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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辰茗怒气冲冲地来到小睿病房前。

小睿今天听护士姐姐说,生病要花很多钱,眉头皱起,有些犹豫地问梁浩庭:“爸爸,治病是不是要花很多很多钱?”

梁浩庭一怔,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小睿的小鼻子,微笑着说:“睿睿又想当小操心鬼了。”

小睿依然不依,叫着:“爸爸。”叫完后,小睿对自己的问题很执着,继续问:“爸爸,治病是不是要花很多很多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梁浩庭眼睛发热,亲了一下小睿的脸蛋,说:“睿睿还小,这些问题交给爸爸来处理,好不好?你是爸爸的乖儿子,只要睿睿能好起来,爸爸做什么,都感觉是值得的。

辰茗听了梁浩庭的话,怒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散了,心里只留下对梁浩庭深深的怜惜。

他上前,从背后抱住梁浩庭的身体,轻声在梁浩庭耳边说:“大叔,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小睿看到辰茗,高兴的叫着:“辰哥哥,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边说,边扭动着小身体。

辰茗无奈地笑笑,越过还没反映过来的梁浩庭,抱起小睿,说:“辰哥哥给小丁好多好多个抱抱。”

小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辰茗和小睿玩了一会儿,就让小睿睡觉了,小睿要为即将到来的手术养好身体。

小睿睡着后,辰茗把梁浩庭拉到远离小睿病床的地方。

“大叔,你不能打卖肾脏什么的主意,我不允许。”

“小茗,你听到什么了,没有的事,别瞎想。”

辰茗听了梁浩庭的话,有些泫然欲泣,说:“大叔,你还想骗我。我说想要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为什么你一直把我当外人,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如果你有什么事,

我要怎么办?”辰茗摸着自己的胸口说:“大叔,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的好像要爆掉了,该怎么办呢?你让我怎么办?”

梁浩庭没想到自己的自作主张带给辰茗这么大的痛苦,他脸痛苦地有些扭曲说:“小茗,你别难过,我没想过要让你难过的。可睿睿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责任,这段时

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大的忙,现在我不能把应由我来负担的这一切转嫁到你身上。再说,你还是个学生。……”

听了梁浩庭的话,辰茗再次为比梁浩庭小这么多而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抹去眼泪说:“大叔,我已经找大表哥借好了钱。无论如何,我不能允许你伤害自己的身体。

梁浩庭不想让眼前这么为自己着想的男孩因为自己继续痛苦难过,有些无奈地点头,想着:这个人情恐怕穷他一生也还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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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二天,辰茗向学校请了假,然后告诉梁浩庭一声,就和母亲一起踏上去陈宁安医生家的路。

辰茗不在的这几天,梁浩庭这边发生了一件“奇遇”。一大早,陆院长就笑意盈盈地来到小睿的病房。

小睿眼尖,嘴巴也甜,看到陆院长进门就打招呼:“院长叔叔早上好。”陆院长经常来病房转转,所以,像小睿这种常住病号对院长很熟悉。

“睿睿早上好。今天院长叔叔给睿睿做检查,好不好?”

“好。”小睿笑着点头答应了。

陆院长给小睿做了例行性的检查,等小睿小憩后,告诉梁浩庭,因小睿的病情很特殊,有研究的价值,ABC医学研究所对此很有兴趣,所以将为此投入一笔高达50万的资

金,也就是说梁浩庭将不用承担任何的费用。当然,陆院长也保证道:梁浩庭和小睿不用为此付出任何东西,只要小睿详细的病历给ABC医学研究所存档即可。

随后几天,陆院长还安排梁浩庭见了ABC医学研究所的相关负责人。

如果你问天上掉馅饼是什么感觉?

梁浩庭会告诉你它是一个需要适应的过程,刚开始是不敢置信(有这么好的事?),接下来有点欣喜若狂(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再接下来是质疑(这其中不会有什么

阴谋吧?),最后是心存感激(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相信奇遇的梁浩庭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想:总算不用欠下小茗那么大的人情债。他并不是把辰茗当外人,而是就如他告诉过辰茗的,小睿的事情理所应当是他的责任,做

为一个父亲,要能为儿子遮风挡雨,否则他感觉自己无颜苟活于世,当然ABC医学研究所的这笔钱,他将来也会慢慢还上。

梁浩庭高兴地打电话给辰茗,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辰茗也经历了和梁浩庭一样“天上掉馅饼”的适应过程,但不同的是,他只走到第三步质疑,然后说其他等他回

来再确认后,就挂了电话。

辰茗感觉好像坐云霄飞车,有点摸不着北。辰母问他,他叙述了梁浩庭告诉他的奇遇。最后总结道:“如果真有这么好的事,研究所主事人的脑袋一定是被驴给踢了。”

辰母一头黑线,心想:她怎么不知道她儿子嘴巴这么毒、说话这么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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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辰母和辰茗找陈宁安医生的过程很顺利,他们到时,陈宁安医生正在父母家中,享天伦之乐。

陈医生看起来很年轻,一身白色长袍,给人的感觉很温馨、飘逸。他身旁有一身著黑衣长袍、面如刀刻般的男子。两人一白一黑、一柔一刚在一起的画面,换个环境,辰茗有自己回到古代的错觉。

陈医生见辰母到来,有些欣喜地主动上前问候道:“好久不见,您是否一切安好?辰伯父、陈伯母身体还好吗?。”

“两位两人家都已经去世了。”

陈医生神情看起来有些懊恼地嘟囔著:“我应该早点去看望他们两位的。”

黑衣男子端来沏好的茶水,辰茗喝上一口,是极品君山银针,但细品味感觉又不太像,这茶的滋味更香、更醇。

陈医生对著黑衣男子说:“狂,你也坐下吧。”

被称为狂的黑衣男子如一根标杆站在陈医生旁边拒绝道:“不用,公子,我站著就好。”

辰茗听到狂称呼陈医生为“公子”,一口茶呛到了喉咙,咳嗽一阵後,感觉有些失礼,尴尬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医生显然对这种情况处理的很熟练,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递给辰茗擦嘴巴。说了声失礼後,就拉著狂走进内室。

陈医生和狂进入内室後,陈医生的父母出来招待客人。

陈父、陈母有著西北人特有的豪爽、质朴,还有著随遇而安、阔达坦荡的处事态度。辰母走南闯北,对西北方言有些了解,和陈父、辰母聊的热火朝天。辰茗对此一无所知,只有拿著君山银针牛饮,那叫一个浪费。

直到吃晚饭时,陈医生和狂才从内室走出。

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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