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戈也不隐瞒,将事情都讲了出来,身弥岛上的事情也略微讲了一下。他也不担心这两人会对身弥岛有什么破坏,自然还是说实话来得舒服。也不用刻意去骗对方,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杨戈自己心里还有一些私心:那高来高去的本事,那传说中的神奇武功,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末了最后补充了一句:“前辈,在下兄弟几人,一路劳顿,不过找个借口进去玩耍玩耍,正好遇上了有人设宴,呵呵,可巧遇上了前辈戏弄王通,的确有些意思。”
杨老醉脸上浮起一些笑容,显然也想起来当日王通恼羞成怒的那副嘴脸,忍不住就想哈哈大笑,却牵动了内伤,连连咳嗽不止。
萧炎连忙扶住,一边轻轻拍着后背,一边斜眼瞪了杨戈两眼,怪罪他勾起师父的咳嗽。
杨戈自然毫不在意,也凑到跟前,嘘寒问暖一番,等杨老醉缓了过来,这才关心的问道:“前辈,您如此戏弄王通,究竟为了何事呢?在下听那席上诸人都说,这王通也算当世大儒,名气不小啊。”
杨老醉勉力笑了两声,轻声道:“杨兄弟,不用前辈前前辈后的这么客气,要不嫌弃我这个老飞贼的身份,叫我一声大叔即可。”
杨戈毫不犹豫,开口就变了称呼:“大叔,熟识的兄弟们都管我叫做杨子。今天能有缘遇到大叔,也算我杨子的福分,给你见礼了!”
杨老醉看他诚意切切,也是满心欢喜,将那萧炎叫了过来:“杨子,今日你我投缘,这丫头叫做萧炎,是老醉的徒弟,一向顽劣成性,前面得罪之处,还望杨子你不要介意才好。”
杨戈冲着萧炎一笑:“萧家妹子,你的轻身功夫可俊得很,有空闲可要教我两招才好!”
萧炎哼了两声,心中犯疑,不知道师父这是怎么了,对这所谓的杨将军如此客气,看着杨老醉两人攀谈,自己也插不上话,就走到一边坐下歇息。
闲聊了两句,杨戈心中记挂明日行程,但又不想放过这机会,试探着说道:“大叔,看你这伤势短时间内也不见好,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杨老醉咳嗽一声,又抿了口酒,这才缓缓说道:“这次我们师徒二人来到东平郡,其实另有要事。不过遇上了王通与那和尚,一时心痒就调侃了几句,没想到那和尚却如此的扎手,当真是栽了一个跟头。不过遇上了杨子你,也算是个收获。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杨戈大惑不解,心头隐隐有一些明悟,连忙追问道:“交易?大叔怎么说?”
杨老醉指了指自己,反问了一句:“杨子,既然你也知晓这空空之道,是否想过,学的更加精深点呢?”
学习飞贼的本领?杨戈不由暗自苦笑,难道换了个活法,还要飞贼不成?但随即脑中一亮,这古代的飞贼,那可是都是空中飞人啊,要是学会了这一身高明的轻功,这可是绝佳的保命手段啊。
第61章 老奸巨猾
想到自己也有希望变成传说中的高人,杨戈的不禁火热起来,望着杨老醉的眼神也直勾勾的带了一些热切。
杨老醉诡异的一笑,却又扯开了话题,询问杨戈他们几时启程,是否还有别的事情耽搁等等。
杨戈不知其用意,心中想着那高来高去的轻功,随口回应了几句。却是没注意到,当他说起明天走一趟济北郡,随即直奔洛阳之时,对面的杨老醉眼神里精光闪烁,隐隐有一丝喜色掠过。
“哦,既然如此,大叔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杨子你此次赶赴洛阳,能否方便带上我师徒二人。只需到了洛阳,想来我的伤势也有所好转,到时就不必劳烦你了。”
杨戈一听正中下怀,心中暗自想到,这老贼头肯定得罪了王通以及那和尚,重伤又赶不了路,这才托庇于我。呵呵,为了那轻功,这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大叔说哪里话来。既然我们都是去往洛阳,彼此照顾自然理所应当。这样罢,大叔两人不方便进城,等明日午时,我们出城后在前面不远处长亭汇合,再行赶赴济北郡,你看如何?”
杨老醉也放下了心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在杨戈面前晃了两晃,呵呵笑道:“杨子,我暗中查看过你的出手,手法够快,但却失之变化。这里有本册子,上面有几个招式,可供你参考一二。”
杨戈心情激动,双手颤颤的接过那册子,细细看去。那册子只有薄薄的几页,封皮上却是一片空白。翻开后看到每页纸上都画满了图形。
“这是老醉我的独门心法,叫做幻影步,其中又分为两招。第一招叫做懒腰八扭,共有八式:问,探,扭,贴,切,分,离,飞;第二招是鬼步八变,每变又分八个变化,共有64个变化,按照先天八卦进行排列。其中每一变均可配合懒腰八扭来动作,可谓变化莫测。”
杨戈贪婪的翻看着手册上的画面,竟是格外的专注。什么叫做瞌睡送枕头?他刚被那和尚的狮子吼神通震撼,回过头来自己就有幸得到了这场福缘,居然能有机会学会这轻身功夫。虽然距离武学高手还差得很远,但百尺竿头,总要先要个杆子比量比量才行啊。只要入了门,还怕没长进么?
两人嘴上说的漂亮,但还是将这交易敲定。杨戈心得意满,揣着手册回到城中,准备次日行程。
望着杨戈远去的身影,萧炎终于忍耐不住,脱口问道:“师父,这姓杨的小子不过小小校尉,怎配得上让你如此看重?还将那幻影步传授给他,想当年,我可是费了好半天功夫才让师父你点头的,这,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杨老醉自顾自的喝口老酒,笑嘻嘻的说道:“丫头,这步伐哪里是那么好学的?没有内劲的配合,嘿嘿,学到天荒地老,恐怕也是一事无成?更何况,丫头你莫非糊涂了,想想那杨戈的年龄,还能有什么成就呢?”
萧炎恍然大悟,点指着杨老醉,嗔道:“师父,不怪师娘老说你奸猾,依我看啊,岂止是奸猾,应该说是老奸巨猾才对。”
说也奇怪,萧炎身为徒儿,对师父如此说话,可算作无礼之至。那杨老醉却也不生气,只是笑了两声,并没有责怪于她。
萧炎看着杨老醉兀自还在那里饮酒,偷偷走到跟前,劈头将酒壶夺了下来,朗声道:“师父,你身子没好,这酒么,还是徒弟给你保管的好。”
杨老醉甚是无奈,叹口气道:“在家里被人管,出来还是被人管。看来还是要想个法子,把你嫁出去的好。”
萧炎面色泛红,躲到了一边,任凭杨老醉在那里喃喃自语。
杨戈果然没有失信,次日一大早就带着人马穿城而过,到了外面长亭处,四处张望。谢英超与胡刀两人早得了他的嘱咐,知道有两人要加入队伍,心中猜疑不定,也学着杨戈的样子,到处看来看去。
不一会功夫,从不远处的山坡路上走来两人,却是两名书生,长袍大袖,一步三摇。胡刀看的纳闷,不由开口问道:“将军,莫非你说的就是这两人?一副穷酸模样。”
杨戈也定睛看去,还真是杨老醉与萧炎二人。不过此时两人与昨日有所不同,一身青袍穿在身上,那杨老醉手上还带有一个酒壶,另一个萧炎却是手拿折扇,看起来颇有些古怪。
杨戈也不多说,只是告诉手下,这两人是新结识的好友,是去洛阳求学。此番同行,也彼此有个照顾。
这番话,谢英超与胡刀自然不肯相信,不过看杨戈提起此事也是轻描淡写的口吻,也不敢多问,只是暗中告诫各自手下,一路上要多加提防。
不过,随行走了一段路后,谢英超却是觉察出一些古怪出来,趁着萧炎不注意,频频打量几眼。随后更是将胡刀拉到了一边,窃窃私语,一脸的诡笑。
胡刀听后也是藏不住的窃笑不已,没事的时候冲着杨戈挤眉弄眼,调侃几句。
杨戈也不以为然,这两人都属于人精。谢英超出身世家,察言观色的功夫甚是了得。那胡刀也是斥候出身,观察力更是敏锐。单凭萧炎这不入流的化妆手法,自然瞒不过两人,更别提开口之后的娘娘腔声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