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手想要帮这个小家伙一下。
“别动……”被谁阻止。
抬起头,一个身影遮住了阳光。
“怎么了?”
我听到声音在这样问他。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必须面对的挑战,如果这个都做不好以后要怎么办?”
“想不到你还是个严父。”
“你就调侃我吧,这也是她的意思,不信你问问看。”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说谎。”
说话的人蹲了下来,他身后拖着什么长长的东西,因为光线的关系看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是金色的。
“你还是那么耀眼呢。”
“也不长久了,因为这份力量必须要传给他们了。”他抱着怀里另外一颗蛋,银色的光芒透出来,像是受到怀里那个即将出来的小家伙吸引,也开始蠢蠢欲动。
“然后……你们要去哪里?”
“嗯……”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我不知道,要看她想要去哪里了,我听她的。”
“你还是那么宠她。”
“当然了,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是是是,所以你们就丢下孩子给我这个保姆是吗?”
“哈哈……谁让你是我唯一的挚友呢……”
他大笑起来,脸轻轻震动,说出那个鲜少被他提及的名字:“……”
“吴邪!!”
我晃了一下,没防备的用力下我听到颈椎发出抗议的声音。
“干吗!痛死了!!”
抬起头,闷油瓶的脸在冷烟花的照耀下异常严肃。
“小哥,你做什么?”我抬头望着人,即使是这个样子我还是能够表达我的愤怒。
寒气透上身,我不由地打颤,几个激灵让我的思绪也清醒起来。
我什么时候……坐在地上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穿的再厚也抵挡不了凉意,我想站起来,双脚打颤地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天真,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是变身哥斯拉,现在又变圣母是怎么了?这下面有什么一个劲儿的说要出来了。”胖子开口嚷嚷,想要过来扶人又被黑眼镜拦住。
黑眼镜,别以为你带着付墨镜,我就看不出来你一脸忌讳的表情。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么一说,我一只能靠自己慢慢站起来。
所有人都露出恐惧的表情。
我是很想告诉他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就连我自己都诧异为什么我会突然间忘记事情,难道是小哥上身,被传染间歇性失忆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觉得怪异,我悄悄瞥了眼闷油瓶。
他就像被什么固定了一样直溜溜地盯着我。
眼神恐怖的很。
“那个……小哥?”你别这么盯着我啊。
“咳啦!”这一次声音很响,我敢保证所有人都听到了。
几乎是同时我看到周围的人露出惊慌的表情。
随即,腾空感袭来。
脚下一滑,我开始往下掉落。
“冰裂了!”
视线一下乱晃,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落进黑暗里,手臂被什么人拉扯着,虽说有了支点,可是我脚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冰面根本是一踩上去就开始碎裂。
速度不算快,可是人就是稳不住身形的往下掉。
我一下子蒙了,闷油瓶才说下面有流动的河水,这么掉下去,不是直接栽河里了。
手下意识地松开。
“吴邪!”脑袋上声音炸开,立刻就觉得自己被拉进谁的怀抱里。
冰碎的更快,人好像是踩在鸡蛋壳上面,一碰就裂了,周围全是冰破碎的震动声,我们像是没有尽头地往下掉。
磕碰间好像听到谁在吼叫,大概是说:“该死的,他松手了。”“他们掉下去了。”之类的。
场面混乱得很,我也辨别不出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攀着身边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哗啦!”脚下一空,我知道冰层被我们给撞穿了。
没等我意识到,热气涌上来,一瞬间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气管灼伤的疼痛,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痛的厉害。
冰层下面竟然是有热水!
一定出门忘记拜会各路神仙了。
之前以为掉下去会被冷水给冻死,现在不过是换成热水罢了,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就是从冷冻鱼变成水煮鱼的区别了。
耳边全是水的轰鸣声,虽然看不到,但是也猜得出来这下面的水流速度有多快。
掉下去这会儿,烫死之前先就被水压给窒息了。
也好,总比活活烫成水煮鱼来的好。
昏过去之前,我大概扯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脸上有什么冰冷的东西。
我睁开一只眼睛。
视线的角落看得到一条银色的蛇尾在晃动。
这小姑娘,竟然坐到我脸上来了。
我悄悄抬手,扯住她的尾巴把她掀翻过去,不过立刻我就后悔了。
“啊!”尖叫声直接传进我的脑袋。
他们都还太小了,声带还没有发育,只能用意念传递语言。
被魔音灌脑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停停停……我脑袋痛死了。”
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醒脑,睡意跑的不见踪影,我搔搔脑袋撑起身子。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扯我的尾巴!!”小家伙翻个身坐起来,长长的蛇尾不满地在地上拍了一下,悉悉索索地又朝着我的方向爬过来。
她喜欢自己的尾巴,这是他们一族的骄傲。
大概是因为这样吧,他们的母亲也和小家伙一样很宝贝自己的尾巴。
所以被我这样扯动真的算是冒犯了吧。
“谁让你坐到我身上来了,我是在教你什么是尊师重道。”柔软的银色尾巴,现在他们还小,尾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强壮,也因为这样我才敢肆意欺负他们。
“哼,听你瞎说,我们的力量和记忆都来自于传承,才不是你教的呢。”
小女孩对着我吐舌头,蛇信子调皮地卷了一下收回去。
我摇摇头,这小鬼怎么就不像她兄弟一样老实呢。
“至少你们每天吃的东西都是我送来的吧,如果没有我,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凉快呢。”
事实上年纪一大把的我是可以不和这些小鬼一般见识的。
不过……不代表我不会因为他们否定我的作为而生气吧。
成天把他们那对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的父母放在嘴边,也不想想真正照顾他们的是谁。
特别是这个女娃,更是嚣张。
“那也只算个保姆吧。”小女孩瞥了我一眼,似乎还在嫉恨我扯她尾巴的事情。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