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八代捉摸江川十兵尉一定又想出一些好玩意,他耐心地等候者。
没多久,只见另一个身穿龙袍、作皇帝打扮的人在殿前走入,走到殿堂前,江川十兵尉一脸欣赏的神色向他上下打量一番。
这个穿着龙袍的皇帝不是别人,正是出卖小白、将最爱的女人翠儿也狠心杀掉的大力。
江川十兵尉道:“哈哈,看你穿起龙袍也有点像样,甚至乎比我更像一个皇帝。”
大力一听他这样说立即笑著作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道:“大力不过是个小人,有幸穿上龙袍全靠皇上提携,今后无论在人前人后,皇上才是真正九五之尊。
”
大力脸不红、耳不热的尽说些阿谀奉承的话讨好江川十兵尉,可是看样子他似乎还有不满,忽然扬声道:“既然我才是真正九五之尊,你这个假皇帝入宫求见应该怎么做?”
皇帝乃九五之尊,其他百姓皆是下贱平民,要觐见皇帝的首要礼仪当然就是三跪九叩,但大力好歹也身穿龙袍,要他当众下跪无疑是刻意贬低他的身分。
大力是江川不死钦点的中土假皇帝,以他暂作幌子来安抚百姓动乱之心,只要完全取得中土所有土地,这个假皇帝也就功成身退,将皇帝宝座拱手让给他的孙子江川十兵尉。
未能够享受万民朝拜的威武风光,又不是自己亲选出来的傀儡皇帝,江川十兵尉内心对这个叫大力的假皇帝之忠心其实十分存疑,今日藉各人齐集殿堂,除要一显自己至高无上威风外,也要“皇宫”内每个太监、书僮、文武百官都亲眼目睹,要他们记住,他江川十兵尉才是真正的主人。
只见大力面不改容,噗地一声便跪倒大殿之上,还七情上面的大声叫道:“大力叩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千秋万载,寿与天齐。”
不但下跪,大力为完全取得江川十兵尉欢心,更用力地以额撞向地下,咚咚咚地不停叩头。
叩了响头还怕不够,大力五体投地的向江川十兵尉说道:“皇上至高无上,单是叩头,大力还嫌不够表示景仰尊重,皇上要是准许大力一尽犬马之劳为攻夺其余势力出谋献策的话,必定会更令皇上满意。”
江川十兵尉道:“区区一个小子,可以想出甚么稳胜不输的良策?”
大力道:“要攻克其他势力,‘天皇帝国’兵强马壮,火器又精良,当然就是十胜不输,大力又怎敢说自己有比得上皇上的良策,只不过大力知道皇上十分痛恨那个小白,所以……”
江川十兵尉似乎有点兴趣,问道:“所以甚么?”
只见大力拍了两下手,外面即有人端了一壶热茶进来,大力就此俯伏在地捧着茶壶爬上前来,替江川十兵尉斟了茶。
大力道:“既然是令皇上欢愉的妙策,当然要有酒助兴,不过大力知道‘天皇帝国’对茶道甚有研究,而大力又对中土的茶艺精通,所烹煮的茶只此一家独一无二,所以斗胆以茶代酒,请皇上品尝。”
大力有备而来,看来他真的为讨好江川十兵尉而不惜一切,究竟他又有何毒计对付小白?
只见大力卑躬屈膝的又一一斟茶给神山八代、不凡圣子与宫本剑藏等人,完全称职地一副小人模样,惟独欠薛无诀,他的一品大将身分在他之下,根本不屑向他斟茶。
江川十兵尉听过满耳的谄媚奉承说话,又品赏过大力精心烹煮的香茶,他很心急想要知道大力对付小白的妙计。
小白当日在“天皇帝国”刻意破坏,令江川十兵尉损兵折将,老不死又常对小白加以赞扬,他早就想要将小白诛之而后快,以证自己比真天人小白有过之而无不及。
况且小白仍有一定势力,必然阻碍“大东日帝国”全盘计划,迟早也要将他除去。
无论从哪一处看,小白,都是一个不能存在的人。
大力说道:“大力曾经是小白的徒儿,虽然只是很短时间,但也足够大力知道小白的死穴。”
江川十兵尉道:“死穴?”
大力忽然挨近龙椅之前,伸手去抚摸江川十兵尉右手抱着的少女脸庞,说道:“庸脂俗粉!”
噗地一声,大力竟一手撕破那少女的颈项,她立即倒死殿前。
江川大兵尉一脸不解之际,大力又捉住另一个少女的头颅,用力扼紧她的脸说道:“以你这种姿色,怎配做三千后官佳丽?”
喀喇一声响,少女头颅爆裂,一命呜呼。
江川十兵尉不悦道:“你刚刚杀了两个我最喜欢的娃儿,要是你的计划不能令我满意的话,小心你的头颅也不保。”
大力笑道:“这两个一般姿色的,怎能跟皇上相衬?”
江川十兵尉道:“你有话便快说。”
大力笑道:“我们中土有个天仙般的美女,她能歌善舞,才智堪称是中土第一人,只有这样的美女才配作皇上身旁的佳人。”
江川十兵尉开始有点明白了,笑道:“而凑巧这个女人,正是小白身边的美人。”
大力笑道:“皇上果然英明,这个女人不但对小白情深一片,更助小白训练出精锐‘铁甲兵’,甚至乎小白的调兵遣将战术都师承于这个女人,他们两个加起来,绝难对付。”
江川十兵尉道:“不过始终是个女人,总比小白更易对付。”
大力笑道:“尤其是皇上要对付的话。”
江川十兵尉道:“她叫甚么名字?”
大力说道:“耶律梦香。”
江川十兵尉道:“她要死了。”
大力道:“先淫,再杀,我一直很想听听师母在淫乱时的叫声,一定非常动听,当然,大力必然在皇上之后。”
大力笑得痴,笑得狂,他的计谋不但成功讨得江川十兵尉欢心,还可以趁机除掉小白与耶律梦香,他怎会不大笑?
笑声由日至夜,大力就算一个人躲在寝宫之内也忍不住独自在笑。
穿着一身金黄龙袍的他,到夜里还舍不得将之脱掉,在铜镜前左看看右看看,孤芳自赏也大乐。
只有一个人不笑,他也在寝宫之内,他叫薛无诀。
薛无诀对大力在“皇宫”中的表现极度不满,说道:“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些甚么吗?”
大力端起茶壶,往桌上的空杯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你似乎不满我今日没有斟茶给你。”
薛无诀道:“做一个假皇帝已经够了,用得着如此卑躬屈膝吗?”
大力将茶斟满,又双手将茶杯捧到薛无诀面前说道:“先喝杯茶,当是大力向你赔罪。”
薛无诀虽满腹狐疑,但见大力一脸诚恳的样子,伸出手来欲接过茶,岂料大力手一松,茶杯跌在地上粉碎。
大力又再露出那种深不可测的笑容道:“傻瓜,你以为自己真有资格喝这杯茶吗?你太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