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卧在沙发上,靠着秦铂打盹儿。
司凌恒往客厅瞄了一眼,看秦铂专心致志在看资料,做贼似的关上了书房的门,重新坐回电脑桌前。
今天晚上约好和冷无霜对戏的,是《耽美笔记》第四期。攻黑化的厉害,有一场相爱相杀的戏,冷无霜总是找不到那个感觉,无欲让他和帝临现场对一下戏。
开了YY,进了频道,里面已经挂着几个黄马了。
冷无霜和OXXO正在闲聊着,导演无欲在下面贴台词。
有个带点儿叔音味的声音看到频道里多了个黄马,停了一下,说:“小临子来了。”是OXXO。
司凌恒清了清嗓子:“喂喂?听到我说话吗?”
他试过,书房里的隔音效果很棒,就算在里面放音量最高的音乐,外面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客厅里的秦铂会听到书房里面的动静。
冷无霜是那种有点儿脆生生的少年音,不娘也不甜腻:“嗯嗯,听的到。”
无欲贴完了台词,开麦说:“既然都到了就开始吧,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三个人都应好。
“这场戏就是攻黑化虐受,但是又舍得不真虐,不过又气得厉害,对受下了狠手,自己内心也很痛苦……”
OXXO:“呵呵,我听得都纠结。”
帝临:“我擦!这么感情丰富我怎么配得出来!掀桌啊魂淡!”
冷无霜在麦上幽幽地说:“陛下你得了吧,我在被虐的时候还要哼唧出快感来真是够了!很挑战下限的好吗?!”
司凌恒喝了一口水,抿着嘴笑得无声。
一旁的导演就说了:“跟陛下搭戏,节操下限什么的赶紧甩掉吧。”
帝临:“别这样……”
OXXO:“开始!action!”
帝临:“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帝临:“不说话了是吧?!现在这副委屈的嘴脸,是在给粽子胖看呢?嗯啊?!”
冷无霜:“呃——啊!”
帝临:“啊哈哈哈!我擦!为毛我一说出粽子胖三个字就特别想笑啊?”
OXXO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我躺着也中枪好吗?有点专业精神好吗?”
帝临:“好吧好吧,继续哈。”
无欲:“再给我出戏我抽死你啊!无霜,你是呻出来的,不是尖叫出来的!”
冷无霜:“哦,我再试试吧。”
OXXO:“再来!action!”
冷无霜:“嗯啊~啊~”
OXXO:“我去啊不要这么荡漾好么?!这是被虐啊不是被。操!”
冷无霜:“我了个去我不会啊!妈蛋!谁像这个受一样变态啊!我受不了了!”
帝临:“以前没配过这样的?”
冷无霜:“昂,第一次配。”
无欲:“要不你看看S。M片?”
OXXO:“不要教坏小盆友啊无欲!”
冷无霜:“我没看过这种奇怪的东西啊。”
司凌恒已经笑歪了:“你们俩真是够了啊,无霜这么纯洁都让你俩给带坏了。”
OXXO:“我记得你好像有这种经验啊……”
无欲:“我也记得陛下有哦,艾玛,O大你挺坏的啊!”
冷无霜:“咦?真的吗~?”少年你这么荡漾真的好吗,“陛下求示范!”
帝临:“别闹!我这么CJ怎么会有这种经验?”
OXXO:“呻啊吟啊娇啊喘啊的,啧啧!无霜你懂的哦!”
无欲:“O叔你的声音好贱啊哈哈哈!”
帝临:“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说?O大亏我还这么信任你,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好喷油?”
OXXO:“我们当然是好喷油啊,好喷油就是用来两肋插两刀的有木有啊?”
帝临:“我们友尽了,再见。”
四个人笑成一团。
秦铂在客厅查了查关于李家人渣的资料,一堆的花边新闻让她的眉头自从打开电脑就没舒展过。
基本上和从梁达那里听到的消息差不多,生活奢侈,不满足于现下的经济状况,老爸总是冻结他的账户,两人关系似乎不太好。
秦铂捋了捋思路,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尽管这个李人渣总是被他爸经济管制,但似乎从来没缺过钱啊?
莫非,真的像司凌恒说的那样,他们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这货和外人联合起来坑爹,而只有他爹不知道?
要是真这样,那这个李昴然可真的是禽兽不如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QAQ!我真是太棒了QAQ!激萌的男主带入小受也完全无压力有没有。。。嗯,可以把女主想象成小攻哈哈哈XD!(好恶趣味啊妈蛋)
☆、你必须为他考虑
2014年4月25日天气阴
这几天挺纠结的。
因为这几天手里那个败家人渣的案子,我四处跑腿,收集到的证据已经差不多齐全了。
是,我是想指认李昴然那种人渣的恶劣行为,但是梁达说了一番话,让我犹豫了。
他说,李昴然是司凌恒未来的老板,你不要天真地以为,你可以凭这个扳倒李昴然,甚至把他送进监狱。李程只有李昴然这么一个儿子,你觉得李程会任由着你毁了他唯一一个儿子的大好前程?
到时候,你扳不倒李昴然不说,连李程都得得罪死,你让司凌恒在他们手底下怎么讨得了好?!
他比我看得远,想得周全,我只顾着制裁李昴然那个人渣,完全没有考虑到司凌恒的处境。
梁达还和我说,我们可以把这个案子推掉,赔一笔违约金就算了,就当我们不知道李昴然干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他这么说让我很难受。
一方面,我觉得他能这么为我和司凌恒考虑,甚至能妥协说宁可付违约金也不想让我和司凌恒陷进尴尬的关系里而感动,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不能按照他的说法来做。
我是一个律师,我有义务为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法人辩护,我有义务揭发丑恶的违法行为,更何况李昴然的行为不仅违反了法律这种道德的底线,他还挑战了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最基本品质。
我当初选择做律师的初心不敢忘,也不能忘。
秦铂上初中的时候,家里有个叔叔和他们走的很近,叔叔有个小儿子四五岁,天天跟在秦铂屁股后面跑着叫姐姐,秦铂很喜欢这个小弟弟。
后来叔叔在矿上遇难了,煤老板本来应该赔婶婶40多万的,但是因为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只赔了5万便作罢。
没有哪个律师愿意为了无依无靠的母子,去得罪一个财大气粗的煤老板,来打这场官司。
后来婶婶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到最后,迫于生活的压力和旁人的闲言碎语——寡妇门前的是非总是很多的——就带着七岁的小儿子改了嫁。
她嫁的并不好,第二任丈夫是个喜欢酗酒的混账,并没有什么钱,还要养着一个拖油瓶,自然没有好脸色。
小弟弟和母亲生活得很艰难,也很无望。
起初,秦铂还会听到母子俩的消息,都是些不太好的。比如说继父又家暴了,小弟弟被扒光了衣服绑在院子里抽打了一顿,四邻都能听见婶婶哀哀的嚎叫。
再后来,就渐渐地听不到这些让人心酸的消息了,只是秦铂每次看到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