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一个人演独角戏,无奈的耸耸肩。
“你。。。好!本格格亲手收拾你!”言罢,居然朝我大步走过来,抬手便要掴下来,却被我轻易躲开。不但没有自觉,抬眼瞥见立在一边儿的绮罗,立时来了精神,恶形恶状的就奔着她去了。
“别给脸不要!想专拣软的欺负吗!”手快的顺势拦下,却被她描着丹蔻的长指甲在手背上划了一道,立时浮起一道暗红,深处已渗出血丝。
皱了皱眉,收起眼中的玩味,气势顿显,看得出她稍稍的畏缩,却仍是一副倔强不屈的臭架子!倒也理解,人到了这个份儿上就算是明知自己冲动也得拉开架势形如斗鸡,否则这脸蛋子是没地方搁了,何况还有这么些个人在一边儿看着呢!
果然她犹豫了片刻再度靠了过来,其实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只是不想这么纠缠,若是没个结果,只怕她也没完没了。若要自己服软那是万万个不可能,如此只好委屈她了,一个厥过去的人也不算丢脸,说不定还能博取同情装装小鸟依人什么的,这说不定老康一个眼神儿不好走了偏门儿还就看上了;那也算本姑娘成全了你了!再说知道自己不好惹,相信以后这些人也能知情识趣的离自己远点儿。主意打定,我这边亦是拉开了架势,左右晃动了一下脑袋,指关节捏的噼啪作响。裙摆一撩束在腰上,长长的麻花鞭子被我甩在脖子上缠了几圈儿,
26、选秀(二) 。。。
相当帅气的摆出个黄飞鸿的经典架势。
“来呀!”立时间一片寂静,那倚萱别说上前了,呆愣原地半晌,回过神后,还稍稍后退了两小步。
“哈哈~~哈哈哈~哎呦喂~”正尴尬对峙中,一串不合时宜的大笑声从头顶传来,还不待我看得仔细,一个人从上面滚了下来,生生落在自己脚边不远,伴着哎呦声另一个身形从空而降落在跟前儿。
“十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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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选秀(三) 。。。
来人一身宝蓝装束,宽肩窄腰,一条乌黑锃亮的麻花辫子垂在身后,腰间一条明晃晃的腰带彰显了身份,只是背着身不知是哪个!那声十六弟却已经说明了先前滚下来的那个的身份,一身的湖绿色锦缎长衫,六合小帽儿有些歪歪的扣在头上,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光景,虽然同是明眸善睐的俊秀小生,只不过是小码的!而且那气质也是相去甚远,此刻正捂着后腰哎呦个不停,不过对此也表示理解,谁规定这皇子就得一个个钢铁形象的,抬眼儿瞧瞧头上的墙头,少说也得三个半人这么高,摔下来没昏过去已算是硬朗,哀嚎个几声算的了什么!
“哎呦~~别碰我!!”那小十六自顾哀嚎着,周围的人早就醒了神,扑簌簌的跪了一地。
我不好意思鹤立鸡群,只得暂时委屈我高贵的膝盖,反正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作古的人,拜拜死人也没多大关系!
“董鄂家的格格真是到了哪里都能一石激起千层浪!想不出挑都难!倒是叫我开了眼界了!”低垂着眼睑,只能看见一双高靴走到自己跟前儿顿住,听他的语气像是认得我,可是这声音却不甚熟悉,忍不住抬眼看看,一对剑眉微蹙,深邃的棕色瞳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辉。
“你。。。十四阿哥?”当日在朝堂之上只有匆匆一瞥,忙着和老九康熙过招儿也没得时间细看,不过向来记性不错,这匆匆的一眼,倒也留下了些印象。
“哦~你识得我?”见自己这么快就认出他,似乎有些开心。
“十四阿哥英姿勃发,少年英雄,虽只匆匆一瞥,却记忆深刻,宁馨一直为上次没有和您好好打个招呼而一直觉得有所遗憾,今儿个也算是宁馨的运气了,没想到您从天而降,算是圆了宁馨的愿了。幸会幸会!”言罢,很自然的朝他伸出右手,在其些微惊讶的眼神中,抄起他的右手用力的握了握,一脸的虔诚和敬仰。
“咳咳咳。。。幸会幸会。。。呃。。。”条件反射的和自己客套了一句,稍后面上略有尴尬,恰在此时,一旁的小十六又是一声哎呦,十四正好得以正了正神色,松了我的手,转身走回十六那边半蹲下。
“十四阿哥吉祥!十六阿哥吉祥!”这边儿的动静终是惊动了几个太监,也不知刚才是故意没看见还是诚心没看见,这会子火烧屁股的来得到快!
轻哼一声,对这些趋炎附势的没甚好感!不客套的走到十四身边,兀自蹲下,丝毫不觉的有何不妥,那十四瞥见我面无二色,一派真心实意的在瞧着十六的伤势,眼神阻止那小太监正准备出口的呼喝。
“这么高摔下来没厥过去,十六阿哥你也算结实啊!只是你怕是要卧床几天好生将养着了!”不顾十六有些羞涩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看他的后腰,拍开他的手撩起袍子就看,入眼的一片淤青让我暗自吃了一惊。
“还戳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宣太医!”见此情形,真是替十六担了把心,小小年纪的再落个什么残疾。
“慢。。。不可。。。”那小太监刚刚准备起身去找太医,却被十四拦下,眼神闪烁嘴巴张了张却没说什么,只是蹙着个眉头,一脸的慌张。
“喂!你怎么当哥哥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那些!你想让他残疾啊!”闻言他愣了愣,直直的看着自己,嘴巴微张。其余的人俱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猛看,连那些个已经被叫起却依旧低眉敛目站在一边儿的秀女们都纷纷侧目,对我这样的口气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
“你什么你!”走过去一把扯过他拉到一边,压下声音。
“不就是偷看吗!好奇心和爱美之心实在是人皆有之,有什么好惧的!你以为瞒得过吗?要是他因为延误了时间错过了救治的时辰,那不但你阿玛会重重的责罚你,就是你自己日后还怎么面对十六?”
“我。。。”
“我什么我!笨死了!不就是怕你阿玛说吗!我有办法!”迈开流星大步跑回自己的车辇,不一会儿手执一个大鹏展翅的风筝跑了回来!递到十四手上。
“十四阿哥,您的纸鸢掉在臣女车子那边儿了!”故意说的大声,十四一脸懵懂后,很快会意,亦是应下的颇为大声。
随即吩咐一个太监去唤太医,其他几个则七手八脚的抬了十六阿哥朝宫门儿跑去,目送十六消失在宫门口,方才压低嗓音在我耳边说了多谢两字。
轻轻摇摇手指,笑得阴险,看的十四一脸的不安:”那可是潍坊出名的张巧手做的纸鸢,此人已经过世,如今那也算是绝版了,您这句多谢太贵了!”
“多少银子?给你便是!”一脸的无奈兼莫可奈何,摊了摊手,准备掏腰包儿。
“算了算了!此番就当是十四爷欠宁馨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什么要十四爷帮衬的,您别装作不认识就好!”一个纸鸢能放多久?又不能当文物卖了!哪有一个阿哥当靠山来的值钱!
“好!爷应你了!只要不是为非作歹大逆不道的事,爷能帮一定帮!”
“如此多谢!”拱了拱手,做出个请的姿势。
“告辞!”走出几步,他似乎想起什么些微顿了顿,朝我看了看,随手招呼了一个太监耳语几句,这才帅气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