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便到了前琅子村,一进村村长便和一些村民迎了上来:“丘局长您好,辛苦您了。”丘局点了点头和村长说了几句客套话,村长便要带我们去看墓。

这时又来了一辆金杯小面包,这是我们局出差时的公用车辆,丘子维呵呵笑道:“太好了,来的真快,这下也不用等他们了,咱们走吧!”随后又对刚来的一队人道:“老刘赶快跟上,咱们看看去。”老刘是我们局考古队的队长,五十岁,长的短小精悍,却是考古方面的专家。

“哎!来了,老丘你们来多大会了。”

“我们也刚来。”我看着丘局忙着和村长说话,便替他回答道。

老刘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看来我们这大金杯比你们那桑塔纳也慢不了多少啊,走,小林咱们过去看看。”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翻了两个山头下到一个山坳里,虽然山谷不大,但已没有了人家。我们由村长带路在树林中艰难穿行了好一阵,真难想象这里竟然还有块人很少浸染的地方,说披荆斩棘有些夸张,但我们走到谷底后,衣服多少有几处被挂烂了,而且就连丘局长的大哥大都没了信号。

这条山谷是南北走向,向北过一段路程便又往西折去,谷底景色与山上大不相同,山上多为个头不大的松树,虽是如此,人走进去,仍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感觉。而谷底长的都是蔽日的白桦树,人行其中当真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不一会儿前面的人便在西去的山谷中停了下来,那里已有了不少村民,还有刑警队的。大伙刚停下村长便问丘局:“丘局长这是个什么人的墓啊?”

丘局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这儿还住着位大人物。这个墓距今将近三千年,就从常建所说,如果没错的话这应是一个周朝早期的墓,因为周朝的墓一般都会在墓道中放两个守护者,就像咱们的门神一样,死者地位不一样,所放的守护者也不一样,这一个应该是黑白无常或阴阳鬼差,从这儿看墓主生前应该是个丞相或大将军。”

噬洞

听了这一番推理,我对丘局不禁产生了些钦佩:“丘局那墓道中为何还要用黑白无常来守护呢,他们不是押解鬼魂的吗?《西游记》中孙悟空的魂魄就是被他们押走的。”丘局笑了没回答,只是和刘队打了个手势,对我说道“小林,这次你也来吧,拿着我那包东西。老刘还是你带队。”

“好”说着老刘便跨上背包拿着手电筒向里走去,丘局和我紧跟了上去,后面还有三个考古队的老手和四个实习生。

看着满是凿印的甬道,还别说咱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真有点后悔以前干过这么多捣蛋的坏事,咋就没想到来坟里逛逛呢?看着后面几个人面容严肃,连话恨不得都不敢说,我心里直发笑,多大点屁事,不就是钻钻坟吗,干吗整的这么严肃啊!虽然听常建讲了一通,我根本没上心,在现代的科技社会里,谈这东西有点太幽默,自然不当回事。

很快就到了常建他们看到石制黑白无常的地方,还别说,不知道的人这么猛一看,到真能吓的没了魂,不禁佩服起了吴承恩与大导演何洁,他们怎么知道黑白无常的这副模样呢!

不过这两个与电视中的还不大一样,衣服一样,不一样的是脸部。脸色和衣服恰好相反,黑衣白脸,白衣黑脸,满脸都是爆裂的裂痕,显然过了三千年,石人上的漆失水皲裂造成的,但不知为何黑白无常均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

正看着,后面的人便挤到了前面来,有两个实习生拿着老式相机在拍照,丘局对一个考古队老手喊道:“老林,你带着一个学生收集剥落的涂料。”被称作老林的人叫林秋文,听丘局说这人是前年来的,上海大学毕业,此人做事非常认真,深得丘局与刘队的重用,几乎每次进墓都带着他。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刘队喊道:“老丘,你过来看看!”听到刘队一喊,丘局便向黑白无常后面走去,我背着一包东西跟了过去。

刘队正照着甬道顶部的一块地方,俩人过去一看,差点没把我吓的坐到地上,甬道顶上挂着一具后背贴墙的白骨,白骨双臂伸开,十指张开,如老鹰从天而降,更令人惊奇的是除头部外白骨非常完整,头是从颈椎第二个椎骨往上没了的。但在墙上却是以画代骨,一张极度夸张的脸画在椎骨上面,头顶有一个很大的突起,就像头被猛砸了一下,肿了起来。耳朵画的像猫的,嘴巴大张,露出满嘴牙齿,两个犬牙奇大,简直不是按人的比例画的,一双大眼几乎接近圆形,看不出有睫毛和眼皮。令人奇怪的是两只眼睛不知用了什么涂料,用手电筒一照竟然闪闪发光,怒目圆睁的就像要把人吃掉一样。让人一看便觉后背发凉,心里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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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把我的相机拿来,在袋里呢!”丘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我都没反应过来。“小林,从袋里拿出相机来!”丘局又说了一遍。

“噢…噢…”我赶快打开袋子,里面东西还挺多,大卷尺、小卷尺、铅垂线、水壶、纸、笔、普探铲、小刷子等等应有尽有,扒开所有东西才找到相机。“丘局,怎么不单独拿着相机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跟这些放一块坏了怎么办?”我一边递给丘局相机一边问道。这时从后面过来一个拿相机的女实习生道:“那是因为我们和警察一样,随时都可能出发,每一个包里的东西都是齐全的一套,若单拿相机,紧急的时候找不到怎么办,这还想不到啊!”耶呵,大学还没毕业的小牛犊子跟我摆起谱了,怎么我也比你早毕业两年,听这话好像还看不起我,便笑道:“呵呵,你们这些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啊,都有一个通病,自命不凡,真干起活来还指不定差到什么程度呢!”“切!自己没多大本事,还笑话人家啊,我就是再差也比你强,真是无理闹三分,不服咱俩比比。”妈的,这小妮子还真来劲了,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按爷的性格早跟她骂上了。不过守着这么多人还得保持一下爷们风度:“好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怕你不服我。”我说完这话小妮子竟然连理都不理,拿着照相机走了,丘局说到:“少说些废话,快过来帮忙!”

噬洞(2)

我看丘局正在用铁锥在骨架头部上方的墙上撬东西,看来已经撬的差不多了,就是拔不出来,我赶快走过去,原来是一块金砖。两人四只手费了吃奶的劲才拔出来。“丘局,这得值多少钱啊?”我禁不住问了句,丘局抚摸着金砖的上面道:“单说这块金砖值三十万没问题。”三十万,爷们一年也挣不了一万块钱,我心里吃惊道。丘局又接着说:“不过,再加上上面这几个字句就不是百万的事了。”哇靠!这么值钱啊,谁写的字啊?竟比明星大腕演电影挣得还多。丘局掂了掂道:“放包里!”我接过金砖,我靠,足有十斤重,顿感气愤,这儿这么多实习生不让他们背,偏让我背这么重的,心里直骂丘子维他老妈。

大约呆了十分钟一伙人便又继续前进,我们每人手中基本都有一把考古手电筒,这考古手电筒的开关可以推两下,第一下是近散光,第二下是远聚光,远光可以看到数十米外事物的轮廓。前面的刘队始终打着远光,不知是光的能见度降低了还是甬道的尽头太遥远了,竟然看不到头,光线好像被前方的黑暗吞噬了一般。后面的几个人开着近光看着周围墙壁,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又过了十多分钟仍不见头,不知为什么我一进这种墓道不但没有憋闷局促感,反而异常兴奋。这时一个叫王金胜的实习生喊道:“丘老师,这墙壁上有画。”大伙赶紧涌了过去,画很简单就是一架马车,车中坐有一身穿殓服的人,马车周围还有十六个骑马的随从。

丘局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来个门道,便让刚才和我吵架的那个女实习生把它拍了下来。这个女实习生是刚来没几个月的,由于不在同一个部门,我很少见她,当然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听王金胜他们管她叫吕小茜。突然离我们十米远的刘队喊道:“老丘,这里也有一幅刻画。”我们赶紧跟了过去,却见这幅画与刚才那幅画是一样的。我深感不解,问道:“丘局,这怎么和刚才的那幅是一样的?不会是用来装饰墓道的吧。”另一个外号叫大嘴的老考古队员说道:“不一样,这幅画的马显然已经跑了起来。”丘局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前面肯定还有,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刘队也已看出,便一马当先接着往前走去,只不过走的更快了。果然不出丘局所料,又出来一幅画,和前面两幅差不多,只是里面的马跑的更快了,马的两个后腿与水平线接近了三十度。不用丘局提醒一实习生便往前跑去,大家也跟着跑了过去,众人心中都揣了一个谜:这马越跑越快是什么意思呢,但大家都确定在最后一幅画里就会真相大白,以致在下一幅旁基本没停,只看到马腿快的已经看不清了,眼见真相就要大白,不知为何大家对这么几幅简单的画这么感兴趣,最后竟都是高速奔跑,又略过了一幅画,突然跑在最前的那个实习生长长的大叫了一声,于此同时最后面的丘局也大喊道:“快停下!”但还是晚了一步。

大家跑去一看前面竟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远处仍是漆黑一片,众人突然明白了,我们已失去了一个队员,而且是一个大学将要毕业的实习生,我们中大多数也都是头一次经历死亡,初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脑子一清醒登时便有三个实习生哭了起来,看着眼前漆黑虚无的空间,就感觉这儿像一个吞噬生命的无底洞,三个人的哭声形成的回音异常响亮,看来前面这个看不到的空间还非常的大,我们几个赶快劝慰了一下三人,丘局在一边做死亡记录,这是每个考古队队长必须有的小册子,假如不幸有队友遇难,队长必须在这个小册子上对死者死亡时间,地点,原因等做一个详细的记录,以便出去后对死者家属做一个交代。

噬洞(3)

过了好一阵,刘队仍是心有余悸的说道:“老丘,刚才幸亏你喊了一声停下,不然我们都完了。”林秋文问道:“丘局,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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