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和悦的笑道:“韩大人这般气恼是因为认为大人觉得大将军施舍你们大理寺?”
韩仲良让说道心头痛楚,狠声道:“难道不是?哼……我承认尚书大人年少英雄,文武双全,此次确实是你们刑部技高一筹。我大理寺败的心服口服,但我大理寺绝不受你们刑部施舍,更不是你们刑部支配的机构。”
马周轻声道:“马周这里重复我家大人的话,他与你并不沾亲也不带故,不需要巴结你,更不需要讨好你。请容在下说句难听的,我很为大理寺有大人这么一个上司而不值。我虽身在刑部,但大理寺上下的努力,我这外人都看在眼里。我家大人认同的大理寺取得的成绩,认为没有大理寺上下的步步紧逼,大和国不得不暗中隐遁,也不会如此轻易的露出破绽。可身为大理寺卿的大人,却质疑着自己部下取得的成绩,只追求一个可笑的结果,真为他们感到不值。”
韩仲良想着因为受到刑部的刺激,为了大理寺的荣耀,上下齐心协力的景象。确实他们让刑部抢先了一步,摘去了最后的果实。但是因为这一次的齐心合力,全寺出力,大理寺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大理寺各自为政,现在却是一个整体,凝聚在了一起,荣辱与共。就如刑部一样,以往的刑部,尚书给架空,各个部门都不服尚书,彼此并不友好,但如今整个刑部都聚在一人麾下,在他的光芒下凝聚在了一起。大理寺似乎也在走同样的道路……
虽然他们输了,士气受到了一定的打击,然而在团结上却有着十足的长进,细细想来……不坏。
马周续道:“我家大人性格古怪,我跟了他多年也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可以肯定一点,他绝不揉捏造作,更加不会奉承大人。”
韩仲良再次想到李世民的话相互监督,并不是相互敌视,更不是相互敌对。
罗士信将他们视为盟友,借助盟友之力,取得了最终的成果。他们却将刑部视为敌人,难怪会输得一败涂地。
长叹一声,韩仲良道:“我是韩某人,妄作小人了。马先生,替我向尚书大人陪个不是。大理寺、刑部执掌大唐司法,本因同心协力,日后请他多多指教。”
“一定!”马周作揖送行。
瞧着韩仲良大步离去的身影,马周双手藏于袖中,忖道:“尚书大人以本性喜好行事,不忘本心,确实难得……这真正厉害是还是陛下。司法稳定,天下不乱。经此一时,刑部、大理寺,同气连枝必然是他稳定政局的最大依仗。”
正如马周想的那样,罗士信不以成败论英雄,尽管他领着刑部,战胜了大理寺,对于大理寺取得的成绩,却是认可赞赏,大理寺虽然输了,却产生了凝聚力,形成了一个整体。
两个司法机构,并没有因为这场比试而变得敌视,反而因为罗士信、韩仲良这两位长官的存在,相互监督相互合作,以良性竞争的形势,共同执掌着大唐司法,造福着百姓。
制度次序稳定,国家安宁。
在刑部、大理寺的共同努力下,天下的刑事案件,逐步逐步的减少。(未完待续。。)
第一章 平阳产子
随着刑部、大理寺的强强联合,大唐王朝法治大安。
一个蛮狠铁面,不讲情,只说理的刑部尚书,已经让很多不法贩子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严峻冷酷的韩仲良。两个执法严厉司法长官相互间还达成了战略关系,相互配合。但凡落到他们任何一人手中,都会受到公正而严苛的对待。
这人人不敢犯事,风气自然会跟着改变。风气改变,犯事的人也逐渐减少。兼之李世民继位之后,重用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治国人才,一边虚心纳谏,一边轻徭薄赋,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同时还下令不准修建台榭,禁止地方官进贡奇珍异宝,免得扰民,增加不必要的开支,民心大定。
这生活安定,也是刑事案件减少的原因之一。
在风气与生活改善的双重条件下,大唐渐渐有了路不拾遗的迹象。
罗士信这位刑部尚书,明显觉得手上的案件一点点的少了。刘德威、马周、刘燕客都是刑法中的奇才,有他们在,罗士信能干的事情就跟少了,大多时间都游手好闲的。
“唉!”
罗士信心绪不宁的拨弄着手中的笔,神游天外。
“大人,大人?”刘德威高叫了两声。
“啊……啊!”罗士信回神,尴尬的应了两声,“说,继续说。”
刘德威继续将接下来的报告细说,罗士信依然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没有神游天外。
怀着疑惑的心思。刘德威走出了刑部尚书的行政厅,路上正巧遇上马周。忍不住道:“马先生……大人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刚刚给他汇报刑部近况。他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走神了。”罗士信有知人善用的风格,在刑部通常都是将事情安排给属下去做的,除非那些非他不可的事情,大多都不亲力亲为。但是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听部下的报告,了解他们干了什么,有什么成果。
对于这个报告,罗士信自身是极为重视的。
甩手掌柜人人都可以当。人人都会当,但是当好一个甩手掌柜却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属下不是佣人更加不是奴隶,他没有任何义务在任何人麾下忠贞不渝的埋头苦干。上司不能服众,下场也必然是被能干的部下架空。
罗士信可不想成为笑柄,放权也不等于丢权,整个刑部的情况,他还是在掌控在手,有一定了解的。
是以以往对于总结,罗士信都会听得很认真详细。最近却时常出现心不在焉的情况。情况还越来越重,甚至于走神。
马周叹道:“最近大将军家中发生了些事情,侍郎大人别放在心上,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好的。”他的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便在这时。刑部卫兵突然从他们身旁经过,来到行政厅外高声道:“尚书大人,国公府传来消息说公主就要生了……请……”
他这话还未说完。边听行政厅里传来一声惊呼:“我的老天,终于要生了。可把我急死了。”
一道影子夺门而出。
刑部卫兵还未将话说完,已经看不到罗士信的身影了。只是听到一句“刑部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的高呼声,越来越远。
听到罗士信的嘱咐,马周心底也松了口气道:“尚书大人劳心国事,一直无后。前段时间诊断出公主怀有身孕,尚书大人可高兴坏了。只是根据御医资深产婆预算,公主殿下应该在月前就临盆产子。不知为何到了今日才生,大人自然有些心急了。”
“难怪!”刘德威恍然大悟,他以是过来人,自是了解其中关键。这孕妇怀胎十月产子,乃天理循环之大事。这前后预算有误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误差到了一定的天数,那就危险了。
罗士信骑马赤骠上纵马飞奔,一路风驰电掣,直到齐国公府。
此时齐国公府,可谓人声鼎沸,慌而不乱。
产婆侍婢,进进出出,御医整装待命。
这平阳到了预产期,李渊爱惜自己的女儿,将皇宫里接生龙子龙孙的产婆安排进了国公府,等会生产。这日子越等越久,李渊心中越是不安,接二连三的安排各种大夫御医,让他们二十四小时在国公府待命。偌大的国公府,几乎成了御医馆。
罗士信来到平阳的闺房前,看着忙的焦头烂额的产婆侍婢,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作为平阳的丈夫,作为未来孩子的父亲,对于平阳的情况自然多次深入了解,也发现古代的情况与现代完全不同。
古代分娩一但难产就是听天由命,死亡率极为吓人。古代平均寿命低,这拉低平均寿命的关键在于婴儿和战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