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一句,太过轻佻,大家都当作客气话来听了。
可是左伊听到轻佻这两个字,脑袋却当场一嗡!像一口被敲的大钟一样,摇晃起来。
变法派的掌门人章惇当初也是这样指着赵佶说:“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
这个时候,对眼前这个或许是官场老油子的易文章,左伊忽然有一种崇敬。古代的老油子归老油子,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有一种忠君报国的思想垫底,杀头抄家,还是要明心志!看出这个字轻佻,说明易先生骨子里是个名臣!
大伙以为新来的小子此刻应该春风得意马蹄疾,真的轻佻起来了吧!毕竟连易文章本人也是这样觉得,他说这个字轻佻,实在算不得是批评。
可是左伊却在听到这句评价的时候,对易先生深深的鞠了个躬,恭敬的说道:“学生受教了,先生说的极是。”
他这个样子,让易文章都有写惊讶,自己怎么和一个小儿对上了,说起来,这小儿的气度貌似比自己好的样子,挥了一下手,说道:“这份课业留我这里,明天你再抄一百遍给我。”
果然,他这个样子,先生肯定会惩罚的,虽然和所有人心里想的,这个惩罚是最轻的了,但是他不是没事找事,一个班的人都过了,就他还要继续罚抄。
左伊没有说什么,又朝老师鞠了个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他面上一片平静,大伙都看不出,被罚抄的他是什么心情,当然还是有个别人心里暗爽,特别是以胖子为首的那伙人。
其实左伊心里也正在暗爽啊!不枉她昨晚一个晚上的努力,这一份罚抄作业,就像姜太公钓鱼的直钩,就等着有人自动上钩!易先生果然吃下了这没有饵的勾。
左伊这边安心的开始上课了,他老爹左承仕那边却不安心了。到同知这个级别,办公的场所可以很自由,左承仕喜欢自己的书房,舒雅斋,舒适优雅,小树流水,风和日丽,书香阵阵,是他理想的上班场所,所以不需要拍上司马屁,不需要接收下属马屁的时候,左承仕都在自己的书房里办公。
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红袖添香之美。又看了一卷公文的左承仕,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这个时候,真是想美女,美女就到,只见伊儿身边的丫鬟晚歌,开了门进来,一身墨兰的收腰罗裙,在身后一片柔和的阳光照耀下,漂亮的惊人。
都说楚王爱细腰,宫人多饿死。在现代还是个上初中的稚、嫩、女生,可是在这里却是可以随时待嫁了。晚歌的娇媚,最是她的那一抹细腰,说起来她的脸蛋不如二夫人那么勾人,也不如清雅那样端庄,相比起来,她是落于下乘的。
可是她此刻就像一只谁也阻止不了她开放的花蕾,让看到她的男人都会心想,这个女人一旦开、苞一定会媚的化成一条水一样流开。
左承仕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年,他俊朗,身材高大,当初汴京想投入他怀抱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不得不说,自己的小妾张婉儿□的这个丫鬟很不一样。
这个丫鬟现在还是处,没有剥开的处,看不出美丽的极致,但是那蜂腰,已经勾勒出了她的美丽。文士最风流,是吟的一首好诗还是淫的一手好湿就见仁见智了。只是一眼,见惯风月的左承仕已经可以想象到胯坐腰间扭动的销魂腰会是个什么场景了。一下子伸懒腰的身子,又坐了下来,否则长袍也遮不住下身的突兀。
门外的左秘书恭恭敬敬的关上了门,一下子,屋里就老爷和晚歌两个人,一股黏黏的欲望在空气中流通开来。
左秘书常年跟在老爷身边,自然知道老爷喜欢什么,有些事,老爷表现出来了,没有说,但是他却是要揣摩出来,一定要等老爷开口才能明白,那他是竞争不过那么多家生子,成为老爷身边亲近的人,俸禄高不说,还清闲的很,吃穿也体面。
“婢子晚歌,为小姐把她昨夜新写的字送过来给老爷品鉴。”晚歌走到老爷跟前,很近的跟前,蹲下身子弯腰,行了个女孩子的礼,把手中的字递给老爷,却低着头,没有敢看老爷的脸。
可是左承仕却什么都看到了,那弯腰,上衣就空空的,露出了里面的小肚兜,紧紧的裹在两个大大肿肿的白花花的馒头上,两上面两个深红的点,他都能看到。
再看她虽然是梳着丫鬟鬓,头上没有金银装饰,却有一朵淡淡的小花,在乌黑的头发上,衬托的越发娇嫩。左承仕也不叫她起来,任她弯着腰,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倾了一点,吹了一口气,看上去是在吹那张字,实际上热风直直的吹进了晚歌敞开的胸衣中。
晚歌霎时觉得胸一紧,身子都要发软,站不稳,这时候左承仕刚好伸出手看似接那张字,却牢牢的握着晚歌那双平日保养的很好的小手……
第十八章:老少斗棋
到放学时,左伊磨磨蹭蹭的又拖到最后,沈括像个优秀的小跟班屁颠颠的跟在后面。在左伊的带领下,两人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那片墙脚下。
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说的就是左伊。
今天左伊打头阵,正想施展她当年大学时候的爬墙绝技的时候,一声咳嗽声,把她吓了个踉跄,差一点摔倒。
扭头看到前面小屋门口那白胡子的老头,还有老头身边那一脸严肃的老农,左伊打了个冷颤!老农今天手里没有握扫把,可是眼里却看着花圃角落,赫然放着一根黝黑的长棍,好像此刻只要那老头一声令下,他就立刻能够拈起长棍,棒打爬墙贼。
“程先生好!”左伊不自然的走到老头跟前行了个礼。
沈括也跟着行礼,他心里热辣辣的。左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一些行为有些出人意料,下学不走正门喜欢爬墙,而且每次都被抓……
“老伯好!”左伊又赶紧给一边的老农行了个礼,其实在她看来,这个老农的杀伤力比老头大多了。眼前的老头,如果自己现在上前打他一下,就他那一身颤巍巍的老骨头,自己慢悠悠的跑过去爬墙,他也抓不到自己。而这个老农就不一样,一看就是高手,那双种地扫地干粗活的手,无论是那扫把还是拿棍子,都是孔武有力,于是越发恭敬。
一边的老头不乐意了,这小儿缺心眼吧,自己堂堂一个大学儒她就随便行个礼,倒是对他身边这个下人恭敬有加,程老头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老农,难不成自己这个家仆王贵是个高人?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一身粗布、老实巴交的王贵有什么过人之处。
王贵也不知道,这个调皮的公子,看他的眼神怎么会这个样子,在他印象中,读书人是至高无上的,昨日看到他爬墙,以为是附近的调皮小孩,没有想到是县学学生,如果是县学学生,他自是不敢拿扫把扫人的。
一般县学的学生看到他,别说行礼了,招呼都不打,就当他是个下人。今天无端这么正正经经的受礼,他还有点不习惯。而且这个小公子不像别的公子那样,在程老爷面前对他还算客气,要是不在跟前,那是随意使唤。
不仅这样,王贵还错愕的感觉,这小公子对自己比对老爷还恭敬的样子,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小儿,又要爬墙?”老头不高兴的问道。
“程先生,又要出题?”左伊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