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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  这时尉迟策感觉,那魅惑的姑娘似是变成了天使,一点也看不到平日里嚣张妖娆的影子。

他一冲动,就前点一步抱住了她的腰。

婉罂一吓,重心下降,细枝很快发出“吱嘎”的撕裂声。尉迟策马上将她捞起,再稳稳站在上面。

婉罂这才回过神,嗔怪似地等了他一眼:“都是你。”

尉迟策这时也已经不好意思,却凭着一股蛮劲儿将她越抱越紧。

温软如香玉的身体在怀,又是那般年轻,叫他怎么好放手?

月色下,孓幽谷,两个白衣年轻人脚点树枝,无语相拥。这是怎样的一副景。

尉迟策一直都在想,可能他忘不掉的不是那迷惑,只是那夜她抛下一切的真心的纯洁。

本以为这样的美好会继续,没成想意外来临。

那日,婉罂在梦中突然哭醒,然后就发疯了一样跑到师父房间中。

许久,待她出来,表面看起来已经一切平静。

她仍然像往常一样默然有带着媚意的笑着,一点哭过的痕迹都没有。

尉迟策很忧心,正要问,婉罂却自己来敲他的门。

他一开门,婉罂就急急扑上来,将他抱住。

婉罂只着单衣,冷的发抖,她缩在尉迟策怀里,咯咯直笑。尉迟问她,她也不说,慢慢用身子蹭着尉迟策的身体,手渐渐解开自己的衣衫。

待尉迟策回过神来,二人已经坦诚相对地纠缠在床榻上了。

尉迟策微微迟疑,想要推开婉罂。

她媚眼如丝,细柔着嗓音慢慢道:“你,不要?”

这般模样,怎么不要得了!

自控瞬间被抛在脑后,尉迟策什么都想不到,只知道自己被妖精迷惑了。他不应该这样,可他控制不了。

“妖儿。”他轻声叨念,“若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叫她妖儿。”

“好。”

婉罂急急起身,穿衣出门,几乎是跑走的。

一觉睡醒,尉迟策觉得就像梦一场。

第二日,孓幽谷来客。这是十七年来尉迟策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人。

来意冲着他。

他再不愿想起那天的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

那人告诉他,养了他十七年的师父,为了得到他杀了他的母亲。

那人告诉他,他的师父早就知道他会找到他,只想用谷内温情消磨他的意志,让他痛苦。

那人告诉他,如果他离开,将被谷内一起长大的人缩唾弃,但若不离开,大晨的子民和他母亲的冤魂将永远不会放过他。

那人告诉他,如果不趁早走,让这孓幽谷的蛊埋在他身体里,他过了二十岁,就会慢慢死去。

那人告诉他,他是晨国人,是晨国的皇子。

他一个字都不信。

可师父却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策儿,是这样,不信你可以问婉儿。”

他双目顿时赤红,转向婉罂,却发现她眼中早已只剩冷漠。

尉迟婉,昨晚还和他承欢的女人,正妖娆地扭着身段走向他们的师父,谄媚地笑着:“师兄,你真可怜,什么都不知道。”

尉迟策双拳紧握。看着面前的人缩在养了自己十七年的师父怀里,一脸做作的陶醉。

他觉得她美的丑恶,美的不堪,他犯恶心。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此,只有大晨国的尉迟策。不是皇子,没有爵位,只有一个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恨田国入骨的尉迟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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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真心被抛却的滋味?你可知痛不欲生不得不泯去自己所有良心的滋味?你可知明明心痛不舍却还是要恨要害要用尽手段报复的滋味?

——婉罂

数着日子,耗尽幸福

第十五章

尉迟策离开已经四天了,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小院里很平静,杭季城局势似乎十分紧张。

我不常出门,每日付篱出去,我都一个人守在院子里,虽然小,但我格外喜欢。相比,倒是对外面的情况不感兴趣了。杭季城,抑或整个大晨国,现在对我都不如这小院来的安心。我想那可能是我寻找了许久的家。

每天可以等在家中,细细收拾房间,/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我和付篱的衣服,再到晚上等到付篱回来。这其中的幸福滋味,简单清晰,明澈得感人。

只是我内心还是有不安。付篱最近回来的越来越晚,笑得也少了。

他不讲,我也不愿意问太多,只是陪着他,逗他笑。

待到空闲下来,蓦然发现,从前那个常常慵懒倚在门框浅笑的年轻王爷已经不在了。他的目光越发深刻起来,稳重,笃定。就连声音,也沉稳了许多。

我想象不到现在的大晨和田国交战是怎样的光景,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好让我的夫君能松下几担重石。

今日,天色刚暗,就有人来敲门。

正好离得近,我欣喜着跑去开门,还未抬眼就脱口而出:“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阿……”

“篱”字还未出声就被我咽了回去。来人不是付篱。细眸长眉,眼角上扬,颇有魅惑之感,丰润双唇,正意味不明的笑着,一身白纱撒金长裙配红色薄纱披肩,懒懒立在那里——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禁呆住了。

“你是?”

她没回答,倒是上上下下打量起我,以袖掩唇咯咯笑着:“原来你就是欧阳琪。”

“是。”我被她看着,觉得甚奇,这凌厉的眼神和妩媚竟能共存在这人的眼中,甚至还有些精明得让人害怕的东西。

她腰摆腰肢慢条斯理地走进来,站在我院子的一角,突然“哧”地冷笑:“住在这般祥和的小院,你倒真是福气。”

我不知所谓,没接话,只想弄清楚她的来意。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惊艳的张狂,身上的白色丝毫盖不下她的张扬,甚至在她身上发出刺眼的光,媚眼如丝——来者不善。

她径直走到花廊边上,一只脚撑在椅子上,伸手去够那翠色和繁花。轻巧取下,复又用指甲掐破,然后将手指伸向我。

晕开的绿色和黄色汁液染在葱白指尖,诡异的组合。

她两指合上,微微用力,竟然挤出了汁液。正落在她身下的椅子上,一滴黄绿,污渍一般让我觉得恶心。

“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我眉头皱起,再不能好声好气的说话。

她歪头咧嘴一笑,细长的眸子轻蔑地扫视我。我压抑住想要将她赶走的愿望,等着她说话。

她见我按捺得住,反倒是来了兴趣,别过脸来,凑近,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只得被迫与她直视。

惊呆。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眸子,却让我恐惧。什么都看不到,却愈发心慌。只是有种直觉告诉我,她什么都知道。

过去——现在——未来。会不会,全都知晓?

我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甚至是我不知道的过去的过去,我看不见的未来的未来?

她拥有的力量,究竟是强大到何种地步?为何这个女人会给我这般慌张的感觉,为何我竟然能确信她能知道所有我害怕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她收回目光,冲我嫣然一笑。

我还是有些懵,愣愣看着她将手搭在我肩上。顿时一个激灵——冰冷的手指,就像一支冰铸的剑顺着肩膀刺下,直穿胸膛。

她突然收回手,眼神也凌厉起来,话也没说转身就要走。我本能地拉住她:“ 你……”

她回头,一撩散到耳朵前面的发丝:“怎么?”

乍一看,千娇百媚的姿态,到了第二眼,只剩下毛骨悚然。

她甩开我,淡淡扔下一句:“欧阳琪,你也没剩多久安生日子了。那是预言,不是诅咒。”

我心里顿时如被雷轰!果真所有不好的预感都是对的吗?没剩多久安生日子,那我会怎样?“国会灭,家会亡,身边的好友会受到牵连”,这些,都是预言?

会有多少是准的?我不敢菲薄。

她复又逼近一步,轻声开口,声音像是从牙尖咬下的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让你一点一点都知道。”

说罢,脚尖踮起,轻巧踏步,离开。

不知声音从哪里传来——“我是婉罂。”

婉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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