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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2 / 2)

隶王妃却是无力地摆摆手,艰难地道:“殿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请殿下将我交与金吾卫,那魇镇之事非同小可,想来布局之人图谋是陷害殿下,圣人这时候让金吾卫围了王府却不拿人,分明是已经相信了此事,等着殿下给个交代,若是不交出一个罪魁祸首来交代,只怕殿下与王府里所有人都会被送去大理寺,那时候便为时晚矣,再想洗刷冤屈也是不能了。”

隶王惊得不敢相信,口中道:“你,你要去认了罪?那魇镇之罪非同小可,你怎么能……”虽然按照永徽律疏》魇镇之罪并不牵连亲族,却也是要判绞刑,必死无疑。

他旋即摇头:“不,到时候真要给个交代,便把贺氏交出去,原本就是由她引起的。”

隶王妃苦笑一下:“殿下,此次魇镇圣人之事并非小事,意在陷害你,若说只是王府一位良娣所做,却是无人肯信的,便是圣人也不会相信,怕是更加会怪罪于王府,倒不如我去顶罪,还能叫圣人相信几分,也能为殿下拼得些时候,伺机反击,不叫那布局之人如愿。”她一气说下来,喘了几句,才又道:“我的病也已经如此了,便是不被牵连也是无望了,倒不如让我一人顶了罪。”

隶王听她说完已经愣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却是起身背对着她,冷声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便可了结,你休要胡思乱想,方才的话就此作罢,无需再提。我自有法子。”他说完,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不曾再看过隶王妃一眼。

隶王妃望着他出了厢房走远,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榻上,眼角一滴泪慢慢滑过脸颊滚落在身下的织花锦缎被褥上,她只是想,能够用自己的这已是风中残烛的性命换得他的平安,也算是能够对他有用一次,或许他日后还能念着这一点好,时不时想起她这个名不副实的妻子来,可是,他竟然连这一点都不成全,他还是怨着她。

锦心含着泪上来扶住她,轻声泣道:“王妃这又是何苦,夫人不是说了,待明日必然让老爷进宫面圣,求圣人准了你回府里去养病,你一直病着,与这劳什子魇镇没有半点关系,圣人不会为难你的。”她说着很是心酸,人都已经成了这样子,却还要被牵连到魇镇的祸事里去,“你为何要去替他们顶这个罪名,那可是要命的。”

隶王妃苦笑着道:“我是隶王妃,若真的让王爷坐实了魇镇圣人的罪名,我又岂能真的不被牵连。”她低低叹着气,不知道是为隶王还是为自己,“倒不如我一条命,换了王爷和王府的平安。”还能让他记得自己的好,她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锦心又急又气:“可那贺良娣和崔良娣分明不是好人,若不是崔良娣下药,贺良娣请了人来行巫蛊之术,你又怎么会病成这样。”

隶王妃微微抬头,望向西边院子,这两个人的举动她都已经查明白了,若真的只是为了争宠夺位,或者她还能不放在心上,现在却是累得王爷和整个王府要为了她们的愚蠢被人利用而陪葬,那么就不能叫她们好过。

“把那装了药的瓷瓶设法让贺氏知道,叫她明白究竟是谁嫁祸与她!”隶王妃冷冷对锦心道。

第一百零二章 幕后主使

麟德殿,新送入宫的舞伎云袖舒展,腰肢软款,舞步翩跹地在殿中作舞,踏着靡靡丝竹之音,飞舞低回,灵动不凡。

玄宗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以肘支额,颇有兴致地看着乐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下首陪坐的太子却是有些拘谨,正襟危坐,不敢有半点轻举妄动。

“屿儿,这一曲太平乐》你瞧着如何?”玄宗笑着开口问道。

太子忙起身,抱拳回道:“父皇,儿臣不通乐舞,只是瞧着……瞧着好看,想来是极好的。”他一脸憨厚朴实的笑。

玄宗摆摆手:“你坐下吧,你是太子,需勤政爱民,不懂这个也是难免,不怪你。”他指了指那几位弹奏丝竹琵琶的乐师:“他们弹得这一曲却是南朝留下的旧曲,名为太平乐》,却是不错的。”

太子忙应道:“儿臣也觉得是极好的。”

高力士进殿来,一甩拂尘,向着玄宗拜倒:“隶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话音刚落,太子却是一脸吃惊地望向殿外,他早听说圣人已经命金吾卫将隶王府团团围住,隶王与一干女眷俱都被禁在府中不得擅出,就连想要进宫面圣都不得,如何会来了这麟德殿?

玄宗微微挑眉,道:“带他进来吧。”目光依旧停在舞伎翻飞的云袖上,一脸兴味。

隶王李琰身着素袍,去冠披发一步步走进殿来,不过几日的光景,却是难掩憔悴黯然之色,只是紧抿着唇,一双眼中俱是不肯屈服的神色,慢慢走到玄宗案前拜倒:“儿臣见过父皇。”

玄宗慢慢低下头,看着僵直着身子跪在自己跟前的李琰。目光微闪,缓缓开口道:“是四郎呀,你起来吧。”

李琰慢慢站直了身子,沉默地立在案几前,似乎在等候玄宗的发落。

高力士看了一眼玄宗的脸色,忙挥了挥手,让一干乐师舞伎全都悄悄退出殿去,自己也退了出去,将殿门合上,让这父子兄弟三人留在殿中说话。

“你不是要见朕?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玄宗把玩起案几上一只邢窑细胎白瓷镇纸。慢慢抚摸着光滑如玉的瓷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琰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政事堂所举儿臣府上魇镇诅咒父皇之事实乃陷害。儿臣府里的确曾有魇镇之事,却是儿臣之妾贺氏欲害王妃所行,并非谋害父皇,贺氏也已被儿臣下令幽禁,还请父皇明察。”

玄宗将镇纸放在手中细细端详:“隶王妃可是徐縚之女?”

李琰虽然不明白为何玄宗会这般问。只能低声道:“是。”

“朕记得当日徐府里有两位娘子,另一位像是许给了太子为妾室,可是如此?”玄宗问的无心,却是叫太子不由地冷汗津津,起身应了是。

李琰虽然觉得玄宗此言问的奇怪,却是满眼狐疑地望向太子。心中不由地起了疑心。

“你说你府里不曾有魇镇朕的事,那为何却搜出了藏有魇咒的衣袍,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朕的名讳。”玄宗忽然抬头。目光灼灼望定李琰。

李琰苦笑一下,前几日金吾卫闯将进来四下搜查,却是在库房中搜出那件不知是何人放在里面的衣袍,更是有符咒藏在其中,府中之人俱是不知。看来是有人故意嫁祸,而那位五仙观里的黄婆子却也是被人拿住。一口咬定是隶王府使了人请她去做法,意图魇镇圣人,不过两日便听说黄婆子死在了刑狱里,死无对证了。

“父皇明鉴,那衣袍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放在府里,并非是儿臣等所为,还请彻查此事。”李琰回道。

玄宗并不理会,却是转而望向太子:“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一惊,忙走到李琰身旁,一脸恳切地抱拳道:“儿臣以为,四皇弟自来恭敬孝顺,对父皇并无半点不敬之处,必然不会做出这等事,还请父皇明鉴。”

玄宗望了望李琰又瞧了瞧太子,冷笑出声:“此事朕已命大理寺彻查,三司使会审,若真是有人陷害,必然会还你清白,否则就休怪朕不留情了。”

李琰低下头:“儿臣谢父皇隆恩。”黄婆子已死,那证物衣袍自从被搜出,他连见都不曾见到,又如何能知道是何人所为。

出了麟德殿,太子停了停步子,轻轻一叹,对李琰道:“四弟,此事一时也急不来,你莫要太过担忧,父皇必然会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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