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嘘嘘!”我扶著腰从木箱子上站起来,膀胱的压力一下子更大了,搞得我连连皱眉。
豆芽菜现在一天比一天重,拜他所赐,我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圆,除了能吃能睡之外就是能上厕所,还是每次必尿急!
中原人显然不能十分清楚的体会我的苦楚,哭笑不得的扶著我道:“仓库後面就是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里晃出来,杜家兄弟两个人还在那里争论到底是谁暧昧在先让人误会了,不过,高下那可是分明得很。
杜子涛倒真是对得起他笑面狐狸的外号,还是笑脸一张,语气也依旧沈稳,但杜子路却已经面红耳赤,叉著腰扇著手,明显处於劣势。
我走过去,啧啧出声的感叹道:“少爷,你知道熊是怎麽死的吗?”
“嗯?”
“笨死的!”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奸情,当事人竟然二十年都会错意,表错情!
我正幸灾乐祸的紧,外面突然跑进来一队人,背对著我们将我们几个围在中心,为首的是中原人的随身保镖老酒。
“少爷,外围出事了,这里不安全,必须马上撤。”
我一愣,下意识回头对中原人道:“不对啊,我跟子涛没有找别人帮忙啊!”
中原人看了一眼门口,冷冷的“嗯”了一声,而後从腰後掏出只小口径的手枪放在我手里,沈声道:“後门左转就有车接应,别回锺家,跟著子涛走。”
不等我反应杜子涛已经拽著我和子路在其余人的掩护下,向後门撤去。
我不敢大声喊,只焦急的挣扎著想要拉上锺原,但手只被他重重握住了一下,就松开,眼看著锺原整了整外套大步向著正门而去。
後门一关,仓库里的光线就全部被锁在了身後,耳边隐约听见了两声遥远的枪响,心下一片茫然。
我只是要计划一出戏,只想要知道窥心的秘密,并没有联合任何外人,真的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就会情势急转直下。
老酒跟在锺原身边已经有六年,向来沈稳冷静,如果只是普通的事件,他完全能够处理,根本不会这样著急的让锺原撤。
更何况,一般人又怎麽敢跟锺家叫板?
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肯定很大条。
脚迈上车子之前的一刹那,身後又是几声枪响,这一次清晰了很多,显然那些人已经收紧了包围圈,禁不住心都跟著发颤。我反应过来,攥紧了手上的枪,左手一捞,圈住杜子路,将枪口支在他脖子上,对杜子涛沈声道:“开车,转到前面放下我,你们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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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盗!盗!…66 (第一更!^^)
“不可能!”杜子涛收起一贯的笑脸:“锺原能应付,他不想你去冒险。”
“应付个屁!能应付怎麽会让我自己逃?”我急起来,低声吼道。
“你去了也没用,你一个人救不了他!”
“救不了就死一起!你难道会丢下子路一个人逃吗?”我又使了两分力,枪口轻微的陷进子路的肉里。
我并非是想要趁著这样的时候去逞什麽英雄,但锺原要用自己引开敌人的用意实在再明显不过,我无论如何不能将他一个人留下。
杜子路对於杜子涛来说绝对就是个致命的弱点,他牙咬得额头青筋尽显最终却还是答应了我。
“坐稳了!”
杜子涛将方向盘一打到底,瞬间加速,撞破了前面的一处板房横插过去。
巨大的冲力让我後背一下撞在座椅上,肚子里一阵发紧。
妈妈的,小狼崽子,我这是要去救你亲爹,你可千万别这时候跟我过不去。
我心里默念,扶住肚子,借著货场里扫射著的探照灯寻找著锺原的身影。
但货物太多,分散著堆在货场里让我一时难以看见锺原去向。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找不到他,就代表对方也不能很轻易的找到他,他至少还算安全。
车子在货场里穿行了过去,显然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接连几声枪响都是冲著我们的方向。
我不敢大意,和杜子路缩著身子躲在後面,从车窗里向外面看出去,昏暗的夜色里,开枪的几个点十分显眼,但我手上只有一只小口径的手枪,射程有限,子弹也有限,并不敢贸然开枪。
几个急转之後,杜子涛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子甩过头停在一堆印刷纸後面。
这些纸卷足有两米高,卷筒直径也有将近两米,这样数量的纸卷除非用炸的,否则任何子弹也不可能穿过。
“你们下车!”杜子涛从车座下面抽出一把十来公分的军用刀给了子路:“这里比较安全,你们在这里躲著,我去找锺原,车子太颠簸,阿奇不能再坐!”
“好,你小心!”
杜子路也不罗嗦,开车门就和我下去躲在纸卷筒的空隙里。
杜子涛开著车冲出去的时候又引来不少的枪声,听得我心里发毛,手心里全都是汗。
我从前一个人对付几十个保安的时候也发生过,但那时候手里武器趁手,加上地形事先就已经研究得很明白,身子也比现在轻巧灵便太多,并不觉得担心,但现在这种境况我却没有丝毫的把握。
锺原的能力再强,对上别人有计划的偷袭也会措手不及,而我却只能躲在这里帮不上他。
我第一次觉得害怕。
枪声一直断断续续响在周围,估计是光线太暗,对方找不到锺原的藏身之处,也不想太过的暴露自己,所以火力并不集中也不大。
我窝得难受,肚子一阵一阵发紧,小东西踢得我不得不空出手来回的抚摸著肚皮来安抚他。
杜子路趁著双方熄火的空隙探出头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什麽收获,但枪声变得很少至少也是好事。
我挺了挺腰,正想稍微调整个姿势,身後不远处突然枪声大作,紧接著头顶上方就有子弹射进纸卷的声音。
我顾不得肚子里的动静,使劲弯下腰去,尽量蜷缩。
“不好!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得换个地方。”杜子路提著刀使劲将我身边的纸筒推开一点缝隙,看准了时机拉著我趴在地上迅速匍匐著爬到不远处的一堆麻袋之後。
我们刚刚停稳,原来的地方就被一阵扫射,纸屑一瞬间飘得漫天都是。我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後背凉飕飕的。
枪声只集中了一瞬,之後便寂静的诡异,只剩远处隐约的海浪声还有节奏的响著。
将近八个月的身子实在太笨重,只是折腾了这几下,我已经大汗淋漓,夜里的海风吹在身上激起了一阵一阵的战栗,禁不住心里懊恼又急躁。我努力稳住呼吸,在黑暗里仔细感觉著周围的动静,突然察觉左後方不远有轻微的脚步声在向著这边靠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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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盗!盗!…67 (今天滴二更!)
我攥紧了枪,探出一点头,将枪口对著声音的方向屏息仔细看过去,昏暗里却看不见一个影子,细听之下连脚步声都好像没有了。
正紧张得流汗的时候,那些被扫射得一团烂的纸筒中间露出个人影来。
我立即对准,身後子路却突然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道:“是子涛!”
不知道什麽时候杜子涛已经弃了车返回来,见我们不在原处正要去找。
大概是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杜子涛也注意到了我们,昏暗里对著子路打起了手势。
这手势就跟国际刑警常用的手势一样,是在不方便出声联络时用来沟通的,但他们之间用的却是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懂的独特手势,幸好今天月色大好,否则这方法一失效我们只怕会更麻烦。
两人借著月光比划了一会儿,子路低声道:“他找到锺原的位置了,我们从後面绕过去跟著他走。”
我点点头,尽量压低了身子跟在子路身後向著这一堆货物的後面悄悄过去。这段路搁在从前丝毫没有阻碍,但我现在身前挺著个大西瓜一样的圆滚滚的肚子,体力和身手都大打折扣,又是这样蹲著走的姿势,著实吃力。
几步路出去,我的心跳和呼吸就控制不住的快起来,肚子也一阵一阵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