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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爸,对不起,我只是……」

「我能谅解你的心情,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念筑的小命。」

书淮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念筑的父母不愿让她冒险开刀,那么我们只能以药物治疗。爸,这件事就交给我,好吗?」

「好,爸爸对你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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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书淮将他研究苦思良久的药方交与楚慕风。

「爸,这是我开的处方,您看看有没有问题。」

「问题是没有,只不过……」楚慕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它并不能根治念筑的病。」

「没错,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念筑尽快开刀。」

「不管怎样,至少它能有效控制住血块,先稳住她的情况,其它的以后再做打算。」

「我也是这么想。」书淮无力地说。

楚慕风此时才发现书淮满脸的倦意。「书淮,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当然不是。」他可没说谎,因为他有在书桌上小憩了半个钟头。

「那你怎么一副疲倦样?」

「有吗?」他心虚的否认。

楚慕风也心知肚明,遂不再追问。「对了,念筑的药是要你拿去给她呢还是……」

「我不去。」书淮强烈的回绝。

「为什么?」楚慕风惊愕地问。

「她不想见到我,还是您送去好了。喔,还有,别让她知道这药是我开的。」

「这又是为什么?」楚慕风满腹疑问。

「还是那句老话,她不会乐意知道的。」

楚慕风满脑的问号。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倾心相爱,但为何书淮会说出这种令人扼腕又吐血的话来?「呃,书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清楚得很,我和她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您别一厢情愿的把我们扯在一起。」

「两个世界?我还人鬼殊途咧!什么论调?」楚慕风没好气地说道。

书淮无奈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更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行了吧?」

「哪用得着八竿子,一根红线就可以把你们牵在一块儿了。」楚慕风语带双关地说道。

「爸,您的改变未免也太大了点吧?前几天才咄咄逼人的要我在您和念筑之间做出选择,今天就巧扮乔太守来乱点鸳鸯谱,真是天壤之别,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这个……柏林围墙都可以在一夕之间倾倒,我当然也可以一改初衷,欣然接受念筑成为我的儿媳,否则我要是再固执的话,今生就甭想抱孙了。」楚慕风在腼腆之余,还不忘为自己找台阶下。

「是喔,反正作白日梦是不用本钱的。」书淮冷不防的接口道。

「臭小子,居然这样泼你老爸的冷水。」楚慕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书淮苦笑。「我只是想让您看清事实。」

「笨儿子,看不清事实的人是你。」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争议这件事情上,总有一天您会明白的。」书淮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楚慕风也不甘示弱地回嘴道:「我将这句话转送给你。」

书淮一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楚慕风的视线。

望著书淮治逝的背影,楚慕风不禁感触良多的逸出一声轻叹。唉!究竟要到何时,他们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停止对彼此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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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筑病了!

自从那天自医院回来之后,她的意志力明显的消沉下去,健康状态每下愈况,终至卧病在床。

凌亦恒和柳心眉见状更是心急如焚,他们曾不只一次请楚慕风上门为念筑诊治,然而情况却毫无起色,一向聪明过人又冷静无比的孟樵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于是他去了一趟楚家。

羽寒远远的就看到倚在她家门前的颀长身影,而那个人正是她的克星。

「嗨,火爆的小雌虎,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孟樵展开一记愉悦的笑容。「干么呀,谁倒了妳的会了,脸臭臭的。」

「呸、呸、呸!本姑娘没这么倒霉──至少在遇见你之前没有。」

「看来妳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了,虽然我乐意奉陪,但不是今天,羽寒,我们今天休战,好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压根儿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友善。

「不请我进去?」

羽寒掏出钥匙开门。「你都已经做了进门的打算,还需要我请吗?」

「说的也是。」他大大方方的进门,不待羽寒招呼就稳稳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脚,从容自若,完全不把羽寒的白眼放在心上,反而笑嘻嘻的对她说:「妳也坐啊,不要在意我。」

羽寒瞪着他,不满地抗议:「喂,你好象反客为主了?」

「我一向客随主便,适应力强得很。」他潇洒地淡笑道。

「你适应力强不强我不知道,脸皮倒是厚得无人能及!」

「谢谢。」他冲着她一笑。「妳是不是该倒杯茶给我?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羽寒实在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但是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基本礼貌,她并没有任他颐指气使,心里才舒坦了些。「喏,喝死你!」

孟樵要笑不笑的望了眼面前的茶杯。「妳该不会借机在里头下毒吧?」

真是狗咬吕洞宾!羽寒杏眼圆睁。「不喝拉倒!」

她欲抢回茶杯,孟樵比她快了─步。「开玩笑嘛,这么认真。」他─口饮尽杯中的茶,对着余愠未消的俏佳人陪着笑脸。「真好喝,美女倒的茶就是不一样,甘甜爽口、沁人心脾!」

羽寒才不理他咧!「你茶也喝了,椅子也坐了,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事了,说完马上给我夹着尾巴滚蛋!」

对于她的不友善,他早已司空见惯,他知道羽寒对周遭的每个人都很亲切温和,唯独对他例外,但他不以为意,反而挺享受她瞠怒的娇俏模样,可爱极了!

但现在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他向来很有分寸。「OK!导入正题。」孟樵清了清喉咙,敛去笑容,一脸凝重。「我是为了念筑而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愈来愈糟,我看得出她的情绪很低落,根本没有求生意志,至于为什么,我想谁是始作俑者你比我还清楚。」

「我真怀疑,念筑到底看上我哥哪一点,他除了长得比较帅之外,脑袋根本不管用,驴蛋一个,人家爱他爱得要命,他却没知没觉,蠢吶!」

孟樵看她一副恨不能敲碎书淮脑袋的模样,不觉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查过了,昶萱告诉我,书淮误将裴静茹的男朋友误以为是念筑的,所以……」他耸耸肩,─副「可想而知」的表情。

「噢,天!」羽寒悲惨地呻吟,无力地撑着下巴。「现在怎么办?」

孟樵望着她,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们将计就计,告诉他念筑要结婚了,他会怎样?会不会拿出男子气魄轰轰烈烈的夺回他的女人?」

咚!没撑稳的下巴直撞上桌子,羽寒吓得差点跌下椅子。「你想逼死他是不是?」她揉了揉发疼的下巴,没好气地说。

「不痛、不痛,我揉揉!」孟樵挨近她,揉了揉她的下巴,羽寒没有拒绝,因为她快被他的馊主意吓晕了。「你认为不可行吗?」

「拜托你,少爷!」她挥开他的手。「你不了解书淮,他就和念筑一样,喜欢高唱什么爱是牺牲、什么只要对方过得好就心满意足!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保证,他会笑着恭喜念筑,然后自己躲在房里哭湿一条棉被,信不信?」

「妳认为这种情操很伟大?」

「我羡慕他们,因为我看得出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以为对方好为出发点,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换句话说,他们重视对方胜于自己。要做到这样真的很不容易,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福气拥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恋情,因为我做不到这样,或许我将来也会爱上某个人,但是我可能爱自己会比爱对方多吧!」

「我不这么认为,更不苟同他们的行径,爱一个人就要极力争取她,而不是做这种不切实际的事使自己抱憾终身,将来如果我爱上某个女孩,我一定不计一切,纵使赌上一切我也在所不惜。」他笃定、坚决地说。

他在羽寒面前总是嘻嘻哈哈的,羽寒从没看过他如此认真的神态,不由被他毅然的表情震慑住了。

「喂,被我吓到了?」孟樵推了推她。

「没,没有,我是在想问题并不在书淮,而在那个固执的小女人身上,只要你让书淮知道念筑对他的感情,然后再把念筑的情况说得奄奄一息的样子,就是千军万马也没办法把他从念筑身边拉开了。」

「是吗?」他半信半疑地。

「总比你那个烂主意强多了。」她不甘示弱。

彷佛配合好似的,就在他们敲定主意的同时,书淮正好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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