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妖jīng却都摇头不许,大袀想了想就道:“不如这样好了,下面有两条呢,一会儿我抓住了,送给你们一条如何。谁让火炼赤蛇跑你们的地火下面去了,要不然我可不会做这样吃亏的买卖。”
两个妖jīng听了,互相看看,都露出喜sè,却都同意了。大袀不由得心中暗笑,却不快道:“这东西难抓的很,我还得用仙果做诱饵,你们可占了大便宜。”
说着大袀当着两个妖jīng的面取出一枚猕猴果,就扔到地火上面,那猕猴果一脱手,立时化作一道青烟,却散出一股灵气。两个妖jīng认出猕猴果来,更加信了,都道:“快抓吧,别让宝贝再跑了。”
大袀站到聚拢在一起的地火附近,背着两妖jīng打开布袋,只假装翻弄里面的东西,嘀咕道:“还得找个仙果当诱饵呢。”
一边说着,大袀却用法力取出猕猴果飞快地扔进嘴里,吞咽下去。按功法上所说,锻炼真身之时需得服下猕猴果至少十余颗,或者其他同样功效仙果也可。大袀生怕不够,更不停地扔进口中,同时就凌空盘坐按功法运转妖气,炼化腹内猕猴果。
片刻之后,就见大袀通体透着红sè,就如体内着起大火一般,那两个妖jīng只道大袀正运功准备下手,都看得呆了,不敢多言,花无常却知道已到了关键之时。
按照功法所言,这时就要用地火煅体炼肤,可大袀看着下面金sè地火和岩浆却心中发怵,他知这火看着不寻常其实是极为霸道,要是功法有误,自己跳进去恐怕立时烧成烟气,连个灰也留不下。大袀这一害怕更不停地服下猕猴果,又不停地炼化,眼见再把几十玫猕猴果扔进腹中,大袀身子已是通红闪亮,只怕是一碰就要炸开来。
大袀这时一看布袋,只见二三百玫猕猴果已被自己吃下大半,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时猕猴果力发作,大袀更觉得身体中犹如烈火焚烧,只觉五脏六腑连同浑身血脉都要被烧成了灰烬。大袀知道该是运用法门之时,这时他仔细一看下面地火,忽然就见这一圈聚集起来的地火正中还有一团极白亮耀眼的火焰。
大袀心中害怕,这时事到临头才想到,这明王不坏真身功法只是兽皮上所写,万一只是数千年道行的老妖才可修炼的,自己这一炼,岂不是糟糕。大袀犹豫不决,忽然就灵机一动,想到自己不妨用手试探一下好了,若是自己真炼不得,这手伸下去就会被烧成灰烬,手没了一只却保住了xìng命,若是这手无事,自己再跳进去,也可练成明王不坏之身。
那两个妖jīng那曾想到大袀已转过这无数的心思,就连花无常见大袀一动不动,也皱起了眉头。这时就见大袀忽然伸出左手,一下子插进了地火正中间那一小团白亮耀眼的火焰中,接着就见大袀脸上肌肉不断地抽搐起来,双目圆睁,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极为痛苦难熬。
大袀只觉得左手如千万根钢针刺入筋骨一般疼痛,疼得他恨不得立时昏迷过去,大袀只想到坏了,只怕这左手已是化成了灰了。他这一转念间更觉察到全身妖气连同体内火一般灼烧的猕猴果力一下子涌到了左手上,更不停地渗入左手筋骨和皮肤之中,接着就觉得疼痛渐渐弱了。
两个妖jīng和花无常就见大袀把手伸进地火之中,片刻后又抽了回来,更站起身,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两个妖jīng都急忙问道:“可抓到了。”
这时就见大袀看了看自己左手臂,忽然笑了笑,接着又皱起眉头,过后又一脸坦然之sè。别人更不知出了何事,大袀却突然想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左手自是完好无损,而且他发觉这只手yīn差阳错之下已练就成明王不坏之身的第二层。大袀不由得暗自苦笑,按理说这明王不坏之身应该煅炼全身筋骨,可自己一个失误却只炼了一只左手。
这时就听一个妖jīng突然嚷道:“坏了,咱们的地jīng火不见了。”
另一个妖jīng也发现了什么,那妖jīng更一指大袀道:“可是你偷走了我们的地jīng火。”
大袀急忙再看向一片地火,这时却发现地火正中那团白亮耀眼的火焰果然不见了。那就是比地火还霸道很多的地jīng火?大袀立时心中一惊,吓得一身冷汗,只想难怪自己的左手一下子就炼到了第二层,竟跳过了一个层次,全是这地jīng火的功劳,若是刚才自己跳进去可就真是被烧成灰了。
大袀知道地jīng火自是被自己消耗掉了,却强硬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们的地jīng火了,岂有此理,你们的地jīng火不见了还怨谁?我这只手臂被你们的地jīng火烧伤了,还没找你们算账!”
眼看两句话就把两个妖jīng说的张口结舌,大袀道:“看在同为妖族的份上,这事就算了。”说着一拉花无常道:“咱们走。”
两妖jīng看着辛苦收集的地jīng火确实不见了,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两妖想追两人理论,可八只赤sè小鼎也需看守,这一犹豫再看大袀两人已经走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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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厮杀火云山
大袀两人出了这处深谷,小心地从熔岩洞折返而回,刚刚出了熔岩洞,回到谷底,就见先前离去的几个妖jīng一脸慌急地跑了回来。几个妖jīng见到大袀,都道:“小子,我们可上了你的大当了,那海族大将和我们说了,他们此来可不是和我们抢夺地火。”
大袀就笑道:“我也是听到一个海族这样说罢了,何尝要骗你们,只想好心提醒你们而已。他们既不是和你们抢夺地火自然最好,几位兄长也不会损失什么,上当什么的又从何说起?”
听大袀这么一问,几个妖jīng反倒脸显羞愧,忸怩道:“那海族大将可是厉害的紧。”
大袀见几人狼狈模样,知道几个妖jīng肯定不由分说就和海族争执动手,必定是吃了亏,知道了厉害才逃了回来,大袀就道:“我看那些海族蛮横无理也是有的,肯定一见面就偷袭了几位兄长,又仗着人多,这些海族哪是善类?”
几个妖jīng这时就道:“他们可有几十个人,我们实在顾不敌众,才败了回来。”
大袀就道:“既是如此几位兄长快回去用地火炼制兵器好了,我去见见那些海族,若是他们追过来,我也好立刻通知你们。”
几个妖jīng都连连称好,大袀就拱拱手,打发了这几个妖jīng。两人从谷底找到隐蔽处向上飞去,只盼着从这些海族眼前溜走,省得争斗起来。
大袀两人从谷底升起,踏云才升到一半高低,抬头一看就见数十名海族就守在大裂口上面,有海族早注意了大袀。大袀再往上飞去,就见半空已有海族兵将拦住去路。为首那人正是蛟无刑,眼见大袀拉着花无常停了脚步,蛟无刑一指大袀喝道:“那小子,快快过来送死。”
大袀这时也一指蛟无刑怒喝道:“你这鱼人,那rì打伤我,我不计较也就算了,如今竟咄咄逼人一直追我到此处,又是何故!”
蛟无刑这时怒道:“可怜我南海龙王玄孙敖鲲,难道不是命丧你手?我乃南海巡海大将蛟无刑,奉命捉拿你,你若识相,就该束手就擒,否则就算上天入地也休想罢休。”
大袀只道:“难道你们南海都是不知礼数的狂徒?那敖鲲不分青红皂白追出我数千里也不罢休,更非要害我xìng命,是他动手在先,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蛟无刑哈哈大笑数声,只道:“敖鲲既是死于你手,你再狡辩也是无用,一命换一命,不取你xìng命难解我南海心头之恨。”
大袀听蛟无刑如此蛮横不讲道理,只连连怒道:“好,好。”
大袀又一指蛟无刑,笑骂道:“南海鱼人,既是如此,你爷爷在此,有胆你就过来杀我便是。不过我有言在先,此地乃是火云山,于阁下这些海货可大大不利,一会儿命丧此地,休怪爷爷我没提醒众位。”
蛟无刑立时气得大叫数声,接着蛟无刑手一挥,数十海族兵将立时跳下云头,更分作三路,朝大袀包抄掩杀而来。大袀更呵呵一笑,只低声道:“还真是找死。”
眼见蛟无刑也亲自追在后面,大袀一拉了花无常,两人立时转身朝大裂谷极深处杂乱难行的沟沟洞洞逃去。两人在无数裂缝洞穴中钻入钻出,越来越深入裂谷深处,眼见绕过无数残破的熔岩断壁,渐渐地接近谷底,已是极为炙热,身边熔岩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