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毋须用口去提示、用口去指导,双方以手作剑,互缠对打。剑本来就是用手执持而战,只要洞悉敌人手的动作,也就清楚他的剑式那来龙去脉,不会出错。
凭借的是“感应”!
以双手代剑对战,好处是练习时反应好快,不再局限于一定的剑招,双方凭感应攻守,反应自然更畅顺。
感应、反应,基本就包括了所有招式,用一定的剑招对敌,原因只是用剑者被框框锁住。
其实剑招无穷变化,每一次出招都可以突破、改变,毋须固定在一定范围之内。只可惜明白这道理的人并不多,为甚么呢?
就如你曾踏上过成功路,某种方法令你成功,好自然你便在下一次又用回上一次的方法,如是者愈成功愈固守旧法。
这就是“故步自封”!
因为成功,成功变作经验,经验便成了捆绑。
你不妨想想,你的“招式”总有个局限数字、范围,敌人要是早有预备,岂不轻易将你压倒、破解?
变,本来就是成功之道。只有变幻才是永恒,天下没有不变的招式永远成功,凭感应变幻莫测,敌人才不可能捉摸到你的“成功招式”。
梦儿花了好多天才想出以上的道理来,但他心里仍在想,要是莫问在,也许他好容易便想得通透,更可能一坐下来便把练习的方式也变化提升,因为他是笑莫问莫问是梦儿最希望战败的人,不知那厮现在又如何呢?
再来,再以感应出招!
梦儿每每想到莫问便按捺不住,精神振奋,刺激杀性,一鼓作气,当下攻得更狂,守得更严密。
只是坐在对面的老翁依然镇定不乱,不论梦儿如何急变疾攻,老翁还是好轻松对拆。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叫喊救命之声,老翁未有反应之时,梦儿却已停了下来。
梦儿道:“听来是小孩子的声音,正向我们求救!”
老翁没啥表示,梦儿向黑夜远处望去,撕下身上一小块衣袖,借油灯的火燃烧着,使劲射出大海去。
登时有火光照亮漆黑的静海,原来一块木头被一双大约六岁的小孩抱住,随水流漂动至船的三丈以外。
梦儿侧隐心念刚动,已见一条人影射出跳落大海去,这个当然是对任何人都极之了解的百搭。他猜想到梦儿要救人,也就立即跃下水里,把一双孩童救了上船。
“呜……!”
一双稚童上船后还是哭个没完没了,足足近半个时辰之久,教梦儿、百搭都束手无策。
一个光头、一个方脸,哭得死去活来之时,突然又止住了哭声,样子变得非常有趣可爱。
为啥突然又不哭呢?
光头的小孩一轮嘴道:“我是老大,叫七嘴,他是老小,叫八舌,合起上来就是七嘴八舌。好了,名字既然知道,大家就一定好想问明白我俩为啥哭个没完没了,但突然又停止了哭声呢?”
在旁的八舌接着道:“原因好简单,我俩先去茅厕拉屎,大家可以先来想想,想不到的话,便请放定一些好吃的、好喝的东西,咱们拉完屎、吃个饱以后再告诉大家。”
说罢,两个小子竟然真的大摇大摆去了茅厕拉屎,百搭在后面跟着着,守在茅厕外,先是咚咚咚粪便掉下大海的声音,继而臭气薰天,他妈的果然是真拉屎。
除了老翁一直未有理会两个小孩外,梦儿、可人、百搭都傻呆愣住,真的不明所以。
搞甚么鬼?
七嘴八舌拉完屎回来,百搭、可人已准备好一切,二童大吃大喝,大快朵颐,跟着便倒头大睡。
百搭一向深谙推断人内心所思所想之术,惟是这两个小孩来历不明,实在摸不透内心所想,不明所以。
七嘴八舌睡得正酣,百搭再也按捺不住,喝道:“你两个臭小孩,竟敢愚弄咱们,好,非要重重教训不可!”
百搭正欲重罚,七嘴八舌却登时弹了起来,十二分开心、畅快,七嘴更笑道:“是了,是了,试出来了!”
八舌笑道:“大概的极限明白了,以后便一定会在界线之前停下,哈……,妙!妙!”
梦儿也只是模糊间有点似明非明的感觉,当下问道:“你俩一直在试我们,看看我们的忍耐力如何!”
七嘴笑道:“对了,这个很重要的啊,我们先哭个不停,但大家仍未有责骂或殴打,当然,有些大人没同情心的,还会后悔接了我俩上船,索性掉回大海去。”
八舌笑道:“要是大人真的被我们的哭声弄得又烦又怒,那我们又应当如何面对大家呢?”
七嘴道:“方法好简单,用迷药又或是毒药,这要看看他们的反应究竟如何了,对方愈痛斥甚至虐待,我们兄弟俩便只好毒死大家,唉,人为求生,狠心也要啊!”
八舌道:“但怎不将所有好人、坏人、大坏蛋也一概先毒死呢?如此岂不干手净脚吗?”
七嘴道:“这个万万不能,全船人死光,唉,又哪有人替我俩煮食斟茶呢!天啊,咱们才是六岁孩童而已,不应操劳哩!”
面对如此一双足以令人头痛致死的孩童,梦儿、百搭都呆若木鸡,再也无话可说。
反而是可人却十分雀跃,她根本不大能理解两个小孩所有解释,但二人实在趣致,她抱起来好开心。
七嘴也不客气,一被抱起便把头儿挨向可人的软柔胸脯,双目发亮,不知多舒畅。
梦儿怒目圆瞪,百搭当下抱住二人肥腰,向船边走去,要把两个麻烦小孩再掉回大海里去。
七嘴、八舌当下哇哇又哭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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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七海恋童船
海浪拍打船身,水花溅在七嘴、八舌身上,二人又要重回大海里去,只是七嘴、八舌却仍不肯收敛,看来他俩的挣扎就是凭着嘴巴,跟住来的又是甚么话呢?
七嘴道:“哈……你爹小白一定痛心死了!”
八舌道:“不,你爹爹伍穷才痛心不已,或许已因太痛心而死了,那很好,小白不必杀伍穷,伍穷便已死掉。”
七嘴道:“啊,从此‘天法国’岂不由我来当皇帝?唉,怎么不赶快回去,还出来玩哩!”
梦儿跟百搭当下面面相觑,这一对混帐小家伙哪个不好去伪装,偏偏要将自己说成是小白、伍穷的孩子,太过分吧!
八舌见百搭已呆住,还以为对方真的被他一番话吓傻了,跟七嘴打了个眼色,二人便更放肆撒谎。
七嘴装作怒气冲冲的吩咐道:“七嘴,爹今夜要跟娘耶律梦香去打‘天皇帝国’,那个甚么老不死昨天给我斩了左手,今天再去斩他右腿,你便留在家好了。八舌接着道:“好可惜啊,小白大王却不知原来‘天皇帝国’他妈的已准备好奇兵突出,待小白出征后便杀入小白府。”
七嘴好紧张的道:“他们明知难敌小白,于是就向我下手,用我来要胁我爹小白,嗯,好卑鄙呀!”
八舌道:“幸好我早已收到风声,立即带兵前来救好朋友,扰攘一番,杀得日月无光,咱们终于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去。”
七嘴七情上面,道:“咱们骑马摆脱追踪,越过高山又越过深谷,继后觅得一船避难,直驶出大海!”
八舌道:“哪知苍天弄人,一个大浪打来弄毁了船头,两个大浪打来整条船沉了,幸好……。”
七嘴笑道:“幸好我们遇上了天下第一大好人,仗义出手相助,啊,阁下不嫌弃的话,我叫爹罢了那风不惑的官,这位英雄救驾有功,就封为国师好了!”
八舌大笑道:“好呀!好呀!彼此也就是一家人了,咱们是太子身份,你是臣子,快……,去暖一壶酒来。”
还以为谎话既流畅又通顺,骗得梦儿及众人都傻傻呆住,一轮嘴说个不停,身世、事情都带出来了。
有意无意间把两小子的身份及梦儿的身份,来了个高低互换,众人要好好服侍便理所当然。
只是甚么谎话不好去撒,偏要提及小白、伍穷,他们都是梦儿、百搭最熟悉的人,当然知道二人是在胡说八道了。
梦儿忽然问道:“你们知道小白脸上,究竟是左方还是右方有一大痣记认么?七嘴、八舌当下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明所以,但八舌反应倒好快,当下道:“不,我爹脸上哪有痣,有痣的是我兄长笑梦儿。哈……,大哥啊,你怀疑我的身份么?”
梦儿苦笑道:“不,看来我是在怀疑自已的身份而已。唉,碰上你俩真的麻烦!”
七嘴、八舌开始有点迷茫了,他俩从来碰上危 3ǔωω。cōm险,只要把自己跟小白、伍穷拉上关系,对头人便会心生怯惧,必然变得恭恭敬敬,不敢再无礼。但怎么这一回却不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