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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血红的眼,和着吻,让我在无数夜晚沉沦,疯狂着迷。
每天,我们都知道,离分别更近了一分。
到了最后一年的春天,付篱带着极度虚弱的我去了杭季城。
我看到了大片桃花林。
付篱说:“那年,如果我真的战死,就打算拿它作为最后的礼物送给你。”
我笑了,虽然嘴唇早已没有血色,但我心里仍然开心。看着跪在我身旁的人,付篱还是他,还是那个有着迷人笑容和性感声音的男人。我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温柔缠绵,辗转悠长。
花香,人美,未亡时。
我轻轻告诉他:“除了做你的桃花,我还有更喜欢的花。”
“我知道,”付篱摇头,“不要说。”
是啊,不要说,那太不祥。
杏花,苞时嫣红,开始雪白。就像现在雪白的我,不知道何时,就会败落。
“那时分别,梦里都是你,和那花朵在一起。”我们都是这样。
那年夏天,我收到了婉罂送来的礼物——东巴之印。
我虚弱的闭上眼,心内是挣扎。
本来,我的身体,就只剩下一小股悬着的气儿了。
最后一次冷水浴洗好,我吃力穿上衣裳。
素色里衣,捻金银丝线滑丝锦浅橙底绣花抹胸长裙,粉色百鸟图外衣。
我不想看到付篱痛苦的样子,自己将下人赶走,房门关上。
一手持匕首,一手拿着那块玉。
将冰冷利器刺进胸膛的时候,我绝望地看到推门冲进的付篱,他惊慌失措的看着胸口插着匕首的我,大声喊着写什么。
另一只手湿热,闻到了浓浓腥气。我知道,东巴之印在吸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