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   这时候凌月就只笑而不语。谁能知道,这最得宠背后还藏着一层违背伦常的意义?

夜岿然也愣住了,也僵了身体,鼻尖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特有的香味,现在他纵使舍不得放开,却不得不!

他轻轻推开他,放开他。

又笨拙地解释:“本王,本王是太激动了,不是故意……”

凌月没有计较他故意或是不故意,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不打扰将军休息,凌月退下了。”

越过他想要出门而去,却被将军拉住,问道:“你们这次回来,打算回赤辽了么?”

凌月嘴角掩不住一丝浅笑,眼里闪着跃跃的光。十年了,终于要离开这里,他跟凌日的人生就要开始新的旅程,他们的拳脚很快会在千里之外的故国让仇人血债血偿!

——因为要离开,所以不计较。

对于夜岿然,他其实并没有太多恨,更多的是不在意。却正是这种不在意,让夜岿然抓心挠肝。

你爱的那个人,他不爱你也不恨你,却是不在意你,那是比恨来得更残忍的报复。

“我们该走了,不是么?”他轻轻回道。说完,略略行礼,就出了将军房间。

绝尘的衣袂晃了某人的眼。

五月的天气闷热得很,半夜却很凉爽,月光正酣,院子里又徐徐有风,凌月想自己索性睡不着,干脆就在这院子里乘乘凉再回屋,这么想着就朝将军府花园行去。

将军府没有女眷,花园里也没有一般女人喜欢的牡丹芍药海棠之类,除了一池塘的荷花,其他的都是果树。十年里,他们二十人从春到冬,日日苦练,日日苦学,唯一能放松的乐趣就是在秋日果树结果时,爬上这满园的果树,嬉笑怒骂,尽情欢笑一番。

倏然想到,如果将军娶了妻,为了避嫌他们二十人早已搬离王府了吧。将军难道是为了不让他离开王府,所以迟迟不娶?

甩甩头将这个荒唐却很有可能是真的的念头甩出脑海。

想起刚进府时,还想着讨好秦总管,跟将军多亲近,好学得一身本领,如今本领是学到了,他们的武艺甚至在将军之上。秦总管却是巴不得他们离开将军府,而将军,将军——

唯一结交下的,便是那十八个人。

同窗同床同食同寝同欢同喜,真正的肝胆相照。

他们若知道凌日和他其实是赤辽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该是怎样的反应?

“你在这里干嘛?”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听到声音,他心里一惊,却又掩下惊慌,转身对着来人道:“凌日,你怎么出来了?”

“我半夜热得很,出来凉快凉快,听见你屋里没人,就出来找你。你,一直在这里?”凌日问道,语带试探。若是像四年前那样他去向那人求情,他会现在就杀了那人,不待他日!

“嗯,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凌月答道,又故意转了话题,取笑道:“你不会是想到明日杖责,睡不着吧?”

凌日走过来,捏捏他的手,轻惩他的取笑:“区区百杖,何足挂齿。你也睡不着么?想着何事?”

凌月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星眸中隐隐忧虑。

“虽说夜明轩十年前答应了借兵十万给我们,且立下了字据,但是一旦我们的身份公开,他朝中的大臣们肯定有人有所顾及,到时——”

凌日轻笑,拍拍凌月肩膀,安慰他:“放心,十年前我能让他立下字据许诺我们借兵,现在我也定能让他履行诺言,就算他改变主意不想借兵,也由不得他!”

是啊,凌日总是这么自信,自信中带着张狂,张狂中却处处沉稳,那是属于帝王的一种自信和狂妄和沉稳。他步步为营,他跟他,是不一样的。

四年前的事,有时他会怀疑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又表现得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怎么可能还放任夜岿然好好活着,他又怎么可能让他受那么大的委屈而装作不知道?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他甚至还给夜岿然准备了那么贵重的贺礼,他今日还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他情愿他是不知道的。不然他的城府之深,连他都会觉得很可怕!

“凌月,你在想什么呢?你那样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了一样。”凌日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回神来。

“没什么,夜很深了,你明日还要受刑,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二日,有些刺史也从地方回京了,皇上召集刺史们从各州府回京,有要事相商。

小猴子白钧回府后听说凌日今日要受刑,从自己房里拿了一副软垫,来凌日房里,伸手就去解凌日的腰带。

“来来,凌大刺史,我给你系上,待会杖责的时候少不得疼,绑了这个保证能让你屁股不开花,不疼。”

凌日闪身避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刚回来就来辱我,你小子胆儿越来越肥了,敢来弄我!”

凌月在一旁笑:“神箭手你别撩他,他被将军责罚,正一肚子火没地发呢。对了,今儿个怎么没见方大胖,他平常最爱凑这种热闹了,看我两兄弟被将军罚,他乐得跟什么似的。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白钧跟凌日闹着,听见凌月问起方大胖,丢了软垫,一屁股做凳子上,没好气地说道:“早上我刚回来碰到他出府,说是小莲有下落了,他去找她,那个重色轻友的胖子!”

“小莲是谁?”凌日问道。

白钧转过头来看着凌月,“我说凌月,四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们从允州杀了那班逆贼回来,将军府所有下人全部被赶出府,换了新的,这种事情虽然不用去追究,但是也让人觉得好生奇怪呢。”

凌月当下变了脸色,白如纸:“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好像是有下人惹恼了将军吧,将军一怒之下全部赶出府的。”

“这就难怪了。”白钧没有注意到凌月的脸色,只径直解释道,“这小莲就是方大胖从前喜欢的一个丫鬟,从允州回来后他就找不到她了。后来四处托人打探,前几天才有消息,说有人在城西看到她,他就急着去找她了。哼,都好几年了,那俏丫头肯定已经嫁人了,找着有什么用?”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口气酸酸的,他跟方大胖一直要好,这会知道他为个女人着急,心里竟觉得酸,真酸!

凌月没有答话,心里慌乱着,如果方大胖知道四年前的事,那不是等于将四年前的事情揭开了?

而凌日站在凌月身后,捏紧了拳头。眼里脸上是一派肃杀之气。

☆、第二十一章 小莲死了

凌日去将军府里的私牢里领完杖责,被凌月搀扶着回了房。

本以为他有内功护体不会有什么伤势,不想查看时看到衣服后竟有血渍,大吃一惊。

“凌日,你怎么不用内功护体?”凌月心疼得很,一时急了,将他整个人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让他趴伏在床上,自己去解他的裤带。

凌日被他抱着就有些面红,这时候见他要去解自己裤子,忙反手捉住了他手:“是小伤,你别急。”

“怎么能不急,你都流血了!”凌月差点朝他吼起来。也难怪他着急,这几年顺风顺水的,在惠丰使的最多的也都是权谋计策,拔剑的时候都很少,就算有动武的时候,也鲜少人是他们的对手。受伤流血这种事,已经是够遥远了。

凌日见挣他不过,就说:“那你去拿药过来帮我擦点就行了。”

“我这有药,拿去!”白钧一脸痞子样的进房来,将一个药瓶丢给凌月,就身体斜靠在床边上,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笑:“让你带垫子你不带,竟然也不运功护体,整整一百杖,活该你受伤!”

凌月听白钧这样说,更想掀了凌日的裤子去查看他伤势如何了。可顾及白钧在场,下意识救不想让白钧看见凌日身体,一时又想不出怎么赶白钧出去,只拿着药瓶坐在床边在那里磨蹭。

凌日听见白钧取笑,冷哼一声,对白钧没好气地说:“上次是谁被将军用鞭子抽得嗷嗷鬼叫,也没见运功护体也不见用软垫护身,这会来说我?我若当真运功护体,到时更惹怒了将军,说不定还有二百杖等着我。你以为我不晓得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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