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大清殇魂 > 第27部分

第27部分(1 / 2)

>能吏?好呀,就让你能吧!

从成都回京的路程总共花了一个多月。

看风景、看风俗、看风情,是要花时间的,是不是?而且钱也花得不是太凶,应该在出“公差”的范围之内。

所以桑玛理直气壮地去京城的旧府里“交帐”。

“你去打箭炉之后,一直到湖北,都干吗去了?”

“王爷大人”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过她打听过、最近他没有生病——倒是八贝勒病得厉害,不知是真是假;十三阿哥稍有起色,可还是有脓肿。

那大概是冲她的了。

“如果让我的手下都能一路跟监,那么对头更能掌握我的去向了。”

“你哪来的对头!!”他指指面前最近的一把椅子,近到可以腿碰腿,他没她那么好的本事,能将亲密感情与办事公务彻底分开。“你喜欢站着说话,我可不喜欢一直仰着脖子看人。你什么时候洗的澡?”

“……昨天。”

非但干干净净,而且还香喷喷的。昨天她宿在温泉庄子里,好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好写“报告”,毫不理会他派来的人想让她立刻“回”府的“建议”:她没有府,所以置之不理。但现在她的皮没在痒,自然还是听话些比较好——马上坐过去。

胤禛大体看完她所写的一小叠文件:还是有条有理、分门别类,让看多了扯淡文书的他十分感慨。

“以后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指派你做事。”

“是。哦,还有十六阿哥。”你的老婆手下是你家的事,她家还有位皇十六子,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他抬起头,盯了她认真的脸一会:“随便,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多有趣的差可以让你办!”

有趣?她歪脖子瞪着自己呕心沥血才写完的报告,这……“有趣?”

“如果没趣的话,你怎么先窝在庄子里分派礼物?”而且花的是他的钱!那汤四野也“忠心”得很,居然将自己赏他的银子全部献了出去,然后得到最大份的“礼物”,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那是障眼法。”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打箭炉那地方鱼龙混杂,有厄鲁特蒙古的探子、有拉藏汗的人马、有喀尔喀蒙古的使者,还有皇上的耳目,不扮得像一些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我又叫你去四川吗?”

“可李麟将军在化林营,年羹尧大人在成都。而策妄阿拉布坦据说想越过戈壁沙漠去西藏。”

“他休想!”胤禛一拍桌子。“对了,年羹尧在百姓中的风评如何?”

“一般,反正收的钱都一样,不算太多,日子也安稳。但其他官员认为他是能文能武的铁腕巡抚。”

“为什么官民说法不一样?”他不相信年羹尧清廉到哪里,但只要别太过分,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四川难治,虽然不及青海又是贫瘠又是战乱的,但地广人杂,不同地方、不同宗族的人自然看法不一。但他对付盗匪真的很有一套。”

“哦?你上头没写。”

“只是听说。”

“讲讲看。”

一提到真正的公事,两个人同样的严谨——当然也许是一方影响另一方,对着一张严肃的脸,很难产生什么柔情蜜意的。

“杀人不手软,对那些奸淫屠杀的立即格杀,根本不上报;没犯的勇武之人编入亲兵,其余的送去盐场做苦力。于是全部‘招抚’。”好厉害的手法,连她都不得不点头。

“没人攻杵吗?”他只关心这个。

“暗地听来的消息,他和其他同级或者高几级的官员相互提拔对方的亲友,比送银子还可靠。”

“……”原来他养的不是门人,而是虎狼。

“不过那些只是听说。真凭实据是没有的。”本来就不可能有证据的呀。

“李麟说他是个能吏?”姓李的他颇感兴趣。

“是,说的时候很是感慨,但他不肯多说年羹尧在当地的口碑,大概是怕我说出来后得罪人。”

“得罪谁?”

“你!”懒得用什么“尊称”了……呵呵,大概他的大小老婆们也不会这样讲话吧?那如果他成了皇帝,那是不是说什么都得用那啥的陛下、皇上之类的尊称,而不敢高声说话、更不敢有任何顶撞吧?

桑玛一边异想天开一边自顾自地傻乐着,浑然不觉面上的表情有趣得不住变化,令唯一的“观众”觉得很是有趣。

“想什么这样开心?说来听听。”

这……能跟他说吗?当然不能!她眨了眼,很为难。

“快说!”

他的嘴唇就在眼前,看上去味道不错,没有体臭口臭腋臭脚臭等等让人憎恶的气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和宜人的清爽熏香。跟他比起来,一路上看见的都是肮脏的跳蚤。

“在想啊……外头的那些男人们没有你好吃。”她就这样脱口而出,然后愕然地与他哭笑不得的眼对视:“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呃,我是说,那些屋子臭臭的,市集上的人也是,一不小心就会有个满嘴臭气的人凑上来说:要不要买什么的,那隔夜饭都会……唔……”

嘿,那就和一点不臭、看上去还挺好“吃”的某人好好吻一场吧!

真的是很久没见了!

空气中有种清雅甜美的香气,与他平素所熟悉的女性香气全然不同。

一如她的人。

“你在西湖边上跟个卖艺的走了?还到他家?”

他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她光滑的脸庞、细致的下颚,温柔又危险。

“卖艺的那老头?”

老头?他愣住。“男人”跟“老头”是不一样的!

“哦,那老先生祖上曾考过前明的状元,所以从祖父一辈起就不食清廷的俸米,宁愿在街头卖艺度日……我回来的时候去打听过,那老头病死了……不过一个来月的事情……”她十分地感伤,“很可惜那人拉的都是古琴曲,但用胡琴来演有些不伦不类。不好好改编是不行的……”

她居然来了兴致,丝毫没觉察到枕边人大起大落的情绪:好个慌报军情的汤四野,看他不找机会剥了他的皮!居然说什么“老大跟了个卖艺的男人回家”……真是找死!

唉——

“你以后别再动不动就出远门了。受了气就发出来,省得我还得派人盯梢。”他倾身拥住她匀称的腰身感慨:当个亲王当到这份上,也真是稀罕得紧!

“那些事情确实要去做啊!”只是看自己的心情罢了。她盯着自己屋子的天花板。她不高兴去圆明园,行踪也比伟大的王爷还难定;而他也从不多问……那就当他是个附带的火盆或是冰桶吧:高兴的时候是温暖的火盆,不高兴的时候是十二月的冰雪,反正就当是样东西就得了,大不了咱回苏州卖鸭蛋去!

“自会有人去做。”

“哼,其他人能直言不讳地说:年羹尧不是好东西,却是个好帮手吗?”

“……看来以后我得一直留心有谁得罪过你。”

“得罪我的人,我会多加注意,但绝对不会无中生有,妄加诬陷。我向来觉着:只有自己行得正,才有这资格讲别人的不正之处,不然就是虚伪透顶。”

这女人说话真是……“你这话只能对我说。”

“是,只有趁大老爷您心情不错的时候说。”她的眼眯成不怀好意的弯弯月。“比如——”

“什么?”估计不是好事。

“你有没有用我送来的熏香啊?”怎么没闻到她最喜欢的那一款?

“……”果然不是好事!

'1' 李麟此时应该不在化林营……此处纯属杜撰。

'2' 茶马古道是世界上通行里程最长的古代商路,当时最大的贸易中转站便要属四川的康定(过去叫做〃打箭炉〃)。

21 可容可舟(1)

很久未曾见到十四贝子,今天碰上不可谓不巧——也许这是经过设计的。

五年风水轮流转,当年紧紧跟着八贝勒的少年已是个有着独立见地的青年。桑玛有一瞬间似乎见到很久以前的那个她称之为“四贝勒”的别扭年轻人……但他跟“他”并不怎么相像。

幻觉消失,她微笑着打千请安,动作利落流畅得让人一下子无法怀疑她的性别。

胤祯瞪了她一会,“龙佳·桑玛,你到底几岁了?”

“禀十四贝子,奴才今年二十五。”

“什么?!”胤祯几乎跳起来,“你明明比我大了好几岁!”

“可看起来年轻啊!”桑玛无辜道。

“你——算了!这些年你窝哪去了?”

“我说贝子爷儿呀,别跟奴才讲您啥都不知道。”

他最近跟各个兄弟的关系都成了“兄友弟恭”,不再与谁谁特别亲近,尤其与九贝子稍有疏远——起码她的眼线觉得,他去那两个府邸少了很多,几乎只是年节、生辰之类的时候去,去的时间也不太长。但在跟诚亲王走得比较近的同时,却还跟敦郡王经常一块出门骑马喝酒?

这家伙想单飞?不,他是打着自己的算盘,既利用八贝勒原有的势力,也拉拢其他人,更是要做给痛恨阿哥朋党的皇帝父亲看!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