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劳动给人们所带来的,无论是在生活还是环境方面,都提高到了一种比较审美的层次,而这一切却都是由劳动者所创造出来的。
所以,劳动本身不仅仅是一种美,而且她还能够产生出具有更为广泛意义上的美来。
总之,劳动绝对是光荣的,这无可置疑。
但是,这座城市日益拥挤的交通状态却使我感到了某种心理上的不太适应。
《四》
在各自的位置之上了,他们在小声的彼此的聊着天,在我走向自己的办公桌的同时,刚分配来这里上班不久的小青年李林跟我打了个招呼:“早,苏哥”?
我回应他:“早”。
小李是刚分来我们单位的,他的为人很诚实,又比较勤奋和好学,他经常会向我讨教一些有关于技术上的东西,而我,则不会向其他的人那样,对待他的态度采取某种比较冷漠的方式;我总是会很有热情而又比较有耐心的为他讲解或是指导着,所以他对于我也是相当的尊重,我想,这将会是一个很有希望和前途的青年,当然,我所指的是在技术与成就方面,而非追求名利的方面,假如他依旧是如此不懈的努力下去的话。
然后我就带着嘴角尚且残留着的一丝微笑来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哪张办公桌旁。
我在桌旁坐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了中间的抽屉,并从抽屉中拿出了昨天已经准备好了的一份审核材料,我开始翻阅了起来。
正在我翻阅着这份材料的时候,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句叫喊声:“苏醒,赵主任叫你上他那儿去一趟”。
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了,我的名字就叫做苏醒,至于为什么叫做苏醒,其中有些什么必要的含义,还是留给读者自己去细细的品味吧。
我听出那声音是来自于老王,老王是我们单位的老职工了,他在这里已经呆了近三十年,几乎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的时光,以及那曾经所拥有过的最为美丽的青春和远大的理想都奉献在了这里。
我看向从门口走进来且业已走向他自己办公桌的老王,并回应了他一声:“好的”。
我将手中的材料重新放回我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锁上,取出了钥匙,然后站起身来开始离开了我的办公桌,接着便通过中间空出来的那条狭小的过道走向了房门口。
在我来到赵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时,我看见门是关着的,于是,我便敲响了这间属于他的办公室的房门。
当我听到赵主任哪声透过了房门的“进来吧”传入我的耳中时,我便转动了门的把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随后我便带上了房门,向赵主任所在的那张办公桌走去。
赵主任是我们的领导,他大概五十岁左右,白脸微胖,我想这就是因为他在外面应酬过多的结果吧,试想,一个人整日的处在山珍海味之间,不是吃香的那便是喝辣的,那么油水便也会日积月累了起来,我想,如果像这样的人要是还不肥胖的话,哪反倒是一种属于不正常的事情了。
当我站在了赵主任的面前时,他用手示意让我在他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坐吧,阿醒”,他对我说。
我在落座的同时向他问道:“赵主任,你找我有事吗”?
赵主任看着我,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一个他那已经经过了数十年刻意的锻炼,也早已经成型了的,那一丝永恒不变的善意的微笑,然后他拉开了自己的抽屉,不紧不慢的从中拿出了一个封口袋,用手按在了他身前哪平滑的桌面上,然后把它推向了坐在他桌子对面的我。
赵主任:“你上次的发现不错,这是上面给你的一点奖励”。
我面露出一丝不太显而易见的微笑,用手接过了这个封口袋,我想我又有了一份可以与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儿子一起与之共同分享的喜悦了,他们会为我而感到骄傲的,正如同他们有时也会同样的令我感到无比喜悦与自豪一样。
因为我心里很清楚,这些奖金是我上个月所接下的一个测试工程,由于我所付出的二十几个日日夜夜,外加上自己广博的知识,以及对于事物的分析和判断的精确程度,从而使得这项工程已经提前了半年的时间投入实施而得以回报的结果。
他之所以说话会对我如此的客气,一或许是因为我的背后有一对身为高干的父母吧,二也许就是我们这些踏踏实实做事,技术全面而攻关能力又强的人,正是他们那些一心想着往官道上积极升高者的后盾,是他们的垫脚石吧;不过他们也许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如果没有我们的成果的话,没有我们冲锋陷阵的话,那么他们也就像是会缺少了些什么用以上升的资本一样,如果光是凭着关系,我想他们说起话来还是会不够分量的,所以…。
赵主任开始向我提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都如数的作了回答,他问我下一个项目的进展情况,我回答说,目前尚无头绪,他就叫我好好的干,有成绩就会有收获的,我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这种带着官腔似的看法。
或许是赵主任今天的兴致特别的好,我们的话题也就开始越扯越远了,也就在我们谈笑风生之际,从我们的脑后传来了一声某人用手急促的扭动门把手的声音,接着传来的便是门被快速推开了的声响。
我和赵主任都将惊异的目光转向了房门口,在房门口的地方,此时正站着已有些气喘了的那个小青年李林。
李林急切的对我说道:“苏哥,不好了,你家出事了,快去接电话”。
我的大脑顿时感觉“嗡”的一声,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当我立即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便快速的站起了身,大步的奔向了房门口,穿过了小李的身旁,快速的冲出了这间一直以来都是属于我们赵主任的办公室。
在我快速的穿越着哪道还算比较长的走廊时,我的脑海中所想的只是能够尽量快一些的到达自己的办公大厅,出现在哪部能够传达出关于我家中任何信息的电话旁。
我快步的冲进了先前的哪间办公室,迅速的跑向电话,然后我便快速的拿起了那个仍然搁置在办公桌上而没有挂断的电话话筒。
我急切的朝着话筒的那一头大声喊道:“喂,小欣,是我,苏醒”。
顿时,话筒哪头便传来了我妻子那种急切而又焦虑,还捎带着些恐惧和慌乱的声音:“阿醒,阿醒,小东出事了,小东出事了”。
我急切的追问:“小东他怎么了”?
电话哪头传来我的妻子因激动和恐惧而又无法清晰的表达出自己思路的应答声:“血,血,他一身都是血”。
或许是由于线路的问题,我听得不够清晰,但我还是能够从我妻子说话时的那种状态中感觉得出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我不断的冲着电话的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