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1 / 2)

哥哥对自己这么狠,不惜自残,斩断关系,只会让弟弟更疯癫。

谢横单手利落地扯去身上被血浸透的黑衣,赤裸着的上身也被血色浸染,狂野之下,满是诱惑。

至少对眼前人是这样。

“你不是想要这样做吗?来拿啊,怕了?”

他哪点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不管是眼神还是笑意,甚至是态度都嚣张至极。

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是任何人都无法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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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到了极致,只有血滴滴答答坠落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柳忱是疼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持着刀的手青筋暴起,另外半边肩膀都被血染红了,血喷薄在他的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衬得他那一张坚毅又冷峻的脸孔,更是凛然。

他太过桀骜不驯,整个人就如精铁一般,敲不碎,烧不化。

似乎什么法子都拿他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眼底的惊讶已经褪成一片幽暗,两人衣衫不整的,柳忱甚至是一丝不挂,身上还有着情事后留下的痕迹。

那些吻痕咬痕触目惊心,在那健美的躯体上是那么格格不入。

可谢横却觉得他越是凄惨越是诱惑,他就该适合这样的姿态。

凭什么从小到大就以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难道不是依附着谢家吗?

如今也该依附自己才是。

“哥哥以为一条手臂,就能威胁到我?”

“闭嘴……出去……”

柳忱声音又是粗哑又是虚弱,汗液渗进了眼睛里,眼眶不禁发酸,他都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腰部抵在桌子边,勉力支撑着跟谢横对峙。

对方就看着他流血,看着他连刀都抬不起来了,扯嘴一笑。

“哥哥什么时候学女人那套了,要死要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死了,娘怎么办?她可是会很伤心,会不会随你而去?”

“住口……滚出去……!”

很显然,这一句话轻易就触及到了他心底的防线,谢横太了解他的弱点了。

“那哥哥受伤了,我做弟弟的不能不管,娘要是知道你自己砍断手臂,会怎么想?她知晓自己是你的软肋的话,估计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吧。”

“谢横……哈……你滚、滚啊!”

他不再冷静,至少也无法冷酷,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就像是困兽犹斗。

谢横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的手不想要了吗?哥哥,娘要是看到你没了一只手,应该会自责到彻夜难眠。”

“再说你九泉之下的爹,我可是听说对方也是霸刀山庄的用刀高手,却是因为天性好战,跟人以命相搏,不幸身死,留下孤儿寡母,走投无路,娘这才嫁给我爹。”

“哥哥来霸刀山庄是为了什么?我猜也不过是认为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怎么会知道?当然是娘告诉我的。”

谢横也不想跟他继续废话,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却还是跟谢横僵持。

再拖下去,大罗神仙来了,想要接起那只手恐怕都难如登天。

所以谢横干脆利落的迎了上去,击落了他手中的刀,撕下自己的外衣将他的断臂处给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他想要动,却是被对方那双淬着寒芒的眸子给震慑。

“哥哥,不要再激怒我了。”

简短的一句话几乎是压抑着从喉咙中挤出来的,谢横脸上沉沉的,笑意全无,看得出来是真的在生气。

身体腾空而起,谢横直接到了衣柜前,扯出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随后借着月色去敲开了柳帆的门,要对方去准备马匹。

柳帆这睡眼惺忪的也没看见柳忱一身的血,就只以为人是生病了,谢横要带人去就医。

那包袱里装着的也是盘缠吧。

柳帆哪里知道里面就一只断手,迷迷糊糊的去牵了马来,还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柳帆还以为是在做梦呢,跑到柳忱的房间一看,满地的血,吓也吓坏了,想追上人问个究竟也不知道去哪里问,怕引起骚动,他还赶紧帮人把房间清理的干干净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霸刀山庄到北天药宗的路途太过遥远颠簸,在太原休整的时候,谢横就传信给了之前的药宗弟子要对方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对方之前承了谢横的情,跟着谢横的师姐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两个都是姑娘,关系也更容易亲密起来,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此时谢横飞鸽传书要人赶到太原,人不敢耽搁,在出发之前,怕自己医术不够精湛,还又通知了自家师兄。

因为谢横信里只写了简单几个字。

“断臂,速来太原。”

伤势和地点可谓是写得清清楚楚。

来之前,药宗弟子还以为谢横太过好战,跟人比试,断了一只手呢。

结果风风火火的跟谢横师姐赶到时,发现断手的不是谢横,而是柳忱。

药宗弟子之前就见到过谢横欺负对方,以为是谢横给人砍断了的,当即皱起了眉头来。

“谢横,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连师姐也一并帮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师父常说,持刀可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图一己之私。”

“那你们不如问问是谁砍的?”

谢横冷笑一声,周身的气压也很低。

药宗弟子看向了柳忱,对方神色疲倦又憔悴,裸露出的颈项上还有着颜色鲜艳的吻痕。

伤口在霸刀山庄脚下的时候就找大夫处理包扎过了。

到了太原,谢横更是花了重金聘请大夫,想办法把手臂给接回去,要原封不动的那种。

可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

幸好谢横在路上就传了信,这才来得及时。

“还是先看伤吧,超过时间太久,怕接不上了。”

药宗弟子机警的发现气氛不对,虽然也没少听谢横的师姐说对方以前在舟山的时候,就特立独行惯了。

对方家境好,又是习武的天才,师父和门中长老对其都颇为赏识,有不少师弟师妹更是被其迷得神魂颠倒的,只是人除了切磋,一概不理,也不与旁人多加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到武学相关的知识,会指点一二,除此以外,闲聊或是套近乎,都只会换得对方嘲弄的眼神。

“怎么,想要爬上我的床?”

长此以往,对方一身傲气,不近人情的性格也就传开了。

倒是师父更为赏识,认为对方一心沉迷钻研武学,不为外物所影响,日后必成大器。

当时师姐和谢横常常在一块儿切磋,问他持刀是为了什么。

只见他嗤笑一声,还刀入鞘。

“为了足够强,强到所有人都无法忽视。”

这句话让师姐更加觉得谢横年少轻狂,野心勃勃。

然而现在看来,那个所有人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罢了。

柳忱自始至终除了神色憔悴外,还算平静,他失去了左臂,对日常生活,甚至持刀都会有极大的影响。

他就此成为一个废人,想着谢横也该失去兴趣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没了左手,他要怎么持刀打铁?

那会儿的他只觉得一股血液冲向了大脑,眼前一片发红,他只想从那样的绝境里挣脱出来,哪怕粉身碎骨的。

剧痛袭来时,他只觉得解脱,没有半分后悔。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谢横的执着。

对方竟是找来了北天药宗的弟子要强行给他接上手臂。

“能接吗?”

“能是能,可破镜重圆都会有裂痕,接上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灵活。”

药宗弟子帮他检查了伤势,回答了一边气压极低的谢横。

从他断臂过后,谢横笑得就少了,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你们不是自称神农后代,一条手臂都接不上?”

“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师弟,不要太过咄咄逼人了。”

师姐想要帮忙说话,谢横却是眉一挑,似笑非笑道。

“师姐从什么地方看出我咄咄逼人了?只不过是合理的要求罢了。”

“况且她欠我的人情,她自己也会想着还吧。”

药宗弟子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谢横当初出手救了她,师兄找到她时,她可能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再之后,谢横又让她投靠了自家师姐,长期的相处下,她已经决心跟随对方到天涯海角。

谢横的人情,她是还不清,只是这手臂的事她也是爱莫能助。

“我学艺不精,恐怕帮不上太多忙,不过你放心,我在接到信的时候,就通知了师兄,他也赶过来了。”

“他来做什么?”

一提到对方,谢横的眼神就冷了下来,药宗弟子也只得赶紧解释。

“你的信只写了断臂,我还以为是你受了伤……所以就把师兄也叫来了。”

“呵,他被我挑断了手筋,他还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都觉得好笑,药宗弟子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也是视线飘忽不定的回道。

“师兄的手早就没大碍了……况且他也不恨你……”

似乎是觉得继续待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徒增尴尬,药宗弟子也不想卷入纷争里,留下了药后,又给师兄传信,得知对方马上就会到了,这才放心的跟谢横辞别。

“抱歉,谢横,这次没帮上什么忙,不过具体事宜我都跟师兄沟通好了,还有这些药,是我身上所有的药了,以后若有需要,我定会赶来。”

“行了,你走吧,你若再不走,师姐就该拔刀了。”

师姐也是个女中豪杰,性格刚正不阿,豪爽洒脱,不比男子逊色,以前经常跟谢横切磋,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比其他人要更熟络,只是却从未听谢横提起家中有位哥哥,她一向通透,此次倒也是将事情看了个明白,临走之前,忍不住提醒谢横一句。

“刀只会折断,不会弯曲,你爱刀,便知道该怎么做。”

“多谢师姐提醒,我自有分寸。”

见谢横不肯松口,师姐也是无奈,她看出来谢横对柳忱有意,想来少年的壮志豪言,为的也不就是这个人。

谢横有能力将对方握在手中了,却又握得太紧,她也是怕谢横日后会后悔,才好心提醒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看得出来,谢横对对方拥有极强的占有欲,半点都不愿退让。

言尽于此,师姐也是叹了一口气,跟药宗弟子一起离开了。

只留有谢横跟柳忱独自相处时,气氛更加压抑,柳忱因为虚弱还有性格,言辞更少,几乎一整天都跟谢横说不上一句话。

谢横怒极反笑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最多也只是嘴上奚落几句,牢牢拿捏住他的弱点,令他反抗不能。

“娘要是知道哥哥这般不自爱,冲动之下斩断手臂,娘会如何自处?大概也会认为自己对哥哥关心不够吧。”

“你别说了。”

柳忱不想提及这些话题,右手攥紧了,强忍着不快。

谢横却不依不饶地靠近了,掐着他的脸,嘲笑他。

“哥哥不愧是被娘一手带大的,行事作风真的像女人一样,动不动就以死相逼。”

“谢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底都是怒意,对这样的羞辱感到愤怒,谢横从来都看不起他,看不起他的刀法,也看不起他整个人。

将他当作女人一样侵犯羞辱,还要连带着娘一起讥讽。

他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谢横面前,都分崩离析的。

对方就像是戏弄他一样,看着他冷静全无,看着他丑态百出。

他狼狈的,无力的在人面前,像是一个被随便拿捏的玩物,喜怒哀乐竟是都被掌控。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蚕食着他的心。

偏偏谢横还不收敛,傲慢的视线逡巡过他周身,轻飘飘的评价。

“有哪一个刀客会将刀挥向自己,也只有女人才会拿着一把剪刀,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贞洁,以此来胁迫男人。”

“闭嘴!”

这一句话是完完全全对他的蔑视和践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以为的决绝,在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还沦为笑柄。

不过谢横那样的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对方本就轻狂倨傲,绝对不会以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他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将其他人都踩在脚下,哪里会理解柳忱这样的行为。

不是那些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女人又是什么?

两人再起争执,柳忱也是在被激怒下,摸过随身携带的小刀,挥向了谢横。

不想谢横也不躲,直接抓住他的手,往里捅得更深了些。

血花四溅,温热的液体喷洒在脸上,谢横笑了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手上的力道很大,倒是他惊了一下,握着刀柄,面色难看。

“哥哥这会儿才想到,刀是怎么用的,嗯?”

“你这个疯子……”

他声音都有些不稳了,眼睁睁的看着血从谢横的胸口淌落出来,将衣衫都给浸透。

“疯子?我不过是教会哥哥要怎么用刀罢了,况且哥哥也没力气了吧……怎么不刺得深点?哥哥不是恨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松了手,他呼出一口气,却是不敢将刀给拔出来。

场面演变成这样,谢横算是还了他一刀,却是满不在乎,彻头彻尾的嘲弄。

他也不知道是该叫谢横处理伤口,还是该扑上去,再补上几刀才好。

对方带给他的震撼远不止一星半点。

他以为的谢横,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却不想对方也有着如此魄力。

眼看着人直起身来,血滴滴答答的涌出,那张邪肆的脸孔上连一丝愤怒和脆弱都没有。

狭长又凌厉的眸子半眯了起来,锁定着他,他一时之间,脊背发凉。

因为对方的癫狂和病态的执拗。

他要是知道谢横从幼时就已经有这样危险的想法了,怕更是喉咙发紧,像被扼住了脖子那般,无法呼吸。

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中断了紧张的气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随手拔掉了胸前的刀,扔在了地上,拿起桌上药宗弟子留下的药,洒在伤口上,勉强止住了血,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才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早就等急了,门敲了一下又一下,此时见谢横来开门,脸上胸口都是血的,唇瓣也有些发白,唯独一双眼眸泛着凶光,野性十足。

“谢横,你受伤了?”

来人正是药宗弟子的师兄宣时,之前来接对方,跟谢横相识后,一见如故,与其一起参加名剑大会,还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只可惜谢横在察觉宣时的心思后,当即提出了解散队伍,对方心有不甘,还趁此机会诉说衷肠。

奈何谢横不近人情,还觉得对方纠缠不休。

在发觉对方给自己下药时,谢横更是一怒之下,将其手筋挑断,彻底决裂。

宣时该是恨谢横无情的,但接到师妹的传信时,误以为是谢横被斩断了手臂,还是匆忙赶来。

人没到,路上又接到信,说断臂的是谢横的亲哥哥,要他帮忙。

他想着也许能够趁这机会,跟谢横修复破裂的关系,便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想开门就看到谢横浑身是血的,顿时也吓了一跳,顾不上再说什么,闯进了房间,紧急给谢横处理伤口。

谢横并不领情,对于人情交际,一直都算得很清。

“你师妹欠我的人情,你来还,你中意那小丫头了?”

“谢横,你胡说什么,你明知道我对你……”

柳忱还在场,宣时也不好当面说出自己的心意,他手腕上还有着浅淡的疤痕呢,那是谢横挑断他手筋时留下的。

说来他也想通了,觉得自己咎由自取。

谢横眼光一向高,他当时表露心意,谢横也没把他当作床伴,用来解决生理需求,而是直接拒绝。

他不甘心,私自给谢横下药,结果谢横翻脸不认人,对他挥刀相向。

师妹劝说了许久,队伍还是散了,他在养伤之际,还怂恿师妹给谢横下药,这次却是因为怨恨,下的那种专门用给女人的药,他想要报复谢横,让其狼狈的跪倒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才好。

没想到药宗弟子倒是没有听从他的,拿了药放在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亏得对方没有下药,情绪过了之后,他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并不想折损谢横的傲气。

他会被谢横吸引,还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强劲,意气风发。

眼下看到谢横受伤,床上的那个人又断了一只手臂,气氛诡异得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了,他又止不住说了一句。

“谢横,我会来,你该知道我的心意。”

“这就是你要的酬劳?”

谢横勾了勾唇,眼底晦暗不明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写满了冷酷,竟是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

“我不要什么酬劳,谢横,你当真是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宣时也顾不上还有旁人在场了,想到那人是谢横的哥哥,他也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谢横却是玩味一笑,目光落在了柳忱的身上。

“你师妹没告诉你,是来给谁治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时隐约感觉到不对,却还是如实道。

“师妹只说是你兄长断臂,让我想办法能够接上手臂,断骨生肌,我有办法的。”

他怕谢横以为自己医术不精,更是保证。

“我先帮你兄长治伤,再谈其他,如何?”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要跟谢横好好谈谈的,然而谢横对这些所谓的追求者从没有好脸色,对方保持着距离,有着自知之明倒还好,一旦越界,谢横便是色厉内荏,冷嘲热讽。

“那你先给他好好看看,最好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清楚。”

“好。”

宣时以为谢横是同意了,放下心来,微微一笑。

其实宣时长相俊秀,精通药理,治病和杀人都在一念之间,在门中算是受人尊崇的师兄了,也是一念成结,栽在谢横这里。

大抵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心心念念,辗转难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如此,谢横亦是如此。

天底下有多少人都是如此,求而不得,反而成了执念。

总想着,我要是对他好一些,他总会有所触动。

再不济,强取豪夺,把他留在身边,日日看着,夜夜拥着,他总会有认命的一天。

在给谢横处理好伤口后,宣时来到了床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小刀,刀刃上满是血迹,刀身跟谢横的伤口切断面也很符合,心下难免有了猜想。

难道是这个人刺伤的谢横?

他在疑惑下,探手想要去检查对方的伤口,却被人躲避了开。

对方神情冷漠,微抿的唇瓣更是透着几分固执。

“不必了。”

“哥哥,这可由不得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一贯强硬,宣时当然是听谢横的,只是柳忱并不配合,被谢横冲上来,按着手臂压在头顶。

宣时惊讶对方的强势,还有从那身上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怒气。

察觉到不对的宣时在扯开柳忱的衣襟,看到那斑驳的吻痕时,更是呼吸一滞。

“谢横……你、你们……”

“我们如何?”

谢横的脸上一派自然,全然没有一丝的自责或是心虚。

这才是一直令柳忱感到可怕的一点。

本同为男子,相奸都已经有违常理,他们还是亲生兄弟,怎可这般不知廉耻,枉顾人伦。

宣时也无法镇定,不觉看向谢横。

“你们……不是兄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可是我一母同生的好哥哥。”

谢横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对于谢横来说,却毫无负罪之感。

旁人看来,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向他示好,其中不乏容貌能力兼优的人,他视若不见,却是对自己的亲生兄长产生了妄念,还与之苟合。

宣时大为震惊,甚为不解。

他不相信谢横会如此癫狂,而且一直以来,他以为谢横不能接受自己,是因为同为男子的缘故。

如今看来不是,他在感知到希望的同时,又陷入了更为复杂的思绪之中。

“谢横,你为什么……这么做?”

言语在底气不足时,更为苍白,谢横终于看他了,却是用着那种轻蔑的眼神。

“我为什么这么做,跟你也没关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我不能接受……”

宣时也不是那种懦弱的性格,满腔的欢喜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会来,也以为是机会,医治好谢横的哥哥,谢横就会对自己亲近一些。

但事情的发展显然超乎他的预料了。

什么哥哥,这不就是谢横的枕边人吗?

他所寻求的机会不过是一场无望的骗局。

情绪冲击下,他也是站起了身,往后一退。

“我不会医治他。”

柳忱并无所求,不如说这样也好,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跟谢横的关系恶心又不正常,更别说旁人眼中。

谢横对这样的局面早就有所预料了,压着柳忱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也没有要挽留宣时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慢走不送。”

“谢横!”

宣时想的至少被挽留一下,他也会说服自己,谢横是需要他的,他对谢横必不可少。

然而谢横毫不留情,他索性也一不做二不休的提了要求。

“好,谢横,我可以帮他接好断臂,你陪我,你陪我一晚。”

“行啊,现在就可以。”

谢横答应得很快,宣时知道他是为了眼前的人,心底更不是滋味。

但交易已经形成,自己也不能反悔。

一时冲动说下的话,已经让两人之间的隔阂更深,就像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宣时到底还是没有先索取酬劳,而是给柳忱接上断臂,忙前忙后的,期间柳忱并不配合,被谢横强压着,撕扯开了衣服,甚至还威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再乱动的话,我不介意先让哥哥失去行动力。”

“疯子……放开我……放开……!”

宣时也是听得心烦,给柳忱喂了药,让其昏睡了过去。

谢横这才松了手,胸前的伤口又崩裂了开,渗出血来。

只是本人浑然不觉的,又或者是疼,却是忍耐度极高,哼都不哼一声。

宣时后背都被汗浸透了,在勉强将手臂接回去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有些脱力的抬手擦了擦汗。

“接好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注意伤口不要碰水,还有前几天尽量不要随便行动,之后多多活动手臂,假以时日,便可复原如初。”

“这是活血生肌的药。”

面对着那张脸,宣时也是吝啬不起来,老实将药给了谢横,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比对方都还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接下了药,让他去隔壁房间休息,他刚好也需要缓冲一下情绪,便点了头,去了单独的房间,整理思绪。

片刻后,谢横果然说到做到,敲了他的门。

对方一身血衣都还没换下呢,就来履行约定,他看出对方的认真,却是产生了退怯的想法。

何况他不敢相信,谢横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竟是会为了别人低下高傲的头颅来,取悦自己。

他既无法接受,又觉得愤怒,只能咬了咬牙道。

“你把我当什么,谢横!”

“不是你要我陪你一晚的吗?”

谢横轻笑着关上了门,一步步朝他靠近,他跌坐在床边,手捂着脸,随后也是怒道。

“我可没想过要委身于你!而且是你有求于我!”

“是啊,我没意见,你想如何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脸色都未变,单手利落地扯去身上被血浸透的黑衣,赤裸着的上身也被血色浸染,狂野之下,满是诱惑。

至少对眼前人是这样。

“你……谢横,你明知道我不是这种意思!”

“我对你的心思并无兴趣,你不是想要这样做吗?来拿啊,怕了?”

谢横低喝一声,款款而笑,他哪点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不管是眼神还是笑意,甚至是态度都嚣张至极。

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是任何人都无法冒犯的。

宣时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他做不到谢横那样,得不到就宁愿毁掉,强取豪夺,牢牢地将对方控制在身边,哪怕只是得到对方的身体。

他喜欢的就是谢横的强大,对方立于顶端的姿态,令他折服。

如果将那样的人从高处拉下来,粉身碎骨的,他会自责到夜不能寐。

从始至终他想要的就是出色的谢横,而不是一个低下头来,任他为所欲为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裸着上身,往前再靠近了一步,他却声音嘶哑的吼出声来。

“够了……谢横……你何苦折磨我……”

对方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顺势答应自己的要求,他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是你要求的,怎么还反咬一口,我折磨你。”

谢横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动手抬起他的下颌,他望进那双冷澈的眸子里,里面却是连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

他不知道对方在看向何处,只有脸上传来的热度是真实的,他仓促又惶恐的想要推开谢横,却被对方擒住下颌,就要吻上来,惊惶之下,他闭着眼喊出声。

“不……不要这样……谢横……我要的不是这样……”

“那你想如何?”

谢横的嗓音里带着笑,他却听出了不耐烦,对方对他从来都没有一丝情意。

是他自讨没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能够得到一晌贪欢,就算能够将人压在身下,那又如何?

谢横一点都不会在乎。

而他这样铤而走险的惹到一个疯子,恐怕之后也难安生。

最主要的是他舍不得。

他哪里舍得毁了谢横。

也舍不得就此敌对。

他总想着还能跟谢横一起参加名剑大会,回到最初的时光。

那时候只是简单又重复的生活,却能令他开怀。

“谢横,我精通药理,毒杀和治疗我都会,你总会需要我的。”

不知不觉间,他竟是说出这样的话来,谢横也是收敛起了笑意,不再用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需要你作甚,拿好你的酬劳,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谢横,当真……当真不能回到以前的时光了?”

他是怀念的,初识谢横时,对方还跟他比试一场,认可他的实力,他们三人组成队伍,整日往返拭剑园,闲暇时一起饮酒,一起商讨战术。

直到他表露心意,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

谢横警告过他适可而止,他却在撞见了谢横出入青楼后,与其争执一场。

他当时只觉得谢横是在侮辱他,一个青楼的人都可以,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对方是在用这种行为,告诉自己,还比不上一个青楼的货色吗?

直到现在,他明白了,谢横对谁都不抱有感情,正因为尊重他,才没有玩弄他,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对方的癫狂也只对那个人。

那样禁忌的感情,他都不敢去想,谢横却是深陷其中。

“以前的时光?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想起来以前的时光,只会百般不是滋味。

柳忱的无情,同样是让他如鲠在喉,他又不能直接冲到霸刀山庄去找人。

再之后,去了江湖历练,他终于有了接触柳忱的机会。

可江湖浩大,想要寻一个人并不简单。

更何况那时候的柳忱正春风得意,身边好友成群,而他还是一个初入江湖,没有崭露锋芒的新人。

再后来,他等到了那人落魄,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摆布对方了。

“谢横,就算只是一起参加名剑大会都不行吗?”

宣时想着至少还能留在人身边,还能看着对方。

人只要活着,就还会有希望。

然而谢横却一口回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想参加名剑大会,大可以去你师妹那边,不用在我这里消耗心神。”

“酬劳我给,你自己不敢拿,若是真的不要,那我也不奉陪了。”

“谢横……!”

“你说了陪我一晚……”

“没错,你想如何便如何。”

谢横对他的反复无常并不在意,他深知对方的冷漠。

只有完全不在乎一个人时,才对对方的言行毫无感觉,并且不会有一丝的动容。

天性的凉薄。

他无奈之下,只得要求谢横坐下来陪他,什么都不用做,他给人又处理了伤口,聊起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光,谢横有问必答,除此之外,再无多话。

转眼到了天亮,谢横起身就要离去,对他无半分留恋,他是想要死心,却又贪恋这一晚的平和,声音颤抖着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日后若是再受伤,不用劳烦师妹转告,你可以直接找我,不管身处何地,我都会全力赶往。”

“好。”

谢横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走得干脆利落,宣时望着人挺拔的背影,也是怅然若失。

回到房间时,柳忱已经醒了,断臂重新接上,半边肩膀却是一阵紧绷,好似僵化了一般。

两人打了个照面,谢横望着他,笑意深深。

“哥哥不会一夜没睡,担心着我的去向?”

“……”

他并不理睬对方,只望着床帐,一言不发。

这一出闹剧后,什么都没有变,他断了手臂,谢横也挨了他一刀,两败俱伤。

兄弟本就如同手足,手足相残,自古以来便视为家族中的禁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能杀了谢横,也无法摆脱对方。

这是死局,他在局中,难以自救。

“哥哥,感觉如何?”

谢横在床边坐了下来,掀开被子,想要检查他的伤势,他下意识的想避开,手臂却不听使唤。

只是那样微小的举动已经落入了谢横的眼中,对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

“哥哥还记得这瓶药吗?”

他瞳孔一缩,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

“你……你敢……”

“哥哥别急,你的手才刚接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只是这么多药,留着也是浪费,到时哥哥好了,再慢慢体会也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谢横一摊手,一瓶又一瓶的药掉落在了床铺上。

那些药无疑都是上次用在他身上的烈性春药,谢横从宣时那边顺走的,宣时只顾着伤心失神,还不知道药都被谢横给拿走了。

而且宣时也该庆幸自己没有对谢横有那种下作的想法,否则的话,这些药可能就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柳忱望着那一个个精致的小瓷瓶,只感觉头皮发麻,呼吸困难,在对上谢横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浑身都在发怵。

“谢横……你当真是个疯子……!”

“那也不看看是谁让我疯的……柳忱,你很得意吧,让我为了你疯狂到如此地步。”

谢横低低的笑了起来,目光危险又晦暗。

“所以你要负起责任来,哥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弟弟生气,后果很严重,伪3P路人,哥哥要崩溃了。

“你还记得吗?哥哥,小时候我一靠近,你就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现在你再躲又能躲哪里去?”

谢横漫不经心的一笑,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像是跨越了许多年,一点一滴的,汇聚成惊涛骇浪,直奔他而来。

——————————

柳忱是做梦都没想过会跟谢横有这么“亲密”的一天,同床共枕,还有着肉体关系。

当然也没想过会手足相残。

谢横其实说得也对,他们到底是兄弟,血浓于水。

不管是谁出了事,娘应该都会痛心。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外面游历,几乎很少回家,跟谢横根本是形同陌路。

幼时还会经常打照面,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那会儿也是叫过他“哥哥”的,一双眸子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却没有表现出足够多的热情。

娘只让他和谢横好好相处,多让着对方。

“忱儿是哥哥,横儿还小。”

他什么都知道,寄人篱下,谢老爷并不喜欢他。

娘不仅没有把他抛下,还为了他找了个靠山,才不愁吃穿,不至于流落街头,他是该感激的。

所以他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能不出现就不出现,不去打扰对方一家三口。

他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也怎么都融入不了。

光是听到他的姓氏,谢老爷都会觉得刺耳不舒服吧。

可娘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他,将他养大成人。

谢老爷平时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反正他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娘处理,谢老爷从来不过问。

谢横的事,谢老爷还稍微上点心,但也只是比起他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对方的心思都在娘身上,谢横受到的关爱也并不比他多少。

看起来是众星捧月的,可身边的至亲,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幼时的谢横就很聪慧了,擅长从人的神情和举动,分析对方的心理。

他回避的举动在谢横的眼底看来,就是被讨厌了。

也很正常,谢横问过家中的下人,他们大都有着兄弟姐妹。

哥哥姐姐不喜欢弟弟妹妹的,多的是。

总觉得对方的出现抢走了爹娘的宠爱。

在哥哥的心里,自己就是那个争宠的多余存在吧。

直到谢横得知,对方不是谢老爷的亲儿子。

他们兄弟两长得一点都不像,一个姓柳,一个姓谢,差得远了。

说是亲兄弟,又亲的不够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也是谢横侵犯柳忱后,才没有什么负罪感的原因。

归根结底,柳忱还是柳家的血脉,跟他谢家不是一脉相生。

就算一个娘生的,也不一样。

但这也是无关紧要的理由。

就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谢横真的想要柳忱的话,做了也不会后悔,更不会畏手畏脚,提心吊胆的。

只有柳忱一个人饱受伦理道德的束缚,煎熬至此。

瞒着,忍着,就怕娘知道,兄弟相奸,一次次乱伦。

对方那样温婉又恪守本分的性格,肯定会气得病倒吧。

谢横却是满不在乎,嘴角噙着的笑意恶劣又冷酷。

“那是哥哥考虑的问题,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再说了,娘知道了该高兴才是,两个儿子在一起,亲上加亲,以后都陪在她身边,她也不会老是惦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口!”

柳忱完全无法认同谢横的观点,也没办法跟对方共情一丝一毫。

这次的事情,两败俱伤。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事后柳忱还写了信给柳帆,交代了自己没事,那天只是喝多了,失手拿起刀想要跟谢横比划一番,结果没想到刀剑无眼。

他撒谎都这么蹩脚,好在柳帆心性单纯也没有看穿,只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却在信上回复。

“短时间不会再回来了,继续游历江湖。”

实际上只是怕留在霸刀山庄,谢横又会找事,到时难以收场。

两人现在都带着伤,就在太原的客栈里休养。

宣时离开之前,还约谢横出去走走,又留下了很多药给谢横,谢横却是一样都没收,也没有送别对方。

这样的绝情,不给人希望,反而让宣时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只是心底还有所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转念一想,对方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跟柳忱相识了,又是血脉相连,的确是最亲近之人了吧。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乱伦,却也知道无权干涉,走得干净利落,反而还保全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谢横这些天带着伤,柳忱的手臂也不方便动作,两人倒是难得的“和平”,没有要动手的迹象,甚至连言语的争执也很少。

很多时候,柳忱都是在闭目养神,要么就是看着二楼的窗外发呆。

谢横除了置办东西的时候,也很少在外,饭菜都是店小二亲自送上门来的。

两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大多时候都还是谢横在说,柳忱心不在焉的,像是没听进去。

对方总是这样,极尽所能的忽略谢横的存在。

身处一个空间,也会尽量和谢横保持距离,不会靠得太近。

这让谢横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快。

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下一动,往对方的身边靠近了几步,对方立马警觉地扣紧了窗柩,回首过来,望向自己。

“你又想做什么?”

不耐的语气和冷漠的神情,轻而易举的就能点燃谢横的怒火,可谢横偏偏就是没表现出来,还笑着问。

“你还记得吗?哥哥,小时候我一靠近,你就躲开,躲得越远越好。”

“……”

柳忱并不想总是提起小时候的事,但那是谢横和他交集最多的时候,也算是彼此的共同回忆。

少年时期,谢横跟他连面都见不上。

那时娘拿着信,谢横就坐在娘旁边,看着那些简短的话语,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他那张冷漠的脸孔,少年老成,无牵无挂。

仿佛离开谢家后,就终于到了自由的地界,无拘无束,不用再压抑着自己生活,所以自然而然的不想回来吧。

这次回去的时候,娘还在无意中询问过对方什么时候安定下来,就算是江湖梦,十岁离家,行走江湖十几载,这么长的时间也够了。

“有心仪的姑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笑意,轻轻拉住了人的手,对方却是摇头。

“娘,我不急,等合适的人吧。”

谢横都看在眼里,也是笑得狡黠。

心知肚明的,对方被自己强暴了那么多次,怎么还会想要姑娘?

“硬得起来吗?对着姑娘。”

那天想问的话,在这个时候,突兀的问出了口。

柳忱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什么,顿时皱起眉头来,怒喝道。

“谢横,你少发疯!”

对方的呵斥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句。

谢横都听腻了,在认为对方这个哥哥做的不称职的同时,更觉得对方有种迂腐的发蠢。

使得谢横总想打破对方固有的想法,看着人因为猝不及防被打乱步调而露出惊讶和愤怒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发什么疯,哥哥不是最清楚了,娘可还操心着哥哥的终身大事呢。”

“游历江湖这么多年,哥哥当真没有过心动的姑娘?”

谢横脚下不停,几步就逼近了他,他不自觉的往后一退,腰部抵在窗户上,那撞击的一下,让心脏也急速的跳动了起来。

“跟你没关系,让开。”

“哦?哥哥让我让开,又想去哪?”

他不想再跟谢横待在一块儿,只想着离开客栈,再从长计议。

这些年来,在江湖中摸滚打爬,也没少风餐露宿,甚至在野外休憩过,随时警惕着有野兽进攻。

现在他身无分文,武器也不在身边,属于是落魄至极。

不依靠着谢横的话,他早就在大街上喝西北风去了,睡在桥下,受寒意侵蚀。

可他会沦落至此,也都是谢横造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阴魂不散,不管他逃到哪里,都能被追赶上来。

他只有漫无目的的继续在江湖间流浪,才不会被找到,就跟之前一样,居无定所,行踪不定。

然而谢横好不容易能够掌控住他,又怎么会轻易让他离开?

他的去路被挡住了,谢横伸手拦在他面前,笑意讥讽。

“今时不同往日,哥哥,没有我,哥哥连下一顿都没着落呢。”

那天晚上走得匆忙,行礼都在霸刀山庄。

他不只是身无分文,连其他东西也都没带。

全靠着谢横养着。

手臂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恢复得也还不错,出去随便找个杂活干干也能赚点钱。

岂会像谢横说的那样,没有对方,连顿饭都吃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没有刀,他还有力气。

总会有办法。

只要离开这里。

“那你该高兴,我最好饿死在街头。”

他难得反唇相讥,跟谢横没有多的话要说,眼神也十分严肃。

“让开。”

“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哥哥这就要走?不得把这些天衣食住行还有治伤的费用都好好清算一番。”

“……”

谢横跟他算钱,他也是没想到的,可偏偏就是浑身上下摸不出一文钱来,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是谢横置办的。

“钱,我会还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话谁信?”

“谢横!你别咄咄逼人。”

他也是恼了,每次对上谢横,他都要吃大亏,此刻更是因为钱财的事,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何况他还不想欠谢横什么。

“哥哥不算清楚,我可没办法让哥哥走。”

谢横理直气壮地拦着他,就是要他给个交代。

他理亏,也不想跟谢横有过多牵扯,摸高了全身上下,也没摸出一件值钱的东西,只得跟谢横商量。

“我一会儿出去后就把钱给你。”

“哦?哥哥是要去找自己的老相好拿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得这句无中生有的话,他勉强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谢横,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哥哥不会忘了,我这胸前的伤也是哥哥刺的,哥哥怎么补偿我?”

“你……”

“钱的事,我可以不跟哥哥计较,我们是兄弟,又睡过那么多次了,就当是给哥哥的,可这伤,哥哥得给个说法。”

谢横扯开了胸前的衣衫,露出的胸膛上有着一道浅色的疤痕。

伤口并不算深,也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可能跟当时柳忱状态不好有关。

要是刺得再深些,谢横也不可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跟他清算了。

“哥哥你说,要是娘知道了这次的事,会怎么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句话成功的让柳忱没有了底气,只要有关于娘,柳忱就会犹豫起来。

对方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基本是牺牲了所有。

自由和尊严都舍弃了,成为了笼中雀。

爹和娘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

听娘说,爹是赫赫有名,英俊潇洒的刀客,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为对方倾心。

两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互通心意。

长大后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也就有了他。

只可惜爹太过好战。

娘曾经跟对方许过一生只此一人,最后还是为了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想必娘心底一直都是自责和愧疚的,所以常年脸上都没有笑意,就算是笑,也笑得很勉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跟谢老爷在一起二十余年,除非是谢老爷主动带着娘出门,否则对方绝不会迈出宅子一步。

笼中之鸟,瓶中之花。

他又常年不在对方身边,自私的逃避着那样的家中氛围,还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想着让对方一家三口在一起,自己绝不打扰。

他明知道,娘的期盼和希望就是他。

在那笼中,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能等待着景自己走进来。

成年之后,他越发懂得娘的牺牲,越是不敢叫对方失望。

不管是向往着名剑大会的武林之巅也好,还是作为霸刀山庄薪火相传的师兄,他都尽量不会给自己的姓氏抹上污名。

他只要娘可以不用再操心自己,从此幸福安康,快乐的度过晚年。

所以他只能一忍再忍,放缓了语气。

“不要告诉娘,算我求你,谢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的低声下气,换来的只是谢横轻描淡写的一声。

“哥哥求人的态度未免太过冷淡了一些。”

“那你想如何……?”

他攥紧了拳头,清楚地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却也没有退路。

从那一天荒唐的交合后,一切就脱轨了。

谢横掌握着他的把柄,他躲也没有用。

只有想办法走得远远的,时间一长,对方不再纠缠自己了,也许这件事就过去了。

对方年纪小,正是贪玩的时候,等到了该婚配的年龄,总会找个合适的姑娘,成家立业。

到那时候,他也不用再担心对方会缠着自己了。

眼下他只能忍,忍着陪对方继续这种荒唐的戏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如何?不是告诉哥哥了,想要哥哥好好补偿我一番。”

说话间,谢横身形一动,已到了他身前,他做足了准备,心下还是一惊,被对方迎面而来的气息吞噬,逐渐包裹。

那种不适感,难以描述。

他是不折不扣的男儿之身,也是取向正常的男子,怎么能忍受得了跟自己的亲弟弟行这般苟且之事。

对不起娘,也对不起死去的爹,乃至于柳家的先辈,就连悉心栽培自己的霸刀山庄也……

压抑的情绪困在胸口,拳头攥得死紧,却无法挥出,被谢横伸手握了住。

“哥哥想打我吗?”

“不过教训弟弟的确是哥哥的特权。”

对方俊逸的脸庞上带着玩味的笑意,手背传来炽热的温度。

那只手是被他自己砍断了,又接起来的,还无法复原到之前那么灵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被谢横攥在手中,一点点掰开他的拳头。

“哥哥的手可得小心些,以后要是握不得刀了,那不可惜了。”

谢横的话让他莫名的想到了那个梦。

被囚禁在房中,持续不断的灌药到四肢无力得再握不动刀,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虚弱得不像话。

脊背窜起一股凉意,他索性闭了眼,也不抵抗,自暴自弃的回道。

“你要做便做。”

“哦?这么多天没做,哥哥迫不及待了?”

谢横一把拽过他,脚下一个不稳,他如同对方所期待的那样撞进了人怀里,那样的接触令他反胃。

身体本能的挣动了两下,被当做情趣,对方的举动更为强势,身形一掉转,他被拽至了床边,仰面摔在了床上。

“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并没有直接压上来,而是俯视着他,低低一笑,随后从怀中掏出那一个个精致的小瓷瓶,手一松,小瓶子接二连三地砸在他身上,每一下都加深了他眉间的褶皱。

“哥哥给我补偿的话,就自己把药喝下去吧。”

“你……!”

他眼底是难掩的愤怒,虽说早就对谢横的恶劣有所体会,却不想自己已经放弃抵抗,对方却还要这般羞辱自己。

“哥哥又不是第一次喝这药了,还怕什么?”

谢横是故意提起之前他被强行灌药的事的,那一晚的不堪和煎熬,光是想起来,身体就发热发软了,下身隐秘的部位更是突突作疼。

明明穴肉都被捣弄得熟烂了,却还是觉得酥痒,渴求着被贯穿,被碾磨。

他还缠着谢横要……被骂着“欠操”,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这种药的烈性他是最有深刻体会的,属于尝过一回就不想再有第二回。

可谢横哪会由着他,只拿起一瓶药在他面前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那天晚上不是很享受吗?我要哥哥补偿却还想着要哥哥舒服呢。”

“住口……”

一股无力感扑面而来,他别无选择,不愿意屈服,脑海中浮现娘的面容时,他也是犹豫再三,权衡利弊。

好像除了一直瞒下去,一错再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偏离的轨道复原。

早知道当初他就该不顾形象的,像个女人那样大喊救命。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一只手已经接过了谢横手中的瓷瓶,咬开了瓶盖,看都不看一眼的,仰头一饮而尽。

那股微凉的液体灌入肚腹,瞬间就像是烈火燎原,烧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跟记忆中的霸道一样,难以抑制的渴求涌了上来。

喉咙一阵灼烧感,汗液在顷刻间就将衣衫湿透。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己掐着喉咙,像是恨不得将咽下去的液体都吐出来,那股热辣之感很快就沿着小腹蹿至周身,连手心都一片滚烫。

空气被热浪扭曲,他呼吸一口,呛咳了起来。

热,渴,难以自制的想要被抚摸,被触碰,被进入,狠狠碾弄,蹂躏的想法塞满了大脑。

这药本就下作,是宣时原本想要折损谢横的傲气研制出来的,自然不会像正常春药那样,让他压制不住男子的本性,想要纾解欲望,而是让他作为承受方被践踏,被凌辱。

最为恶毒。

偏偏谢横还说成是享受。

他卧倒在床上,发丝被热汗给浸透,面颊泛着病态的潮红。

衣衫沾染了汗,黏腻的贴在身上,加深了那股热意。

性器在不知不觉间抬起了头来,将裤衫顶出一个帐篷来,还把表面给濡湿了,留下一圈水痕。

谢横看在眼里,撩开他的衣摆,手掌状似无意的抚过他胀鼓的性器,他轻轻一颤,呼吸灼热,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拍开谢横的手臂,哑声低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碰我……”

坚守即将溃散,一旦尝过情欲美妙的滋味,便难以忘却,只想沉溺其中。

明明可以有舒服的选择,为什么要执意对抗,让自己那么痛苦?

他胡乱地摇着头,蜷缩起身子,喘息着,狼狈地避开谢横的触碰,想要往后拉开距离,却是被谢横欺身而上,按着肩膀,舒展开四肢,压在身下。

“现在你再躲又能躲哪里去?”

谢横漫不经心的一笑,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像是跨越了许多年,一点一滴的,汇聚成惊涛骇浪,直奔他而来。

“唔嗯……放手……放手哈……”

性器被重重一握,立时受不住的就从顶端有液体分泌而出,就像是这段时间没有纾解欲望,积压的太满一样。

瞧着他裤衫上的水痕扩散开,谢横也是嘴角上扬,愉悦溢于言表。

“这药烈得很,我要是不管哥哥,哥哥可熬不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落下的同时,谢横手上也一动,将人的裤衫拉拽下来,褪下脚踝,扔在一边。

那光裸的两条长腿肌肉紧实,线条笔直又流畅,想来跟经常练腿法也有关。

谢横的指腹一寸寸抚过,那条腿就颤栗不已,汗液流淌,对方抬腿想踢却又没力气,只能被手掌钳制住,拉开置于一边,露出腿间的风光。

性器直立着,铃口还有着一缕透明的淫液,后方的穴口微微收缩着,像是记起来了被贯穿碾弄时的滋味,有所渴求和期待。

“谢横……别碰唔……”

柳忱摇了摇头,眼眶通红,一只手支撑在床上想要坐起身,一只手抓着谢横的手臂,想要制止对方的行为,却更像是一种依附。

谢横才不会听从听他的话,他难得那样脆弱又无力,身体也是热得不行。

比起往常那冷漠的姿态,要动人多了。

冰冷的瓷瓶接触到热烫的肌肤时,他还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目光追随着那触感移动过去,就看着谢横手里又拿着一瓶药,意欲明显的贴近了他裸露的穴口。

“不、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已经受情热的煎熬,无法自控了,谢横却觉得药性还不够。

大抵是他还保留有拒绝的意识才让谢横想要他完全放弃抵抗,不知羞耻的露出媚态来。

“住手哈……谢横……嗯……”

他手脚并用的推拒,肌肤摩擦之间,升起成片的热意,他开始觉得身上的衣服是一种累赘了。

黏腻又燥热,像是水草一样,缠缚住四肢,难以动弹。

谢横拔掉了瓶塞,将细长的瓶嘴塞进了他后穴,抬手一倒,透明的液体欢快的涌进了肠道,热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强烈的,无法忽视的,性器突突跳动着,还没被触碰就喷溅出几滴液体,彰显着兴奋。

他喘息得大声又急促,手背上青筋暴起。

意识有些微的模糊,大脑无法思考了,只剩下本能,想要让自己舒服一些。

燥热,干渴,还有灼烧感,侵袭了全身。

后穴隐隐有水在流淌,也分不清是灌进去的液体,还是肠肉被软化了,饥渴的流出淫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艰难的喘息着,连支撑身体都做不到,就在床上颤动着。

谢横拔出瓶子的时候,他更是一抖,红透了的眸子费力的抬起来,看了谢横一眼,唇瓣蠕动着,呼出的热气将空气越发的濡湿。

“唔哈……谢、谢横……”

“哥哥,我在呢。”

那声音听起来温和,暧昧,谢横脸上也带着笑,却是没有过多的情意。

他的拒绝和抵触让谢横早就不快了,以强硬的方式得到他,摧毁他后,更是让谢横坚定,他就只适合被粗暴的对待。

越是让步,他就会越无法靠近。

言语的羞辱对他不起太大的作用,只有行动才能彻底击垮对方。

粗糙的指腹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游弋,牵引出的酥麻快意令腰肢都在发颤。

本来就靠近下体的位置,性器和后穴都有所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柱体涨到了极致,连空气的拂动都能激起快感,令其欢愉的洒落欲望的种子。

后穴都被湿漉漉的液体泡软了,好像也化作了水,争先恐后的从里面流出来,湿了腿根,透着一片淫亮。

根本不需要前戏和扩张了,他的身体在淫药的影响下,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情欲的洗礼。

甘美的,难耐的,又无法承受的……

可谢横就是不给他痛快,明明恨不得贯穿他,进入他的身体狠狠驰骋,鞭挞,探寻每一处,却是压制着欲望,非要以着细腻又磨人的方式,在他滚烫汗湿的肌肤上,一寸寸抚摸过。

指腹擦过穴口时,穴肉吸附了上来,想要挽留那异物,却是咬了个空,性器被手指擦过,颤巍巍的又吐露几滴淫液。

这种不轻不重的触碰,还有无发一下抵达高潮的煎熬令柳忱发出一声叹息,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还夹杂着一丝哭腔。

太难受了。

身体好空,就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零件一样,无法拼凑,空落落的。

肠壁上淫液不断淌落,好似虫子在爬在咬,他自己伸出手来,想挤进穴内去抓挠,舒缓那股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是被理智勒令,不能那般淫乱放浪。

那是他的底线。

“嗯呜……拿开哈……”

他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被谢横一眼洞穿,握着他的性器撸动搓揉,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扭动着身躯,在床上颤动,两条长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唯独上衣还穿得严实,只是有些微凌乱。

“哥哥,不是很舒服吗?”

谢横用拇指指腹擦过性器顶端的铃口,他低喘一声,小腹绷紧了,想要释放,却被谢横用手指堵住宣泄口。

“放开啊……唔……不嗯……”

后穴一收一缩的,湿得不行了,那黏腻的感觉,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穴口就像是张贪吃的小嘴,不停的分泌涎液,就等着有什么东西塞进来才好。

铃口有些火辣,快意堆在体内,无处可去,就往后面宣泄而出,湿嗒嗒的液体从穴口涌出,他下意识的收缩穴口,想阻止那种黏液流淌的怪异之感,却是挤出了不少白沫来。

“谢横……!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通红的双眸瞪向了谢横,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像是一种引诱。

谢横也是呼吸一热,轻声蛊惑他。

“哥哥想要吗?想要我就松开。”

难得谢横怜惜他,都没有要他开口求自己,只是让他说实话。

他咬紧了齿根,闭上了眼,眼睑剧烈颤动,汗液不断从额头上滚落而下,湿透的衣衫贴在躯干上,加大了他的负担。

他多想畅快的呼吸一口湿润的空气,不是这么干燥又热烈的,要把他给燃烧殆尽的火热。

“不……不行哈……”

理智摇摇欲坠,却还想要再坚守一下。

直到谢横另一只手摸到了他后方,手指毫无预兆的往里一捅,他惊叫出声来,理智的防线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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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激情豪车,纯车,不喜慎入。

插播一条广告,有需要约稿的小可爱可以戳,效率定制,CP不限。

“你这畜生!”

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不灭的怒火,其中夹杂着绝望和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坚守的意志破碎开来,只剩下满目的脆弱和无助。

原来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谢横心底被快意扭曲着,却又在接触到他颓败的眼神,有所怔忪。

“哥哥。”

轻声的呢喃消失在唇齿之间,唇瓣传来磕碰的触感,血腥味蔓延开来。

是同样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很轻易的就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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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强行嵌入柔软的穴口内,抠挖搅弄,那地方已经被药水和肠液给浸熟泡软了。

穴肉在得趣的蠕动收缩着,甚至是欢迎手指的到访。

“呜呃……”

柳忱一张俊脸泛着异样的潮红,横跨过鼻梁的红晕,还有湿润的眼眶,柔化了人硬朗的脸部轮廓,使得人看起来有几分脆弱。

“谢横……出去嗯……”

沾染了汗珠的手臂往前一推,却是欲拒还迎一般,使不上丝毫的力气,反而一个前扑,失去了平衡,跌入了谢横的怀中,被当作主动投怀送抱,两根手指往后穴里一刺,他顿时腰肢一挺,小腹绷紧了,性器就那样顶在谢横的腹部上,射了个爽快。

喷薄而开的液体,湿透了衣衫,缓缓晕染开水痕,格外的显眼。

那股湿意黏糊糊的,还有些发热,谢横也是笑了开,手指精准的找到了人的敏感点,按揉碾弄,听得人在自己怀中呜咽喘息,像只挣扎的猫儿一样,就是无法逃脱自己的怀抱,困顿不已。

“嗯哈……放开我、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晚不堪回首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追赶而来,将他彻底吞没。

身体已经本能的感觉到兴奋,自动回忆起被灌了烈性药后的失控和狼狈,简直是丑态毕出。

尽管他有所克制着不去寻求对方的疼惜,可身体却主动地依附了上去,渴求着被侵犯贯穿。

他作为男子的尊严,作为兄长的尊严,都荡然无存。

眼下又要沦落到曾经的境地,他强行保持着清醒,想要推开谢横,却是在人怀抱中越陷越深。

彼此的呼吸交缠着,一片湿濡灼热,他觉得眼角有些酸涩,脸颊也是热辣滚烫。

但都不及后穴高烫的吓人。

对方手指的温度居然都算凉了,所以穴肉如饥似渴的吸附上去,想要缓解那股灼烧感。

两人亲密接触,他的性器也抵在谢横腹部蹭动,时不时地跳动着,吐露几滴浊液,像是在催促鼓励对方的动作。

谢横拥着他,低下头来,舔舐过他发烫的耳朵,唇舌亲吻过热烫的肌肤,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那热度过后,短暂的有凉意袭来,随后更为炽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些贪恋那样的触碰,明知道不应该,却只能勉力抓着谢横的肩膀,直起身来,往外推。

谢横手指只是浅浅的抽送几下,他就止不住的喘息,卸了力道,负隅顽抗的想要再直起身来,却只觉得骨头都像是被烧化了,支撑不起沉重的身躯,软绵绵的不听使唤。

那药性发挥的很快,像是每一个细胞都被药物给带动了起来,活跃的在体内四下冲撞,想要寻找个宣泄口出来。

手心里都是汗,连带着谢横的衣服都被抓得起了一团褶皱,他重重一拽,将人的衣领从肩膀上拉下。

那白色的单衣原本就遮挡不住饱满的胸腹,轮廓若隐若现的,这会儿更是露出半边结实的胸膛来,他的手掌无意擦过,留下湿濡的水痕,那样的撩拨令谢横也是很受用,一把拽住他的手,调笑道。

“哥哥难得这般热情,我很喜欢。”

“住手……嗯…………”

他一个铁血男儿竟是像一个弱女子一样被紧攥着手腕,衣衫不整的倒在男人怀中。

对方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大脑一片混沌,唯有最后的坚守不可破。

一旦堕落至情潮中,便是万劫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说换天底下哪个男人都好,绝不能是谢横……

背德的羞耻感蚕食着理性,内心……还有一切……

他觉得自己也是不正常了,迷乱中拽着谢横说了那样一句。

“随便……哈……来个人……都比你……唔……”

“比我什么?”

这一句话简直是触碰到了谢横的逆鳞,脸上的笑意一冷,眼神灼热又疯狂,手指重重往里一捅,逼得他喘叫着,性器抖动不已,洒落出几滴浊液。

明显是没有一点自制力了。

他再坚韧,再倔强,再冷淡,都抵不过这烈性春药的侵蚀。

理智已经分崩离析,他支撑不了多久,就会狼狈地在谢横身下喘息不止,寻求怜爱。

谢横真的被他激怒了,把他交给随便一个人还好。

偏偏他的抵抗只会让谢横做出更疯狂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干脆直接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来到了临街的窗边,不顾他一丝不挂,面色潮红,一脸渴求的模样,支起了木窗。

楼下就是人来人往的闹市,两边摆满了摊位,驻足停留的人潮挤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打开了窗,楼下传来的噪音就特别的清晰。

柳忱只听得一瞬,浑身的肌肉就绷紧了,火热的身躯也被冷风一吹,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你做什么……?”

“做什么?”

谢横按着他,让他探出头去,裸露的肩膀上还有着鲜艳的齿痕,就连喉结和锁骨上都烙印着几枚吻痕,实在惹人遐想。

再说了,在客栈里,做那种事也方便。

他这般媚态,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哥哥不是说随便来个人都比我要好,我满足哥哥啊,这里这么多人,哥哥好好挑一个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不是男女都有吗?哥哥慢慢挑,挑几个都行。”

谢横的嗓音里有着嘲弄,也有着难掩的愤怒。

他已经无暇顾及了,只是大脑昏沉,呼吸灼热的看着那些人脸上洋溢着轻松幸福的笑意,穿梭在热闹的街道中。

不行哈……

“唔……”

理智还没有完全被吞噬,他这样像什么话……什么挑几个……

他又不是人尽可夫的浪货,欲求不满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都可以。

说到底,他原本对这种事就极为抗拒。

就算不是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他也没肖想过姑娘……春宵一度之类的。

无法抑制的愤怒冲破了胸腔,谢横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爆发,挣脱压制,回身冲着自己的脸给了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手……”

谢横被打得稍稍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跌坐在窗边,一只手抓握住喉咙,似乎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那药除了交合,别无他法。

浑身都像是被烧灼一般,发干发热,渴求不已,看到人就想要贴上去,像母狗一样蹭来蹭去的,主动翘起屁股,乞求怜爱。

他没有露出那样的一面,已经是意志力强大。

谢横用拇指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痕,玩味一笑,那涌动着暗流的眼神令他不安。

果然对方快步走了过来,抓起他瘫软的身躯,按倒在窗户边,他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只要下面的人往上一望,就能看到他意乱情迷,浑身暧昧痕迹的样子。

“哥哥还没挑好吗?还是说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激怒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对你过分些?”

谢横眼底倒映着他难堪的样子,耳边人声鼎沸,处于三楼的房间离地面的街道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人群的注意力也都在摊位上五花八门的东西上,没人往上边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还是紧张极了,颤动的身躯上不断有汗液滚落,冷风吹拂在身上,掀起更高的热浪。

干渴的喉咙艰涩的吐不出话来。

谢横笑看着他屈辱又无力的样子,伸出手来,就要抬起他的一条腿压向胸前,让他朝着那些陌生人露出自己的不堪。

“你这畜生!”

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不灭的怒火,其中夹杂着绝望和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坚守的意志破碎开来,只剩下满目的脆弱和无助。

原来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谢横心底被快意扭曲着,却又在接触到他颓败的眼神,有所怔忪。

“哥哥。”

轻声的呢喃消失在唇齿之间,唇瓣传来磕碰的触感,血腥味蔓延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同样的血。

所以很轻易的就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他困顿在一隅窗户间,明明有着肌肉的手臂却是无力地连攀住谢横的肩膀都费力。

该死的药……

他只能胡乱的咬下,看着谢横满不在乎的眯起眼来,压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间,下面的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被发现了吧……

一定是的。

他这样的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的亲弟弟,赤身裸体的交缠。

有哪个哥哥会这般不要脸?枉顾伦理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由得自我厌恶了起来,手臂推搡着,两腿踢蹬,身体的重心往后一仰,半个身子滑落了出去,且逐渐不受控制,就要直栽栽的坠落于人潮之中。

谢横也顾不上亲吻他了,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臂,费力把他拉了上来,一把关上了窗。

骚动的人群安静了,耳边只有他剧烈的喘息声和“咚咚”的心跳声。

谢横状似无奈的一笑,手臂却是收拢了,将他圈在怀中,占有欲十足。

“哥哥选好了吗?还是选我?”

“滚、滚啊……”

他不领情的推拒着对方,被人猛地往怀里一压,身躯紧贴在冷滑的布料上面,更是贪婪地想要蹭动,缓解身体的热度。

下身一直硬挺着,且疼得要命。

那种肿痛感不是靠着抚慰性器,射出来就能缓解的。

下作的药物,只能靠着后方抵达高潮,从中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痛恨着,捶打着谢横的胸口,越发觉得狼狈失态。

头发散乱在额前,也好,挡住了他泛着水意的通红眼眶。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身为哥哥,却不止一次在床上被自己的弟弟弄哭过。

说出去,他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不,不用说,他内心深处已经感到自卑了。

谢横总能想出新的办法来羞辱他。

就是为了小时候自己的忽视吗……还有娘的偏爱……

也可能是那一次的跌倒,自己无动于衷。

恍惚中,他想起了幼时的很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一片模糊,记忆却逐渐清晰。

谢横刚出生的时候,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谢老爷很高兴,上前就拉起娘的手,说些慰问的话,那个婴儿在旁边哭了起来,产婆在哄。

他则是在一旁看着,完全无法融入,就像是个局外人。

那是他的弟弟,却又有所不同。

是很微妙的关系。

对于娘再嫁的事,他一直都没有过埋怨。

他犹记得,娘眼含泪花的抚摸着他的头,勉强露出笑意。

爹从小就告诉他,要当男子汉,不可以给娘添麻烦,他也想过要不要离家出走,免去娘的烦扰,反正有弟弟了。

结果对方找了他一晚,在河边跪了下来,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谢老爷上前来安抚着对方。

“都是一家人,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不再添麻烦,也尽量去维持和睦的关系。

谢横是天之骄子,跟他是不同的。

为了不让娘伤心或是为难,他躲了起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再后来,他去了霸刀山庄,总算可以不用再扮演家庭的一员了。

也不用再紧绷着神经,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娘掉眼泪。

因为他从小就躲得远远的,谢横也没有多的时间接触他,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围着谢横转。

对方不缺玩伴才是,也不是非要有一个哥哥,还可以有妹妹……弟弟……

其实他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娘会愿意给谢老爷生一个儿子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不被爱意和期待包裹的孩子,就算出生,也只会痛苦。

他好歹还有爹娘的疼爱,可谢横什么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横只是不愁吃穿罢了,最亲近的几个人,不管是爹还是娘,甚至是哥哥……都没有对其表露过应有的关心。

所以谢横早熟,比同龄其他孩子还要领悟人情世故得早。

这些,他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毕竟不是身处其中,谁又能真切的体会对方的感受,能够理解对方?

在他眼中,谢横只是那个缺爱,又心生嫉妒的孩子罢了,疯狂又不可理喻,渴望着得到关注。

施加在他身上的也都是报复。

他不会明白的,谢横从小就认为,娘是属于爹的,总是成双入对,那哥哥是不是也该属于自己呢?

别人的哥哥都是陪着弟弟读书识字,四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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