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顿了顿看了那人一眼,刚才说话十分难听的那人是队中唯一一个戴眼镜的,个子不高,偏瘦,表面上显得文质彬彬的,听文静说了一通,那人登时十分难堪。
文静又接道:“我想,不应该只考虑钢筋混泥土的使用时间,还要考虑它的腐蚀时间,用于一般建筑上的保持期要在七十年左右,大型桥梁自少要在一百五十年以上,这还只是说的保质期,但若要腐蚀成这样,又岂是二百年、三百年能完成的?”
文静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是想说明一点,这里的建筑的历史已经超过了钢筋砼的历史。
文静说的不无道理,大伙也都默默认可了,但如此一来,却产生了一个更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钢筋砼没有出现之前,这里怎么会有钢筋砼建筑?
耗子直接问道:“那,这儿的建筑为什么会在早于钢筋混泥土发明之前使用钢筋混泥土技术的呢?”
文静一脸不解和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只能推测这儿的建筑更早!”
有一种可能也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就是在1848年以前,有人在这儿秘密进行某项巨大工程时使用了它,但一想也不对,在那个年代,各国都在拼命发展经济,有谁会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大型工程?而且按文静推测,这儿的工程要远远早于钢筋砼的发明时间。
正在我不断的肯定、否定自己想法的时候,突然隐约听到我们来的方向传来“嗡嗡”的声音,我抬头看去,不禁心里一阵拔凉,大群的尸螨在刚才焚尸的地方盘旋飞舞,有些似乎正朝这边飞来。
我忙对大家喊道:“尸螨,快……快跑!”说完拍了下耗子和文静便往前方狂奔,众人的奔跑引来了更多的尸螨追来。
往前跑了二百多米,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呼呼”的响声,我定神一看,就在前方二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喷泉,泉水高达七八米,水量极其丰富。
棺材船
就在这时听到那队长道:“快躲到水里去,快!”
我看了眼后面的螨虫,快的距我们已不到三百米,我又加快了些速度,由于刚才已经跑了二百米,文静虽然体格不错,终归是女儿身,或许耐力比我强,但瞬间爆发的速度却远远不如我。
情急之下,我一把拉住文静的手便咬着牙往前跑,跑了没几步我又突然想起吕小茜来,忙回头看了下,不知什么时候耗子已经跑到了吕小茜的身边,现正带着她一起跑,就在我们身后五六米处。
就在我们快到水边时,有数十只已经追了过来,情急之下我忙掏出火油,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猛然停住,回身的同时点着打火机放在嘴边,紧接着将口中火油喷了出来,随着“噗”的一声,一个二米多长的大火苗猛然出现,烧死了大部分,剩下的几只被文静拍死了。
这招喷火的技术还是看杂技时学的,因为太危险,所以从来没试过,今日小试牛刀,感觉颇爽,不过嘴唇也有些火辣辣的。
水注下面有条小河向北流去,我和文静来不及多想直接跳了进去,耗子和吕小茜还有几个考古队的也紧接下来了,我本以大伙会全身而退,待我从水中探出头来再看时,却见一个考古队的正在离水边二十多米的地方被一群尸螨围攻着,叫声十分凄惨。
考古队那边痛叫道:“张现!张现——”“队长咱们快去救他!”
说着就有人要出去,突然被那队长拉回水中,数十只尸螨正好从上面飞过。刚才要出去的那人登时吓的脸色苍白,再也不叫着要出去了。
一直在水里呆了好一会,那群尸螨才离去,那队长忙上了岸,小心翼翼的朝张现那走去。我看了下,小河向北流出不到百米,两岸便没路可走了,又得靠水路划船过去。
可这儿连草都稀少,更别提树了,去哪找木头做木筏啊?最犯愁要数耗子,真可谓是冤家路窄啊,越是怕水,越要常走水路,幸好我们带了潜水衣。
这次要真找不到块板子,恐怕就得游过去。考古队那边已经把张现就地掩埋了,这次没敢火化。众人过后也不禁犯起愁来,他们连潜水衣都没带。
突然那个戴眼镜的人指着来时的路叫道:“咱们为什么不利用那些棺木?”
“好主意!”耗子当即拍大腿表示赞同。
其实也没什么好主意不好主意的,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靠游过去那太假了,根本不实际。
说完大伙忙向刚才塌方处跑去,耗子拣了个较大的木棺笑道:“老齐!你看把盖去掉是不是现成的独木舟啊?”
对啊,这主意老子竟没想到,让他占了先,我忙对耗子夸赞道:“周大队长,这几个月没白在江湖闯荡啊,智商大为提高,连我都害怕快被你追上了!”
耗子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道:“那是,超过你那是早晚的事!你看,这一个棺材坐两个正好,划的时候一左一右,就算有点事也好照应!”
我见耗子说话时故意提高嗓门,眼睛还不时飘向吕小茜,这小子竟然想打吕小茜的主意!
文静笑道:“耗子,你别打人家的主意啊——,人家可是正经姑娘,怎么能跟你这盗墓派的花花公子在一起!”
壁画
耗子登时急了反问文静道:“为什么不能?”
我心道:坏了坏了,这小子一认真那嘴上就没把门的,又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我忙去劝他,岂知这小子见我来劝更是火大,闭着眼说道:“为什么我不能?你为什么就能喜欢老齐,他也是盗墓的,这小子也泡过妞!”
我靠!这小子敢揭我老底儿,文静被他说的更是满脸通红,我忙制止他道:“你给我闭嘴!你疯了!文静是跟你开玩笑,平常喜皮笑脸的,这会儿装什么认真啊!”
耗子被我这么一骂,彪劲更大了,指着我吼道:“你们天天在一起打情骂俏的,我早看够了!再说,文静还是我先看上的呢!……”
我日!这小子胡谄八咧的越说越离谱,不知从哪窝了把火,竟然全发泄在我和文静身上了。我越听越气,一脚踹在他大腿上,二人随即扭在一起。
文静上前拉又拉不开,急的直跺脚,很快考古队那边过来二三个人才把我俩拉开,吕小茜也过来了。
文静双手抱在胸前,牙齿紧咬着嘴唇硬是没哭出来。吕小茜在一旁劝说首,文静良久才淡淡道:“耗子,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嘲笑你,文静向你道歉,希望周先生能够原谅!”顿了顿又道:“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出去,我不会再来找你们,你们不要因我伤了兄弟和气!”
说完便走到一口小棺材旁,清理出里面的东西。吕小茜忙过去帮忙抬,虽然棺木大半已经腐朽,但两个女人毕竟力气太小,抬起来十分费劲。
我真想再骂耗子一顿,可只说出个“你——”字便不知再说什么啦,忙跑过去帮二人抬棺。吕小茜见我接手后,知趣的跑到文静那头一块抬。
抬了五十多米,我见两人已累的不轻,便让两人休息一下,文静一放下棺材,便双手抱在胸前背对着我。
我回头看了眼耗子,本以为他会知错过来帮忙,他竟还在那儿坐着,腹中火一下烧了起来,我对他怒吼道:“你还不过来帮忙,坐那儿装死呢?”
耗子不服输道:“我喜欢!”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红着脸跑了过来道:“你这太小了,抬个大的吧!”说着走到不远处的一口大棺材旁。
文静没有阻拦,只是仍在原地站着,肩膀轻轻抖动着,不停抹泪,终于憋不住哭了起来。吕小茜在一旁不住的劝说着。
文静那么坚强的女孩儿竟让耗子气的当场哭了,我实在看不惯,边抬棺材边责备:“耗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