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在年终的最后一天往往跟过年似的,所有的营业网点和部门都灯火通明,餐厅准备了好吃好喝,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坚守岗位,为的只是在最后一秒时的象征意义。办公室自然作为枢纽位置不能缺了人,连瀛已经习惯了,待在办公室等候最后的时刻。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依然车水马龙,毕竟新年的最后一天人们是要狂欢的。孟昭欧前几天出国了,圣诞是赶不回来了,说一定要赶着新年回来两人一起过。
正想着,手机想了起来,接了居然是孟昭欧,听着孟昭欧的声音,连瀛不自觉有落泪的感觉,一声“你在哪儿”梗在了喉头,孟昭欧似乎有感应,柔声说,“连瀛,我回来了,在机场呢,一会儿去找你。”
连瀛揉揉眼睛压抑着声音里的异样,“我还在坚守岗位呢,估计得十二点以后才能回家。”
“真可惜,不能和阿瀛一起看敲钟了,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估计回到市区也差不多到点了,我想快点见到你。”
连瀛一只手指在玻璃上画出一个“心”字,低低地说了声“我也想你。”
孟昭欧的心突然一阵收缩,这个女孩子永远让他心疼,算起来他们也有三个星期没见面了,两个人都忙,只能以电话慰藉相思,紧握了手机,“听话,等我。”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终于一切要结束了,楼道四处响起了掌声,大家都松懈了,吵吵嚷嚷地要吃大餐,虽然餐厅中间送来水果和吃食,但按惯例大吃一顿是必须的啊,只有这样才能给一个年度画个圆满的句号。
连瀛向主任请了假先回去,孟昭欧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匆匆跑出来到转弯处,果然熟悉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了,连瀛刚打开车门,就被一只手臂抱住拉了进来跌坐到一个人的怀里,未及叫出声唇已被覆住,周遭都是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又妥帖,不由得反手抱了,由着自己沉浸在心醉的吻里。好半天,孟昭欧松开了连瀛的唇,柔情无限地望着她,连瀛微扬头……看孟昭欧一脸神采奕奕,全然没有坐长途飞机的疲累,伸出手摇摇他的耳朵,痴痴地呓语,“傻瓜,你就不知道累吗?”
孟昭欧抱着美好的身躯,想着急着赶回来究竟是值得的,抓了连瀛停在他脸上的手指放在嘴边吻了,“想不想和我听新年的钟声?”
“想,可是现在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孟昭欧拿出手机,打开播放器,在一片嘈杂的背景之后是隐约的钟声,“刚才去鼓楼附近特意录了,过我们俩独一无二的新年。”
连瀛张开手压在孟昭欧握着手机的手上,头静静地偎在孟昭欧的胸前,“孟昭欧,我想哭。”
“我不会让你哭的,小猫。”孟昭欧的嘴唇轻压在连瀛的眼睛上,有点湿润,有点痒。
车去了水香榭,连瀛乖乖地被孟昭欧抱出了车,进了电梯,又抱进了屋子,然后又抱进了浴室。躺在浴缸里,靠在孟昭欧的胸前,热气蒸氲着,感觉到孟昭欧搁在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连瀛满足地喘息着,不去计较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情形是否太过旖旎,太过艳丽。似乎钟声就是前奏,为几个星期未谋面的想念拉开序幕。孟昭欧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沉重的呼吸在耳边被放大几倍,连瀛的脑袋里只是回荡着这样有节奏的声音,手指紧抓了浴缸的边沿,肤色变得越来越娇艳,眼波流转得愈渐迷离,感觉着水波荡来荡去,一会儿涨潮似的漫上胸部,一会儿又落潮似的滑过纤腰。浴缸的壁如此地滑腻,双手无法着力,所碰之处都是滑溜溜的,连瀛心底渐渐生出空虚无依的感觉,身体也变得紧绷起来。孟昭欧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无助,摸索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连瀛就像汪洋中遇到一片浮木一样,紧紧地抱着,手指狠命地掐着。钟声似乎又在耳边响了起来,隐隐绰绰,飘飘袅袅,却每一下撞击到心上,是他们两个人的新年钟声。
第二天元旦休假,上午起床准备去滑雪。其实孟昭欧和连瀛早就约好了要去滑雪,却因为两人时间总无法匹配一拖再拖。雪场一片莹白,今年冬天的雪还可以,再加之这一片雪场少人滑,景致和环境都不错。连瀛以前也滑过一两次,终究是跟了同事嘻嘻哈哈闹着玩,没想到孟昭欧如此专业,高级道下来得从容不迫,俨然一雪山飞侠,心里暗生羡慕。
孟昭欧一看连瀛蹩脚的姿势就知道她的水平只能在初级道上蹉跎,也就陪了连瀛上去再下来地来回练习。几个回合下来,连瀛似乎掌握了基本要领,挣脱了孟昭欧的手自己冲下来,没想到前面有一块不平结结实实地仰面摔在地上,孟昭欧一边笑一变拉她起来,连瀛挣扎了半天依然躺坐在雪上,看孟昭欧笑得邪气,狠抓了胳膊要起来,却听孟昭欧突然大叫也摔坐在旁边,连瀛忙问怎么了,孟昭欧苦笑,“还不是你昨天下的黑手。”连瀛想起前一晚自己把孟昭欧胳膊抓青了的事,脸庞发热,然后,孟昭欧就看着雪地里逐渐开出一朵娇羞的红梅。
芳邻
作者可能删除了文件,或者暂时不对外开放。请按下一章继续阅读!
欲速
唐秉沉最近有些烦,老板似乎和以往有点不大一样,收购卢氏集团部分产业虽然志在必得,但近期的步伐究竟是有点快了。当初的战略规划是他牵头的,中间实施的步骤也是他亲自操刀,到最后关头,突然老板急了,以冷静著称的人突然有点不耐烦了,这对于唐秉沉就像是整幅山水画都好了,就在落款的一瞬间突然就草了,毕竟是对整体的布局冒了一定的险。
他只听说是与老板的婚姻有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唐秉沉不关心,尽管公司有各种小道消息,他要么不听,要么一笑了之,天地之大,谁会没有一些失意、不如意。不过这次似乎不仅如此,婚姻纵然是他认可的一个原因,总有其他吧,不过老板神神秘秘,内里乾坤就不知了。
整理好资料唐秉沉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刚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秘书拦住了他,说孟总裁屋里来了客人,让他稍等一会儿。唐秉沉转头待要走,却听到屋里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收购”“卢氏”几个字眼,女人的声线很高,喊了半天,倒没听见孟昭欧的声音。
唐秉沉有点尴尬,他能猜到应该是总裁夫人过来了,孟昭欧男女关系上一直比较谨慎,能如此自如出入总裁办公室的估计只能是总裁夫人,虽然这样的时候也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