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快要飘亮光的时候,吴邪感觉到身体突然变沉了,而且有种说不出的燥热、难受的感觉。好像有一只股力量,拉着他远离那片白光。他挣扎着,想摆脱,身体却越来越重,呼吸也感到困难,仿佛嘴被人堵住了,憋闷得难受。之后,那种燥热的感觉传遍全身,白雾突然散去,世界一下子清晰,各种知觉回到身体里。
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非常熟悉,从十几岁之后,他做梦梦到美女时,就会发生这种状况……而憋气的感觉也是真的,因为嘴上堵这个暖暖、软软的东西。
“嗯?”吴邪一挣扎,堵在嘴上的东西离开了。
“你醒了?”闷油瓶的声音在吴邪脸前几厘米的地方响起,但是四周漆黑,看不清状况。
吴邪突然感觉下面不对,有只手在自己正在“立正”的部位,刚才的燥热感觉来自那只手的刺激,而那只手,绝对不是自己的。
“啊?怎么回事?”吴邪完全蒙掉了,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自己此时被闷油瓶抱在怀里,闷王的脸离自己很近。那么说,刚才堵住自己嘴的是……而在刺激自己的那只手是……疯了疯了,吴邪想自己一定是中毒深入脑髓了。
小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中了鬼画的毒,中毒的人会失去生存的愿望、也会失去对外界的知觉,只有用强烈的刺激才能唤醒。”
闷油瓶这次的句子倒是够长。吴邪脑子脑子转了八圈,难道这不是幻觉?他有点不敢相信,结结巴巴地问到:“强、强烈的刺激?什么刺激……”
“食色性也。”闷油瓶淡淡地说。“只能让你自己的本能叫醒你了。”
“啊!”吴邪摸摸自己敞开的裤子拉链,突然明白了闷油瓶给自己“解毒”的方法,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啊……我还是死了算了……”毒还未散尽,吴邪把心中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闷油瓶一听,皱了皱眉,看来吴邪中毒真的很深,还得继续救治!他一只手把怀中人抱得更紧,嘴唇贴了嘴唇,另一只手又摸了过去。吴邪没想到小哥会突然“袭击”,想解释,嘴却被堵住了,一条温暖的舌头伸到自己嘴中,围着自己的舌头打圈儿。
这就是传说中接吻么?吴邪心中苦笑,想推开闷油瓶,又突然想到,如果让发觉他自己现在清醒,岂不是更尴尬?没想到自己保持了二十几年的童子之身,却毁在这个瓶子手里!
忍着不动吗?但是这个家伙是个男人啊!闷油瓶的身体和嘴唇都很柔软,吴邪希望自己能把他想象成一个女人,但是想来想去,满脑子出现的都是闷油瓶的影子:挡住眼睛的碎发、直直的鼻梁,略显单薄的嘴唇……我真是中毒了,吴邪心想,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既然现在下半身掌握在别人手中,自己还是随他去吧,好在这个人是闷油瓶,不是别人。
闷油瓶抬起头,怀里的吴邪喘着粗气,眼神还是有点涣散,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仔细听,好像是“闷油瓶”三个字。突然怀中人身体紧绷,大声地喘息了几次,身体也随之抖了几下,之后他就安静下来。
“吴邪,你好点了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唔……”吴邪感觉无地自容,但是赶紧闭紧嘴,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来。
闷油瓶把吴邪从自己怀里扶起来,让他靠在石壁上。
“我有水,要不要喝一点?”闷油瓶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关切,但是此刻的吴邪完全没有察觉。
“嗯……”吴邪答应着,心里万马奔腾,心想,这种时候似乎不应该喝水吧,电视里演的,这时候男的应该抽根烟才对。不对不对,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看来还是装中毒昏迷比较好。
矿灯亮了,吴邪一时间不适应强光的刺激,眯着眼镜。一只挡在吴邪眼前,为他挡住光,当然,这次依然不是吴邪自己手。闷油瓶把一个水壶递到吴邪脸边,吴邪想抬手去接,却感觉胳膊好像灌了铅似一样重,抬了抬,却接不住水壶。此时他能够看到闷油瓶的脸,闷油瓶微微皱眉,把水壶送到吴邪嘴边,扶着他的头,喂进点水。
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地上有一堆已经折断的箭头。
“小机关,没什么问题。”闷油瓶的语气恢复到淡淡的,“你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再走。”说完就坐到吴邪身边,开始闭目养神了。
吴邪趁机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真是太囧了。闷油瓶怎么会想出这种办法?多亏他是个闷油瓶,如果是像胖子那么嘴快,他吴邪只能杀人灭口了。
闷油瓶呼吸很轻,也很匀,似乎睡着了。吴邪偷瞄一眼,心想,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他有没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呢?也许他真的只把这当成一种解毒方法,丝毫没有往别处想?
“闷油瓶是什么?”闷油瓶闭着眼睛突然问。
“啊……是……”吴邪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托词,用蚊子大的声音如实回答,“那个,你不爱说话……我背后这么叫你……”
闷油瓶的嘴角向上一弯,但是吴邪已经不好意思抬头,所以没有看到。
“我叫张起灵,你可以叫我起灵。”
“哦,起灵……”
两个人陷入沉默。闷油瓶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吴邪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不知道是不毒性还没解干净。
8。怪虫
吴邪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灵活,闷油瓶在石壁上摸索了一阵,在某处一按,触动机关,石门喀啦啦地打开了。
外面走廊里的景象吓了吴邪一跳。满地是蝎子破碎的尸体,墙上慢是枪眼,还有东一团、西一片段白色粘液,令人作呕。地上还有3具尸体,每个人居然都有将近2里长!仔细一看,原来是尸体浮肿起来,把衣服撑得满满的。这些尸体的皮肤黑黢黢的,完全看不出长相,从衣服来看,是豪斯的手下,其中一句尸体,缺了一只手掌,应该是被黑水沾到那个人。
吴邪跟着闷油瓶沿走廊向前,没走出太久,就见前面有灯光,这里是一个面积稍大一些的厅,厅与地面上的结构类似,间依然是一个石头台子,只是这次台子是空的,没有东西。是豪斯那些人正在修整队伍。豪斯的队伍又减员了,剩下的几个人中大多都多少挂了彩,不过看样子都不太严重。胖子和豪斯以及黑西装都还好,没什么伤痕。
“天真,你没事儿啦?”胖子一见吴邪回来,立刻跑上前,一巴掌差点没把吴邪拍吐血,“我就说你福大命大,不会这么简单就挂掉!”
“要死也是被你拍死的!”吴邪还有点虚弱,被拍得直咳嗽。
“你解毒啦?”胖子又回头望望在一边闷声不响的小哥,竖起大拇指夸道,“还是小哥厉害!我就说小哥一定有办法!到底怎么解的?”
“咳、咳!”吴邪狂咳嗽,心里暗骂,死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瞥了闷油瓶一眼,他却站在厅中间的石头台子前若有所思。
“台子上有什么东西?”吴邪怕胖子再追问,赶紧转移话题。
只见石头台子中间,雕刻了一个圆形图案。图案中间并没有刻着一些密密麻麻、弯弯曲曲的细线,仔细看,好像是一条条蚯蚓,又像大肉蛆,怪恶心的。
“你们没他娘的弄错吧?这里是苗族人的庙么?”胖子回头问豪斯,“估计这里的粽子以前是养虫专业户。听说现在蝎子也能卖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