓中露出一口无齿笑容,笑得一脸yy的婴儿,光是看她口水横流的模样儿,就知道她在兴奋些什么。
祝玉妍不由冷笑。
正经的公主又岂会毫无宫女照顾?更遑论嫡庶安置在同一个宫殿内了?祝玉妍估计那穿越女想来也不知道她们有嫡庶之别吧。连自身的处境都不清楚,发现穿越第一件事就是yy自己日后如何惊才绝艳,岂不知她这穿越就如同走在钢丝上,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祝玉妍索性不去管她,只顾着稚嫩的自己,而后不着痕迹的打探些消息。
很快,祝玉妍发现她们并不是没有宫女伺候,平日力宫女们都是龟缩在偏殿中,轻易不出来走动。唯有个乳娘,会每隔两个时辰,前来喂食一次,查看她们是不是尿了拉了。祝玉妍每每看着乳娘前来喂食时那穿越女露出嫌弃的表情,同时将乳娘眼中的忌惮、惊恐之色看在眼中,不由摇头。
这位自以为藏得深,却不知早已露陷了。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祝玉妍也渐渐摸清楚了他们的身份。她此生身份为西梁孝明帝萧岿与张皇后之嫡女,小字玉娘,而另一个穿越女则是张皇后贴身侍女爬床所出的,那侍女难产而亡,死前请求皇后将婴儿养在膝下,张皇后应下了,同时为庶女取小字:如娘。
如者,从随也,这分明是张皇后恨那侍女背主,却不得不抬举背主宫女的女儿,生生戳她心窝子而愤恨不平。
因着玉娘与如娘皆在二月所出,彼时古人皆迷信,江南风俗,二月所出女子不详,若哪家生了两个女儿,则其中一个恐有鬼怪附身之嫌。张皇后恼恨那背主的宫女死了还给她惹个麻烦,连带着累着她的女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把自个女儿与那庶女一同安置在寝殿里,待满月了看看该如何处理。
亲生骨肉与非亲生的,且这非亲生女儿的母亲还与她有宿愿,张皇后待两人的态度自然是有所不同的。玉娘的乳娘那是两个时辰一换,冷了热了,拉了尿了,时时刻刻皆有人关注着。而如娘自然是被慢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久了,如娘的怨气也上来了。她不明白其中的差别,又没有祝玉妍卓绝的听力,自然是恨上玉娘了。常常趁无人时手伸出摇篮暗暗掐上玉娘一把,踹上一脚。祝玉妍每每看得恨在心头,可惜苦于无法行动。
好在婴儿的力气小,倒也没受什么伤害,却是把祝玉妍给惹火了。
眼瞅着满月的时日将近,伺候的宫女乳娘们似乎也松了口气,待如娘越发的怠慢了,时时饿着她,三餐不济,换尿布也不怎么乐意了。以至于到了后来,如娘但凡看见宫女乳娘都要瞪眼踹人。
“明日就是小公主的满月之日,终于不用伺候这妖孽了。”宫女没轻没重的伺候着如娘穿上小衣,忍不住松了口气,也许是心情放松连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这妖孽的眼神看得人直打颤儿,好在也就今日了,听说明日皇后娘娘便会找人处置她,那位还当自己爬上枝头当凤凰了呢,可惜是个没福气的,亏得是难产去了,要是现下还在,看到自己生了个妖孽,还不得吓破了胆子!”
奶娘轻柔的伺候着玉娘穿衣洗簌,闻言不由瞥了她一眼道:“慎言。”却也不曾责怪。
那宫女也意识到话不妥,吐了吐舌不说话了,全然不知这番话在如娘心底掀起了狂风巨浪。
处置?什么处置?竟然将她当作是妖孽?古代对妖孽还能是如何处置?几乎是在同时,浸猪笼、火烧、喂野兽等等残酷的处置方法齐齐涌上心头,如娘吓出了一声的冷汗,方才意识到,她超乎婴儿的聪慧与情绪全然不被这些人当作是天才与早慧!
像是在寒冬腊月,一盆冰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浇了她个冰冷彻骨!生而知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即使是在现代,生而知之者的结局不是被暗中弄死了,便是被送往研究院为科学献身,断然不会为人所钦羡,津津乐道!
那宫女短短一句话透露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如娘终于明白的差别待遇的原因所在,她心头狂跳,忽而转过头,目光狠厉的等着边上摇篮里的婴儿。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光是祝玉妍,连同玉娘也开始眼皮直跳,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如娘扬长手臂开始扒起外衣来,动作迅速的扒完外衣,又用手抓着摇篮的内壁,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扑腾――婴儿脆弱的莲藕节断腿实在是支撑不住,顿时扑腾的摔倒了,很不凑巧的是,如娘摔倒在了玉娘的摇篮里!
如娘抹去密集的汗珠,猛地上去扒玉娘的衣服!
糟糕!
祝玉妍意识到她的想法,心急如焚。因着如娘的明显对比,玉娘是越发的谨慎小心了,半点也不敢显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因此她根本就没有像如娘那般训练过自己,会爬会站!她现在的身体就是个正经的婴儿!而最重要的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容貌都差不多,尤其这两只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五官都随了她们父皇,相似度那是杠杠的!
真要被偷龙转凤了,不是熟识的人极难辨认的出,而那些个乳娘,一天也见不得几次面,兼之心有忌惮,真有被如娘换了衣服,决计很难被发现的!便是察觉不对了,谁又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戳穿!
“哇哇哇……”很显然玉娘也察觉到了危机,顿时放声嚎叫起来!手脚扑腾着不断挣扎。
如娘冷哼一声,按住了她的手脚,一面快速的扒着玉娘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后又倒下身子把玉娘压在自己的身上,做出一副她在扒自己衣服的样子,放声大哭。
于是,当宫女乳娘们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情形,顿时就吓破了胆,齐齐一涌而上不知轻重的将压在上头的玉娘扯开,当夜,玉娘就在如娘逃过一劫的目光中被怒不可遏的张皇后送出了皇宫,对外则称呼如娘暴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着张皇后恨极了妄图李代桃僵,踩着自己亲骨肉的鲜血向上爬的妖孽,毫不留情的喂了‘如娘’一杯毒不死人,却能叫人此后日日心绞痛如刀割的毒药,而后将命人将妖孽丢弃在了荒郊野外。
祝玉妍就如同是一个附身与这具身体的局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被人喂了毒药,生生痛晕了过去。无知无觉的被丢弃在野兽出没之地,指不定何时便喂了野兽。
婴儿的身体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玉娘悲哀自己的处境却也无能为力,远处传来的狼嚎声凄厉而嘹亮,她预感自己似乎随时都会葬身狼腹。她很惊恐,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命运,越来越近的狼嚎声令她时刻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同时于同为穿越女的如娘刺骨的恨意如星星之火,瞬间在心底滋生,随着不断逼近的危险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
夺了她的身份地位,甚至是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的名字,若是她不死,终有一日定报此仇!
的响动在耳边停滞住,紧接着湿漉漉的鼻尖贴上了脸颊,玉娘如临大敌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含着寒光的獠牙下一刻就穿透了她的脖颈。
高大而健壮的灰狼贴着玉娘闻了半晌,忽而伸出舌头安慰似得舔了她一口,不待玉娘回过神来便紧挨着她温热的身体躺了下来,一面拱着她的身体贴近自己鼓胀的胸,示意她张口含住。
这母狼竟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玉娘精神的高度紧张之下,豁然松了口气,顿时又累又饿,闻着散发着淡淡腥气的奶香,也顾不得挑剔什么了,啊呜一口含住不断的吮吸了,香甜的乳汁顺着喉管流入腹中,祝玉妍感受着玉娘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她忍不住抹了一把汗,这要是再来上一次,她保管折腾出心脏病不可!
母狼看着她吃饱喝足后,甚至还秀气的打了个饱咳,棕灰色的眼眸湿漉漉的明亮,眼底甚至浮现出拟人化的慈爱之意。它低下头舔舔婴儿的脸蛋,叼住襁褓,牙关闭合的叼起有些昏昏欲睡的婴儿,起身欲走。
忽而一声破空之音响起,魅惑人心的乐声轻盈的传来,玉娘猛地一怔,顿时睁大了眼睛。与此同时,灰狼根根毛发笔直的朝天直立,充满戒备的望着声源处,口中呜咽。
“咦,怎地还有个小娃娃?”一声清凌凌的女声骤然响起,白色的身形应声出现在母狼身前,母狼紧张的呜咽一声,立刻掉头就走。
几乎是在同时,玉娘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顿时就落在了一个柔软的臂弯里,淡淡的惑人香气弥漫在鼻息间,她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看着眼前的出尘脱俗,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白纱覆面,裸露在外的上半张脸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间妖娆清妍,摄魂夺魄,配上她宛如无瑕白玉雕琢而成娇柔白哲的皮肤,端得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女子似乎武功极高,眨眼的功夫就将玉娘从狼口夺了回来,且看那狼的奔跑速度,似乎还毫无所觉。‘玉娘’顿时呆住了,瞪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吧唧着嘴巴控制不住的流出一下巴的口水,惹得那女子咯咯直笑,笑声轻灵宛如琴弦声声奏出的天籁。
“骨骼惊奇,且还是个纯阴之体!”那女子捏捏玉娘的手脚,不由满意的笑了,“却是练习天魔大法的好苗子,以这资质假以时日定将超过我!没想到这一趟出行,竟由此收获个嫡系的亲传弟子。”那女子咯咯笑道,“瞧,这身冰肌玉骨,妍丽脱俗的好相貌,便以玉妍为名,随我之姓,且为祝玉妍!日后你便是我阴葵派第二十七代圣女!”
祝玉妍心里猛地一个咯噔,祝玉妍,怎么会是祝玉妍?
她怎么会是祝玉妍?如何会是阴葵派的阴后祝玉妍?她不是在阴后祝玉妍心如死灰之后方才穿越的么?如何会……祝玉妍几乎难以置信的看着抱着她的女子,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阴葵派,阴后祝玉妍?靠之,这不是穿越前正热播的《大唐双龙传》中有名的凶残弃妇么?另一个思维清晰的传入脑中,又恼又恨:那个被慈航静斋碧秀心抢了老公,一脚踹掉的炮灰?那个爱了恨了等了邪王石之轩二十年却被负了一生、最后还因其而死的阴后?
这丫的人生简直就是个餐桌!为什么她会这么苦逼的成为阴后祝玉妍?另一个思维不甘不愿的想法,如同一道惊雷砸落在祝玉妍心上,掀起了惊涛骇浪,‘或……许她从一开始就弄错的方向,根本就不存在前身不前身的问题,从始至终,这具身体的拥有者她,无论是阴后祝玉妍,还是因石之轩而耗费了十六载青春的祝玉妍皆是同一个人!’
可是,她又为何会失去这些记忆?却又记得她因石之轩所负而恨而闭关,冲击天魔大法十八层十八之事?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却衔接的天衣无缝,如同有人故意在她的思维上动了手脚,为她制造出了合理的经历一般!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心底的疑惑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祝玉妍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或许只有如此深切的再一次经历感受那些被遗忘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与情感方才能获得答案罢!
与此同时,另一个思维在经过一系列的挣扎不忿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她无法选择出身与身份,成为祝玉妍已经是铁板上订钉的事儿了,好在这名字比那什么玉娘好听多了,兼之又是上辈子听惯了的,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珍爱青春珍爱生命,她要死力远离石之轩!神马石之轩木之轩的通通滚开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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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被带回了阴葵派,看着熟悉到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的地方,她忽然有些怅惘,这或许就如同她的命运,早已随着祝玉妍这个名字捆绑在一起,再也无法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岁月如同走马灯花似得旋转着悄然而逝,等到祝玉妍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镜子前,清晰的镜子里映出七岁女童带着稚气的粉团儿似得的容颜,虽然小,却已然可以遇见出日后艳绝天下、超尘脱俗的风华。
‘祝玉妍’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逶迤及地的裙后摆旋转过优美的弧度,在身后飞扬,她快步走向阴葵派的主殿,师傅昨儿个通知她已为她寻了师弟,这师弟是执法堂长老的嫡传弟子,日后将会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对于这个从未在电视上露过面,甚至连个交代也无的边不负,‘祝玉妍’很是好奇,同时也很期待――既然出现与电视中从没有过的人物,这是否代表着什么被石之轩误终身的戏码也不会出现呢?
祝玉妍感受另一个自己思维,顿觉啼笑皆非,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这时候的‘祝玉妍’被师门保护的太好,尚且太过天真稚嫩。
这般想着,眼前的场景顿时一变,她已经站在了主殿内,师傅居高临下的端坐在主位之上,慈爱的望着她:“妍儿,这便是你的师弟边不负,日后就由你来教养他罢。”
‘祝玉妍’撇头望去,但见身侧站着个怯生生的奶娃娃,约莫四五岁的模样儿,粉雕玉琢、可爱的宛如天上金童,正牵着执法长老的手睁着水润润的眼睛好奇的瞅着她,羞怯可爱的神情,一下子就软了‘祝玉妍’的心。
她像师傅行了礼,柔和的牵过边不负的手,郑重道:“谨遵师傅之令,徒儿定当好好教养师弟。”
师傅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祝玉妍’退下,‘祝玉妍’又行了礼,温柔的牵着边不负离开主殿,忽的,她脚步一顿,却闻得主殿内师傅温柔清冷的声音叹息着渐渐传来:“不负这孩子资质不错,日后可为妍儿破情断情之用。就如我与师弟一般……也不知为何,我阴葵派之继承者,皆逃不过情之一字……邪帝向雨田……”随后的字眼逐渐模糊起来,直至微不可闻。
‘祝玉妍’心头咯噔一声,低头望着懵懂的男孩,清澈的目光让她忍不住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她闭了闭眼,邪帝么……这一代的邪帝向雨田最为出色的弟子是石之轩,
石之轩……这个自她成为阴葵派继承人后,日日闻名的男人,她明知自己的命运,又岂会傻到去重复先辈的老路?
“妍儿这孩子,终究是太过年轻气盛了。”转角处,祝宗主看着‘祝玉妍’不屑一顾不以为然的神情,低低的叹息,“妍儿是我们阴葵派历代以来资质悟性最为出色的嫡系弟子,只希望她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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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不愧被定论为阴葵派历代以来资质最好的圣女,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已然练成了天魔**的十六层,离历代宗主所能练成的心法最高程度,仅一步之遥,其师曾欣慰的言明,她是除却阴葵派祖师外,最有机会将天魔**练至臻境之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若是机缘巧合,得到《天魔策》第十层,甚至可以更进一步,有机会练成‘道心魔种’秘法,问鼎武道巅峰。
祝宗主极为满意‘祝玉妍’的资质与修为,巧的是隋朝建立,而彼时阴葵派所支持的杨坚夺得帝位,正妻乃是阴葵派嫡系弟子独孤氏,阴葵派胜慈航静斋一头,压得慈航静斋只得避世以待谋而后定。
如今隋文帝已是花甲之年,如日薄西山,垂垂老矣。膝下嫡子杨勇杨广二人面对着九五之尊,虎视眈眈。同时也意味着慈航静斋与阴葵派对天下掌权者的争斗再一次的揭开了序幕,此时,杨勇为隋文帝嫡长子,血脉正统,有阴葵派暗中支持。慈航静斋心知杨广其人心狠手辣,对杨坚屁股底下的凳子势在必得,而杨勇却太过心软,难成大事,早已命人暗中接应杨广,支持其登位。
阴葵派与慈航静斋相斗多年,祝宗主又岂能不知?然天下之势,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端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眼看着‘祝玉妍’已臻至**颈,再闭关修行也无益与武学修为,兼之慈航静斋又派出了她们这一代最为得意的弟子碧秀心在江湖上四处走动,祝宗主不认为她一手栽培的爱徒‘祝玉妍’会比碧秀心差,便令‘祝玉妍’相助杨勇,与碧秀心争个高低输赢!
魔门三十六道在大事上素来同气连枝,阴葵派既然有了行动,各门派也便也派了资质非凡的弟子或居庙堂或行走江湖——这已然不仅仅是阴葵派与慈航静斋间的争斗了,发展成了武林黑白两道的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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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氤氲的雾气自地面升腾而起,随着缕缕倾泻的丝线渐渐飘散在天际之中,像一层轻纱覆面,雨中的世界飘忽的彷如烟云般不真切,却又美如书画。
‘祝玉妍’站在船头,轻纱覆面,眉目如画。她手握雨伞,遥遥而望,露出的一小截玉臂冰肌玉骨,宛若天成,美丽得毫无瑕疵。丝丝缕缕的雾气朦胧了她的身形,飘忽不定,仿佛下一刻就会脱离尘世,消失在密集的绵绵细雨中。
远处。凉亭内,玄色衣衫的男子斟着茶,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风流,五官俊美绝伦,看似温润儒雅却又含着丝丝缕缕的邪气,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直叫人难以移开视线。而他对面则坐着个青衣男子,约莫弱冠年纪,鹅冠博带,巍若松柏,却是少了几分夺人心魄的气势。
‘祝玉妍’的目光扫过玄衣男子,略微停顿了片刻,才看看将目光收回,转而望向此行的目标人物——鲁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一时刻,脑海里忽而传来一声感叹:好个气势迫人的男子,端得叫人心驰神往!祝玉妍心底猛地一个咯噔,与她同居的另一个‘祝玉妍’尚且不知,可她这来自十六年后的人又岂会认不住出来,那玄色男人虽说看起来年轻了些许,可那熟悉到她闭着眼睛也不会错认的五官,分明就是十六年前的石之轩!
竟然在此时遇见了他!
这真像是一场梦境,回忆过往的梦境,而她无法反抗得再次经历着往昔被她遗忘的记忆!那些并不美好的,甚至是蹉跎了她最美好年华的记忆!
是的,祝玉妍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或许她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阴后祝玉妍心死如灰而神魂俱灭,由她借尸还魂,因为这些时日来的经历无比清楚的告诉她,打从一开始她就是阴后祝玉妍,容不得她选择,也容不得她抗议。
难道她回到过去,附身于自己身上,只能眼睁睁的再一次经历那些朦胧而遥远得模糊不清的记忆?像是观看电影一般,如同局外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蛾扑火,重蹈覆辙?
不,她怎么能容许!
离开他……离开那个男人……
祝玉妍在心底不断的大声叫着试图阻止‘祝玉妍’靠近石之轩。说来也奇怪,她此生的体质似乎极为特殊,明明被算计下了毒药,可毒药却从来没有发作过,师傅收养她时也从未发觉,似乎从未中过毒似得。
更为诡异的是,也不知是不是毒药的原因,自那之后,她对这居身体的掌控力度也越发大了,虽然做不到跟第二人格似得随时出现,掌控身体做些灵魂状态做不到的事,却也能够让‘祝玉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每每她开口说话之时,‘祝玉妍’都能够感受到,可惜的是,‘祝玉妍’似乎把她当成了直觉,犀利而准确的能够预言某些事件的直觉,听不听从却赖她的心情。
这个稚嫩的自己,总想着人力胜天,不愿意一味的依赖她眼中的直觉去判断一切。若是可以,祝玉妍真想跟现在的自己替换一下,而后撒腿就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此生再不见石之轩!
可惜。
‘祝玉妍’皱着眉头,心底突如其来的预感如鬼魅般声竭力的要她远离,剧烈到令她不受控制的双腿打颤,似乎下一刻就会违背她的意志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握伞的手顿了顿,然不过片刻神色如常的运起轻功,身形微动衣袂翩飞,下一刻便出现在凉亭里。她收起伞,笑颜如三月烟火,声音若铃声般清悦空灵,施施然望着鲁妙子,在他的身旁坐下,没有一声交代,鲁莽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无法令人胜出不喜的情绪,只觉理所当然,似乎她就该如此。
她一眼也没有望向玄色男子,黑如点漆的眸子专注的望着鲁妙子,温柔而多情,鲁妙子甚至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待他的倒影,独一无二,仿佛那双眼眸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鲁妙子忍不住心底一颤,忽而莫名涌起些难以言喻的感情来。
“来者即是客,请用。”鲁妙子替‘祝玉妍’斟了一杯茶,笑容温润颇有大家之风。
“多谢。”‘祝玉妍’姿态优美的捧起茶杯小啜一口,放下茶杯,轻声叹道,“茶香四溢,回味悠长。这是今年新进贡的御茶蒙顶云雾吧,果然是好茶!”语毕,专注的打量着鲁妙子,眼底笑意浓浓,却绝口不提来意。
鲁妙子其人,被誉为天下第一全才,据传其文治武功、天文地理、排兵布阵,机关术数无所不精。最重要的是他与碧秀心交好,原著中,鲁妙子因碧秀心与石之轩之恋而与阴后结情仇,‘祝玉妍’每每想起鲁妙子口口声声最爱者乃阴后祝玉妍,却是接二连三的帮助碧秀心,甚至在双龙面前对碧秀心赞不绝口,却从不提阴后半句好。
这人……真的喜欢阴后么?‘祝玉妍’每每思及于此皆是冷笑,让阴后背负了他抛弃妻女的债孽,却是碧秀心得利成了兰心慧质的仙子,甚么喜欢,怕是给碧秀心打掩护的罢!
谁让她们一个是勾人的妖女,另一个却是脱俗的仙子呢?
而祝玉妍听着稚嫩的自己淡淡的讥讽,终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没了言语的能力。
“再来一杯如何?”鲁妙子淡淡微笑着,在茶杯里又斟了浅浅的一杯茶水,颇有些巍然如山的态度,似乎她不提来意就只当她来品茶的,不待她喝尽,却一杯又一杯的替她斟茶。
“灌我一肚子的水,你还真当我是来品茶的啊?”‘祝玉妍’俏皮的眨眨眼,推开茶杯,嘟起的嘴带着娇媚的不满,“这般可劲的折腾人家,真真一肚子的坏水。人家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哩!”
“却是我待客不周,”鲁妙子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怔了下,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说他本就有叫人吃个哑巴亏的心思,可被人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终究是有些心虚的,然而望着那湿漉漉的仿佛氤氲着雾气的黑眸,升起的一丝恼怒不知为何却是顿然消散了,“祝姑娘是真性情,倒是鲁某过于小人之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甚么小人之心?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祝玉妍’不以为意,咯咯嗔笑道:“谁让我是阴葵派的妖女呢!”看似带着自嘲的话语,却是声若黄莺玩转轻啼,听不出半分嘲弄之意,娇俏而豁达,似乎全然不为外物所扰。
单这份态度,鲁妙子不由另眼相看。
“妖女圣女不过世人粗鄙之见罢了。”边上忽然飘来低沉的男声。
“你倒是看得明白。”‘祝玉妍’一怔,正视般的上下打量着玄色男人,心底忽而一颤,突然涌起想要拼命此人远离的冲动,她强压下心底滋生的阴霾,望着锋芒毕露、气势迫人的男子,笑得眉目弯弯,“这位少侠颇有我们魔门中人的气度,叫玉妍仰慕的紧哩。”
男人握着杯沿的手微微一顿,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怵然射向‘祝玉妍’。
“少侠怎么这般看着人家?”‘祝玉妍’眨眨眼,眉目如画顾盼生姿,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诡谲艳绝,仿佛蕴含了天下至美至妙的柔情,丝丝缕缕,将心缠绕,似乎要将冰寒的锋刃融化成她掌上的绕指柔。
“天魔**!”男人心头微微颤动,眼底仿佛被染上丝丝屡屡的情愫,连面无表情的冷硬轮廓也渐渐出现了裂痕,忽而他双目利芒一闪,冷哼一声,气势徒然飚升,长袍随着外泄的内劲衣袂翩飞,猎猎作响。
“啊,敌不过人家的天魔音,恼羞成怒了呢!”‘祝玉妍’见状,吐了吐舌,避开男人的内劲,哧溜一声如圆滑的泥鳅一般飞快的窜到鲁妙子的身后,扶着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双雾气盈盈的水剪瞳眸,“你先前对不住我,折腾了我一肚子的水,这会子可得罩着我啊,呐,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哦。”
鲁妙子摸摸鼻子,看着罪魁祸首卖萌的眨巴着水润眼眸,精灵似得美得不似凡人的容貌,心底忽的一软,即使明知道她的武功之高怕不在他们之下,可不知为何,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的定在地上,再也挪不动步伐。
一定是被天魔**迷惑了吧,鲁妙子暗付,却是如山一般挡在‘祝玉妍’身前。
‘祝玉妍’打蛇上棍,得寸进尺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怜香惜玉的好男人呢。既然这么怜惜我,不若再帮我个忙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一声冷哼轻飘飘却携着迫人的内劲传来,男人勾起唇似笑非笑的望着‘祝玉妍’,眼底讥讽深深。
‘祝玉妍’嘲他投去得意的一瞥,全然无视他的气势,径自与鲁妙子道:“我讨厌慈航静斋的仙子哩,你这般护着我,肯定也会帮我的对不对?跟我一起讨厌她们如何?”
鲁妙子一怔,冷笑道:“这才是你的目的罢。”
‘祝玉妍’摩挲着头发,对他的冷言冷语孰若无睹:“我就是讨厌她们哩,披着仙子的外衣行妖女之事,污蔑我们天魔音控制人心,可又如何比得上她们到处勾搭武林中的新一代豪杰,勾了一腔真心,得了好处后却以什么天下为借口,佯装无奈的翩然远走。如何比得上我们妖女真性情?”‘祝玉妍’嘟嘴不满的睨他,“你不与我一起讨厌她们,难不成也被仙子们迷惑了?别想啦,人家仙子除非大义以身伺魔,不然都要守身如玉的哩!”
顿了顿,‘祝玉妍’双目放光道:“难道你也要做魔头?不若入我阴葵派如何?”
鲁妙子尴尬的笑笑,婉拒道:“鲁某孑然一身,最忌束缚,怕是让祝姑娘失望了。”
‘祝玉妍’不以为意道:“那便罢了。不过那些仙子们你要远着些。”眨眨眼,撒娇似得道,“人家喜欢你的紧呢,可不许你去喜欢甚么仙子圣女的!”
鲁妙子默然,撇过脸不知如何回应,只做无奈的苦笑了下,然而那句‘喜欢’却如一股清泉悄无声息的流进了他的心底,明知不可当真,却不受控制的扰乱了一池春水。
“呐,咱们说好了哦。”‘祝玉妍’看他沉默不语的模样,便知他已然是无声的做出了承诺,顿时笑得眉目如画。
大唐双龙之阴后28_大唐双龙之阴后全文免费_28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祝玉妍’不愧被定论为阴葵派历代以来资质最好的圣女,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已然练成了天魔大法的十六层,离历代宗主所能练成的心法最高程度,仅一步之遥,其师曾欣慰的言明,她是除却阴葵派祖师外,最有机会将天魔大法练至臻境之人。若是机缘巧合,得到《天魔策》第十层,甚至可以更进一步,有机会练成‘道心魔种’秘法,问鼎武道巅峰。
祝宗主极为满意‘祝玉妍’的资质与修为,巧的是隋朝建立,而彼时阴葵派所支持的杨坚夺得帝位,正妻乃是阴葵派嫡系弟子独孤氏,阴葵派胜慈航静斋一头,压得慈航静斋只得避世以待谋而后定。
如今隋文帝已是花甲之年,如日薄西山,垂垂老矣。膝下嫡子杨勇杨广二人面对着九五之尊,虎视眈眈。同时也意味着慈航静斋与阴葵派对天下掌权者的争斗再一次的揭开了序幕,此时,杨勇为隋文帝嫡长子,血脉正统,有阴葵派暗中支持。慈航静斋心知杨广其人心狠手辣,对杨坚屁股底下的凳子势在必得,而杨勇却太过心软,难成大事,早已命人暗中接应杨广,支持其登位。
阴葵派与慈航静斋相斗多年,祝宗主又岂能不知?然天下之势,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端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眼看着‘祝玉妍’已臻至瓶颈,再闭关修行也无益与武学修为,兼之慈航静斋又派出了她们这一代最为得意的弟子碧秀心在江湖上四处走动,祝宗主不认为她一手栽培的爱徒‘祝玉妍’会比碧秀心差,便令‘祝玉妍’相助杨勇,与碧秀心争个高低输赢!
魔门三十六道在大事上素来同气连枝,阴葵派既然有了行动,各门派也便也派了资质非凡的弟子或居庙堂或行走江湖――这已然不仅仅是阴葵派与慈航静斋间的争斗了,发展成了武林黑白两道的争端。
***********
雨淅淅沥沥的下,氤氲的雾气自地面升腾而起,随着缕缕倾泻的丝线渐渐飘散在天际之中,像一层轻纱覆面,雨中的世界飘忽的彷如烟云般不真切,却又美如书画。
‘祝玉妍’站在船头,轻纱覆面,眉目如画。她手握雨伞,遥遥而望,露出的一小截玉臂冰肌玉骨,宛若天成,美丽得毫无瑕疵。丝丝缕缕的雾气朦胧了她的身形,飘忽不定,仿佛下一刻就会脱离尘世,消失在密集的绵绵细雨中。
远处。凉亭内,玄色衣衫的男子斟着茶,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风流,五官俊美绝伦,看似温润儒雅却又含着丝丝缕缕的邪气,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直叫人难以移开视线。而他对面则坐着个青衣男子,约莫弱冠年纪,鹅冠博带,巍若松柏,却是少了几分夺人心魄的气势。
‘祝玉妍’的目光扫过玄衣男子,略微停顿了片刻,才看看将目光收回,转而望向此行的目标人物――鲁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一时刻,脑海里忽而传来一声感叹:好个气势迫人的男子,端得叫人心驰神往!祝玉妍心底猛地一个咯噔,与她同居的另一个‘祝玉妍’尚且不知,可她这来自十六年后的人又岂会认不住出来,那玄色男人虽说看起来年轻了些许,可那熟悉到她闭着眼睛也不会错认的五官,分明就是十六年前的石之轩!
竟然在此时遇见了他!
这真像是一场梦境,回忆过往的梦境,而她无法反抗得再次经历着往昔被她遗忘的记忆!那些并不美好的,甚至是蹉跎了她最美好年华的记忆!
是的,祝玉妍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或许她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阴后祝玉妍心死如灰而神魂俱灭,由她借尸还魂,因为这些时日来的经历无比清楚的告诉她,打从一开始她就是阴后祝玉妍,容不得她选择,也容不得她抗议。
难道她回到过去,附身于自己身上,只能眼睁睁的再一次经历那些朦胧而遥远得模糊不清的记忆?像是观看电影一般,如同局外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蛾扑火,重蹈覆辙?
不,她怎么能容许!
离开他……离开那个男人……
祝玉妍在心底不断的大声叫着试图阻止‘祝玉妍’靠近石之轩。说来也奇怪,她此生的体质似乎极为特殊,明明被算计下了□□,可□□却从来没有发作过,师傅收养她时也从未发觉,似乎从未中过毒似得。
更为诡异的是,也不知是不是□□的原因,自那之后,她对这居身体的掌控力度也越发大了,虽然做不到跟第二人格似得随时出现,掌控身体做些灵魂状态做不到的事,却也能够让‘祝玉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每每她开口说话之时,‘祝玉妍’都能够感受到,可惜的是,‘祝玉妍’似乎把她当成了直觉,犀利而准确的能够预言某些事件的直觉,听不听从却赖她的心情。
这个稚嫩的自己,总想着人力胜天,不愿意一味的依赖她眼中的直觉去判断一切。若是可以,祝玉妍真想跟现在的自己替换一下,而后撒腿就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此生再不见石之轩!
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皱着眉头,心底突如其来的预感如鬼魅般声竭力的要她远离,剧烈到令她不受控制的双腿打颤,似乎下一刻就会违背她的意志转身离开。
‘祝玉妍’握伞的手顿了顿,然不过片刻神色如常的运起轻功,身形微动衣袂翩飞,下一刻便出现在凉亭里。她收起伞,笑颜如三月烟火,声音若铃声般清悦空灵,施施然望着鲁妙子,在他的身旁坐下,没有一声交代,鲁莽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无法令人胜出不喜的情绪,只觉理所当然,似乎她就该如此。
她一眼也没有望向玄色男子,黑如点漆的眸子专注的望着鲁妙子,温柔而多情,鲁妙子甚至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待他的倒影,独一无二,仿佛那双眼眸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鲁妙子忍不住心底一颤,忽而莫名涌起些难以言喻的感情来。
“来者即是客,请用。”鲁妙子替‘祝玉妍’斟了一杯茶,笑容温润颇有大家之风。
“多谢。”‘祝玉妍’姿态优美的捧起茶杯小啜一口,放下茶杯,轻声叹道,“茶香四溢,回味悠长。这是今年新进贡的御茶蒙顶云雾吧,果然是好茶!”语毕,专注的打量着鲁妙子,眼底笑意浓浓,却绝口不提来意。
鲁妙子其人,被誉为天下第一全才,据传其文治武功、天文地理、排兵布阵,机关术数无所不精。最重要的是他与碧秀心交好,原著中,鲁妙子因碧秀心与石之轩之恋而与阴后结情仇,‘祝玉妍’每每想起鲁妙子口口声声最爱者乃阴后祝玉妍,却是接二连三的帮助碧秀心,甚至在双龙面前对碧秀心赞不绝口,却从不提阴后半句好。
这人……真的喜欢阴后么?‘祝玉妍’每每思及于此皆是冷笑,让阴后背负了他抛弃妻女的债孽,却是碧秀心得利成了兰心慧质的仙子,甚么喜欢,怕是给碧秀心打掩护的罢!
谁让她们一个是勾人的妖女,另一个却是脱俗的仙子呢?
而祝玉妍听着稚嫩的自己淡淡的讥讽,终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没了言语的能力。
“再来一杯如何?”鲁妙子淡淡微笑着,在茶杯里又斟了浅浅的一杯茶水,颇有些巍然如山的态度,似乎她不提来意就只当她来品茶的,不待她喝尽,却一杯又一杯的替她斟茶。
“灌我一肚子的水,你还真当我是来品茶的啊?”‘祝玉妍’俏皮的眨眨眼,推开茶杯,嘟起的嘴带着娇媚的不满,“这般可劲的折腾人家,真真一肚子的坏水。人家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是我待客不周,”鲁妙子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怔了下,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说他本就有叫人吃个哑巴亏的心思,可被人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终究是有些心虚的,然而望着那湿漉漉的仿佛氤氲着雾气的黑眸,升起的一丝恼怒不知为何却是顿然消散了,“祝姑娘是真性情,倒是鲁某过于小人之心了。”
“甚么小人之心?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祝玉妍’不以为意,咯咯嗔笑道:“谁让我是阴葵派的妖女呢!”看似带着自嘲的话语,却是声若黄莺玩转轻啼,听不出半分嘲弄之意,娇俏而豁达,似乎全然不为外物所扰。
单这份态度,鲁妙子不由另眼相看。
“妖女圣女不过世人粗鄙之见罢了。”边上忽然飘来低沉的男声。
“你倒是看得明白。”‘祝玉妍’一怔,正视般的上下打量着玄色男人,心底忽而一颤,突然涌起想要拼命此人远离的冲动,她强压下心底滋生的阴霾,望着锋芒毕露、气势迫人的男子,笑得眉目弯弯,“这位少侠颇有我们魔门中人的气度,叫玉妍仰慕的紧哩。”
男人握着杯沿的手微微一顿,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怵然射向‘祝玉妍’。
“少侠怎么这般看着人家?”‘祝玉妍’眨眨眼,眉目如画顾盼生姿,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诡谲艳绝,仿佛蕴含了天下至美至妙的柔情,丝丝缕缕,将心缠绕,似乎要将冰寒的锋刃融化成她掌上的绕指柔。
“天魔大法!”男人心头微微颤动,眼底仿佛被染上丝丝屡屡的情愫,连面无表情的冷硬轮廓也渐渐出现了裂痕,忽而他双目利芒一闪,冷哼一声,气势徒然飚升,长袍随着外泄的内劲衣袂翩飞,猎猎作响。
“啊,敌不过人家的天魔音,恼羞成怒了呢!”‘祝玉妍’见状,吐了吐舌,避开男人的内劲,哧溜一声如圆滑的泥鳅一般飞快的窜到鲁妙子的身后,扶着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双雾气盈盈的水剪瞳眸,“你先前对不住我,折腾了我一肚子的水,这会子可得罩着我啊,呐,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哦。”
鲁妙子摸摸鼻子,看着罪魁祸首卖萌的眨巴着水润眼眸,精灵似得美得不似凡人的容貌,心底忽的一软,即使明知道她的武功之高怕不在他们之下,可不知为何,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的定在地上,再也挪不动步伐。
一定是被天魔大法迷惑了吧,鲁妙子暗付,却是如山一般挡在‘祝玉妍’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打蛇上棍,得寸进尺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怜香惜玉的好男人呢。既然这么怜惜我,不若再帮我个忙如何?”
“哼。”一声冷哼轻飘飘却携着迫人的内劲传来,男人勾起唇似笑非笑的望着‘祝玉妍’,眼底讥讽深深。
‘祝玉妍’嘲他投去得意的一瞥,全然无视他的气势,径自与鲁妙子道:“我讨厌慈航静斋的仙子哩,你这般护着我,肯定也会帮我的对不对?跟我一起讨厌她们如何?”
鲁妙子一怔,冷笑道:“这才是你的目的罢。”
‘祝玉妍’摩挲着头发,对他的冷言冷语孰若无睹:“我就是讨厌她们哩,披着仙子的外衣行妖女之事,污蔑我们天魔音控制人心,可又如何比得上她们到处勾搭武林中的新一代豪杰,勾了一腔真心,得了好处后却以什么天下为借口,佯装无奈的翩然远走。如何比得上我们妖女真性情?”‘祝玉妍’嘟嘴不满的睨他,“你不与我一起讨厌她们,难不成也被仙子们迷惑了?别想啦,人家仙子除非大义以身伺魔,不然都要守身如玉的哩!”
顿了顿,‘祝玉妍’双目放光道:“难道你也要做魔头?不若入我阴葵派如何?”
鲁妙子尴尬的笑笑,婉拒道:“鲁某孑然一身,最忌束缚,怕是让祝姑娘失望了。”
‘祝玉妍’不以为意道:“那便罢了。不过那些仙子们你要远着些。”眨眨眼,撒娇似得道,“人家喜欢你的紧呢,可不许你去喜欢甚么仙子圣女的!”
鲁妙子默然,撇过脸不知如何回应,只做无奈的苦笑了下,然而那句‘喜欢’却如一股清泉悄无声息的流进了他的心底,明知不可当真,却不受控制的扰乱了一池春水。
“呐,咱们说好了哦。”‘祝玉妍’看他沉默不语的模样,便知他已然是无声的做出了承诺,顿时笑得眉目如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目的既然已经达成,‘祝玉妍’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鲁妙子重信义,既然答应了便定然会做到,日后,碧秀心等人想要从鲁妙子口中得知杨公宝库所在却是绝然不可能的了,也算是她先下手为强吧。
《大唐双龙传》区别与武侠他影视,其间江湖与朝廷紧密联系,甚至江湖中人可以参与君王的选择,权力纠葛错综复杂,也令乱世之争逐鹿天下变得越发多样,阴葵派作为《大唐》中有名的门派之一,其志向自然高远广博,又岂会满足与江湖这一亩三分地?便是魔门各派同气连枝也免不了利益争端。
‘祝玉妍’比不得石之轩身负花间派和补天道两派教义,势力强盛,本身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更是邪帝向雨田之嫡传继承者,日后当可号令魔门,也比不得慈航静斋与佛门占了仁义的名声,打着和氏璧的旗号‘代天择主’,想要在天下之争里分一杯羹何其困难!
好在,她有先知的优势。
鲁妙子这一步算是成功了。而接下来她的目标便是碧秀心与石之轩。她情知这两人日后会相爱而携手隐居幽谷。而她需要的则是在这之上浇一把油,接着这两人最好能令慈航静斋伤筋动骨,同时令阴葵派在魔门中一人独大。
思绪间,细雨绵绵渐渐消散于无形。
‘祝玉妍’低低的叹了口气,藏起心底的布局,俏丽的眨眨眼,不舍道:“雨停了,我也该走了呢。”
鲁妙子淡笑,却是不答话。‘祝玉妍’这般算计了人家一回也不指望他说些什么,语毕,身形如彩蝶翩然远去。
鲁妙子看了看亭子角落处尚且滴着水的雨伞,心头若有所失的怅然。不待他细查,身边传来轻微的响动,他一怔,却见石之轩身如鹰隼般凌空而跃,追逐着蝶翼般鹅黄色的倩影瞬间消失在凉亭里。
‘祝玉妍’足尖轻点水面,片刻的功夫已然立于船头,船夫见状,立刻撑起长蒿调转船身,仿若游湖一般慢悠悠的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船儿悠悠,雨后的天空一碧如洗,清澈而蔚蓝,平静的湖水水面上绿水人家绕,风景秀丽多姿。长风吹拂,掠起‘祝玉妍’鬓角的发丝,妖娆清丽。
“好兴致。”颀长的身影顿然出现在船上,轻功之高绝,船身竟是半点摇晃也无,仿佛出现在船上的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巾,半点重量也无。
‘祝玉妍’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娇笑道:“少侠可是舍不得我?”
“石之轩。”男人淡漠的投去一瞥,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身份。饶是‘祝玉妍’早有所预料却仍是一怔,“想不到竟是邪帝高徒,我魔门的邪王。今日一见,玉妍深感荣幸哩!”
石之轩闻言冷着一张俊脸对明显敷衍的话语不置一词,也无怪乎‘祝玉妍’这般行事,邪王虽为魔门之尊,但魔门有各派大多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儿,而阴葵派在魔门中地位非凡,兼之又有无上魔门心法,自不可能奉之为主,与其他门派一样以属下居之。
‘祝玉妍’也不以为意,笑意盈盈,心里却盘算着是否趁此机会把他与碧秀心送做堆。可惜在此前她只知道碧秀心去了洛阳,具体在何处却是没有消息送来。
深思间,船身已经渐渐行至湖水中央,撑船的船夫似不经意的望向以三步之遥绵绵相对的男女,长篙滑向水中重重的一阵搅拌,紧接着船身忽然剧烈摇晃起来,‘祝玉妍’心底一个不妙,与此同时那船夫已然噗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哗啦啦的水从不知何时砸破的船板上如喷泉似得涌出,不过片刻的功夫注水灌满了大半个船舱,‘祝玉妍’与石之轩对视一眼,均心知这算是被人暗算了,只是不知这背后针对的是她,还是欲将两人一网打尽。
“船就要沉了!”注入的湖水淹没了船大半个身子,尤其是‘祝玉妍’所站立的地方,因着重量下沉的越发快,只在水面上露出一点船艄头,‘祝玉妍’一惊,立刻运起轻功,内蓄一口气,借力跃开三五丈,而后又足尖以蜻蜓点水的姿态奔向水岸。
孰料,足尖刚踏上水面,一双黑手怵然从水底下探出,狠狠的一把抓住了‘祝玉妍’的纤细的玉足,使劲将她拉近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神色蓦地泛冷,双目寒光凛冽,她勾唇露出绝艳的笑容,却是说不出来的冷,被抓住的脚轻轻一踢,一具身着黑色防水衣的身影骤然从湖水里被踢出了五尺高,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而后重重的坠落在了水里,激起水花飞溅。
水下之人见此,互相对视一眼,皆齐齐从水底疾射而出,分成两拨,一波手握成爪状杀向‘祝玉妍’,而另一批则气势汹汹的冲向了石之轩。
‘祝玉妍’身形不动,如一叶扁舟立于湖水中心,长袖飞舞,白色的丝带上系着四只金雕玉砌的铃铛儿,随着她恍若舞蹈般优雅绝美的跃动,铃声空灵,声若天籁,却携着丝丝缕缕的魅惑声波渐渐向四周扩散开去。
哗啦――平静的湖水顿时炸裂开来,向四周激射而去的水珠却宛如锐不可当的箭矢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了三个黑衣人的脖颈里,顿时血色飞溅,几道身影齐齐坠落向水面,殷红的色彩染红了湖水,却又在片刻之间被流动的碧水冲洗干净,不留下丝毫痕迹。
剩余的两人见势不可行,各自使了个眼色,纷纷跳入水中。
‘祝玉妍’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丝带舞动得越发密不透风,柔软的丝带飞旋而出,劲道非凡卷起一池湖水,如龙卷风般狂暴而急促的旋转着,形成气势磅薄而不断上升的浪潮,仔细看去,龙卷风的泉眼中心几道身影飘忽的随之不断的选择了,几近晕眩。
啪嗒――‘祝玉妍’收回丝带,龙卷风顿时散了架般形成了密集的雨水,重重的雨帘射落而下,‘祝玉妍’勾唇站在湖中心的水面上,看着晕乎乎的虾米,翻着肚皮倒在湖中,半死不活了。湖水飞溅,她身上却无一丝潮湿。
再看石之轩,他也已经在片刻间解决了埋伏之人,如她一般稳稳立在湖面上。看样子,似乎比她还要快些,轻松些。
看来,石之轩的功夫比她还要高上一筹。
‘祝玉妍’眯起眼,即使早有所料,不过终究是意难平啊。正想着,耳朵却敏锐的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破空之音,她巍然不动,身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丝带怵然如蛇般圆滑的缠绕向身后偷袭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出乎意料,偷袭者只顿了顿,便挣脱了丝带的捆绑,祝玉妍登时一惊,徒然发现这人武功之高比她所差无几,而刚才她能这般轻易的察觉攻势不过是诱敌之策罢了!忙收起轻视之心,双手化掌,迅猛的击打向偷袭者,可惜高手过招,胜败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她这般仓促迎敌却是迟了!
那偷袭者与‘祝玉妍’对了一掌后,借着反弹的内劲飘然遁走,于此同时‘祝玉妍’强压下心口突然涌上的血腥味,她深知自己已然受了内伤。虽说不重,然此刻身前却还有个难分敌友的石之轩在看着呢!
“受伤了?”石之轩皱眉看着‘祝玉妍’略显苍白的脸色,‘祝玉妍’与人交手不下五招,可却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说是好些个动作,却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此时再去追人实在不是甚么明智之举。
“区区小贼,如何伤的了我?”‘祝玉妍’故作骄傲的昂起头,长袖下的手已然握紧了丝缎,但凡石之轩有丝毫不对的情绪,便会伺机甩向他。
石之轩看着她微微蹙起眉,因为警惕而瞪圆了的水眸,明明是防备的动作,不知为何却令他突然想起了幼年时猎到的那只老虎幼崽,伸出的爪子似乎随时都想要在他手上挠上一把,容色警惕却又那般无助可怜,叫他忍不住生出了几许恻隐之心。
他恍惚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诡谲多计的阴葵派圣女‘祝玉妍’,而是那只初时无助警惕后来张冷傲张扬,却会磨蹭着他的腿跟儿撒娇的虎崽。
心念一动,脚步却是不受控制的施展起轻功,‘祝玉妍’见状咬牙,甩出丝带,人却是猛地转身,孰料或许是她过于紧张逃离的缘故,竟不曾注意脚下的尸体,冷不防被绊住了脚!若是平时自是无碍,可这会子她受了伤,兼之心底传来的唯恐避之不及的情绪令她在这突如其来的一跤之下,顿时向下栽倒!
噗通一声,‘祝玉妍’整个人一头栽进了水里!而后,‘祝玉妍’悲催的意识到她……根本不会游泳!
与此同时,石之轩一把握桩祝玉妍’失神之下甩出的丝带,也亏得她急于脱身,那丝带上蓄含的内劲不多,否则石之轩可没有那么容易接住!一把拉过丝带,微微一拉,眼看着即将和湖水来个亲密接触的‘祝玉妍’只觉腰间一紧,下一刻一阵好闻的男性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而她整个人已然被石之轩拥进了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算是英雄救美么?
脑海里闪过这一念头,‘祝玉妍’不屑的在心底暗暗呸了一声,这也太狗血了吧?简直是武侠中的经典场景了,唯一不同的是,人家那是在陆地上,而她则是在水面上。
天知道,她宁愿栽水里也不想和石之轩扯出点甚么有的没的东西!刚刚还在筹划着把人跟碧秀心凑作堆,下一刻就给来了个活色生香的引人联想非非的场景,这感觉真是……‘祝玉妍’难以用言语形容。
石之轩全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诽谤,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施展轻功凌空腾飞而起,身体轻若片叶踩着水面飘然出现在岸边。
“多谢邪王。”脚刚踏在结实的地面上,‘祝玉妍’迫不及待的推开石之轩,面上却毫无异色,柔笑着道谢。
看着她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偏偏强逼着道谢,可眼中灼烧的火色明亮的映照着他的身影,生动而惑人,石之轩嘴角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淡然道:“无妨,且先寻个地界疗伤为妙。”语毕,也不管‘祝玉妍’眉头的纠结成一团儿,背过身径自向前走去。
‘祝玉妍’望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拼命逃跑的冲动,她看着石之轩脚下生风,短短几步硬是叫他走出了几百米,不由长长呼出一口起,运起一口气,脚步微动,然而不待她行动,一声轻飘飘的低沉男声忽而传来,“跟上。”
‘祝玉妍’鼓起的气儿如瞬间被戳破的气球般,扑哧着顿时消散了。这石之轩明明背对着她,却跟长了眼睛似得,盯着她这般牢,是要作甚?看犯人么?
“磨磨蹭蹭作何女儿姿态?”正想着,又是一句略带斥责的男声传来,石之轩已经停住了脚步,眼神深邃的望着‘祝玉妍’,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不必麻烦邪王相送了,玉妍急着回阴葵派……”‘祝玉妍’一惊,忙不迭的道。话音未尽,石之轩淡淡的投来一瞥,气势迫人,眼底的厉色清晰可见。‘祝玉妍’怵然一寒,剩下的话顿时失了声,脑海中只一个念头转瞬即逝,这……是在威胁人吧?
石之轩看着她磨蹭的动作,似乎极为不乐意与他扯上关系,不由冷笑一声,长臂一捞,瞬间搂住了她的腰,提起纵身跃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不待‘祝玉妍’回过神来,腰间忽的一紧,她反射性的惊呼着,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的景致迅速的变化,她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石之轩压根没经过她同意就搂着她的腰!第一次还可以说是不忍她栽进水里而英雄救美,可这一回呢,不打招呼就搂人,这是耍流氓吧?绝逼是耍流氓!
“男女授受不亲,邪王此举委实不妥,还请放手。玉妍自会行走。”‘祝玉妍’心内直把石之轩骂了个狗血临头,顺带还问候了他家所有的亲戚,语句不带重复的!可不论她心内如何诽谤暗付,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见变化,唯有一双水眸明亮的惊人。
“别闹。”一只手横空而来,压着‘祝玉妍’的头细致轻柔的按进了怀里,顿时浓郁的清新茶香随着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缭绕在鼻息间。
‘祝玉妍’怵然僵直了身体。
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后退着,四月初的风夹带着植物的清爽气息,吹拂在面上却犹有丝丝的寒意袭来,因着飞快的速度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儿。
石之轩纵身快速的踩着亭台楼阁渐渐消失在洛阳城内,身形如风,尚未察觉,便以飘然消失。出了洛阳城,他转个弯儿,越过枝头,踩着山峦石壁,很快找到一处山洞,
放开‘祝玉妍’,他一掌拍出,掌中不曾含有多少的内劲,掌风疾驰,瞬间卷起山洞内满地的尘埃落叶被他一掌打向洞外,枯枝落叶腐烂产生的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湿凉的空气。石壁上一道山泉水滴穿石,声声清越。
原来……武功还可以这样用!‘祝玉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看着瞬间化身为吹尘器的邪王,很是无语,放着舒适的客栈不去,却偏偏喜欢寻个山洞安置人,这是特殊癖好么?
“坐下。”石之轩盘膝在削平了棱角的石头上坐下。
‘祝玉妍’如今厌烦透了他淡漠的语气,顶着一张冷冽的俊颜却偏偏做出事儿跟个恶霸似得强迫人,他的官配不是碧秀心么,不去对着官配献殷勤,反而压着她帮她疗伤,也不知她哪里戳中萌点了,竟似与在凉亭里换了个态度。
心下不由防备愈重。然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听命在他对面盘膝而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之轩看着她敢怒不敢言,只凶狠的瞪圆了眼儿如虎崽似得,眼底溢满了水汽,端得是可怜的紧。却又偏叫他忍不住想要逗弄……这种情绪他已然很久未曾有过了。
他明明心知肚明眼前的少女是阴葵派历代以来最为优秀的圣女,诡谲狡黠,楚楚动人的眸子里是你永远也看不透的算计与深沉,却不知为何偏偏触动了他的心,令他一再的想要扯掉她面上三分故作四分真实的娇俏,以及不动声色间泄露的算计。
若是她人这般心机深沉,定然会惹他不快,可‘祝玉妍’身上却偏偏有种独特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风流与真实,令人为之沉醉,哪怕知道她在算计,依旧忍不住迷失在她眼中的笑意里。
“坐好,气涌丹田,摈弃外物,心神守一。”石之轩望着‘祝玉妍’即使坐下了却依然灵动的转着眼眸,狡黠如狐的模样儿,忍不住就要摇头,忙轻声厉道。
“玉妍可以自己疗伤哩,不敢劳烦邪王。”话音未落,石之轩淡淡的哼了一声,这一声携着丝丝缕缕的内劲顿时压制了‘祝玉妍’的挣扎,眼看着石之轩脸上不耐烦不容拒绝的神色,她咬着嘴唇,低低咒骂了一声,却因着实在不敢跟他撕破脸皮儿,只得期期艾艾的伸出手掌与他相合。
一股炙热的真气从相触的手掌间传来,热得灼痛了‘祝玉妍’的皮肤,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然而掌中传来的强烈的吸力却根本容不得她退缩。
一如石之轩,强势而霸道。
‘祝玉妍’的心底怵然涌现出难以言语的感觉来。然而不待她细细追究,石之轩忽而喝道:“莫要分心。”她反射性的倏地坐直了身子,气闷之中却又无奈的放下思虑,心神渐渐沉入到了真气的运行中去。
时间在疗伤中分分秒秒的逝去,天色悄无声息的暗淡了下来,夕阳斜照,金色的余晖穿透石壁间的缝隙光芒万丈照耀在山洞内,点点细碎的金色光芒调皮的跳跃在两道身影之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衬得身形飘忽,怵然不真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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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收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的便是篝火之上驾着一只烤的金黄酥脆的大鸟,似乎是雕类,体形庞大的很。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篝火旁,石之轩从脚边的一堆枯枝里不时捡起一根,扔进火堆里,篝火熊熊燃烧,几点火星闪耀着橙色的光点随着他抛进去的枯枝飘然而起,却又在转瞬间暗淡,化作尘土。
他添火的姿态随意而洒脱,显得很平常。可‘祝玉妍’看着却觉分外的别扭,她总觉得,石之轩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带着难以言语强烈的迫人气场,与人群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该清贵逼人,而不是在这山洞里风餐露宿。
念头闪过,‘祝玉妍’干脆双手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石之轩添火加柴,看得津津有味。
“吃吧。”石之轩瞥过头,恰巧望见‘祝玉妍‘明亮的双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微不可见的顿了下,一手拿下翻滚着油汁的烤野兔,撕下鸟腿递给她。
“谢啦。”‘祝玉妍’笑意浓浓,毫不客气的接过鸟腿啊呜一口咬上去,顿时鲜香的肉味弥漫在唇齿间,她享受的眯起了眼,满足的咀嚼着食物,脸上的表情像极了餍足的猫科动物。
仅仅只是看着她的吃相便觉手上的兔肉似乎更加的鲜香了几分,勾起人食欲大开。石之轩嘴角一闪而逝的温和,撕下剩余的鸟腿同样斯文的吃了起来。
夜色渐渐深了,吃饱喝足后,‘祝玉妍’看着狭小的山洞蹙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是什么好话,便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也没有这般随意的。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面色淡漠,似乎万事不经心的石之轩,欲言又止,思虑片刻,干脆也不休息了,直接练功罢。
既然石之轩都亲自替她疗伤,想必也不会趁着她练功的时机出手吧,更何况她也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丝毫的恶意。
思及于此,‘祝玉妍’干脆盘膝在石头上坐下,两手捻成兰花指,安放在膝盖上,正欲运气,忽的却听石之轩面无表情道:“一个时辰前,山洞口盘旋着一只大雕,想必是阴葵派的信差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葵派素来不爱养白鸽送信,魔门中知道的不多,但却瞒不过石之轩的。起因还是‘祝玉妍’鉴于前世那些武侠连续剧里时常看到飞舞的白鸽被主角或反派给捉住而感慨了一句,此后阴葵派便改了蓄养白鸽的传统。
‘祝玉妍’顿了顿,笑道:“那是我阴葵派的雕儿,那雕儿呢?”她早在到达洛阳之时偏传了信给据点的下属,让她们尽快打听碧秀心的下落。如今雕儿飞来盘旋不去,想必是有了碧秀心的消息了罢,‘祝玉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这尊大神给送出去了。
石之轩不语,目光掠过‘祝玉妍’,落在了她脚边的……一堆残羹冷炙的骨头上。
不详的预感忽而涌上心头,‘祝玉妍’傻愣愣的顺着他的视线移到她吃剩的鸟骨头上,想起自个儿刚醒来时看见的那体型庞大的烤的半熟的鸟,顿时不安的吞了口口水,小小声的问道:“这只不会……就是我们阴葵派送信的大雕?”
石之轩目光暗了暗,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浅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犹带着丝丝邪气。
‘祝玉妍’的目光在石之轩冷眼默然的神色与脚边的骸骨上来来回回的巡视着,半晌才牙关打颤,指着石之轩不敢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这就是我阴葵派送信的大雕?”此时连邪王也不称呼了,可见已然是惊怒至极。
石之轩傲然道:“应当为大雕残骸方准确,正真的大雕,不正在你我腹中么?”
‘祝玉妍’呸呸两声,怒颤道:“你把它烤了吃了,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石之轩你……你个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这吃的津津有味的主人又是什么呢?”石之轩挑眉,“你吃的可比我香,看你脚边的骨骸便可窥见一二了。若想迁怒于人也得找对时机才是啊。”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你……”‘祝玉妍’哑然失声,怒极反乐,“照邪王如此说来,便是玉妍之错哩?咱们且不谈这大雕之事,那纸条呢,栓在大雕脖颈之上的纸条可还在?”
石之轩低沉的笑了笑,目光直视火堆,神色意味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无名之火怵然从脚底心涌上心头,直烧进眼里,‘祝玉妍’倏地霍然起立,手指着石之轩颤声道:“你竟然把我阴葵派的书信当引火棒给烧了?”
“你这岂非明知故问?火折子烧火岂能没有引火之物?我看那纸条空白一片,正好引火烤肉,也免得你醒来腹中饥渴。”石之轩语气温和,如同在哄不懂事儿的宠物似得,可说出的话儿却叫人火冒三丈。
“你……”‘祝玉妍’气急败坏,怒而一巴掌直接拍向石之轩,不依不饶,“混蛋,吃我的雕儿烧我的信,我定不饶你!”
石之轩闪身避过她的掌风,同时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一手掐住她腕上死穴,顿时‘祝玉妍’浑身被他死死制住,她挣扎着踢脚踹向石之轩,石之轩冷笑一声,快速的从她两腿间抵住腰腹,微微一用力,‘祝玉妍’身体猛地一震,这下子却是真个的动弹不得了。
“放开我!”‘祝玉妍’喝道,怒火烧得她的眼眸明亮而炽烈,眼底的光芒仿佛要将人灼烧成灰烬。
白痴。
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被猫逗鼠似得被耍得团团转,祝玉妍感受着心底喷涌而上的、烧得她娇躯如花枝乱颤的怒火,惨不忍睹的捂住了眼,她坚决不承认这个又白又二还自以为智计高绝的货,是她自己!
又将眼前这个腹黑的石之轩与她记忆中的精分患者,满世界追着她乱跑的疯子做对比,祝玉妍悲催的发现,不是她厉害下套子一个下一个准,而是这货的智商直接下降了n个百分比!
泥煤的石之轩,这家伙是专门来克她的么?
“冷静些了?”眼看着干瞪眼咬唇瓣,不再怒斥他的‘祝玉妍’,石之轩淡漠道,那话里平静的语气令‘祝玉妍’好不容易方才冷静一些的大脑再次点着了火,真恨不得把他冷漠的脸皮抓个稀巴烂!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石之轩也不在意,眯起眼形成一道极度危险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冷的渗人,如同炎炎夏日一盆冰水从头顶喷涌而下,浇得她透心凉:“想把本座与碧秀心凑作堆?一次性解决两个劲敌?待本座与碧秀心双双隐居便是你阴葵派大展身手,一统魔门之时?端得好算计啊……”语气里说不出来的冷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如遭电击般惊怔住,脑海里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不停的转动着,他是如何知晓她的打算的?
天哪!意识海内,祝玉妍不忍直视的捂住脸,为什么这时候的她会这么的……白目?这种计划你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傻乎乎的说出来?甚至连大雕传书都写的这么清楚明白?难道不知道天上飞的鸟类经常会被灰来灰去的武侠人士或是一颗石子或是轻功给打下来么?
而且,石之轩这货的心机委实也太深沉了些吧,早早眼尖的发现了低空盘旋的大雕脖颈上指节大小竹筒,方才把雕儿给打下来的!根本不是为了肚子额啊!而后更是发现了纸条,用内力烘烤,得知了纸条上的消息。当时看着石之轩脸上阴沉的几乎滴出水的表情,祝玉妍心惊胆颤的很,生怕他一巴掌劈向自个儿。
孰料,他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下了,面无表情的以纸条引火,生起火,又把大雕拔毛剥皮,洗干净架火上靠,压抑的气势令山洞内的空气都在刹那间凝结!那架势看得祝玉妍直恨不得掉头就跑!
她如何也料想不到,精分石疯子竟然也有这般可怕不可捉摸之时!可偏偏此时的自己却傻愣愣的一点儿感觉也无!直令她捏了一把儿冷汗!
“在想本座是如何知晓的?”正想着,阴翳的男声冷冷传来。
‘祝玉妍’敛下目光,默然不语。她不会傻乎乎的否认石之轩的话语,因为她知道但凡他能说出这些猜测,便是有了充足的证据,否认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不说话了?”石之轩又是阴郁又是气闷道,“你倒是好算计呢?本座竟不知在你眼中竟成为了情圣!为情隐居,你可真会异想天开啊……”
‘祝玉妍’低头撇嘴,神情不以为然。若非实在说不得,她真想狠狠的喷石之轩一口吐沫儿,情圣算神马,你这邪王日后还为情精分了呢!碧秀心神马的那就是你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啊!
可惜的是,这会子身家性命都握在人家手里,她不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之轩觉得甚是奇怪,这‘祝玉妍’也是阴葵派培养出的得力继承人罢,心机城府倒是不输人,可偏偏生了个执拗的性子,认定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若真是这样便也罢了,偏生她那颗脑袋瓜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偏门偏类的东西,竟是认定了他会因碧秀心而成了情圣,魔门素来讲究以情炼心,却从没听说过哪一任邪王邪帝为情痴狂的,端得是让他又气又无奈,竟生出几许哭笑不得的趣味来。
尤其是看着‘祝玉妍’冷着脸讷讷不言语的模样,越发的觉着好笑,也罢,他倒要看看,‘祝玉妍’眼中能令他放弃一切的碧秀心是个何等风华绝代的人物。
思及于此,石之轩也懒得再与她辩论,干脆松开手。
就这么放过她了?‘祝玉妍’惊疑的望着石之轩突然放手转身的背影,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在她印象中此人可不是个心胸宽大的,若是换了她自己被人这般设计了,指不定如何找机会睚眦必报呢。
“跟上。”
‘祝玉妍’一惊立刻转头望去,却见石之轩已经站在洞口,阴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她忍不住心头一颤,就知道这人没有那么大的心胸!一面嘟起嘴诽谤着,脚步却不敢丝毫停顿的追了上去。
“去哪里?”
走到洞口,石之轩冷着脸瞥了她一眼,运起轻功快速的踩着凹凸不平的山壁纵身跃了出去。‘祝玉妍’急忙跟上,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的一天一夜,可她算是摸透了这人,霸道专横,容不得人反抗。在没有撕破脸皮之前,她还得任命的听着。
“洛阳。”石之轩淡淡道。
“去洛阳?作甚么?”石之轩淡淡的投来危险的目光,‘祝玉妍’噤声蹙眉。
半晌,石之轩才冷声道:“本座倒要领教领教慈航静斋的碧秀心。”
碧秀心三个字如同炸弹般在‘祝玉妍’脑海里炸开,她双目放光,娇俏的眨眨眼道:“明白。”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石之轩顿时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搁着他难受的紧,心道:明白?你明白个啥啊?尤其回过头对上‘祝玉妍’眉眼弯弯,笑得一派天真纯良的模样越发的觉得气闷,不由死力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这姑娘让他在这一天里加起来受到的气闷已经超过了以往的二十年,首次让他涌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之轩,你速度这么快作甚?”眼看着突然与石之轩拉开的一大段距离,‘祝玉妍’不满的怒视着前方挺拔的背影,“赶着去……”投胎二字还未说出口,她眼睛顿时一亮,喃喃自语道,“这么火急火燎的,难道急着去见碧秀心?”这般一想,戏谑的目光转瞬即逝,她赶紧的加了几分内劲在脚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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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自古以来便是重要的都塞,易守难攻。
进入洛阳城,一阵古朴沧桑的气息迎面而来,道路两侧摆满摊贩,小贩的吆喝声伴随着川流不息的行人将整个洛阳渲染的人声鼎沸,不时有嬉戏的儿童穿梭期间,越发的显得热闹起来。
石之轩无视车水马龙般的人群,转过人声鼎沸的闹市,直接在清幽雅静的文淮楼门口抬头望了眼。他得到消息,碧秀心借机约了杨广就在这文淮楼议事。他们能商议之事也唯有储君之位了。杨广此人刚愎自用,心胸狭窄,若是让他得了地位,魔门数十年的绸缪皆是一朝成空,他怎么能坐视不理?便是没有‘祝玉妍’那一出,他也是要走上这一遭的。
文淮楼雅致清幽,专为那些品茗论事的才子书生所设,二楼除却大厅外更是设有梅兰竹菊的包厢,包厢正门仅以珠帘相隔,以便贵客参与其中。
石之轩走上二楼,直奔竹字包间。
“何人?”碧秀心猛然一怔,望向珠帘外的身影,此人直到近前她才察觉到些微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武功之高,令她心惊。而杨广更是防备的捏紧了挂在腰间的短剑。
石之轩掀开帘子入内,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碧秀心,转瞬收回目光,安然在两人身前坐下。
随后而来‘祝玉妍’见状,立刻在石之轩对面依葫芦画样的盘膝而坐,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石之轩冷硬的面部表情,不由娇笑道:“巧得很哩,玉妍仰慕碧仙子久矣,不想竟有机会一睹真容。”
碧秀心心闻言蹙眉笑了笑,却是不答话。白衣如画,容颜绝色不染纤尘,宛如瑶台仙子下凡尘,端得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贵气质。在‘祝玉妍’看来,美则美矣却是失了几分自然。
杨广却是眼前一亮,道:“祝姑娘与碧仙子两位皆是天下齐名的双姝,广早就慕名,却不曾得见,两位当畅想欲言,也让广开开眼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般光明正大的挑拨令‘祝玉妍’忍不住朝他瞥去一眼,都说杨广有勇无谋,如今看来也不尽如是啊。也是,皇宫里出来的又有几个是简单的人物呢。
且杨广称呼碧秀心为仙子,对自己却以姑娘相称,而她因着是魔门出身,虽为圣女,在江湖上却是人人皆知的妖女,杨广不敢以圣女相称,怕惹白道非议,又不能以妖女喝之,令人徒生不快,只得以最为平常的姑娘称呼,可见其人心思之慎密,杨勇难以匹及,也莫怪乎最后能登上帝位了。
碧秀心不由望了‘祝玉妍’一眼,皆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丝丝意外之色,转移话题道:“岂敢谈眼见?秀心才疏学浅,如何比得上王妃惊才绝艳?”却是绝口不提‘祝玉妍’,她清楚的知道此时不是她们对上的好时机。
王妃?‘祝玉妍’很是意外,她只听说过杨广之妻贤良淑德,算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之一,却从没听说过才学如何的,不过这毕竟不是正史,倒也没什么奇怪。
杨广仰天长笑,眼底却带上了丝丝柔情:“在祝姑娘与碧仙子面前,荆拙玉娘也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玉娘?祝玉妍斟茶的手猛地一顿,记忆的一角如潮水般涌来,她怔愣了片刻,忽而记起杨广之妻姓萧,据说曾是西梁孝明帝嫡女,思及于此,‘祝玉妍’勾唇,眼底是刺骨的冰寒。萧玉娘,从除之欲快的妖孽到正统的嫡室公主,一步步成为杨广之妻,母仪天下的皇后,混得可当真是如鱼得水呢。
也不知这些年来她夺了胞姐的名姓身份可有半点儿心愧?人海茫茫,这十多年来在师傅的精心栽培下,她几乎快把婴儿时期的恩怨给忘记了,却不想她偏要在此时出现,提醒她的存在!
‘祝玉妍’再没有了心思与他们你来我往的打机锋,石之轩见她心不在焉,眉头一皱,猜测;萧玉娘此人有甚么不妥?当下决定派遣个人去查查。
“王爷太过谦虚了。”碧秀心道,“王妃才惊天下,早已名声在外,秀心也想一睹王妃真容,求个墨宝。”
杨广笑得越发得意:“何须求?仙子若是喜欢,随时可以登门,荆拙也盼着与仙子谈书论话,共商大事。”顿了顿,又向祝玉妍道,“祝姑娘亦如是。广王府大门永远为二位敞开。”
‘祝玉妍’心头一动,应道:“好的很,玉妍定然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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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不负从门外进来,看着‘祝玉妍’迫不及待的模样,皱起眉。昨日师姐火急火燎的赶回了门派驻地,凳子还没坐热呢,就四处着人去查杨广正妻,务必要将其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皆查个清楚明白!
他原先对师姐大动干戈的查个前朝公主有几分疑惑,如今收到资料方知师姐用意为何,想不到慈航静斋竟然如此隐秘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安插了人!当真叫人防不胜防啊!
‘祝玉妍’从边不负手中接过资料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原来早在同为穿越女的萧氏以她之名顶替成为嫡室公主后,战战兢兢的努力想要学着做个正真的婴儿,然而无论是‘祝玉妍’抑或是萧氏却都不是正宗的婴儿,原先有萧氏异于常人的表现在前,对比之下,‘祝玉妍’不爱哭闹的表现根本找不出错儿来,可没了‘祝玉妍’,兼之萧氏的性格摆在那,便是短时间能瞒得一时,长此以往必会露出马脚。
不过几日的功夫,张皇后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此后她开始不着痕迹的派人监视萧氏,同时从奶娘口中逼问当时的情况。张皇后何等聪慧之人,三言两语便猜出了个大概,当下心如血滴,恨得挠心抓肺的牙直痒痒,可她却碍于名声不能揭露她!
无论如何张皇后也不能背上生出妖孽的罪名来,她以不详之名将萧氏送往了民间母族保养,却暗中下令杀死萧氏,许是命不该绝,萧氏却被慈航静斋的人看中了起资质,带入了慈航静斋,同时找了个替身留在了张皇后母族。
七年之后,萧氏以张皇后嫡女身份回归,在慈航静斋的设计下渐渐入了隋帝的眼,及笄后被聘为杨广之妻。
也就是说,在萧氏7岁之时,便已被慈航静斋所放弃,而她在慈航静斋的一切经历却也成了谜。既然能被慈航静斋选中,萧氏的资质自不必说,便是及不上碧秀心,与梵清惠比之却也不会差,到底是为什么会从嫡系弟子贬为外室弟子,直至成为朝堂之争的棋子?难道她就甘心从天之娇女成为他人手中棋?
‘祝玉妍’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相信以那人的嫉妒心与心狠手辣会毫无作为,可事实上却是无波无澜,若非她出动了好手,只怕连那人与慈航静斋的隐秘关系都查不到,当真是断得干脆利落。
不管怎么样,萧氏那人与她有仇怨,她是必须得去查探一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弟,我要去一趟晋王府。”思及于此,‘祝玉妍’放下手中的资料,沉吟片刻道。
“师姐?”边不负皱眉,“我们素来支持杨勇,此时却上门拜访杨广,此事不妥,易落人话柄。”
“我又岂能不知?只是……谁说我要睁大光明去拜访杨广?”‘祝玉妍’道,“我应了杨广之约,但他定然以为我是敷衍之言,决计预料不到我会去探探晋王府。”顿了顿,望着边不负不赞同的神色,坚决道,“师弟,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边不负眼看阻拦无果,长叹一口气道:“师姐,万事小心。”
‘祝玉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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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星子缪落,月华如水。
一道黑影势如闪电,飞快的掠过檐牙屋角,速度如风,转瞬便消失在原地,翻身进入高墙内院。忽而黑影一顿,迅速的闪身躲进假山丛的孔洞中。几乎是在他闪躲的瞬间,一列巡逻兵士踏着齐整划一的脚步轻盈的走来,走路的姿态,一眼便知都是些精通武学的好手。
‘祝玉妍’的目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她很快的判断出这一列的巡逻护卫若是放到江湖上皆是二流的高手,而领头的小队长,内功更是深厚的堪比一流高手,尤其是在他的年纪对比下,更令‘祝玉妍’骇然。最为惊奇的是他们脚步虽轻巧却毫无技巧,可见练得只是三流的大路货色,究竟是如何练出如此深厚的内力的?
思虑期间,又是一队护卫列队经过。
‘祝玉妍’掩藏了片刻,而就在这短短的时辰内,就有三波护卫来回巡逻,可见晋王府的戒备森严,而据她观察,这些护卫无一不是二流高手,其中大部分内功积蓄的已经堪比一流高手了,就凭这份内力,若这些人机缘巧合得到武学感悟,瞬间就能攀升上一流高手的巅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是不可思议。
杨广看似势弱,王府里却藏了如此多的高手,虽说内力深厚,修为低下的诡异,像是用丹药磕出来似得,可那些能增加内力的药物,无一不是天才地宝,数量稀少不说,有些甚至还容有副作用。杨广又如何来的人力物力财力下死力培养出这么多的高手?
若非今日夜探王府,岂不还要被蒙在鼓中不成?杨广其人只怕不知眼下这么点儿秘密罢!‘祝玉妍’心头闪过千万种情绪,越发坚定了要查个清楚明白,须知她阴葵派都还没有如此多的武学水平在二流的弟子呢,毕竟人的资质有限,像‘祝玉妍’这般资质的可谓是万中无一,若是能从杨广手中得了这种能增加内力的物什丹药,何愁阴葵派不能称霸魔门?
沉吟片刻,‘祝玉妍’干脆放弃了打探萧玉娘的念头,事有轻重缓急,而这些她还分得清楚,绝不至于以小失大。趁着巡逻护卫走过的片刻,‘祝玉妍’身形一扭,下一刻出现在百步之外。
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祝玉妍’纵身跃上屋顶,俯下身子,任黑暗将她的身影重重掩盖。
“见过王妃。”列队的护卫连忙跪地请安。
萧玉娘无视护卫步履匆匆的转过回廊,走到了‘祝玉妍’躲藏的楼房门口,推门而入,吩咐身后的翠衣婢女与跪地的护卫道:“在门口守着,绝不能令任何人踏入这院子一步。”眼看着他们恭敬的应下,才满意的点点头,进入房内,关门。
看着严防死守的架势,若是没点儿猫腻,打死‘祝玉妍’都不信。比起不知道在何处的丹药,倒是萧玉娘此时一副‘要做些不能为人所知之事’的模样更叫她疑惑。她轻巧的掀开瓦片,偷偷的向下望去。
进入房内,萧玉娘合上窗户,又仔仔细细的探听了一会儿,看着那些个护卫列队守卫在门口寸步不移,婢女安静的守着门,方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浊气。
而后,只见她坐到了床上,放下床帐子,直到即使外面的人推门而入也看不清什么才真正的放松了心情。‘祝玉妍’看她这般戒备谨慎,就知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儿绝不能令人知道,不由暗自庆幸,她如今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那床帐的斜上方,从她这角度看度看出,有一处是细密透气的以薄而闻名的贡品床纱,也就是说萧玉娘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眼中!
萧玉娘全然不知有人正在偷窥,爬上床后,从雪白的脖颈内迁出一块儿祥云雕凤纹暖玉来,正面刻叁,后面则写了‘玉娘’二字,这玉佩‘祝玉妍’极为熟悉,岂不就是当年萧玉娘剥她衣服时,垂挂在衣服上的身份玉碟么!如今的她也有一块,便是正面刻着肆字,背面撰如娘二字的鸾凤暖玉,只可惜她素来恨那人推脱给她这身份,又如何会从不离身的带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那玉娘拿出身份玉碟,轻巧的转了个圈儿,而后在栩栩如生的凤目上轻巧的一按,几乎下一刻,金色光芒划过,一只小巧的鼎炉出现在萧玉娘面前,她轻轻的拨开鼎炉的盖子,又旋转着玉佩,取出只笔儿,虚空写了几个字,下一刻,闪烁着金光的增功丹三字飞快的冲向鼎炉,鼎炉随之猛地震动起来,片刻后从鼎炉下方的蟾蜍口里吐出九颗清香四溢的莹润饱满的丹药来。
萧玉娘收了丹药,满意的点点头,额头一片汗渍淋漓,‘祝玉妍’敛下容色,惊愕的发觉就在这片刻之间,她周身的气息竟然越发的明显起来。习武之人,武功越高深,身姿也越发轻盈,气息渐渐与自然相融合,练至高处甚至可以弱化气息,既人在眼前,但却感觉不到存在。而就在先前,‘祝玉妍’还能看穿萧玉娘一身的修为则为一流高手,境界有些许不稳,疑是刚晋升,可现下却是以难以匹及的速度降为了二流高手的巅峰!
‘祝玉妍’咬着唇,眼底暗色冰冷,她终于明白为何萧玉娘会被慈航静斋踢出来,竟然是因为这外怪需要以内力为代价!而她此时方知,这萧玉娘究竟从她手里夺走了什么样的机缘!
当真是……可恨!
不待她反应过来,萧玉娘再次执笔在虚空写写画画,‘祝玉妍’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此时她写的依然是增功丹,然而这三字却是散发着血色的光芒飞快的掠入鼎炉之中,片刻之后鼎炉的东北角雕刻的貔貅嘴大张,吐出三颗血红色的莹润丹药,淡淡的血色宛如宝石的光泽,香气肆意,然而‘祝玉妍’看着这三颗丹药徒然有种违和感。
萧玉娘拿起三颗血色丹药,却没有如先前一般收起来,她直接如嚼糖豆一般磕巴磕巴两下把丹药给吞进肚子里去了,直看得‘祝玉妍’目瞪口呆,这么个吃法,难道她就不怕丹田容纳不了巨大的内功爆体而亡?
诡异的是,服下丹药的萧玉娘却全然没有任何的不适,‘祝玉妍’甚至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气息在不断的攀升,由二流巅峰进入一流,一流巅峰,最后甚至突破了一流高手的水平进入了宗师的境界!
‘祝玉妍’屏气凝神看得惊骇无比,心绪一个不稳,顿时一丝气息泄露了出来,几乎是在同时,下方的传来萧玉娘惊惶而充满杀气的声音:“谁?”声未落,一道席卷着雷霆之力的掌风重重的打来,‘祝玉妍’反映极快的闪身避过。
下一刻,萧玉娘猛地纵身一跃从下方直接冲破了屋顶,直直出现在黑衣蒙面的‘祝玉妍’身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祝玉妍’光是看着萧玉娘杀气凛凛的模样,就知道她是势在必得,决计不会让知晓了她秘密之人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同时也庆幸自己带了面纱,至少她绝不会知道自己是谁。
对峙片刻,萧玉娘终于忍不住率先出手,掌风凌厉,势如破竹,‘祝玉妍’惊骇的发现,就在这短短的片刻她的功力竟然已经到达了宗师巅峰,只差一步便可突破成为大宗师,而她如今也不过是刚入得宗师境界而以,两人之间相差甚远。
若非萧玉娘的宗师巅峰水分实在有些大,她没有经过武者的顿悟,否则只怕一招就足以打得她重伤,如何会是堪堪持平的状态,可饶是如此,‘祝玉妍’心知她的内力比之薄弱却是最大的缺陷,虽说一时半刻儿不至于落下风,可百招一过,却是必输的结果!
果不其然,几招过后,‘祝玉妍’落了下风,几乎是被压着打。萧玉娘见状冷冷一笑,出手越发凌厉起来,一手化爪狠狠朝她的头抓来,‘祝玉妍’一惊,忽而道:“这不是慈航静斋的武功?你竟偷学他派武学?”声音清悦,犹如珍珠落玉盘。
萧玉娘闻言怵然变色,纵身退后几步,大声道:“弓箭手准备,射箭。”话音刚落,手持兵器的护卫门齐齐向两边推开,一队弓箭手从岔路里跑出来,弯弓拉弦射箭,动作整齐划一,如行云流水,可见已是熟练至极。
不待‘祝玉妍’做出反应,离弦的箭矢如漫天箭雨般齐齐射来,锋利的箭头在如水的月光下寒光凛凛,势如破竹破空而来!
萧玉娘冷冷的看着,这些弓箭手都是一流的高手,每一枝射出的箭矢上都带有内力,一两枝也许破不了宗师的外泄的内功护体,可若是万箭齐发,当真是防不胜防,足以将宗师级别的高手射成个刺猬!她嘴角微微扬起,几乎已经看见黑衣人在密集的箭雨下,死无全尸了!
眼看着箭矢近在咫尺,‘祝玉妍’眉毛颤动,她几乎已经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危机,深呼吸一口气,毫无保留的使出所有的内劲……
电光火石间,一道玄色身影突然如大鹏展翅般脚踩弓箭手的头颅,脚下内劲勃发,劈出惊天一掌,几乎是在同时,几十支箭矢顿时碎裂成片片木片,瞬间向着四处飞溅开来,直直射向弓箭手。
“啊……”下一刻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响起,数个护卫随之倒地气绝,那玄色身影趁机一把拉扯过‘祝玉妍’飞快的掠过屋顶,转瞬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萧玉娘猝不及防下,根本追之不急,不由捏紧了拳头,纤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里,带起丝丝血色,她却犹然不觉的瞪着眼,死死的望着冷寂的夜空,恨声道:“可恶!”
究竟是什么人?她又看到了多少?有了床帐的遮拦,想必看不清真实情况,可那笔写字与丹炉炼丹却是有光效的,若是这些被看到了……不行,不论那人看到多少都不能让她活下去,她担不起泄露风声的风险!
萧玉娘眼神阴郁的想起那句‘这不是慈航静斋的武功?你竟偷学他派武学’,难道是慈航静斋的人?那个救人的男人又是何人?这份功力在江湖上亦是寥寥无几,难道……是石之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那男的真是石之轩,那黑衣人又是谁人?祝玉妍抑或是碧秀心?不,应该不会是祝玉妍,《大唐双龙传》无论是电视剧或是电影,石之轩心之所向的唯有碧秀心,更何况若是祝玉妍又岂会说出偷学他派武学之言?
碧秀心,萧玉娘冷哼一声,她要好生的想想了,毕竟此时不宜与慈航静斋撕破脸皮。思虑片刻,萧玉娘招来一个护卫道:“立刻派人去查查碧秀心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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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晋王府?”
被石之轩搂着一路跑出洛阳城,又带回到了原先疗伤的山洞之中,‘祝玉妍’不由有些无奈,难道她跟这山洞特别有缘分?
“连萧玉娘的底细都不清楚就敢夜探晋王府,你好大的本事。”石之轩不答反问道,目含无奈。若非他凑巧看到她鬼祟的跑进晋王府,怕这姑娘出事儿,尾随了去,不然今儿个就多只刺猬了。“便是要查探,何须你自己出手?那般多的属下竟是养着吃干饭的不成?”
‘祝玉妍’吐了吐舌,她如何能说这事儿非她去不可,若是换了个人如何会有她今天这般的收获?只得转移话题道:“邪王,你是特地跟着玉妍的?你很是关心玉妍?”
石之轩冷哼一声,面色泛冷。
‘祝玉妍’这人的冷脸瞧得多了早就免疫了,见他这副不屑的模样,只觉好笑,不由来了兴致,托着下巴饶有兴味的望着他:“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难道……”眨眨眼,看着石之轩如利箭般直直射来的目光,却是没有半分怵意的陶侃道,“难道……你看上我了?”
石之轩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依旧不言不语,只一味的拿眼瞪她,眼底冰寒如雾,可不知为何,‘祝玉妍’却从那冰冷的目光里感觉到了霜冻之下的炙热岩浆。
她‘啊’了一声,顿时就怔住了,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石之轩怵然道:“你你……你,不会吧,你真看上我了?开玩笑的吧?呵呵……”她干笑两声,傻愣愣的机械似得转过头。
石之轩望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儿,顿时就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这般傻样,自己究竟如何会看上她?明明第一次见面还是一副狡黠如狐的娇俏模样儿,一举一动勾人心魂,不经意间拨动了他心底最深处那根琴弦。不想片刻的功夫,她就褪去了狐狸皮成了只虎崽子,看似低眉顺眼的无助,却把尖锐的爪子藏在肉垫里,似乎随时都在注意着时刻想要伸手挠他个鲜血淋漓,说不出的可爱,令他徒然生出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彼时的他尚不知道,有时候兴趣却是心动的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处的越久,对她了解的越深越是发觉,这只披着狐狸皮的虎崽子,看似诡谲多智计,实则傻的可爱,在某些事儿上总是缺根弦。那爪子一爪一爪的挠在他的心上,在他心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每每令他不由自主的去关心。
魔门中人说一不二,敢爱敢恨,既然心动了,他就没想过要逃避,本来还想着要顺其自然,可如今,看‘祝玉妍’这般恨不得把陶侃之言塞回到肚子里的懊悔,顿时怒从中来!他都还未如何她呢,她这般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儿做给谁看?
石之轩骨子里的高傲容不得人拒绝,‘祝玉妍’这下却是捅了篓子了,他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微微一用力,‘祝玉妍’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就被他拉进了怀里!还没等她来得及抗议,石之轩忽然俯下身低头,一张俊脸在她的视线里不断的放大放大,下一刻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柔软的触觉令她猛地惊怔住,如遭电击!
被、被强吻了……
念头闪过,‘祝玉妍’瞪大了眼,炙热的温度随着相触的唇瓣瞬间如火烧一般传遍了四肢百骸,而后猛地冲上了头顶,脸颊火烧似得的滚烫。良久,缓慢的神经弧才将她得出的结论穿到大脑,等到她反应过来时,猛地挣扎起来!
“别动。”石之轩冷声道,浓浓的危险从低沉的男声里透出,‘祝玉妍’反射性的僵住了身体。石之轩深沉的黑眸渐渐柔和起来,他亲吻了‘祝玉妍’的唇角,“待回到魔门,你我就定亲罢。”
定、定亲?
‘祝玉妍’惊骇的对上他不容拒绝的目光,她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张口欲言。不待她把拒绝的话说出口,石之轩的唇角微微勾起不易觉察的弧度,冷硬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祝玉妍’觉得这一夜简直像是一场无厘头的梦境,前半夜发现自个儿的身份玉碟成了外挂却被人给夺了拿来对付她,后半夜梦境诡异的转了个弯儿,由苦情剧瞬间变成言情告白场面,而且男主还是别人的官配,这神一样的发展怎一个诡异了得?
但无可否认的是石之轩不容拒绝的霸道令她的心底浮现出淡淡的窃喜,可是她不知道是否真的喜欢石之轩……喜欢这个词,沉重的令她难以背负。
而那已知的未来更是令她忌惮,但凡想起原著中‘祝玉妍’对石之轩因爱生恨,耗费了二十年的青春,最后爱恨纠缠之下,甚至使出玉石俱焚欲于石之轩同归于尽,可即使是死同穴这样简单的心愿也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她又如何肯定这不会成为自己的前车之鉴?
祝玉妍的眉头都纠结成一块儿了,窃喜心焦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涌而上,最后导致的结果是‘祝玉妍’几乎是同手同脚的翻墙进入阴葵派的,那番做贼心虚的作态,兼之一身的黑衣,差点儿令那些弟子下属们把她当作闯入阴葵派的贼人,喊打喊杀。最后连她师傅都给惊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之轩一言九鼎,第二天果然亲自前往阴葵派商议亲事。不知道他是如何与祝宗主谈论的,彼时祝宗主曾与‘祝玉妍’言及此事,话里话外的不赞同,‘祝玉妍’默然不语,若说对石之轩半点儿好感也无那绝对是谎话,然而‘祝玉妍’无论有多少的喜欢,可心里的忐忑不安,半分也没有减少。
可最终却在石之轩一句‘你对我抑或是自己没有任何信心’中,极力压制下心底徒然涌起的所有反弹情绪,点头同意,她一松口,祝宗主只得叹了口气算是拜倒在了石之轩的锲而不舍下,她舍不得勉强心爱的徒弟,然对石之轩却是没个好态度的,虽说松了口,然到底不同意他们成亲,也算是拖延。石之轩无奈之下冷着一张脸,只好退一步先订亲再说。
这结果也让‘祝玉妍’松了口气,定亲总比成亲了日后后悔来得好,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她可以尽力避免悲剧到来,改写《大唐双龙》阴后的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结局。
而彼时的‘祝玉妍’如何也想不到,她在最美好的年华邂逅了石之轩,情如夏花绚烂,却不知这是一场注定夭折的爱情。
同时比起婚事,萧玉娘的金手指却也是‘祝玉妍’的忌惮之物。因着身份玉碟之事,她还特特翻出了原本属于萧氏的玉碟,仔细的巡查了好几遍,才不卑不沮丧的发现这枚玉佩只是个普通的玉佩,什么随身空间什么丹炉神笔的,不是大路货,随便来捡到块玉佩都是宝贝。
‘祝玉妍’忙得脚不沾地,她与石之轩定亲的事儿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江湖,武林中人对此反映不一。黑白两道,前者倒是有些可有可无,反正即使‘祝玉妍’并不联姻,也不影响魔道的壮大与地位,他们的婚事不过是锦上添花,令魔门更加的统一而已。然白道上尤其是慈航静斋却像是炸开了锅,如临大敌,坚决想要破坏石祝联姻,不能让魔门一统。为此,这一代的慈航静斋斋主把所有在江湖上行走的弟子,甚至包括萧玉娘都招了回去。
萧玉娘站在第二排,冷眼望着斋主对得意弟子碧秀心与梵清惠细心嘱咐,重点尤其关照碧秀心,满口的仁义道德要求她以身伺魔义不容辞,只听得心内冷笑不已。
即使再如何的大义凛然的卫道夫可到底也抹不去小三的芯子。穿越前,萧玉娘的典型的师妃暄迷,对师妃暄那是各种喜爱各种赞美,连带着慈航静斋在她的心里都达到了仙女窝的高度,可直到她被慈航静斋斋主亲自抱回去做了嫡系弟子以后方知,完美无瑕的永远只是表象。
慈航静斋那是什么,那是一群思想上的大义者,只谈精神恋爱,而且不是江湖上有潜力的大人物,她们还看不上。而往往这些个人很多都是名草有主的,比如宋缺,他有天刀之名却是士族宋阀的少主,自幼婚约在身,即使只是家族联姻,可人家到底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梵清惠明知如此,却硬要往上凑,高调的将两人的恋情闹得人尽皆知,生生打了人家未婚妻的脸,而后一句为江湖正道献身将自己的行为上升到大义的方面去,拍拍屁股走人了。
须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钓起了男人的胃口使之念念不忘,最终名声利益都捞着了,连爱情的捞着了。可人家宋缺的正牌未婚妻呢,响亮的在人家脸上打了一巴掌,末了还把她的尊严往泥地里踩!把她无盐的名声传得沸沸扬扬,欺负别人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面正名么?
她萧玉娘就算心狠手辣,可一切都为了生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不管是精神三还是精神身体都三了,她就是再无耻也做不出这种行为来!重利益无错,可难道就能不顾原创?当初慈航静斋收养她的时候以嫡系继承人入的门派,可自她拥有需要以力修为为代价使用的金手指,以至修为一降再降之后,这帮子人一面不断使用着她用内力换来的增功丹,一面却是直接将她贬成内门弟子,最后更是当作了弃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招之即来呼之即去,想要将她利用个彻底哪有那般便宜的事儿!当她不知道么,她们早就怀疑她的丹药出处了,碧秀心更是不着痕迹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不下数十次,本来她还有些不确定,如今完全可以肯定,碧秀心定是意识到什么了!
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容许威胁到她生命的人存在这世界上!
以身伺魔?萧玉娘目光泛冷,别人不清楚,可她又如何不知?石之轩与祝玉妍之间的感情水分大着哩,便是那亲事又得几分真?她从前听好友抱怨过,石之轩为了防止阴葵派做大,特特虚情假意的毁掉了祝玉妍的纯阴之体,此后再难练成天魔大法十八层,那好友还唏嘘着说他对祝玉妍未必无情,可在萧玉娘看来,这丫是彻底是渣男一枚。
而他传说中的真爱碧秀心,什么以身伺魔的大义,真个该叫那些个赞不绝口江湖人来看看!这两人真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天生一对!
正想着,忽而传来不怒而威的女声,萧玉娘猛地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众人:“师傅,你说什么?徒儿没听清楚,能否再说一遍?”
斋主皱起眉,不悦的望着明显神游天外不将她的问话听进耳中的萧玉娘,事关慈航静斋的声望,可萧玉娘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明显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怕是连慈航静斋在她心里也没什么分量罢。枉她费尽心思培养了萧玉娘十年,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慈航静斋身为名门正派,你师姐为正义献身,此行坎坷祸福难料,依你之见该如何成事?”
萧玉娘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什么如何成事,她在算是哪个铭牌上的人?这事还特特问她的意见?不过是看着她一手炼丹术能练出各种奇怪效用的丹药罢了。明摆着想从她手中捞好处却偏生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儿,还要她上赶着献谄似得交出去,真以为她好欺负?
正巧,她还嫌没有出手对付碧秀心的时机呢,想从她手中占便宜,也不怕烫手!不管心里如何暗付,面上却是一派的恭谨,萧玉娘上前一步笑道:“师姐大义为武林正道以身伺魔,师妹作为慈航静斋之人,也不能落人于后。赶巧得很,前日里我炼丹之时无意炼出了一种奇特的丹药,我为其命名为‘移花接木’,可令服药者移情于后者。今日,便将此药赠与师姐,也算是师妹的一份心意。”
不着痕迹的将碧秀心眼中稍纵即逝惊喜之色看在眼底,萧玉娘冷笑,移情是不假,可惜她在炼制此药时加了一味能令人神智清明之药。一边儿能魅惑神智使人移情之药,一边儿却令人神智清醒空明,两种相互矛盾药的效叠加在一起,那石之轩若是服用了,最大的可能有两种不是精神分裂成精分患者,就是彻底的疯了。
至于被他移情的碧秀心……最好的后果也就是如原著那般死在石之轩手上,最差也就是被家暴,偏偏发作过后清醒时温柔的叫你不忍苛责。也不知这日子碧秀心能忍受几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心了,此事若成记你一功。”斋主脸上冷硬的表情不由稍稍缓和了一些,萧玉娘立刻诚惶诚恐道,“这是玉娘该做的,如何敢邀功?”闻言斋主的容色越发温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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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秀心想要以身伺魔,可惜的是,自与‘祝玉妍’订婚之后,石之轩寸步不出魔门聚集地,日日跟在‘祝玉妍’身后浓情蜜意,两人之间的感情倒是突飞猛进,这倒是急坏了碧秀心,石之轩不出门子,她这慈航静斋的继承人如何入得魔门?便是进去了,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又如何保证下了手还不被人知道?
一连守株待兔了十几日,碧秀心一无所获。也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甚么,就在第二十天早上,碧秀心终于寻到了机会,她听闻‘祝玉妍’石之轩商议亲事谈婚论嫁,可祝宗师下了死令,除非祝玉妍练成天魔大法十八层,否则不可成亲。‘祝玉妍’无法只得闭关练功去了。而这时候,石之轩单身一人,却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
碧秀心先是隐秘的将《战神图策》的消息传给石之轩,后又布局请君入瓮,引了石之轩前往扬州山郊。利用石之轩的性格缺陷阴谋阳谋一起上,终于令其服下丹药移情。可情虽移了,碧秀心得意之余,却也觉几分疏离,那情意总似隔着什么似得。
她满心不甘,悄无声息的散播了消息,引诱‘祝玉妍’亲眼见到她与石之轩情真意切的画面,而后事情一切如同顺理成章似得,石之轩说出了‘为破你纯阴之体而为聘也’,‘祝玉妍’大悲大恸之下,走火入魔。
可她没有料到的是,就是‘祝玉妍’悲恸伤神下吐出的一口血令石之轩徒然一怔,骤然之间恢复了神智,对她举刀相向,冷眼嘲讽她腹中根本非自己骨血,口呼孽种。然而萧玉娘的丹药到底是药效甚大,虽压制不住石之轩的神智,可也硬生生的将石之轩人格分裂成两个,最后更是强行逼着清明的人格陷入了沉睡之中,只能以心魔的形态偶尔出现片刻。
而另一边,‘祝玉妍’回了阴葵派,大悲大喜下修为迅速倒退。祝宗主见了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情伤虽然痛苦却也不失为一场机遇,若能窥破情关,便是失去了纯阴之体又如何,这感悟足以令‘祝玉妍’功力大成。可看‘祝玉妍’伤情的模样实在叫她心急如焚。
派人关注此事的萧玉娘得知消息,抿着唇眼底是计谋得逞的笑意,她派人送了颗锁情丹给祝宗主,算是讨了个人情。丹为锁情,而非忘情,意在令‘祝玉妍’不至于忘记所有的仇恨模糊了往昔的记忆,却也不会再被对石之轩的情爱所牵绊。
而这一锁情便是十六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祝玉妍醒过来的时候,夕阳西下,霞光万丈。
金色的余晖跳跃,朱红色的瓦片在点点金色中熠熠生辉,凉亭内杯盏茶水已是冷的不见一丝热气,对面的座位空荡荡的,寂寥的宛如她此时的心,竟不知是何滋味。体内的内功旋转,即使她不刻意修炼,依旧在不停的大小周天绕转经脉,功力像是瞬间提升了一个阶梯,她知道这短短几个时辰的忆苦思甜,情生情灭,令她徒然有种堪破情之一字的感悟,从而瞬间踏入了大宗师的巅峰境界,她有种预感,一旦突破大宗师便可达到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她怅惘的叹出一口气,容色淡然,不同于以往的淡漠激进,此时的淡然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到了她这般境界,甚么情仇名利输赢,似乎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她看透了,自然也就淡了。
也罢,那些逐鹿中原天下的豪情终归是要交付到下一代手上去了,而她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夭换崧溆谌撕螅慰觯缃褚丫退脑徊煌耍淙徊幌怖钍烂裥涿胖涞暮堇保欢豢煞袢希娜肥堑笔滥训玫拿骶
不过寇仲也未必不如他罢了。
双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自有其造化,她唯一放不下的是自己下落不明的儿子,也不知师弟将之送到了哪里,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儿子生下时肩膀上带着的圆弧形胎记,可是总不可能让她见到怀疑的人都上去扒人家衣服吧?
若真是这般做了,只怕不到一个时辰,她这阴后除了无耻抢小辈之物外还要再顶着个淫魔的名头了吧!
看来寻子之事,凭她一人之力,实在的困难的很。不若交给双龙?这两人是作者的亲儿子,运气好的吓人,有气运在身,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给他们找到些蛛丝马迹,就算找不到,人多总比人少好罢。
既然是寻子,石之轩……总也该叫他出些力。不过想到要去与石之轩打交道,她忽而有些无奈,兜兜转转这许多年,刚说了不再见面,转身却又去找他,虽说是为了儿子的事儿,可怎么都让她别扭的很。
沉吟片刻,祝玉妍无奈的叹了口气,吹口哨招来一只大雕,随手撕下块布料,沾着墨汁龙飞凤舞的下笔写了两行小字,而后又反反复复的看了两遍,直觉无错方才,绑在了大雕的脚上,下一刻大雕振翅高飞,瞬间化作一个小点儿,消失在祝玉妍的视线里。
而后,祝玉妍又吩咐了下属一应事物,确保她不再之时万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方才施施然的走出阴葵派,直奔着扬州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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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老白想不到你对前辈们的这些陈年旧事了解的听清楚的啊。”寇仲勾肩搭背的一把靠在侯希白身上,挤眉弄眼。
滞凶畔掳涂醋呕鸲涯徊挥铮壬幕鸸庀卵蘧娜菅丈贤饺挥兄止钰艿纳裆缤荒ㄍ淌傻匿鑫校布渚湍芙说纳裰峭淌傻簦钕0字坏钠彻谎Σ坏囊瓶酉撸闶窃偕狄仓耸钡男奶刹馈6悦妫熳恿晏碜挪窕穑此破降纳裆鄣兹词抢淙舯
侯希白感受着肩上那仿佛要将他的骨骼捏碎的力道,不由苦笑了下。
他心知,这些个人如今表面看起来仿佛是无动于衷,尤其是寇仲一副得知辛密的八卦神色,哥俩好的与他调笑,可光是感受加诸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就知道这几人的内心绝对不如表面那般平和。
也凰担亲jσ皇执蟮模榉钟倘缒概姓獍惴从σ膊怀銎妫赡俏涔ζ狡降牧叫∽诱庖a狼谐莼构首髌骄驳哪q阒钦娓龅弊jk亲愿龆哪锴琢恕k凳祷埃ju诮系拿缓锰谀胖幸菜乩次怂傻坏灿胨罱恢巳次薏徽鄯谒娜烁聍攘x拢上y氖钦嬲苡胫煌闹两褚膊还硕眩菏1卟桓骸18趁钭印
而这三人与祝玉妍的纠缠,便是侯希白也唏嘘不已。
“喂,老白,你刚才说和咱们有共同的敌人,难不成你与那慈航静斋的尼姑们还有那什么萧皇后有仇?”寇仲望着侯希白苦笑的神色,挑眉换了话题。
话音未落,汾实哪抗舛偈本推沉斯矗熳恿暌嗍且嗍茄实纳裆
侯希白摸了摸扇子,这两小子不知道他的身份,难道够岵恢獍隳q诿髁耸窃诳此埃云仄涠蹋肜词且蜃潘廖藜傻陌炎jδ昵崾钡亩髟勾蟠筮诌值乃党隼炊宦?上y氖牵馑闶茄裟保撬哪康闹唬洳幌沧陨恚拐婢兔话旆u凰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愧是阴后一力培养的继承人,侯希白认命的顶着寇仲兴致盎然的目光,道:“两位尚且不知,在下之母曾为晋王燕孺人。”
寇仲惊讶道:“真看不出来,老白你还算半个皇亲国戚啊?那什么晋王不就是皇帝没登基前的称号么?不对啊,老白你说你娘曾是晋王小老婆,那么说就是现在不是了,难不成给皇帝带绿帽子了?你娘可真厉害啊……”
侯希白顿时黑了脸,转头怒目而视。寇仲宛如没有感受到直面而来裹着凌厉杀意的气势,犹自挤眉弄眼的调笑,故作惊叹的神色直令侯希白脸色一阵清白交加,只恨不得把他的脸皮给撕下来!
“仲少你怎么说话的呢?”徐子陵皱眉道,不赞同的盯着寇仲越发没个形的姿态,责道,“人家娘给皇帝带绿帽子这是你能随意说的么!你怎么能瞅着人痛处戳?”可他说出的话却叫侯希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这是劝解的话么?!知道戳人伤疤还这么说出来?不对,p个伤疤啊,他娘什么时候红杏出墙了?侯希白怒不可遏瞪着配合默契的双龙。
“噗哧……”吹美植豢芍В幻娑欢母怂睦难凵瘢苤俚靡馓袅颂裘迹熳恿暝蜓酆σ猓嫔弦谰墒且桓毖纤嗟谋砬椤
侯希白便是再如何也意识到了,这三人明摆着不待见他,变着法儿消遣他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是要怎样?他算是看明白了,在这帮子人面前使些小手段压根没用,人家不吃这一套!
没法子,他苦笑着道:“两位少侠的想法可真是……异于常人,”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侯希白干脆开门见山,“我母亲被先帝赐于晋王为孺人,晋王曾甚为宠爱,后因育有一子而被晋位为侧妃,也算是一时荣宠无双。然好景不长,自萧氏被赐婚为晋王正妃后,晋王宠如珍宝,甚至立下此生不二妻的承诺,为了她更是遣散了后院侍妾。”
“可我娘乃是玉碟上正儿八经的侧妃,算是皇家的媳妇,又如何是萧氏一句话便可以遣散的?萧氏容不得人,晋王对枕边人实在无情,竟是下药令我母亲虚弱致死,对外称我娘因病而亡!”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偏偏萧氏极为做人,皇城上下口碑极好,彼时我年幼势弱,若非忠仆相救,只怕也如母亲那般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此仇我岂能不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顿了顿,侯希白目光灼灼厉声道,“而你们……祝师因其与慈航静斋求而不得因爱生恨,难道不会为她讨个公道么?”
寇仲与徐子陵面面相觑,拥羰种械哪竟鳎淖攀终平可溃骸昂靡桓錾蹦钢鸩还泊魈欤酶龉溃皇俏乙蹩芍氯词遣焕味嗲楣硬傩牧耍
徐子陵接口道:“也勿谈合作了,我们自己的仇怨又为何要与人合作?这样岂非显得我们做儿子很无能,连替娘亲出口气都要靠别人?”
寇仲拍着侯希白的肩,同情道:“老白啊,你说你好歹在江湖上也算个人物吧,怎么会怕个娘们儿?就算人家现在是皇后,也不用这么小心吧。便是杀不了人,跑去皇宫溜溜,扮鬼吓她一下出口恶气也是好的啊!”
侯希白嘴角忍不住抽了下:“萧氏手下高手众多,一流武者不下百千人。去皇宫装鬼,她就能让你立马变成鬼!”
徐子陵惊疑道:“我虽初入武学,可也知道一流高手甚是难得,在江湖中仅占千分之一,怎么难道一流高手都跑到大内去了?”
“非是如此。”侯希白道,“在下听说萧氏精通炼丹术,在丹药上颇有造诣,早年炼制出了一种能增加功力修为的丹药,惹得黑白两道垂涎日久,出动了不少人前去抢夺丹方与丹药,可惜的是至今为止,还没听说过有人成功偷盗得手的。”
“这女人当真这么厉害?”寇仲眼底顿时露出向往征服之色,也不知是因了那丹药还是折服在萧氏的厉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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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能呢?”寇仲笑道,“不过说说而已,丹药提升修为跟拔苗助长有什么差别,我才不会傻到这份上!凭我们的资质日后怎么着也能捞个天下第一当当。是不是啊,陵少?”
“大言不惭哩!”不待徐子陵回答,仙舷孪麓蛄孔趴苤伲托a松;八淙绱耍谎鄣兹次抟凰勘梢闹
徐子陵点点头,断然道:“话不能这么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寇仲闻言立刻一拍徐子陵的肩膀,兴奋道:“对,就是这话!憧杀鸩恍牛胰蘸笊俨坏美谈鎏煜碌谝焕锤闱魄疲
“你不是想当将军的么?这么快就该志向了?”啃Φ馈
“难道将军就不能是武功天下第一么?”寇仲不服气。
“是哩是哩。”兆湃芬桓毙坌淖持镜哪q膊蝗檀蚧魉匙呕巴返溃拔乙院罂傻每磕阏馕晃蠢吹奈涔μ煜碌谝坏慕肿帕ǎ
寇仲顿时就笑了,不怀好意的看看滞判熳恿甑溃骸霸趺淳涂课艺肿帕ǎ坎皇腔褂辛晟倜矗克墒且鲐┫嗟模忝橇礁龃兆鲆欢巡徽俏奈渌被拔此低辏龅泥灰簧鹄矗e判乜谶谘肋肿欤拔宜盗晟侔。阋灰饷春荩勘晃宜抵辛艘膊挥谜獍隳招叱膳眨俊
侯希白得看着三个人打打闹闹,那般熟稔的姿态全然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他这来客,饶是他修养再好也忍不住额头爆出青筋,“两位少侠……”
寇仲揉着胸口像是突然发现侯希白似得问道:“咦,老白原来你还在这啊?”不待侯希白答话,凑上来搂着他肩膀自来熟的揽着他往外走,“咱们两个别在这里碍事了,走,我带你去喝一杯,我知道扬州有个酒肆,那里的酒才叫一绝……”
“在下不是,”侯希白很想说他不是来找三人喝酒的,若是真要喝酒,他又岂会找不着人?不等他说话,寇仲连拖带拽的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道,“这有什么关系?老白啊,我看见你就觉着咱俩有眼缘,你看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呢?不如找个酒肆,咱们大口喝酒,一边谈谈报仇的事儿如何?”
侯希白一怔,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带着走了,等到他回过神之时早已被带出了几百米,他回头看了眼眉眸光明亮的耸闭娑宰懦送饷餐饷挥兴亢脸霾实男熳恿辏佳弁渫洹6熳恿暌谰墒悄歉崩涞拿嫒荩欢铀饨嵌韧ィ粗痪跻黄萝埃拍钦潘坪醮永疵挥卸嘤啾砬榈牧骋财教砹思感砦氯蟮墓饣缬袢缋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份气度……全然不似普通少年所有。
不知为何,侯希白心底忽然油然而生几许似曾相识的感觉,转瞬即逝。
来不及追究,耳朵忽而敏感的一动,一丝细微的声响飘渺的落入耳中,声音轻若蚊鸣,他下意识的挣脱寇仲环在他肩膀上加了几分力道的手,纵身一跃,落地时手上已然多了一只黑色的鸟儿,快速的扯下鸟儿朱红色小脚上缠绕的布条,一目十行的看过,侯希白脸上带出了几许凝重之色。
“真是抱歉了。寇少侠,在下恐怕无法陪你去喝酒了。”侯希白颔首道,“若有机会,下次少侠来长安之时,就由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如何?言罢,也不等他答话,运起轻功,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真是可惜了。”寇仲很是惋惜的喃喃,“还想痛宰他一顿的呢。瞧他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顿了顿,寇仲摇头晃脑,“算了,管他发生什么事儿呢,反正与我无关。”说着,转身往破屋子里走。
祝玉妍飘然落地,她回头望了眼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暗色小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眼角的余光正巧望见寇仲提步走进荒败的大院,于是只先行暂且放下对暗点的追究,紧随其后进了荒园。
寇仲前脚迈进园子,炀醯蕉材抗馊缇嬷鄙涠矗痪15叹倨鹗值溃骸笆俏摇被拔此低辏劬x偈本土亮似鹄矗觳匠呃矗土熳恿暌嗍锹臣ざ斯础?苤倜蛔磐纺缘淖杂铮骸翱吹轿也挥媚敲醇ざ桑俊
“师傅!”然而,词鞘尤粑薅玫拇铀肀咝〔脚芰松先ァ
“娘亲!”徐子陵落后一步也是难掩颤音。
“美人娘亲?”寇仲下意识的转身望去,待看清楚了身后之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美人娘亲,你什么时候来得?神出鬼没啊!”
“你小子大咧咧的一点儿戒心都没有,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祝玉妍柔声应了,满面红光的上上下下仔细的看着胄熳恿辏饺司癖ヂ坑猩瘢囱铀辉谡舛稳兆庸玫故遣淮恚獠欧畔铝诵摹c抗庾搅丝苤偕砩希豢椿购茫梢欢陨峡苤倌歉被罴斯淼谋砬椋挥善淮蛞淮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寇仲不由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因为那是美人娘亲么?做儿子的自然就没有防备了。要是换了个,岂能跟我三步之遥还不被发现?”
“嘴倒是甜!”祝玉妍被他一席话说得心里熨帖,舒缓了容色,嗔笑道。
“呵呵……”寇仲干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道,“娘啊,你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三双眼睛不约而同的望向祝玉妍。
祝玉妍容色微红,她哑着嗓子有些说不出话来。要她开口言说自己想请他们帮忙找儿子,这话她委实有些别扭,虽然她跟石之轩之间的恩怨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了,可要她大大咧咧的把自己最不愿别人探究的事曝晒于日光之下,这又如何做得到?
可是为了儿子……祝玉妍叹了口气,既然她都已经打算厚着脸皮去求石之轩了,而站在自己的面前的都是她的徒弟儿女,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沉吟着,她很不好意思的道:“我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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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自以为理解了祝玉妍的意思,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寇仲更是义愤填膺道:“美人娘亲放心,我一定帮你给弟弟报仇!”
再看胄熳恿暌嗍桥豢啥舻哪qs皴偈本陀行┛扌Σ坏茫苡行┪弈危骸拔也7谴艘猓恰倍倭硕伲露鲂陌愕乃档溃拔蚁肴媚忝亲14庑┪叶酉南∥矣胨17庑矶嗄耆蘸笠膊恢褂形藁嵯嗳稀
“什么?”纫欤笆Ω福亩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不好意思的对上苫蟮谋砬椋辽溃骸笆10瓷彼皇墙牌诹寺逖簦也榱诵砭茫恢浪蝗耸昭昭囊患胰嗽缭谑嗄昵熬鸵丫崂肓寺逖簦劣谌ネ未Γ已傲诵砭靡裁挥兴亢料h缃裾馐赖勒铰伊啵膊恢业暮6缃裼质歉鍪裁垂饩埃被八档阶詈笠讶皇潜沟挠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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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见状张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如同哑炮似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实在是不善言辞,不由给一旁抓耳挠腮的寇仲使了个眼色,寇仲见不得这沉重的气氛,拍着胸脯大声道:“不就是寻人么,这简单的很,交给我们吧!这天下还没有我们双龙寻不到的人!”
“仲少!”徐子陵赶紧拉扯着寇仲的衣角,阻止他大言不惭的话,生怕他尽吹牛,若是办不到才叫糟糕!可不能让娘亲白开心一场。
寇仲视若无睹,问道:“美人娘亲,弟弟有何显眼的特征不?比如胎记什么的?”
祝玉妍断然道:“有!他胸口有个红色胎记,形似铜钱。”
徐子陵猛地一怔,目光如箭直直射向祝玉妍,瞪圆的瞳孔透出难以置信的讶异。
“跟铜钱似得红色胎记?”寇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徐子陵,不由吞了吞口水,“长在哪边?左胸口还是……”
“右胸口!”祝玉妍想也不想的回答。
“右……胸口?!”寇仲怪叫一声,双目瞪如铜铃,“不是吧?”他几乎是傻愣愣的反射性的去看徐子陵,徐子陵已然是一副如遭电击的模样,呆怔的表情几乎没有了反应,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双龙失神的对视,心中尽是难以言喻的感觉,失落、欢喜种种复杂的心绪一涌而上,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类似于命中注定之情绪。
双龙甚至产生了飘忽不真实的、恍然如坠入了梦中的想法。
谁能想到就在这间又荒又破的园子里,他们想要一个温暖慈爱的娘,而这个心愿就在下一刻得以实现?更为叫人惊诧的是,这个他们认来的娘亲竟然就是徐子陵日思夜想的亲生母亲?这或许是就戏文中说的,一切早已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缘分这东西当真奇妙的很!
好半晌,双龙才兴奋的、双目放光的回过神来。
“总算回过神来了!”弈蔚目醋帕饺嘶秀钡纳袂椋凹热换厣窳耍熳甙眨
“娘亲呢?”“美人娘亲呢?”双龙异口同声的问,目光落在眼前空旷的地界上,才眨眼的功夫,祝玉妍已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师傅走了啊。”缓闷溃熬驮谀忝橇礁錾裼翁焱獾氖焙颍∈庑u耍蹦曷白叨耸Ω档亩樱缃袷Ω捣堑荒鼙u鸹挂锴欧畔律矶稳デ笞湃朔6耪叶樱娓隹啥裰良
双龙面面相觑,徐子陵上前一步,皱起的眉头深深打成解不开的死结,胸口像是憋着口怎么也吐不出去的郁气,逼得他抓心挠肺的难受,“娘亲……”
“该死!”寇仲愤懑不平的咒骂,“找那个石之轩有个p用!他要能找着人谁知道如今又是个什么光景!美人娘亲贸然去找他,指不定还要吃什么亏呢!要是我找些反应过来便好哩,说真的,我到现在还有些在做梦的感觉啊!”
“他找不到难道你就找得到了?”弈危昂么跛故悄诺男巴酰簧钕履糯笾谀也淮樱u硕嗔耍樗堪胱苣苷业叫┫咚鳌h舴侨绱耸Ω涤趾卧敢夥畔律矶吻笕耍蟮没故撬詈拗恕!
“我还真就找到了!”寇仲得意的拍着徐子陵的胸膛。
“当真?人在哪里?”傻耐趴苤俚靡庋笱蟮纳裆此坡痪牡淖肺剩睦锒钥苤偈翟谑遣槐o氲愣m蹩煞檎鲋性济坏愣咚鞯娜嗽趺椿崛绱饲嵋拙捅涣礁龌旒t谘镏萁质械男∽痈业搅耍坎皇床黄鹚翟谑鞘率等绱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寇仲扬手一指徐子陵:“这不就在眼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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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徐子陵立刻反驳,他断断续续的想要解释,却又发现不知道从哪里证明,手足无措。无奈之下,他想也不想的一把扯开胸膛的衣服,明亮的月光下,洁白如玉,泛着温润光泽的胸膛上,左胸口赫然点缀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形似铜钱的红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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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得意洋洋道:“看,我不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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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这不是呆住了,哪里料到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这……没用的!”偈逼淮蛞淮矗盎盗耍Ω嫡饣嶙尤フ沂耍∥颐堑酶辖羧ブ浦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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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高大的仿佛直入云霄的乔木,声音淡淡:“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却又不掩行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石之轩跃下树梢头,翩然落在祝玉妍身前,动作潇洒利落。这一次他没有穿标志性的玄色长袍,反而换上了白色的书生襦衫,敛去一身凌厉逼人的气势,整个人犹如返璞归真似得,温润如玉。连同脸也是易了容的,正是他以萧彦之身份接近祝玉妍时的容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嘴角不由抽搐了下,石之轩果然是‘一言九鼎’啊,说此后绝不再出现在她面前还当真就不再出现了,却是钻了个空子以萧彦之的身份再次接近他,这人……祝玉妍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了,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好,既然他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至少不用她去寻人了。刚跟人恩断义绝,下一刻却又要厚着脸皮去求,她也实在是有些做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她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要卷进这些是非里!
祝玉妍脑海里闪过万般思绪,事实上只过了片刻而已。石之轩见她默然不语,不由主动出声道:“在下萧彦之,许久不见了。”声音轻柔,犹如羽毛轻巧的刷过心尖,祝玉妍忍不住心下一颤,既然石之轩给了台阶,她干脆踩着台阶,淡淡的点头,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她还是那样……紧张的时候总是绷紧了身体,耳朵尖立得直直的,看起来可爱而又凶狠,连那别扭的性格在他看来亦是可爱至极,石之轩眼底渐渐泛起了柔光,“我查到那户收养我们孩儿的猎户已经举家搬迁至扬州北郊,妍儿与我一同去?”
祝玉妍眼前一亮,淡然的面容上首次带出了几许难以压制的激动欢喜之色,瞬间柔和了冰霜般的冷颜,犹如大地回春,春暖花开,一时间风情无限,她强压下心头的颤栗,低声道:“多谢。”
石之轩挑眉道:“本是我的儿子,何须对我言谢?”
祝玉妍顿时语塞,不管此时对石之轩是个什么感觉,而孩子却是他们之间斩不断的牵绊。她清楚的意识到石之轩并不想放手,只是她却已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走出那一步,不管怎么样,孩子是她如今最为重要的事,等此事一了,她会把所有心力都放在萧玉娘身上,她在萧玉娘身上吃了那么个大亏,她从没想过就此忍下去!
石之轩此时心绪皆系于她一身,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垂下的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阴冷之色:“放心,待寻到孩子,也该是与那些人算那总账了。”
祝玉妍勉强扯出个笑脸,低低应了一声道:“此事容后再谈,先去扬州北郊。”
石之轩点头,两人再不多话,施展轻功翩然向着扬州城掠去,转瞬便跃出十里之外。片刻之后,苦追至此的胨耍貌蛔鐾a舻淖犯隙ィ肴徊恢词怯胱s皴吡私厝幌喾吹牡缆贰
三人追出几十里,怕私挪剑迕嫉溃骸罢庋怀桑廖弈康牡淖芬膊恢酪返绞裁词焙颍颐窍热シ侄妫】烊梅侄嬷瞬檎沂Ω档南侣洌蟀芽谛潘透鼙日獍懵弈康淖分鹨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寇仲与徐子陵毕竟是学武不久,即使他们是武学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数月内学成一身的绝世武功,追了这般时候早就是四肢发软他,一停下脚步就瘫软在地,气喘如牛,汗流浃背,闻言举双手赞成,“如此甚好,不然……再追下去……命都快没了!”
“那你们还不起来?”望着两人一副翻肚皮的死鱼样,筒淮蛞淮矗涔Σ畹牟恍校褂惨潘煌罚置骶褪橇礁鲂⊥嫌推浚
“再歇一会……”寇仲不起来,断断续续的喘气,看得貌恍校薏坏酶唤牛坏人敕u吨钣谛卸龆徽笃斓牡焉矗鹑焕淞肆成局鄙碜樱凵袢窭牡墒酉蛏舻睦丛创Α
笛声悠扬婉转,似含着说不尽的情愁,却又在转瞬之间海浪汹涌、波澜壮阔,似包罗万象,步步惊心,时而如星辰日月的更替,说不出的隐秘奇诡,仿佛天下万物,人生百态都已在这笛声展现的中淋漓尽致!
一时之间,双龙只觉如痴如醉,体内内功急速旋转过几个大小周天,神情一时痴了。乱馐兜牡s堑耐蛄饺耍鹑灰徽冒肷尾欧滤坪鋈换毓窭匆话悖艘豢诘溃骸昂酶隽较伦樱獾任蛐蕴熳适凳艉庇校菇哉庖源群骄舱诠Υ党龅捏锷傥蛄耍】蠢茨谴群骄舱靡允蕴降捏锷钩闪四忝钦饬叫∽拥哪サ妒ǎ
话虽如此,却是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双龙挡在身后。
良久,一曲毕,笛声断,然而余音缭绕久久不绝,溲弁ィ醇翁旃攀魇鞴谏彝罚杖徽咀乓荒ㄑ┌椎馁挥埃咨锤裁妫冻龅拿佳劬挛薇龋鐾阉祝し绶饕拢埋囚嫒唬顾凭盘熘系男趼浞渤荆骞蟮梅路鸩皇橙思溲袒稹
“原来是师妃暄仙子哩!”涮盅崽费鍪邮眩旖啃Φ溃熬估凑饣慕家巴獯档炎樱娓龊眯酥拢
师妃暄秀眉微蹙,目光掠过砗竺飨越攵傥蜃刺男∽樱壑锌焖倩凰烤欤獍阕手剩凳袅疾拿烙瘢徊还茄镏莼旎於眩闶窃倮骱Γ筛且殉桑蘸笞疃嗖还歉鲆涣鞲呤郑粢晌谑γ挥屑蟮幕鋈词遣怀傻摹2宦谓咏饺耍圆蛔阄濉
她又将目光重新定格在砩希慈绾我苍ち喜坏剿褪抢咸斓那锥樱裁疵挥校褪腔龆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哪来的大美人儿?”寇仲从入定中醒来,一眼望见对面的白衣少女,双目放光,油腔滑调的语气顿时惹来师妃暄微不可见的蹙眉,他倒是不以为意的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起身,绕过身前的饺艘煌性谌攵ㄖ械男熳恿昀乖谏砗蟆
不等寇仲站直身子,徐子陵睁开眼,目光清明浑然没有丝毫初醒的混沌之感,他看着如今这对持的局面,心下思量万千,却是不动声色的佯装尚在入定中,伺机而动。
“久仰阴葵派圣女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师妃暄却是心系正事,她草草的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了遍,实在看不出耪饬礁鑫涔ζ狡降男∽佑泻文康模胱磐膊淮螅阋苍菔狈畔滦睦矗橐晕叩馈
“仙子好心性。”故切a耍群骄舱胍蹩傻某鹪购a巳チ耍魉鼓苷饷丛频缜岬乃党鲈尢局裕茏s皴挠跋焖钐盅岬谋闶钦庵中槲钡目吞谆啊
师妃暄不以为意道:“妃暄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与圣女一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耐访偷匾欢龆肫鸫耸贝群骄舱讶辉诮洗ハ14院褪翔笛≌嬷鳎詹潘獍愦档岩允蕴剑皇桥滤没炊岷褪翔担咳缃窦硕嗍浦冢渌挡痪澹从峙滤p┗ㄕ胁辉袷侄危纱嘧呶喜撸
这般一想,龆瞧鸷褪翔档挠栈罅蔚却螅哦ㄈ灰彩且迳弦皇值模闶鞘Ω滴尴舅耍饪刹淮硎突岱牌褪翔盗耍∷挡坏么耸彼敕缴璺u挠岷褪翔盗ǎ群骄舱髅嫔纤洳辉硎荆抵腥丛缫延肜罘Ы崦耍绱艘焕矗碓诤未Γ褂玫米挪檎颐矗
“走,我们不去阴葵派驻地了,回扬州去李阀处。”悸堑溃笆Ω荡耸奔锌赡芤丫ダ罘д沂恕!
双龙闻言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极为快速。
回到扬州城,刖龆ㄋ滞沸卸中腥ヒ蹩傻姆侄娴莞纱嗑统么嘶岫憬朔喔壮档紫拢低得髯徘比肓死罘y男泄菽凇
入了李阀行馆,两人不由庆幸的松了口气。近日来,李阀的防守似乎格外的严密,都已经到了三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程度,双龙躲藏在粪车下,掩着鼻息,耳边不断传来打招呼的声音,粪车沿着偏僻的后门一路进了内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儿是怎么回事?”装粪车的老许一边将朱红色桶里的物什倒进缸里,一边按讷不住的打听道,“府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老婆子,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后门都守着一溜儿的护卫呢。”
那仆妇皱眉瞪了老许一眼,低声呵斥:“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儿!”顿了顿,又四下张望,左顾右盼,眼看着无人经过,方才极为小心的道,“听说是府内贵客临门,你出去的时候小点子心,老头子别再这么没心眼的打听了,什么时候丢了命都不知道!”
双龙对视一眼,眼中显而易见的喜色,两人相互颔首,下一刻悄无声息的从粪车底下快速溜出,两条身影如泥鳅般的贴着墙根,眨眼的功夫便入了内院。
去哪里?寇仲以眼神示意。徐子陵扫视了一眼身前的两条路,犹豫不决,忽而他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音急道:“有人来了。”随即,两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兀自扑向东南方向的假山丛里,几乎是在他们身影消失在假山内的瞬间,一堆身披盔甲的护卫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来,看他们严防死守的模样与其说是护卫,却更像是久经沙场的士兵,浑身一股子逼人的杀伐之气。
这些兵丁绝对是万中无一的精兵,再如何迎接贵客却也不该用这些精兵守卫行馆,难不成李阀不怀好意?脑海里闪过这一念头,两人不约而同的涌起幸灾乐祸的情绪。
寇仲以眼神示意:这下有好戏看了。要不要去分一杯羹?寇仲眼中尽是痛打落水狗的畅快与得瑟。
徐子陵抿唇点头示意寇仲趁着两列精兵交换守卫这刻混入,寇仲勾唇,露出个痞子样的笑容,而后施展起痰钠焐矸ǎ绶绨惴鞴俣瓤斓木驮谒钦鲅郾昭奂浠烊肓耸匚雷钗厦艿暮笤褐小
而后,两人干脆随意挑了个房间窜了进去。寇仲又妒又恨的望着装点的富丽堂皇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呲牙咧嘴的嘟囔:“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目光却直勾勾的瞪着桌子上一碟子水果,随手捞了个荔枝,剥了皮,丢进嘴里。
“你注意着点儿啊,仲少!”徐子陵一不留神被他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小心被发现了!”
“不会的。”寇仲吐出果核,摆了个酷帅的姿势丢进床底,又左一脚又一脚的把果皮踢进床底下,方才得意的望向徐子陵。
徐子陵无奈的赶紧去弄平名贵的地毯上被他踢出的褶皱,小声说:“别吃了,正事要紧,小心被人看出点什么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寇仲虽说性格有些粗,但大事上从来不糊涂,他此举也不过是为了仇富的泄愤而已,见此,忙撇了撇嘴,倒也不去偷吃了。
徐子陵好不容易松口气,正欲再说些什么,门外忽而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双龙对视一眼,忙不迭的找寻藏身之处,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徐子陵朝寇仲比了个手势,双双钻进了床底下。
寇仲被身子底下的果核卡得浑身难受,顿时欲哭无泪。
“如此,秀宁便不打扰贵客休憩了。”下一刻只听门外传来温柔的女声。而后是一阵的声响,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而后关上。
随后而来的脚步声极为轻盈,双龙只见一双粉底金凤的绣花鞋停在了他们眼前,那鞋子的主人原地停留了片刻,而后,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柜子,动作极快的一把拉开柜子门,张望!
双龙听着传来的动静,心里惊骇如海水翻涌,难道他们已经被察觉到了?两人吓得一身冷汗淋漓,虽然一直自诩武功高强,可两人心知肚明的很,就凭他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若是被发现了,那相当于立马就去了半条命,另外半条命也不长了!
怎么办?寇仲与徐子陵急的不行,眼看着那人翻箱倒柜的找那些能够隐匿的地方,两人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有找这些地方藏匿的同时,却又忐忑的不行,尤其是那些能够藏匿的地方眼看着都被翻过一遍了,马上就要轮到他们床下了!
粉底金凤绣花鞋已经站在了床边。
电光火石间,徐子陵眼角的余光望见侧面的床脚竟然与时下的床不通,竟然是如桌子一般以四只脚支撑整张床,而四面都是空的,只是铺盖了一层极地的被铺而已!徐子陵几乎是在瞬间猛地拉住张皇的寇仲,点点侧面的床脚,两人不动声色的换了个眼神,分别望向两边。
撕拉……长至及第的被铺瞬间被翻起,随之而来的双龙如闪电般向两边迅速飞窜的身影,紧贴着墙角跟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迟早得被发现的!寇仲思虑至此,不由紧张的与徐子陵对视,眼底无声的默契蔓延,不如拼上一把,趁此人防备教弱的情况下,抢了东西分两路走!
徐子陵想起先前那人似有若无的去摸脖子的手,这种动作他见得多了,以前扬州城内的王老爷得了宝贝就是这样放在身上时常摸个不停,生怕被抢了宝贝的模样,看那人这般紧张,脖颈上那物什定然对她是极为重要的,先抢了拿东西让人投鼠忌器,再谋出路!
当下两人相互点点头。
与此同时,那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床底,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忽而她像是想到什么般脸色一变,猛地又蹲下身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双龙迅猛向她窜来,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觉一只手轻巧的在她脖颈间轻轻一动,被贴肉藏在衣服内的玉佩顿时落入了贼人的手中!
而徐子陵见此,念头一转,干脆配合的猛地点向她的穴位,她瞪大眼,到喉咙口的惊呼怒吼顿时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被定住的身体,指尖颤抖,可见已然是气急惊恐至极!
“陵少,干得好!”寇仲拿着玉佩上下抛着玩儿。
徐子陵抹去额头沁出的汗渍:“也亏得这人武功不是很高,又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点的,否则哪里那么容易得手。”
陵少?徐子陵,双龙!萧玉娘顿时惊怒的猜出了两人的身份,他们怎么会躲藏在李阀行馆之内?想起错眼看到的那一堆果皮,恨从中来,难道李阀已经和他们联手了?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萧玉娘的脸色青白交加,又惊又怒,难道是李秀宁使了美人计?暗中联合双龙就为了夺她的凤玉?是了,她出宫根本是瞒着杨广的,除却她的心腹之外唯有李阀知晓,好啊,好一个李阀,竟敢如此算计与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寇仲抽出捆绑着床帐的两条络子编成的绳线,将萧玉娘手脚绑了起来,打了个死结,又翻出条帕子卷成个团,塞进她的嘴巴里,一巴掌敲了她个闷棍。萧玉娘死死的瞪大了眼,失去了意识。而后寇仲拖着下巴想了想又把人给丢在了床上,拉开床帐子,随手套了个枕头,立在边上。从外面望去,活似有人挟持着萧玉娘。
“这样就差不多了,”寇仲满意的笑笑,“陵少开窗子。”
徐子陵偷偷摸向窗户,开了窗,望着背朝窗户站得笔挺的一排精兵,又检查了下锁紧的门:“仲少,按计划行事。”
寇仲将玉佩塞进怀里,示意徐子陵躲起来。徐子陵猛地跳进床帐内,而后走到桌子前拿起一颗果子往地上丢去。荔枝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很轻,然而守在门外的又岂是泛泛之辈,这点子声音敏锐的听在耳中,顿时有些骚动起来。
寇仲眼尖的望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低垂着头走到门口,轻叩门扉询问道:“主上?”
一连询问了三四遍也不见门内传来半点儿回应,那武将心头一阵不妙的预感,眉头蹙的死紧,焦急道:“主上?请主上恕罪,若是主上再不出声回应,属下先行入内了……”语毕,等了片刻,武将心急如焚的上前,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听得砰的一声,武将手持兵戟带着一大帮子人闯了进来,几乎是在进门的第一眼他就将目光放在了寇仲身上,惊怒道:“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主上!”
寇仲挑眉笑道:“咱们别的没有,就生了一颗熊心豹子胆。是吧,两位兄弟?”
随着他的出声,武将猛地转头望向床帐,长长的粉色纱帐内若隐若现的照出三道人影,他们甚至能够清晰的望见其中一道紫色衣衫的身影分明是他们的主上,而此时她正被一人紧搂在怀里挟持着,锋利的匕首紧紧贴着她脖颈间娇嫩的肌肤,而她低垂着头,显然已是失去了意识。
“快放开主上!”见此,武将不由上前一步,手持兵戟就要扑上前去挑开床帐!寇仲猛地上前一步,快速的拦在了武将身前,“唉,这位军夜切莫动手啊,刀剑可不长眼,万一我那兄弟一个不小心手滑了,你家主上的脖子可就要见血啦!”
“你……”武将怒目而视,却也因他此言不敢轻举妄动。
寇仲这才慢悠悠的得意道:“这才对嘛。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做下属的,我们兄弟三人自会留下一人陪着你们主上,待我们其中两人安全离开了,另一人自会放了你们主上的。不知军爷意下如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将恶狠狠的瞪着寇仲,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让他们走,你们最好不要伤害主上一根汗毛,否则我定要尔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好怕呦!”寇仲作痛哭状,逗得武将气急败坏,方才嘿嘿一笑,“老二,没听到了,军爷让咱们先走呢!老三,你可看好了时间,等我和你二哥脱身了再来,老地方见。”
床帐内,浑厚的男声响起:“放心吧,大哥,小弟明白。”顿了顿又道,“二哥你跟大哥先走,我随后就来。”另一道身影立刻点点头,紧接着从床上掀开帐子,小心翼翼的挡在另外两道身影前面,谨慎的走下床,务必不让武将找到一丝机会偷袭身后之人。
待徐子陵走到寇仲身后,寇仲又道:“老三,我们先行一步。”话音未落,两人施展起轻功,如大鹏展翅,飞快的掠过屋顶,瞬间就消失在了茫茫视野中。
武将投鼠忌器,不敢阻拦,更不敢冒着萧玉娘生命的风险派人前去跟踪,眼睁睁的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大恨道:“那两人已经走了,如今可以放了我等主上了吧?”
静。
寂静。
没有一丝回应。
“难道你还不想放人?”武将
床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武将恨极,生怕劫匪动了玉石俱焚的心思,不禁大怒,却又无奈的望着萧玉娘,无能为力。只得站在床边上,心里更是咬牙切齿的不行,心里直把那劫匪千刀万剐了一万遍。
良久,一阵风吹来,卷起床帐飞扬,如波浪般层层扩散开来,细微的缝隙内,床上的情形转瞬即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武将只觉有什么画面从眼前一闪,就在刚才的刹那他似乎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萧玉娘,与紧挨着她脖颈寒光凛凛的匕首,以及一只……笔直倒立的……枕头?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几乎是铁青着脸,猛地一把大力的扯开床帐子,而后目瞪口呆的凝望着失去意识的萧玉娘以及那只枕头,额头根根青筋爆出,捏着床帐子的手死死的用力,力道之大似乎马上就要将床帐捏成粉末!
“该、死!”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喉咙口沙哑的咬出咒骂声,枉他自诩身经百战,智计过人,谁知终日打雁,今儿却叫雁啄了眼,任是被两个初出江湖、武功平平的毛头小子给耍了,以这般拙劣的金蝉脱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当真是奇耻大辱!
若是此事一旦传出去,武将用脚趾头也能想象自己声名一落千丈的情形,这令他越发坚定了非要抓住两毛贼不可!“立刻关闭城门,派遣精兵卫全城缉拿劫匪刺客,我要抓活得,若是抓不到活得,格杀勿论!”
“是。”身后的护卫噤若寒蝉的低垂着头,领了命急忙退了下去。
寇仲与徐子陵片刻也不敢担搁,除了李阀行馆一路东行,忽而两人脚步一顿,如滑溜的泥鳅一般窜进了一条黑巷子里。下一刻一队官兵小跑着赶向城门,“关闭城门,上头有令即刻关闭城门,不准出入!”
同时,早有守在门口的官兵应声接过令牌,仔细查探一番后,领头者手一挥,下一刻只闻得吱呀一声,城门缓缓的关闭了。而后,几个身披盔甲、迥异与官兵打扮的护卫从怀里扯出一堆儿的画像贴在了城门口,望着围在城门口因城门关闭而不得出入的百姓大声道:“有通缉犯偷盗了李阀宝物逃窜,若是有人看见了赶紧举报,提供通缉犯线索了赏银千两。”
寇仲偷偷探头一看,立刻缩了回来,“陵少,咱们成通缉犯了。话说那美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拿了她块玉佩而已,要不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这下可好了,咱们连个落脚处都找不着了。”
他们一直栖身的破院子就在扬州城城郊,这城里认识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难保官兵不会搜到那儿去。至于客栈,如今可顶着通缉令呢,他们又不傻才不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客栈投宿呢!
“那女人肯定大有来头,等会子怕是连她那些精兵都要出动了。这么在大街上瞎逛可不是个好办法,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徐子陵叹了口气,沉思道。
寇仲一拍掌心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如咱们再混入李阀行馆躲躲?”
“也只能……”这样了,话还没有说出口,徐子陵眼角的余光忽而瞥见城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猛地跳了起来,“娘亲……我看到娘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寇仲顿时也激动起来,“美人娘亲在哪里?”他顺着徐子陵的目光望去,却见几步之遥外,淡金色长袍的女子悄然而立,而她对面则是个书生打扮的男人,面容俊秀温润如玉。
即使在这人群中祝玉妍却依然有种令人惊艳的美丽,举手投足间气势非凡,气质清贵,令人不自觉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寇仲喜形于色,他忌惮的望着祝玉妍身边来来回回窜梭的精兵与官兵,犹豫道:“怎么办?咱们这么出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徐子陵心头一颤,一股子又欣喜又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他难以抑制孺慕的目光望向祝玉妍,不知为何却又有些‘近乡情怯’之感,种种情绪端得是难以辨明。忽而他想起武功到了祝玉妍这一层次之人,听力好得惊人,说不得就能听见他的呼喊,他可不想与祝玉妍错身而过。
“……”娘亲,徐子陵张了张口,却不知为何,平日里早已喊过无数次的‘娘亲’二字此刻却是如何也喊不出,一张口便红了眼眶,偏生喉咙口像是被塞了层厚实的棉花,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
“我来。”寇仲看得抓心挠肺的急啊,徐子陵喊不出来他看着都急得不行,干脆推了他一把道,“陵少,你再磨磨蹭蹭的,美人娘亲都要跑哩!下次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人!你喊不出来我来喊!”
说罢,也不管徐子陵是个什么表情,伸长了脖子跟长颈鹿似的,一副畏畏缩缩的表情,一手手卷成半圆弧状,朝着祝玉妍的方向提着嗓子,拼命的想要在不引起官兵的注意力下尽量大声喊人,生怕祝玉妍听不到似得:“娘亲,美人娘亲,看这里……”
低沉焦急的嗓音穿透过嘈杂纷乱的人群,飘渺的落入祝玉妍的耳中。
祝玉妍微微一动,敏锐的听觉很快从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里分辨出了熟悉的嗓音,她蹙眉怔了片刻,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几乎是在同时,如乌龟似得缩头缩脑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见祝玉妍的目光望去,顿时欣喜的挥舞手臂,又蹦又跳的吸引她的注意力,“美人娘亲这里……这里!”
“寇仲?”祝玉妍很快认出了人,当下讶异的微微睁大了眼,“他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话虽如此,脚下的步子却是转了方向朝他走了过去。
同一时间,石之轩也望见了寇仲,不由挑了挑眉,不喜的看着这个全没好感的少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祝玉妍走到街口,寇仲嗖的一声窜出,立刻拉住她躲进巷子里,动作活似做贼心虚似得偷偷摸摸。
石之轩脸色顿时就黑了,如鼠辈一般行事,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缩头缩尾过呢!简直是堕了他的威名,然而一看祝玉妍都配合的进去了,哪怕再不愿意他也只能阴沉着一张俊脸,用力的踩着地面,只把地面蹬出各个凹凸的脚印子。
“你们闯祸了?”祝玉妍一看这阵仗,思及全城戒严搜索侵犯的官兵,不知道该哭还是该乐,这双龙惹麻烦的本事那是头一遭。
寇仲干笑了两声,摸着鼻子道:“不过是偷了个老女人的玉佩么,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玉佩?什么玉佩?”祝玉妍怔住,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寇仲闻言来了兴致,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似得直把他的丰功伟绩絮絮叨叨的与祝玉妍讲述了一遍,祝玉妍啼笑皆非,一向算计人心,将穿越女的女主光环发扬光大的萧玉娘竟然栽在两个声名不显的臭小子身上,还被那么个拙劣的计谋诈骗的得意手下团团转,她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是双龙真不愧是……作者的亲儿子?
穿越女的非但奈何不了他们,甚至反被抢了金手指?
祝玉妍想着,不由解恨的笑出声来。萧玉娘啊萧玉娘,想不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连立足之本都没有了,她倒要看看你又要拿什么去养你那一大堆一流好手的精兵!
石之轩亦是对双龙为之侧目,冷哼道:“好胆色。”语气冰冷,却是带着不易觉察的赞许。
“我们双龙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寇仲接口道。一边将目光移到石之轩身上,如同刚发现身边的石之轩似得上上下下审视的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气质清华,五官俊逸,隐隐含着几缕不易觉察的邪气,漆黑的眸子深沉的好似深邃的海,让人难以看透,只觉他周身都被一种若有似无的强大气场所环绕,使之即使在人群中却依然脱颖而出。
这或许就是戏文中所说的王八之气吧。
这般想着,男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寇仲顿时皱起眉头,拜江湖传言所赐,他对这男人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即使侯希白别有目的特特在他们面前替石之轩洗白了一番,可是有些已经根深蒂固的印象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
“胆子够大,可本事低得很。”石之轩毫不客气的打压,“被几个官兵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端得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寇仲来了气,不服道,“总比胆小鼠辈好,既无胆色也无人品。”这是明着讽刺石之轩见异思迁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被一个黄口小儿戳中了痛脚,石之轩怒从中来,他明明专情的很,如今却成了天下人口中的负心薄情之人,更是因慈航静斋的算计与祝玉妍白白蹉跎了十数年的光阴,本已是他心头之恨,如今又被这小子一口道破,气的脸色大变,黑沉沉乌云密布,袖子内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头,若不是顾忌着祝玉妍,只怕他早就一掌拍过去了!
“都给我闭嘴!”祝玉妍本来还不想多管寇仲与石之轩斗嘴,可眼见他这话把自己也给包括进去了,越说越不像话,不由赶在石之轩脸色难看,按捺不住动手之前厉声呵斥。
“哼。”眼看着祝玉妍冷凝的神色,两人顿时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幼稚的撇过头不去看对方,心里对对方的印象却是直线下降至最低点。
“你个臭小子……”祝玉妍哭笑不得的望着寇仲幼稚而别扭的表情,又望了眼石之轩面无表情的模样儿,伸手娇嗔得点点寇仲的额头,“说罢,把我叫过来什么事儿?是不是闯祸了,要娘亲给你摆平?”
寇仲倔着脑袋大声嘟囔道:“美人娘亲,你也太小瞧我们双龙了吧?区区几个官兵而已,能耐我何?在扬州城呆不下去了,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么,天下之大,就不信没有容得下我们双龙的地方!美人娘亲,这次我可是有正事找你的呢!”
话说得无比狷狂霸气,直听得祝玉妍失声而笑,顺着他的话头借口道:“好吧,不知道咱们仲少做了甚么大事件了?我洗耳恭听着呢。”
寇仲扬起下巴,目光望向自看到祝玉妍起便再也说不出话儿来,只一味孺慕而又渴望的望着祝玉妍的徐子陵,恨铁不成钢道:“这就要问陵少了。”
话音而落。两道目光齐刷刷的凝望向徐子陵。祝玉妍看着徐子陵一副激动的难以自持,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模样儿,柔声问:“陵少?”
徐子陵张了张嘴,低低唤道:“娘……亲……”情绪复杂,仿佛将所有的感情都酝酿在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其他的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副近乡情怯的寡言姿态,看得寇仲都替他急得慌,嘴巴上直冒泡:“陵少,你扭扭捏捏跟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似得作甚?倒是干脆点,把事情说给美人娘亲听呀!”
“怎么?”祝玉妍目含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亲,我……我是您儿子……”徐子陵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
祝玉妍摇头笑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如何不是我儿子了?你和仲少都是我的好儿子。娘亲很高兴有你们这般优秀的儿子……”
“哼,”话音未落,边上猛地传来一声冷哼,石之轩很是不满的冷眼望着双龙,什么儿子?这两混混如何与我和妍儿的亲子相提并论?虽然心里极度不爽,可石之轩心里明白的很,祝玉妍此时对他尚有心结,却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的。
果不其然,这声冷哼一出,顿时就招来祝玉妍怒目而视,石之轩别过脸,对双龙越发的不爽了,他不敢对祝玉妍提出异议,难道还不兴他迁怒于罪魁祸首吗?
“不是……”“不是啊,美人娘亲!”
徐子陵与寇仲异口同声的道,对上祝玉妍疑惑的神色,话说不清楚,干脆用行动来证明!寇仲猛地上前一步,两手抓住徐子陵的衣襟,用力一扯,顿时大片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美人娘亲,你看!”
“看什么看!伤风败俗!”不等祝玉妍作出反应,石之轩已然脸色漆黑如锅底,上前一步拦在祝玉妍身前,大怒道。这两贼头贼脑的臭小子竟然叫他的妍儿看胸膛,简直是不可理喻,便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也没这么不知廉耻的!
“你个思想龌蹉的家伙!”石之轩脸色不好看,双龙比他更不好看,寇仲怒目而视,狠声道,“我们是因为三言两语说不分明,想让美人娘亲看陵少胸前的胎记而已!”
“胎记?什么……”胎记二字还未说出口,话语突兀的戛然而止。石之轩冷漠阴沉的目光忽然猛地定格住,死死的瞪视的视线中那一点红色,形似铜钱般镶嵌在徐子陵雪白的胸膛上。
身体瞬间僵直。
同一时刻,祝玉妍狐疑凝望着石之轩石化的模样儿,蹙起秀眉,视线绕过他的宽阔的背脊,看向徐子陵的胸膛,几乎是瞬间,她如遭电击般的惊怔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底一抹晶莹的光芒瞬间闪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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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命运以这样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早在十数年前就已经被她蝴蝶掉的剧情以如此顽强而诡异的方式发展着。
徐子陵,竟然成为了她的儿子,她与石之轩的亲儿子。
回想起当初她利用岳山为自己的儿子谋求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却不想她为儿子精挑细选的冤大头,一夜之间被石之轩炮灰成了渣渣,好不容易生下了儿子,又被石之轩横插一脚给掳走丢了,结果十数年后,双龙竟然告诉她,作者的亲儿子徐子陵成了她的亲儿子,这真是……这操蛋的剧情君!
即使出现了她和萧玉娘两个穿越女,剧情似乎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动,无关剧情的小事被蝴蝶了,而大致的走向却从未有任何改变,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十六年都这么熬过来了,可问题是,徐子陵的结局啊,原著中他最后选择和师妃暄归隐山林啊。
师妃暄那是神马人物?电视剧中,这丫就是碧秀心的女儿石青旋,换而言之她就是碧秀心与石之轩的亲女儿,如今她儿子徐子陵同父异母的姐妹啊,难道要她儿子跟师妃暄乱伦?
开玩笑!
无耻没下线的剧情君,乃的节操已经碎了一地了啊!
祝玉妍心底的小人狂捶地,她选择性的无视了石之轩所说的没有碰过碧秀心,哼若是真没用碰过碧秀心,石青旋是那个旮旯堆里冒出来的?问石之轩,石青旋的生父是谁,他咬紧牙关摇头不说话,我勒个去,这还叫跟你没关系?骗小孩也不是这种骗法!
祝玉妍很悲催,她感受到了剧情的恶意,她忽然很想报复社会,真想立刻冲到慈航静斋去把师妃暄给抽出来人道毁灭了啊!她奈何不了剧情,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师妃暄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下好了,陵少和美人娘亲终于母子团圆了。”
祝玉妍紧紧的抱着徐子陵喜极而泣,寇仲羡慕的看着,偶尔又一丝失落转瞬即逝,陵少找到了自己的娘亲,可他的亲娘还不知道在何处呢。
“傻孩子,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娘亲么?”祝玉妍敏感的察觉到寇仲的失落,放开徐子陵,转而抱住寇仲,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
“仲少,咱们发过誓的,一世人两兄弟,我的娘亲自然也是你娘。再说了,咱们早在荒院子里就认了娘的。”徐子陵附和道。
寇仲顿时红了脸,急忙掩饰眼底忽然涌上的泪意,大声道:“自然如此,难道你想不认我这兄弟不成?”
祝玉妍与徐子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也不去拆穿寇仲此时掩饰的心情。寇仲却被他们笑地不好意思,只觉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似的争宠,丢了脸皮,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从那老女人手上拿来的玉佩咱们办?看那老女人贴身藏得紧的宝贝样儿,想来是个重要之物。”说着,立刻从怀里掏出凤玉,递给祝玉妍。
“对萧玉娘而言,这东西……”一手把玩着双龙从萧玉娘那儿打劫来的凤玉,祝玉妍勾起唇角,露出绝美的弧度。这东西不过是以自身的内功为代价换取丹药,到她这境界,这样的东西如同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萧玉娘依靠这东西培育了一大帮武林高手的精兵,不知如今失去了这玩意儿,那些人又剩下多少?
祝玉妍忽而有些感激萧玉娘,若非她夺走了这东西,只怕现在她也跟萧玉娘一般,武功不上不下的卡着吧。须知他们习武之人练到一定的境界驻颜有术,延年益寿根本不是问题,虽然靠这东西也能得些有此功效的丹药,可这丹药有没有副作用两说,但却是落了下乘。毕竟再多的一流高手又如何比得上一个宗师级高手?
对付绝顶高手,一流高手尚能蚁多咬死象,但宗师级高手可不是靠数量就可以战胜的,更何况用药物堆积起来的高手比之苦练的,无论是经验或是感悟都有不足,造成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战斗力比真正苦修的一流高手要低上一筹!
更何况人心难测,手下再多也比不上自己实力强大,过于依靠外物,终究非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萧玉娘怕是永远也无法领悟到这道理了,凤玉带来的甜头已经让她彻底沉迷,这会子被抢走了这么个安身立命的宝贝,她怕是已经急得跳脚了吧。
祝玉妍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那人的反应,脸上随之带出了几许解恨的畅快。她看了看神色忐忑关切的凝视自己的双龙,温柔而抚慰的笑了笑,随手将手中的凤玉一扔丢给石之轩,抬着下巴道:“这东西先放在你手里。”
石之轩挑了挑眉,直接将凤玉放进袖子里,眼底不易觉察的嫌恶,要他把萧玉娘贴身放置的玉佩收拾起来,委实令他一阵反感,照他的意思这东西早该捏成粉末了,留着用什么用!
“石之轩,这东西可是个宝物呢,你别弄丢了啊。”祝玉妍见状,立刻加了一句。
“宝物?”石之轩不屑道,“这暖玉虽说难得,却也不是罕见之物,你若喜欢,我自可送块比这更好的给你。”
“这块若当真只是玉佩便好了。”祝玉妍冷笑,“没有这玉佩,萧玉娘可养不出跟大白菜似得的一流高手!”说着祝玉妍直接把玉佩的效用一五一十的与三人说了。
双龙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下意识望向石之轩的袖子,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袖子烧出一个洞来:“这么神奇的宝贝,那岂不是谁人得了都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祝玉妍扑哧一声笑了,对双龙异想天开的念头只觉啼笑皆非:“若真这么好,萧玉娘如何会被你们两个初出茅庐的给放倒了,甚至还夺了宝贝?须知十六年前我对上她的时候,她可是服了药,一夕之间成了宗师巅峰级高手。且用这东西堆出来的高手,我就没见过能突破绝顶境界的,否则你们两个早被留在李阀行馆里,生死难料了。”
双龙闻言顿时可惜的看着石之轩的袖子,眼底的垂涎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时间有些怏怏的。
祝玉妍看着两人,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满意之色,这两个孩子虽然在市井之中摸索打滚长大,却半点也没有沾上些不良的脾性,懂得如何取舍,明辨是非,不愧是她的儿子们!想着,目光不经意与石之轩满意的神色对上,她微微一怔,率先移开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之轩眼神暗了暗,直视双龙道:“你们,很好。”顿了顿,对上双龙不屑一顾的模样,脸色不由黑了,再次肯定了这两小子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忿忿不平的想,亏他还是双龙的亲爹呢,简直是目无尊长。
思及于此,不禁出声:“既然母子相认了,子陵也不该再以徐姓,这姓氏也要改了。”
话音未落,双龙齐刷刷望向石之轩,祝玉妍一怔,忽然涌起不详的预感来,她张张口下意识的就要阻止石之轩到嘴的话,然而不等她把阻止说出口,石之轩自顾自的截然道:“日后就姓石,而子陵之名你已用了这许多年,便也将就着不改名了。”
姓石?双龙面面相觑,江湖上谁人不知祝玉妍与岳山育有一子,就是改姓也该改成岳,怎么就姓石了?这石姓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娘亲?”双龙惊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祝玉妍。
祝玉妍被两人炙热不解的目光看得一阵窘迫,脸红了又青,猛地转头瞪视向石之轩,愠怒道:“你休得乱言,什么石啊木啊的,我儿子要改也该随我姓,谁知道这石是哪儿冒出来的!”
“哼,”石之轩冷哼一声,“妍儿这话说得不妥当,没有我,哪来的……”儿子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祝玉妍火急火燎的冲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羞窘道,“石之轩,你够了!少胡言乱语的,你我之间的恩怨把我儿子牵扯进来作甚。”
石之轩脸色一时间难看的紧,他死死的望着眼神闪躲的祝玉妍,目露凶光,眼神阴郁的好似要吃人,迫人的气势瞬间如同汹涌的浪头一般不受控制的冲向祝玉妍,双龙被这股子强烈的气势所压制的动弹不得,一时间神色惊骇的望向石之轩,目光惊惧,游移不定。
“为什么瞒着子陵,我是他生父?!祝玉妍,难道我石之轩就这般见不得人?”质问的声音如惊雷猛地炸在双龙的耳边,双龙骇然的下意识望向祝玉妍,他们听到了什么?开什么玩笑?!
祝玉妍咬着红唇,感受到双龙投注在她身上的惊疑不定的目光与骇色,当真是又怒又窘,当下直恨不得一巴掌把石之轩给拍飞,在儿子面前谈起这些陈年旧事,嫌自己的负心薄幸之名不够响亮是不是?三天前才刚说了与她恩怨一笔勾销,此后如陌路的话,这会子却又要捅出子陵的身世之谜,这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之轩,你够了!”祝玉妍一把拖住石之轩的手,“我们之间的事儿一会儿再说,”眼看着石之轩漆黑的眸子里突然晕染开丝丝缕缕的暗红色,祝玉妍暗道一声坏了,这家伙好不容易正常了几天,情绪激荡之下竟然又入魔了。她顾不得什么,直接丢给双龙一块阴葵派的令牌,草草的告知了阴葵派在扬州秘密分舵驻地所在后,一把拉着石之轩往外走。
好在石之轩此时还能保持些神智,抿唇,脸色冷硬愠怒,脚步却是配合的随着祝玉妍一步步向巷子外走去。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寇仲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拿胳膊撞撞徐子陵的手,木然的道:“陵少,你说我是不是幻听了啊?你亲娘是阴后,亲爹却成了石之轩?”
“仲少,我觉得我也幻听了。”徐子陵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爹不是岳山么?怎么变成了石之轩?”
寇仲回过神来,一脸八卦道:“石之轩成了你爹,那岳山又是怎么回事儿?还被美人娘亲拉出来当了你的便宜爹?该不会是美人娘亲不忿石之轩红杏出墙,然后也彪悍的找了个岳山报复石之轩吧?美人娘亲好彪悍啊……”
徐子陵:“……”他突然很想拿只臭袜子堵住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开玩笑而已。”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寇仲后知后觉的望向徐子陵,呵呵干笑了两声,立刻亡羊补牢。
“仲少,敢这般议论长辈,吃我一拳!”徐子陵愤愤的一拳挥出,寇仲见机不妙立刻跳了起来,闪躲过飞来的拳头,怪叫着快速的逃出巷子,:“陵少,手下留情啊!”一不注意,忽然撞上了人,寇仲反射性的低头道歉,“对不起……”一边抬起头,下一刻他哇的一声瞪大眼,猛地窜了出去,一边还不忘招呼徐子陵,“官……官兵,快跑啊,陵少!”
那被撞到的官兵望着两人飞速逃窜的身影,满脸凶狠郁闷,摸不着头脑,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回过头打算继续巡逻,没走两步,他忽然滞了脚步,只见对面的墙上正贴着两张通缉犯的画像,他望了眼画像,又回过头对比似得看了远跑远的身影,猛地一拍手掌,突然反应过来:“通缉犯,刚才那两人是画像上的通缉犯!该死的,竟叫他们逃了,快,快跟我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双龙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一家茶馆门口,望着尾随身后跟牛皮膏药似得怎么也甩不脱的官兵,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而后身影微动如泥鳅似得窜进了茶馆,灵活的找到茶馆的小厨房外,依法炮制的打晕了人,换了衣裳,胡乱在地上抓了把灰,把脸抹得黑乎,大摇大摆进了厨房。
“喂,你们两个,赶紧把茶跟茶点送到兰字号包厢的贵客处去。”厨房内的总管不渝看着两人浑水摸鱼无所事事的模样,指着摆在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食物道。
“是是。”寇仲与徐子陵面面相觑,无奈的弓腰应了声,哧溜一声各拿起一样物什,跑了出去。
避着人找了个旮旯堆,双龙看着手里的茶壶与茶点,寇仲沮丧道:“要出去啊,不会被发现吧,陵少?”一面却是从茶点里捞出一块心形点心扔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喂喂,”徐子陵连连挡住寇仲的安禄山之手,“这是要送给贵客的。”
“我跑了一天,早上吃的那么点烤肉早就去茅坑里了,肚子饿死了。”寇仲道,“到底是给有钱人的吃食啊,这东西真好吃!”
“仲少,你真不文明。”徐子陵鄙夷,顿了顿,叹了口气摸着肚子道,“其实我也饿了。”看寇仲吃得香甜,忍不住也从碟子里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寇仲见状更是不甘示弱的争着抢点心吃,这种茶馆的点心都是用极为精巧的碟子装的,分量少而点心极为好看,说白了久是给人尝个味道的,两人你一块我一块,一碟子点心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肚子里。
“不是吧。”寇仲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巴,“这才刚吃出味儿来这就没有了?”
徐子陵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忽而他机械的望着对面,一字一顿的说道:“仲少,点心是很好吃,不过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话音未落,厨房总管听着圆滚滚的富态肚子,快步的走了过来,怒骂:“你们两个臭小子,在这里墨迹什么呢?贵客都等了许久了!还不快把茶跟茶点……”走到近前,他瞪大眼死死的望着徐子陵手中只剩点渣滓的碟子,以及两人嘴边因为囫囵吞枣而留下的罪证,“好你们个臭小子,我雇佣你们当长工,你们竟然敢偷吃给贵客的点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贵客的东西是你们两个低贱的小子能碰的么?!你们知道这一碟子点心要多少银子么?!把你们卖了都吃不起!”
寇仲被劈头盖脑的一阵骂声骂得懵了,怎么办啊陵少,两人互相以眼神示意,还能这么办,跑啊!
“哎,你们两个家伙给我站住,前头有贵客,哪里是你们能乱闯的?”总管话还没骂得尽兴,就见两个不服管教的臭小子已经摆着手丢了茶壶跟碟子快速的跑了,价值不菲的茶壶与精致的碟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听得总管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心疼得脸上的肉都扭曲了!不等他怒喝,就看见双龙慌不择路的往前院跑了,那还了得?今儿个茶馆来了许多贵客,各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来人,拦住这两人,不能让他们乱闯,得罪了贵客,我们都要掉脑袋的!”总管一声令下,立刻有许多穿着长工衣服的人从各处跑出来阻截双龙。
双龙像是得了兴致似得,左躲右闪,最后干脆施展身法窜进了前院,只留下总管瞪圆了脸,气急败坏,可到底不敢跑到前院去捉人,只得找了个长工赶紧让人禀报给掌柜。
双龙相互窃笑着,推搡缉拿的跑进前院,立刻老实了。两人低垂着头,矗立在一边,正在此时,一声清越的女声忽然传来,顿时吸引了双龙的注意力:“那么敢问秦公子,何为百姓?何为王侯?”
双龙循声望去,只见嘈杂的茶馆大堂内靠着墙角的桌子边,一对男女面对而坐,男子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袍,眉目俊美,眉宇间一派的清贵之气,温文儒雅。而女子白衣如雪,白纱覆面,露出精致的额头与一双秋水明眸,即使看不到她的容颜却依然有种绝世之美,超尘脱俗。
这不是那日与猿值拿廊嗣矗
寇仲手肘拐了下徐子陵,努着嘴示意,徐子陵自然无需他提示便已然认出了人,皱眉道:“不知道他对面的男人又是谁?这百姓王侯的问题,不是皇家该愁的么?这两人这般积极怕是所图不小。”
寇仲眼珠儿一转,心里有了谱,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道:“要不咱们上去帮美人儿一把?”
“你又在打甚么注意?别又闯祸了。”话虽如此,脚下的步伐却是已然自行上前。寇仲立刻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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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经无人,说罢,妍儿,咱们也该说个清楚明白了。”石之轩强忍着心头汹涌而至的怒火,故作冷静的道。
祝玉妍低着头,咬着唇,心里忽而涌上许多难以言喻的感觉来。这一生她似乎总是在重复已知的命运,可是无论她怎么逃,都像是一只被剧情的大网套住的飞虫,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或许对于剧情而言,她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生出了作者的亲儿子之一吧。
而石之轩……不管她和石之轩有多少的爱情,这许多年下来也所剩无几了吧,留下的唯有日复一日因为恩怨因为情仇而铭刻在心底的烙印,那么清晰,那么深刻,让她此生都再难忘记。而感情这东西她已经不想不敢再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破镜重圆这词说得再好,可破碎的镜片即使粘合起来了,那碎裂的痕迹却也永恒的留下来了,他们都回不去曾经恩爱两不疑的岁月了。
你看,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不和你争执了,你爱如何便如何吧。只要子陵同意,改姓也无所谓。”祝玉妍苦笑,最终还是决定放手,退一步希望是海阔天空。
“争执,原来你我之间只剩下争执了么?”石之轩步步紧逼,“你想放手,可我的心已经将你的名字深深的融进了血肉里,你早已成为我生命中永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从始至终贯穿了我整个人生,忘记放手,谈何容易?”
“纵使石之轩不能与你白头偕老,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承诺过萧彦之以江山为聘,祝玉妍你一向言出必行,我想你定然不会自毁长城罢!”
“你早就在算计了?”祝玉妍难以置信的指着石之轩,张口欲言似乎想要斥责他不择手段,然而话一到嘴边她颓然的放下手,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指责,石之轩尚且还能为他们之间的干净努力,可她却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她清楚的明白不是她不愿意释怀过往,只是她不敢面对将来,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可是命运要她沦亡,她就该束手就擒么?!
祝玉妍闭了闭眼,她咬着牙,听到自己的声音忽而传来,飘渺如风如雾,消散在空气中:“石之轩,只要你能夺得隋家天下,我就将过往真正一笔勾销,你我重新开始。”
无论如何,她这回不想再逃避了,不想再做无用功,她便以命为博,终要将这双龙剧情叫个天翻地覆,如此便是玉石俱焚也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遭!
“好。”石之轩挑眉,瞬间褪去了眼底如血殷红,爽朗大笑,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笑之中消失殆尽,“你我就以击掌为誓!”伸出手掌。
祝玉妍郑重的点点头,一手重重的与他手掌相合,啪,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击掌声,声落,石之轩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仿佛再也不会放手一般握的死紧,双目灼灼犹如火炬,热烈而炙热的凝望着她。祝玉妍忍不住低下头,抿着唇,耳朵尖却微不可见的透出一缕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狠狠的坑了一把李世民与师妃暄,将他们以‘代天择主’为由的结盟捣乱,双龙在蜂拥而至的精兵追捕中四下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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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挠腥の兜耐潘馈
“爱咋咋地,反正要我们把玉佩还给那娘们是不可能的。”寇仲死猪不怕开水烫,本来嘛那玉佩对他们无用,放在身边不过是过过干瘾罢了,更何况美人娘亲说这东西已经认主了,没法使用。不过那娘们这么下死力的追杀他们,还想让他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门都没有!
“断不能让人得了玉佩再去祸害他人。”徐子陵接口道。
“什么祸害他人,是祸害你们吧!”徽爰溃安换褂衽逡捕裕〉谋蝗说昧硕饔置鹂诹ā!
不是吧?双龙对视一眼,双双捂住了脖子,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似得,一副面色惨白的模样,看得啃Σ灰眩翱床怀隼茨忝撬ㄗ踊雇π〉模窃趺椿垢胰フ腥侨思业寥思业谋p戳ǎ磕强墒撬宄幕屎螅簧钕拢种械木巳送律弦豢谕履寄苎退滥忝橇恕1纠凑腥橇嘶屎笠舶樟耍忝怯只盗死罘w痛群骄舱暮檬露砩系恼嗟暮埽谷坏较衷诨鼓芑畋穆姨模裁蝗备觳采偻龋菜闶悄苣土耍
“这能耐我们宁可不要。”徐子陵苦笑道。
“哼,”寇仲冷哼一声,“这儿呆不下去换个地儿不就成了么!不过我偏生就不想避开,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还偏就要在这儿发展势力了!陵少,还记得以前经常欺负咱们的小头目不?”
“当然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咱们俩吃不饱穿不暖,弄到点吃得还得被人勒索着上交老大,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翻身当老大,让他们也吃吃咱们吃过的苦。”寇仲提起往事怅然道,“咱们双龙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我们说好的,等有出息了就要创个双龙教,一起闯天下。现在机会不就摆在我们面前了么!”
“你是说……要从海沙派入手?”
“我还没当过帮主呢。”寇仲挑眉道。“我听说海沙帮前任帮主死了,二把手跟三把手都对帮主之位虎视眈眈,互不相让,外有宇文化及威胁,想要将这些土霸王皆收入囊中。这也许是我们控制海沙派的好时机。”
*****
祝玉妍收到双龙特别传给她的消息之时,双龙已经如原著那般收拢了海沙派的残兵,秘密建立了双龙帮。同时又命令帮众化整为零,潜伏在百姓之中。并且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宇文化及私卖兵马的账簿,借着这本账簿与李阀达成协议,以账簿交换李阀瞒天过海替他们掩藏行踪,就在萧玉娘的眼皮子底下偷渡出扬州。
双龙依旧按照原著走上了乱世逐鹿的道路。即使因为祝玉妍的加入而改变了寇仲与李秀宁情缘,徐子陵与师妃暄的情愫,可剧情的主线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与原著不同的是,祝玉妍与双龙的母子关系在前,祝玉妍与碧秀心的恩怨在后,双龙势必不可能再倒向慈航静斋的了,比起原著双龙在逐鹿天下这条路上所获得得支持也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石之轩强势出击,不动声色的参与到乱世群雄的纷争中来,即使明面上不会与双龙有任何牵扯,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决定了石之轩是断断不会为难双龙的。
同样的,双龙想要夺得和氏璧也不如原著那般简单了。
一饮一啄,皆是天定。
而更让祝玉妍奇怪的是,双龙以账簿换取离去之机,李阀却假借宋玉致之手将双龙送离扬州,不管他们是想祸水东引还是怎么的,寇仲会搭坐宋阀的船离开,她就不信萧玉娘会猜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死的,李阀打的好算盘!
祝玉妍一巴掌将手中的纸条捏成粉末,这会子萧玉娘肯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怕双龙没那么容易逃脱,她绝不能让儿子落到了萧玉娘手里,也罢,她与萧玉娘的仇怨是时候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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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水波荡漾,夕阳晚映,金色的余晖在丝丝涟漪荡漾的水面上射出万丈金光,灿烂闪耀。临近江岸,杨柳依依,柳絮飘飞,两岸的房屋清晰可见。
“终于离开了。”寇仲伸了个懒腰,他的眼睛在练习了长生诀之后,成为了千里眼,同样的徐子陵的听力也敏锐的加强了,他戏称为千里耳,“不对啊,我怎么看到屋子里好多隐隐错错的影子?陵少,你用你的顺风耳听听?”
旁边噗嗤传来一声笑,宋玉致从船舱里走出来,捂着嘴,扬起下巴,神色高傲骄纵,清越的笑声听在寇仲的耳朵里,说不出来的刺耳。
“真是刁蛮小姐。”寇仲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他和宋玉致就像是天生的斗气冤家,一见面就吵吵闹闹,宋玉致虽然高傲但到底是宋阀的小姐,礼仪方面自然是毫无瑕疵的,可是一遇到毒舌的寇仲,就化身为骄纵蛮横的娇小姐,偏偏对徐子陵却又处处有礼,尽显大家风范。
缘分这东西,真叫人捉摸不透。
“你……”宋玉致闻言不依不饶的去扯寇仲的耳朵,寇仲嘿嘿笑着连连躲避。
“有些不对劲,”徐子陵懒得去管这对冤家,竖起耳朵倾听动静,微风轻拂而过,风中隐隐传来细微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他越听眉头皱成死结,“对岸似乎有很多人,而且听声音似乎算是高手,怕是有人早早得了消息埋伏在对岸,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寇仲停下脚步,宋玉致猝不及防之下直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寇仲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反射性的揉着胸口,沉闷的痛楚让他整张俊脸都皱成一团,显得有些扭曲了,他伸出手指指着宋玉致,嘴巴张了张,半晌憋出一句:“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玉致揉着额头,嘟起嘴连声道歉,“谁叫你自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停下来的,那是活该!”
前半句话让寇仲扭曲的脸色稍微好点儿,但听到后面只觉越发的气恼了,他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宋玉致,凶狠的目光瞪视得宋玉致下意识的后退,没退几步,宋玉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劣势,色厉内荏的挺了挺了胸,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别闹了,仲少。”徐子陵扯扯寇仲的衣角,回头彬彬有礼的望向宋玉致,“宋小姐,能否让船停下来?或者掉头?我看对岸的情况不妙,恐有埋伏。”
宋玉致闻言,立刻三两步跑到船尾眺望,岸边幽静,垂丝的杨柳枝条似绸缎在风中飘荡,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同时也看不到半个人影,这场景的确很可疑。“我去问问三叔能不能掉头。”
“有劳了。”徐子陵双手抱拳谢道。
宋玉致朝他点头笑了笑,又快速的跑向船头,与灰衣的中年男人嘀咕交流起来,依双龙敏锐的耳力,清楚的听到宋玉致与那灰衣人的对话:“小姐……没有捆绳索的地方,没办法停船……不能掉头……掉头只能往回走,不能回蜀中……”
片刻后,宋玉致跑了回来:“三叔说,没法停船,更不能掉头。就到对岸,要不,你们先躲起来?去船舱底下的货仓里。”
“不行,”徐子陵道,“既然对方早有准备,难保不会强硬的搜船,躲船上很容易被发现!跳水吧,仲少。”
“跳水?”寇仲接口,“不行啊,陵少。现在跳水,噗通那么大一声,我就不行他们听不到,还不如躲船上呢。依我看,我们还不如躲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子陵沉吟片刻,道:“不行,我有一计。”说着招呼宋玉致过来,三个人围成一个圈,压低了声音,“我们还是躲在船舱底下,然后在即将靠岸之时,请宋姑娘命下人举着块石头站在船后面往水里丢,这样既掩人耳目,又可避得一时危机,你们看如何?”
“好计!”寇仲拍手道,“陵少真有你的啊,这声东击西之计学的不错啊。”
“是啊,陵少哪像你这么没用,一副痞子样。”宋玉致毫不客气的啐了寇仲一口,不等他抗议,迅速说了句,“你们等着,我这就叫人依计行事。”话音未落,三两步跑去三叔处与他商量了。
徐子陵望着宋玉致风风火火的身影,拍着寇仲的肩膀道:“宋大小姐人挺好的,本是受李阀之骗才帮我们,但她到底尽心尽力,不遗余力的帮我们摆脱追兵,仲少,你让她些吧,怎么说也是我们欠了人家的。”
“陵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寇仲是那么不知事的人么?”寇仲爽朗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是跟宋大小姐斗几句嘴而言,不碍事的,你没看人家大小姐都没在意么!要是她有半点儿不满,我早就歇气了,”顿了顿,对上徐子陵不满的眼神,寇仲连忙举双手求饶,“大不了,不管以后宋大小姐怎么编排我,我都不还口行了吧?真是怕了你了!”
“你知道就好。”徐子陵这才满意道。
“我说陵少,你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寇仲嘀咕了一句。
“好了,还有一刻钟就到岸了,你们赶紧去船舱里躲起来。”宋玉致道,“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只待船靠岸,就会有人往水里丢东西的。”
双龙点点头,徐子陵抱拳再次谢过宋玉致后,两人快速的跑到船货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船刚靠岸,重物落水噗通声随之传来,几乎是在同时,如同打开了什么机关似得。原本寂静空旷的对岸民房街巷内如潮涌般蜂拥而至数千精兵,萧玉娘领头,面色肃冷的站在精兵包围圈内,目光锐利地扫视过船上众人,而她身旁赫然站着一身盔甲的宇文化及。
萧玉娘微微颔首,下一刻十几个精兵领命跳入水中。
宋玉致眉头微皱,颇有些紧张都看了水波荡漾的湖面,上前一步却是极为镇定的道:“宇文将军,你这是何意?”说着目光闪烁的打量着萧玉娘,看宇文化及狗腿子似得护卫的紧的模样儿,看起来这女人似乎身份不凡,而能让宇文化及都低头的,整个朝廷也不外乎那么几位,心念微动,宋玉致很快将女人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
宇文化及下意识的去看萧玉娘,萧玉娘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异色,他深得察言观色之道,自然明白萧玉娘的意思是让他出面。
“宋大小姐,你竟然敢窝藏钦犯!你身为宋阀大小姐不尊朝廷指令,你们宋阀眼中可还有皇上?”宇文化及上前一步呵斥道。
宋玉致争辩道:“什么叫窝藏朝廷钦犯?不尊朝廷指令?宇文将军莫要血口喷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窝藏钦犯,不将当今天子放在眼中了?你以为我宋阀如你一般私置兵器,招兵买马,意图不轨么!”
宇文化及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却毫无异色:“宋大小姐好一张伶牙俐齿,我宇文化及自叹弗如,只是你若是造谣也该拿出确切的证据才行,否则便是污蔑!还请小姐三思而后行。”
萧玉娘冷眼看着宇文化及与宋玉致舌枪唇战,心知肚明不管是宇文阀还是宋阀,抑或是将双龙消息告之与她的李阀,各个都是身怀异心,表面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可惜,以她如今的实力不够,但对付一家倒还好说,怕就怕在她一旦出手,会引得这些阀门联合起来对付皇室。
纵使如今看似皇室权利集中的风光,她却心知藏在风光之下的暗潮涌动,四面楚歌。
等着吧,等她夺回玉佩,不出一年,她手中的一流高手与她特别训练出来的特种兵就足以将这些听调不听宣的门阀连根拔起,还隋朝皇室一个海清河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此时,一窜水珠骤然从水面上轻盈跃起,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只闻得哗啦一声,几道黑色的身影从水底冒出了头:“启禀主人,水下找不到人。”
萧玉娘的眼神蓦地一冷,神情凝滞,她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故作平静的宋玉致身上。
“宋大小姐,你将钦犯藏于何处,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宇文化及不动声色的将萧玉娘的神色看在眼中,立刻向宋玉致呵斥道。言辞之间已是擅自为宋阀套上了个窝藏钦犯的名头,有意无意的挑起萧玉娘的杀意。
萧玉娘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宇文化及立刻恭敬谦卑的低下头,做出十足的臣服姿态。
宋玉致怒道:“宇文化及你左一个钦犯右一个窝藏钦犯,无中生有这四个字倒是学得巧夺天工,你倒是弄出个钦犯来看看哪!没有的事儿就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明面上与当今皇上俯首称臣,暗地里招兵买马意图不轨?”
真真是一针见血!
此言一出,饶是宇文化及再深沉的城府,再喜怒不形于色,也禁不住脸皮一阵清白交加,恼怒不已:“好你个宋玉致,我敬你是宋阀大小姐,以礼相待,却不想你倒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颠倒是非黑白,我倒要看看你又是如何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来人,给我搜船!”
“慢着,谁敢?”既然撕破了脸皮,宋玉致也没有必要再与宇文化及敷衍言语了,闻言上前一步,背手而立,直挺挺的站在船头,冷颜望着宇文化及,寸步不让。
精兵在岸边将船团团围住,手持兵器围而不攻,萧玉娘慢悠悠走上前,淡淡的看着宇文化及:“宇文将军好大的官威,竟不知何时起连本宫之心腹精兵也能使唤了?”
“请皇后娘娘恕罪……”宇文化及立刻诚惶诚恐的抱拳弯腰,连声告罪。萧玉娘冷冷瞥过他虽然弯腰告罪,可双腿笔直站立,显然半点儿折膝的意思也无,心里给宇文化及狠狠的记上了一笔,而后将目光落到了宋玉致身上,一字一顿道:“宇文化及不能搜船,那本宫呢,不知本宫能否搜查宋阀的船?”虽是询问,然而宋玉致却从萧玉娘看似温和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狠辣,一丝刺骨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玉致咬了咬牙:“皇后娘娘之令,玉致怎敢不从?”说罢退后一步,弯腰躬身道,“娘娘,请……”无奈形势比人强,哪能不低头,老天保佑,千万别让这该死的皇后娘娘把那两小子给搜到了!
萧玉娘将她勉强的神色看在眼中,冷哼一声,一个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着好得很!她回头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心腹,那心腹立刻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朝她作揖行礼,一挥手,一列精兵随之跑到了船舱上,手中的刀剑在船上但凡可以藏人之处又戳又翻,肆无忌惮,只看得宋玉致脸都气得通红。
眼看着这些精兵在上层的船舱内一无所获,开始转战下层的货仓,宋玉致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一道气劲猛地从后方袭来,于此同时,猝不及防之下几十个精兵齐齐吐血身亡,心腹见机不妙,立刻闪身避开,亏他动作迅速,好歹在这气劲之下保住了一口气,可饶是如此却也经脉尽断!
不过他不担心,只要命保住了,皇后娘娘手上的神奇丹药总会令他恢复如初的。
“什么人?”萧玉娘神情凝滞,应声望去,几乎是在同时祝玉妍翩然落于船上,容颜艳绝,冷若冰霜,一双秋水瞳眸波光流转顾盼生姿,然而不知为何萧玉娘却从中窥视到了丝丝缕缕的令她心颤的冷漠。
祝玉妍伸出手,一块温润的凤形暖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萧玉娘猛地一怔,下意识的飞身上前就要去抢夺玉佩,然而不待她的手指尖触碰到玉佩,祝玉妍手指晃了下,收回玉佩,转而换了块极为相似的鸾形白玉,萧玉娘的瞳孔猛地一缩。
“咱们之间的帐也该好好算一下了,你说是么……”祝玉妍目光泛冷,她用只有她与萧玉娘才能听得到的声音低低的说,“萧如娘?”
萧玉娘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目光惊骇的望向祝玉妍,“你……”
祝玉妍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掌拍向宋玉致的船,“此事与你们无干,还是莫要呆在此处碍事了。”下一刻,两道水花冲天而起,携着巨大的翻腾之力瞬间将船猛地撞出几十米远,不等船上的人回过神来,船便如离弦的箭矢般向着湖中心飞快急驰而去,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个小黑点儿,速度快的萧玉娘根本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船向北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她发出抗议之声,祝玉妍又将目光放到了宇文化及身上,与此同时宇文化及一怔,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而起,他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其他,在祝玉妍视如蝼蚁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唤了一声:“祝宗主……”
话音未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喉咙一甜,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如破碎的落叶般直直向江面向疾射而去,砰――下一刻,宇文化及重重的撞在了宋玉致船上,然而诡异的是,船身却毫无破损,反而是他自身只觉胸腔剧痛,吐出一口血水,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宋玉致被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在宋家私卫的守护下连连避开,待看清了丢来的宇文化及后,顿时就乐了,“宇文将军,你说这叫什么呢?自投罗网?还是送上门来的猎物?人质?”
宇文化及脸色顿时黑了。
“来人,把他点穴捆起来,派人日夜看守断不能叫人跑了!”宋玉致小人得志的双手叉腰学着寇仲的痞子笑,大声道,“有他在,这回子总要叫宇文阀狠狠出一回血!”
宇文化及当场就想喷她一脸血!
而对岸,祝玉妍解决了宇文化及,转而望向萧玉娘勾了勾唇,露出夺人心魄的微笑:“没有多余的外人了,我们两姐妹可得借这时机好好的叙、旧。”最后的‘叙旧’从她唇齿间溢出来,带着诡异的上扬调,说不出来的狠辣冷厉。
“叙旧?”萧玉娘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在最初的失态之后,她的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挑了挑眉,与祝玉妍对视的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高傲态度,“好啊,我也想知道阴后想与我叙什么旧!”在阴后的字眼上加了重音,直戳祝玉妍的痛处。
不管祝玉妍是什么样的身份,哪怕她是原本的萧玉娘也罢,在她面前,她终究不过是个失败者,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东西在我这边呆了三十几年,而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祝玉妍无视萧玉娘冷傲的神色,摇晃着手中的鸾佩,向萧玉娘的方向漫不经心的甩手,萧玉娘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玉佩,她咬牙看着鸾玉,想也知道这玉佩与她所得的凤玉全然没有可比性。
“物归原主?何谓物归原主?”萧玉娘冷笑,不管是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凤玉,但凡她握在手心的东西,她就从没有想过交出去,既然已经属于了她,再要从她身边夺走,那是想都别想,“这么一块不值钱的东西就想换我萧玉娘的身份玉碟?阴后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罢!”
祝玉妍怒极反笑:“萧玉娘?”她带着浓浓的反讽意味,“你是萧玉娘?当真是我孤陋寡闻了呢。”话音未落,祝玉妍身形一动,下一刻已然出现在了萧玉娘身前,她一手掐住萧玉娘的脖颈,毫不费力的将她提到与自己的视线相平。
脖颈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的让她感受到近乎窒息的痛楚,一时之间,萧玉娘的脸涨的紫红。
“大胆,放开皇后娘娘!”周围的精兵见此情形,立刻将祝玉妍团团围住,齐齐将手中的刀剑直指祝玉妍,却忌惮于她手中的人质而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我挺想就这么一把掐死你的,但是转念一想,”祝玉妍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相对你这种偷来的人生而言,也许比起死亡,一无所有才更叫你难以忍受吧。”
“你……什么意思?”不祥的预感徒然涌上心头,萧玉娘死死的瞪着祝玉妍,激动的浑身颤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让你脱掉这身虚伪的、从我手中夺走的高贵外衣,虽然我并不稀罕,但是也容不得你偷了我的所有,却拿这些东西一再的迫害我,这笔帐欠了我那般久,如今也该叫你一并还给我了!”语毕,祝玉妍勾唇冷笑着甩手一扔,几乎是在同时,一道绿色的玉佩如完美的抛物线在空气中划过半圆的弧形,而后只听得‘噗通’一声,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湖水里,溅起小水珠四散飞溅。
“不……”萧玉娘龇牙瞪眼,一只手不甘的伸得老长,企图去抓玉佩,然而被钳制住的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佩划过她的手心,而后再也无法寻觅,在巨大的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的危机感之下,她想也不想的推开祝玉妍,整个人像是突然之间爆发出巨大的潜力,一下子跳进了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真是被块玉佩迷了心魂了!”祝玉妍看着她几近癫狂的模样儿,摇头冷笑,眉宇间却难以抑制的染上了一缕怅然的神色,这个人……即使她终于将这许多年来的痛苦都一一的报复,可此时却全然没有半分的愉悦与痛快。
这个人她的心早已被权利所腐蚀,从一开始的为求自保,到如今的离不开这块玉佩,她的理智早在一日日因为这块玉佩而带来的各种虚荣之中渐渐的消失殆尽,越来越膨胀的野心也让她早已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罢。
真是……可悲。
天欲灭人,必先使之狂,这样一个连自我都失去的人,她再纠缠于曾经的困顿,还有什么意义呢?
祝玉妍转过身,纷飞的衣袂将萧玉娘沉没水底的身影抛却。
萧玉娘失魂落魄的从水里浮出来,她望着祝玉妍的背影眼底充满了怨毒的色彩,慢慢的从衣袖中取出防身的暗器。
下一刻,祝玉妍只闻破空之声传来,她条件反射的侧过腰,向声源处伸手一捞,几乎是在同时一只绿幽幽的袖里剑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看它艳丽色彩的箭头就知道这上面是啐了剧毒的。
与此同时,萧玉娘阴狠的声音响起:“来人,将阴后格杀勿论!”话音未落,祝玉妍猛地一怔,下一刻,两岸的民居房屋屋顶内窜出数千名弓箭手,而将祝玉妍团团围住的精兵们也随之向后扩散开去,手中的刀剑在瞬间变成了无数袖里剑。
这近万人各个呼吸沉稳,都是不下于一流的高手,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就算祝玉妍不惧这些人,保命不难,但想要全身而退却是极难,看来萧玉娘早在埋伏之时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了。
骤然,数道破空之声袭来,弓箭手与袖里剑几乎是在萧玉娘一声令下的同时,齐齐扣动了弓弦与机关,瞬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直直在空中划过道道抛物线,目标直指祝玉妍,声势浩大,锐不可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玉妍一手折掉率先射向她的四支袖里剑,衣袖纷飞,长长的衣摆如彩带般舞动,身形扭动如同跳舞似得瞬间将所有的箭矢卷起,而后一个转身,彩带仿佛席卷着千钧之力,一松一紧之下,无数箭矢立刻飞回向射出的地方,重重叠叠的闷哼此起彼伏,扣着袖里剑的精兵眨眼的功夫就倒了一地!
屋顶上的弓箭手见机不妙,立刻动作迅速的低头俯身,躲进了陡峭的屋檐背后,几只箭矢险而又险的擦着他们的头发丝划过,最后深深的刺进了对面的屋顶上,力道之大,瞬间将屋顶的瓦片射成片片瓦砾!飞溅而起的瓦砾,四下散落,有几块甚至直直的溅射到了弓箭手的身上,只听得几声闷哼,鲜血渐渐蔓延开来……
萧玉娘骇然的望着,只一个汇合,阴后祝玉妍就杀了她近乎四分之一的兵丁,这份功力比之十几年前依然不可同日而语!猛地,她忽然察觉到祝玉妍看来的神色,想也不想的一头扎进水里!
然而头发刚沉浸水里,身体忽然一轻,下一刻她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而她的衣领已然被人抓在手心里,她条件反射的转头望去,冷峻邪气的容颜映入眼里,那赫然是邪王石之轩!
只一个祝玉妍的武力值就够她抓狂的,如今竟然连邪王也跑出来了,这是……天要亡我啊!
邪王轻巧的在祝玉妍身边站定,他一手豪不怜香惜玉的拎着萧玉娘的衣领子,如拎着小猫小狗似得,蹙得死紧的眉心甚至还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厌恶。
萧玉娘抿着唇,看得心头火起,若非自己此时受制于人,她定要把石之轩射成马蜂窝不成!
“放开她,”下一刻,耳边忽然传来了马蹄声,熟悉的男声随之响起,萧玉娘猛地一怔,抬头望向声源处,杨广熟悉的脸映入眼中,脸上的表情威严而冷厉,“朕放你们走。”
杨广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他的温柔乡里么?连朝事都可以放弃的帝王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萧玉娘难以置信,从十年前起,她与杨广便已经渐渐疏离了,经常说不上几句话,连昔日的浓情蜜意也早在日复一日的怨怒中、杨广的三千后宫里渐渐消失殆尽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的是,杨广竟然会在此时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如此狼狈之时!
石之轩挑了挑眉,上前一步将祝玉妍拦在身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冷冷的望着杨广与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似得御林军,这里面少说也有数万人,而他正是等到了杨广带兵离开京城的消息才赶过来支援祝玉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开皇后,”杨广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邪王,阴后,朕知你们武功不凡,天下能与你们相扛之人不多,虽然朕没有你们那么出神入化的武功,可朕贵为天子,享四海之尊,有的军队,你们的武功能以一当百,以一当千,朕就不信你们还能以一人之力对付这数万人精兵!朕带了三万御林军,若是不信邪,尽管试试罢!”
顿了顿,又道,“朕也不想和你们拼命,放了朕的爱妻,朕便放你们安然离开。”
萧玉娘张张嘴,她呆呆的望着杨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担忧而焦虑,一双握着马缰绳的手,手指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指节泛白,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放下三千佳丽,跑来这里就她,她张口欲言,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若是本座不放呢?”不等祝玉妍作出反应,石之轩冷冷的说道,这萧玉娘害的他与妍儿十数年光阴虚度,爱恨难料,他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她?杨广想要从他手里换回人,哪儿那么容易!他邪王什么都能接受,就是不受威胁!
“那就怪不得朕了。”杨广重重的说道,话音未落,几道身影风驰电掣般从御林军里接二连三的飞奔着,分成两波攻向石之轩与祝玉妍,杨广眼看着这些人与石之轩交上来手,而祝玉妍也不得空,手狠狠的朝空中劈下,与此同时,又是十几道身影飞出,目标直指萧玉娘,试图从石之轩手中抢人。
石之轩冷哼,夹杂着内劲的声音顿时让接近的几人七窍流血,勉力支持着身子对招,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杨广见机不妙,又派了数十个人上去支援,眯起的眼睛努力的定定的望着石之轩的身影,试图找出他周身防御薄弱的地方,伺机夺人。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身形一动,如大鹏展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去,一把抓住了萧玉娘的手,猛地以一用力,石之轩力有所不及之下,萧玉娘的半个身子都被杨广抱在了手里,眼看就要被他解救成功,石之轩阴郁的神色一闪而逝,手上的动作不停,一掌回旋而至,凌厉的掌风狠狠的劈向杨广!
“噗――”杨广猛地吐出一口血,脚步不停的抱着萧玉娘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的跑回了御林军中心!
石之轩被抢走了人质,怒从中来,吃了这般大的亏,哪里还肯罢休,怒火之下,掌风更显凌厉,几十个攻击他的御林军顿时齐齐吐出一口血,向后横飞几十米,咽了气。他三两步运起心法就要向御林军内围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慢着!”祝玉妍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她刚才看得分明石之轩那一掌可是用了十分力道的,杨广只怕是已经筋脉尽断,回天乏力了,这会子不赶紧离开,难不成真要等到皇帝死了被御林军劫杀不成!杨广的话说得好,他们再厉害也比不过千军万马!
石之轩怔了怔,立刻反映过来,他皱着眉道:“先回去再……”话还没说完,御林军里怵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凄厉的喊声,“阿广……”
糟糕,祝玉妍心里一个咯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难道杨广……
下一刻,御林军不约而同的低垂着头向两边推开,露出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路,萧玉娘轻柔的放开杨广的尸体,慢慢的站起身,重重的踏着脚步朝他们走来,脸上的凄厉悲恸渐渐化作了冷漠,眼底有着豁出去、放手一搏的狠辣与怨毒。
看这架势,她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念头闪过,石之轩看着身畔的祝玉妍,祝玉妍勾了勾唇,微不可见的露出一抹笑,物伤其类,她看着萧玉娘如今满是死寂的模样,绝望似乎已然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血肉里,她望着与她对视的石之轩,不知为何往日的介怀一时之间竟然消失殆尽了……
还介意些什么呢,死死的抱着以前的恩怨不放,那些东西如何比得上眼前人?
“妍儿……”石之轩低声道,“看样子今儿个咱们若是不能脱身,就只能死同穴了呢,你……”
“别说了,”祝玉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故作欢畅的露出一个笑脸,“石之轩,看你的了,如果能够全身而退,那么我就忘记往昔所有恩怨,我们……”牵起他的手,“放下以前,远离江湖纷争,一起找个地儿隐居吧,这江湖终归属于年轻人。”
“好!”石之轩仰天长笑,回握她的手,“来,今儿个我们就一起杀出去!我还等着与妍儿白头偕老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47章番外
三年后,天下初定。
扬州郊外某不知名山谷。
“美人娘亲,我和陵少来看你啦!”寇仲一手拎着大包小包,一手牵着宋玉致走到山谷外便开怀的放声大叫,内劲之下,嗓音顿时如回音般层层迅速扩散开去,响彻云霄。
啪的一声,床还ニ靡馔蔚难樱辉僭谛牡字馗凑饣跸衷谑腔实郏饣跏腔实郏傻降酌蝗套∈中难餮鞫话驼普泻羯狭怂暮竽陨祝骸澳憬姓饷创笊鍪裁矗刻凳Ω底罱硖宀皇剩毙某匙帕怂
寇仲啊了一声,连忙先声夺人道:“你怎么不早说?惨了,我那一声肯定吵着美人娘亲了,那黑面神铁定要找我拼命了。”黑面神指得是石之轩,寇仲不怎么待见石之轩,哪怕知道他是陵少的亲生父亲也是一样,而石之轩也同样看他各种不舒坦,见了面时常以检验他武功有没有进步为借口,将他一顿胖揍,用寇仲的话来说,他跟石之轩肯定是上辈子结了仇的,所以才会看对方各种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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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一会儿被邪王揍得满头包!
徐子陵上上下下打量着寇仲哭哈着脸,乐道:“仲少,得意也该有个度,得意忘形要不得啊。”
“陵少,幸灾乐祸要不得。”寇仲三两步跑上前,拎着大包小包的手勾住徐子陵的脖子,整个人蹦着把全身的重量往徐子陵身上压,看准了徐子陵和他一样满手带给美人娘亲和黑面神的东西,没法挣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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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点点头,随后向寇仲喊道:“寇大爷,我和冉チ耍愕茸疟缓诿嫔裥蘩戆桑彼蛋樟饺瞬辉级奈孀抛煨a诵Γ肫朐似鹎峁Γ恢治扌蔚哪跛嬷涌础
“不是啊,宋大小姐,你不是这么没良心的吧?”寇仲怪叫一声,连忙放开徐子陵,跟了上去,这会子赶紧跑到美人娘亲身边才是要事啊,不然要是被黑面神捉了包,不到太阳下山,他是别想解放了,寇仲看着刚升起来的太阳,运起轻功的速度都不由得加快了,三两步就把胨斡裰略对兜穆湓诤竺媪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寇仲,跑那么快干什么?赶着投胎呀!”宋玉致气鼓鼓的大喊。
等着几人连追带赶的跑到山谷小筑时,石之轩早就搀扶着祝玉妍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等候了,石桌上甚至还泡好了热茶,氤氲的雾气从茶杯里袅袅而散,祝玉妍目光温柔的与他对视,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默契与温馨。
“真难得啊,黑面神今天竟然没有去山谷入口捉人啊。”寇仲第一个到达,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方,“美人娘亲,这些都是今年的贡品呢,是我特别拿来孝敬你的!”说着故作惆怅的挤眉弄眼,“美人娘亲不肯受封太后,我也只能亲自跑来孝敬您啦。
当下逗得祝玉妍笑得温柔,慈爱的伸手摸着他的头:“多谢小仲了。”
寇仲挠挠后脑勺,凑上前去,第一千次试图说服祝玉妍:“美人娘亲你看,我这么好,要不你把这黑面神踹了,跟我去皇宫里过日子呗,你不在,岳父也在蜀中不肯搬来,我和致致住着都不舒坦。”
“是啊,美人娘亲,就跟我们住皇宫去吧。”随后赶来的宋玉致也出声道。
石之轩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如同赶苍蝇似得拎起寇仲的后领,“看来你最近大有长进啊,咱们去切磋切磋?”
寇仲仰着脖子不怕死的道:“好啊,谁怕谁?”
“爹、娘……”徐子陵随后将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立刻劝阻道,“我和仲少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饭呢,要不吃了早饭再说?”
亲儿子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石之轩冷哼了一声,放掉寇仲。祝玉妍立刻起身道:“你们等着,我去做饭。”
“你去什么去!”石之轩立刻一把按住她,沉下脸,“好好坐着,你现在身子重,不宜做这些事儿,这两个臭小子又不是没媳妇儿,叫他们自己弄去!”
话音未落,寇仲哇的一声怪叫:“美人娘亲,四个月不见,你怎么……”望着祝玉妍微凸的小腹,“老蚌生珠啊?”
石之轩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说话的呢?”宋玉致也惊奇的望着祝玉妍,不过惊奇归惊奇,她重重的给了寇仲一肘子,低声道,不过在场的哪个不是首屈一指的武林高手?这音量早听得清清楚楚了。
“我不是,我不是说美人娘亲老啦……我那是惊讶惊喜……”寇仲立刻补救。
“哼,我看你最近是皮痒痒了!”石之轩黑着脸,拎起寇仲,“走,我们去切磋切磋。”
“不要啊……”寇仲立刻大喊大叫,活灵活现的睁着委屈的眼儿求救的望向祝玉妍,祝玉妍笑了笑,“早点回来吧,马上就可以吃早饭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朝他们挥挥手。
“放心吧,妍儿,我们去去就来。”石之轩头也不回,“子陵,照看好你娘亲。”
“我知道了,爹。”徐子陵立刻回答。
“陵少,你没有兄弟爱……”两人的身影在寇仲的大喊大叫里很快消失。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做早饭,”祝玉妍压下几人的抗议,柔声道,“子陵长这么大,我这个做娘亲的,还没有为你做过几次饭,娘亲总觉得对不起你……乖,你就在这儿乖乖等着,好不好?”
“娘亲,我并没有……”徐子陵怔了怔,立刻道。
祝玉妍打断了他的话,“你要说的娘都知道,可是娘与你一直都是聚少离多,也让娘为你做点儿事好不好?这是娘的心愿。”话音未落,祝玉妍眼眶泛红的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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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祝玉妍笑着答应,她望着外面的徐子陵,想起跑去切磋的石之轩与寇仲,心里一股暖流渐渐蔓延开来,只愿此后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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