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迷蒙间,身上沉重的负荷蓦然散尽,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欣欢感从躯干蔓延至四肢,牵动着心脏怦怦直跳,再也不愿顾忌行为可能造成的后果。
“祖师爷,你瞧这是谁呀——”
有人忽地抬高嗓音,将他迷失的精神唤回现实。
赵雷睁开眼,看到和他长着同一张脸的青年正咧嘴谑笑,狭长双目狐媚地眯起,漆黑指甲稍稍拨开他的右眼眼罩。一颗眼球正含在对方的唇齿间,抬起竖瞳与他对视。
当他们鼻尖相抵,透过深不见底的黑眸,隔着一层阴阳帷幕,赵雷能窥见那张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苍白面孔,此时正阴恻恻地凝视着他,嘴角带着一抹极尽轻蔑揶揄的讪笑。
你瞧讷!嘿,你瞧!!
哈哈哈!!嘿哈哈哈哈哈!!!
似有似无的笑声淹没在浓雾中,傍着人丛私语,密密麻麻地填满空间。“赵雷”暧昧地贴近面庞,捧着下颚,将眼球舔弄进赵雷的眼眶。人群在骚动。他俯下身来,意醉神迷地朝那人的嘴唇吻去。红舌交缠间,阴阳太极鱼舌钉在灯光下明灭不定地闪烁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怎么还有一股烟味?!
“赵雷”睁大眼睛,狐疑地审视着那张与他相差无几的面孔。
“你不觉得你今天很大胆吗?”
赵雷挑起眉毛笑了笑,他使劲捏了把他的面颊,梦魇一般凑到耳边低语道:“该不会是吸非罡吸爽了吧?你这满脑子塞满假货的小癫子,精神病~!瘾君子~!!”
骰子此时心情大好。
他一进门就被磕嗨了的前老大半推半就着压倒在地上,还被热情地赏了个吻,柔软的舌头在口腔里横冲直撞,摩挲得他上颌发麻——即使这缺乏性经验加持的吻技实在不可恭维,看在行动方是鲜有主动进攻的赵雷老大,简直能算是来之不易的馈赠。
左手掐了把细腰,又漫不经心地移至骶骨,沿着臀瓣的曲线没入股沟,擒起某一侧软肉,和面似的用力搓揉了几下。赵雷止不住颤抖,他使劲扒住骰子的肩膀,舌尖耷拉牵扯出银丝,从喉咙里发出细若蚊蝇的呜咽。整个身躯没了骨头似的瘫软下去,又被一把捞起来,恹恹地躺在对方怀里。
骰子抱住他,伸出两根手指没入小穴,压着前列腺一阵鼓捣,兴许是过量的药物松弛了括约肌,菊穴很快就被玩弄得酥软。趁着赵雷思维涣散难以动弹,双手慵懒地拽下那银链虚摇的阔腿裤,使赵雷白花花的大腿根和内裤掐出的后臀软肉一览无余。
赵雷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此时的状况了,他压根没做反抗,只能眼神迷离地跟随骰子的指示走,嘴里还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如同一个被肏到失智的婊子。
“哎呦,你可别骚死我啊!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骰子朝他耳朵哈了口热气,指尖勾住内裤绷紧的皮筋,伴随啪的一声响,内裤狠狠弹回原位,臀肉颤巍巍地激荡起来,犹如在汤匙搅弄下不停晃动的焦糖布丁。内裤早已被淫水濡湿,当骰子揭开那块遮羞布时,有浊液黏答答地流到了他手上,他顺手揩在赵雷腿间,还满不在乎地捏开臀瓣,浇甜面酱似的抹了一屁股润滑油,将经营早餐摊的手艺在这方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祖宗,我现在要肏进去了,你同不同意啊?”他托起赵雷的屁股,往那软肉使劲拍了拍,试图把他晃醒,“你要不回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唔……呜呃,你……”
赵雷一脸迷惘地望着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殊不知这一反应被骰子定性为默许。没等他思考几秒,阴茎就狠狠捅进了他的小穴,它挤压、塞满、击溃甬道,甚至还不安分地搅弄着那处肉褶,把赵雷直接给捅精神了。
不对,假的……我在干什么?!等等等等等,不、不要吧!这明明是强——赵雷身躯虚晃,一边翻白眼一边吐着舌头呜呜哀嚎,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儿涌出来浸湿脸蛋。可想而知,不同于骰子,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太好。但强烈的欢愉却驱使他摇晃腰枝,将那不讲理的巨物完全吞吃进肚腹里,下腹酥麻竟爽得他发狂。
“不要,不要啊……假的吧,哦嗯嗯嗯……假的……”他发出呻吟,依然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结合部搅动得越发激烈猖獗,还时不时发出黏稠谄媚的水声。
“好恶心,恶心!”
“明明嘴上说着不要,我那鸡巴你不照样吞了个干净嘛~嘿!你喜欢这个是不是?”骰子捏住他小小的乳头,一个劲地搓揉掐弄,使它犹如两颗红樱桃翘立起来,“感觉怎样?”
“呼哧……不行了,唔,呼呼……”
赵雷哆嗦着仰起身子,白浊从阴茎里噗啾一下漏出,在臀下淌了满满一滩淫水。他痴痴娇喘,像欲求不满的婊子似的抓握阴茎撸动了个来回,瞳孔在耷拉的眼皮下止不住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界正在被虚假侵蚀。若有苍白浪潮从地表的漆黑孔洞中涌出,与天际倾泻的黑色海洋汇聚在一起,挤压、包裹他身上每一寸皮肤,他却从没有感到过窒息,仿佛这片大海向来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哈、啊啊!!呃啊啊啊~!”赵雷眼神失焦,从喉咙里迸发呻吟,阴阳潮水在身下缓慢聚集,骤尔与天地两侧的浊浪交汇,延伸至目之可及的任何场所。
双腿在猛烈痉挛着,他抬起那张被情欲支配的面容,任由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吞噬自身,在黑与白的大海中潮吹不止。小穴噗啾噗啾地钳紧阴茎,甚至连结合部都被搅出淫靡的白沫,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拔出,像在张开大腿招待客人般百依百顺。
瞧他这副痴态,就连路过的狗子都能看出那具身体的异常。
“啧”,骰子咧起嘴角,额头也开始沥出汗珠,他的喘息急促了许多,捏住臀部的手略有松懈。赵雷这次简直卯足了劲要缠在他身上,抬了抬屁股,一边呜咽一边用小穴来回碾压,谄媚地吞吃那亢奋得流精的阳具,还恬不知耻地叫唤什么还想要、你干脆就肏死我吧之类的荤话,泪水被汹涌而至的快感刺激得溢出,使他满脸湿得和落水狗似的。
这小子今天未免也太疯了,磕得这么嗨,真别说,我都有些承受不住。骰子感觉自己的阴茎都快被柔软发烫的肠壁给夹射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听着一阵阵软腻的浪叫紧跟着哭腔流泻而出,耸起的蝴蝶骨随着身姿摇摆不住颤抖。
“再给我……假的,呃唔!好想,想要……!”
赵雷呻吟着吻住骰子,探出舌头吮吸着残留在他口腔中的虚假,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黏在他身上。
——这和他平时完全是两副样子。
骰子倒也明白,赵雷平日胆怯懦弱的模样是一种伪装,他可不是什么轻松能被看透的清纯主子,概述起来,就是个带点坏心思的精神衰弱阴暗批。孤僻,乖张,阴晴不定,人缘已经烂得没法再烂,记下的仇也比任何一人都多得多,要是谁惹恼了他,便阴恻恻地蹲守在角落,玩着指尖陀螺盘算计划,大不了撕破脸皮鱼死网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活着就惦记这么多腌臜事,又怎能轻松自在地追逐乐子,愚弄他人来醉生梦死,尝尽甜头呢?
哈哈、哈哈哈哈!抛下一切沉溺于虚假,在自己一手营造的非罡机制中高潮!!反倒现在这样,才更有祖师爷的味道!!!
想到这里,骰子下意识挺动半身,竟该死地射了出来。
“咿咿咿咿呃——”
赵雷瞪大眼睛,满满一屁股精液使他恢复了少许神志,惊慌失措地尖叫出声。该死,不会吧?假、假的!他眼神飘忽、嘴角痉挛,忍受着下体异样的酸胀感,用痉挛的手指摁住骰子两肩,正想将小穴从肉柱上拔出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反倒肚子里的浓精噗啾一声溢出,汩汩淌下,在股间流出黏稠暧昧的水痕。
企图逃走的行为很快就被察觉了。
骰子忽然开口,咧开嘴角一笑:“哎~呦~!这不是兴头正高嘛?小祖宗怎么还想逃啊?”
“骰、等一,等等?!”赵雷大叫,“你不是已经射,射了……吗?”
“老大说什么胡话,小爷既然人在这儿,就得好好服侍您呀~您要是不高兴,我怎敢轻易停下?这可不合我们道上的规矩!”
双手顿时握住他的腰,引导他将屁股挪回了原位,当龟头重新撞上肉壁时,赵雷立即虚脱地瘫软下去,吐出舌头失声哽咽,颤抖的眼球向上翻白,还惨兮兮地溢出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不要,不不要啊!!”
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双腿却不受控制地缠住骰子的腰部,使对方无法马上从他身上抽离。花穴湿软酸胀得不成样子,只需轻轻一捻就能流出水来,又被鸡巴毫不尊重地顶撞了几下,捅得他淫液四溅,唾液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只得恹恹瘫倒在地上,在持续性的刺激中扯着嗓子不住浪叫,狼狈地感受着全身上下的痉挛。
赵雷不是没有贪恋过下身的满足,只是残存的理智让他无法真正献出自己,学着那些身经百战的荡妇,不知廉耻地伏在骰子的大腿上求欢——这实在太过下贱,令人反胃又愚蠢,他宁愿被耍得躺在大马路上撒泼打滚,也不愿在床上乖乖就范,被肏得合不拢腿、屁股流精,不清不楚地陷入数十数百次高潮。
一旦吃下甜头,就再也无法逃离泥淖。这个事实他比谁都清楚的。
忽然,骰子凑近他耳畔低语,热息傍着粗喘时轻时重地喷薄在他脸上:“别走神啊!你瞧,这还没到重头戏呢~”
赵雷一时说不出话,只能任他拽起自己一只胳膊,干脆利落地吻上来。
骰子含住阴阳太极舌钉,将舌头侵入赵雷的口腔深处,尽可能掠夺嘴里的空气。五指灵活地钻进黄发,拽着这几根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舌尖专注地碾压舌苔,步步紧逼,犹如两条互相追尾的阴阳小鱼,长舌纠缠不休,舔舐牙床撬开他的嘴。
赵雷跟不上节奏,嘴巴和破了几个洞的水盆似的,一个劲地漏着唾液,阴阳海在沸腾,大量海水倾泻而下,哗啦啦的涤荡了整片天穹,真假的界限变得混乱,幻象和现实来回翻转,身躯在交替的恐惧与狂喜间战栗不止。他错乱地睁开眼睛,从喉咙里吐出一声带着浊气的喘息:
“呼哧,呼……呼哧……”
骰子显然操得更深了些,像对待个破布娃娃一般捅穿甬道,搅得赵雷失神闷哼,卵袋一遍接着一遍鞭挞屁股,又使他吃痛地发出哭喘。他几近癫狂地绷紧脚趾,在骰子的蹂躏下随波逐流,任由不可名状的欲望浪潮将他吞没,被肏红肿了的肠壁谄媚地挽留着阴茎,还时不时打着搐,张大嘴巴吞咽下那炽热的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哈,哈……!唔呃呃!”
完蛋了,这下彻底……哈、哈啊!完了……好喜欢,别停……唔呃嗯嗯嗯!要融化,融化了呃啊~!赵雷爽到要死,舌尖湿哒哒地落着涎液,差点和骰子合二为一,被这股强烈的外来刺激搞得疯喘一宵。
他终于无所顾虑地高潮了。
赵雷眼神涣散,整个人化掉了似的瘫软在地上,白浊肮脏地贴附着他的小腹与大腿根,藏掩在灯光暗面,带着某种隐秘的淫靡。
他感觉自己彻底被肏坏了,身体被忠实于欲望的工匠一遍遍捣成了享乐主义的形状,下面的穴儿还对着犯人翕动不休,噗嗤噗嗤冒出精水,渴求进一步的水乳相融,直至紧密相连的两人终于从物理意义上融二为一。
忽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老大~起来不?咱们一起再来快活啊~~!”
赵雷吃力地抬起头,看到和他长得一样的青年正一脸委屈地望着他,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术,以至于被善于变化的讹兽看上,随时随刻与谎言为伍。
思绪迅速消散在脑中。他怔怔地盯着那只独眼,无法维持线性思维,只是下意识抬起双手,唰的一下揭开那人的面皮。
后面是一张带着戏谑的男人脸,用嘲弄废物般的眼神俯视着他。五六颗黑痣看得他心头火起,又一次挥手将面皮扯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是一颗血肉骰子,它扬起嘴角嗤笑一声,随着失去支撑点的衣物骤然落地,骰子在高空翻滚一圈直直坠下,准确无误地掉进赵雷嘴里。
不等赵雷开口,喉咙就被骰子牢牢卡住,它像长了吸盘似的撑出咽喉,强烈的异物感使他根本无法呼吸。
唔!卡、卡住了……救命!要……要死!有谁来救救我?!不不不不……不要!我不想死……!
——赵雷快要精神崩溃,他疯狂咳嗽着,仿佛要把血肉一齐呕出来,试图割开喉管,抓出那颗血淋淋的十八面骰子。
嘿哈哈哈!咋这么可怜呢?这岂不得噎死你?嘿!你姥姥的挣扎个屁!快啊~~~快给我噎死吧!!哈哈哈哈哈!!!
笑声不知是从何处发出的,它肆意叫嚣,阴魂不散地冲击头脑,试图驱走他残存的意识,完全统摄这具躯壳。
赵雷从来没有那么恼怒过,面容抽搐咳嗽个不停,甚至整个脸蛋都被憋成了猪肝色。他竭力翻过身子,尚在渗血的手指疯了似的朝咽喉扣去,当眼球即将因窒息而上翻,那颗骰子随呕吐物一股脑儿倾泻出来,丑恶的秽物吐了一地,某种极其怪异的滋味从喉里晕开。
“滚!给我滚啊!!”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嗓音如刀锋般尖锐,扑通一声扎在深不见底的阴阳海里,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呵呵……都是假的!!还想骗我……凭什么!呜,凭什么啊……”
赵雷抬起头,发现骰子消失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天早上,赵雷在自己的呕吐物旁醒来。
他连滚带爬地直起身子,瞧着这满地狼藉,如同被野狗光顾了家里三天,吃喝拉撒通通在这逼仄的空间中解决,弥漫了满屋子的霉味与呕吐物的酸臭混杂在一块儿,使久居于阴暗潮湿的地下神国的他都喘不过气。
下身空荡荡的,臀部由于着凉而瑟瑟发抖,手掌上深浅不一的伤口也已经结痂。赵雷扶着桌面仓促站立,虚脱的双腿完全无法撑住身体,终于一个趔趄跪倒下来,掀起一地玻璃渣滓。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假的?”
他喃喃自语,睁大眼睛朝四周环顾,脸上扫过几分迟钝、狐疑,带着点难以遏制的恶心。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蓦地探向自己的右眼眶。
——里面恰恰是一颗义眼。
赵雷一时怔住,颤抖的指腹来回触碰着那颗义眼,不敢确认真假虚实。
半晌后,他才耸着肩膀惨笑几声,意兴阑珊地吐出一句:
“呵呵,总该想到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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