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为了率先护送新月回京城,努达海是挑选了百来名士兵与他一起先行回京的。

新月和努达海之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默契,这是因为这些天来的亲密无间而培养出来的。

呆在努达海的身边,新月觉得开心极了。她觉得她可以忘记一切让她伤心的事——荆州的战事,父亲和母亲的离世,她觉得自己都能忘记了。

努达海会说些家里的事情给新月听。关于权威的老夫人,调皮的珞琳,率直的骥远,和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新月听着听着,就会听得出神了。然后,新月就把自己的童年往事,也说给他听,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倾听。因而,当他们快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彼此都非常非常熟悉了。她对他的家庭了如指掌,家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她的亲人一样。

新月觉得自己和努达海仿佛就是一体的了。

努达海的亲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如果一切能成真……天啊!那该是多么的美妙……

新月看着努达海,里面含着浓浓的情意。

“努达海……”新月侧坐在马上,靠在努达海的胸前。而努达海则温柔的为其理发,与她调笑。

一路上,新月的笑声一直没停过。

这仿佛就是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一个永远让她愿意为它就此死去的梦……

新月已经沉浸在她幻想中的美好未来里了。

所以,在离北京还有十里远的时候,新月见到早早出门等着她的礼部官员时,觉得是那么的无奈……

(作者:相信我,那些礼部官员学的是礼仪廉耻,当他们看到你们同骑一匹马时,他们才会‘无奈’,然后让你更‘无奈’的!)

“努达海,月牙儿要离开你了……你会想我的,是吗?”新月用她那纯真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努达海,努达海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当然。月牙儿。”努达海肯定的说,然后抓紧还舍不得下马的新月,紧紧的拥抱她。

“你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还那么的高贵。努达海今生怕是再也见不到比你更美好的人了……”

“努达海……”

正当两人深情对望时,一旁礼部的官员终于解除了自见到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时的石化状态了。

“请两位自重!”左于忠紧皱着眉头。(因为是他向乾隆奏明此事的,乾隆便把出城接人的事务交由于左忠。)虽然早就听闻这个新月格格的不知自爱,和努达海的攀龙附凤,却怎么都没想到此二人,竟然如此的下作,如此的不知廉耻。

“对不起对不起!”新月刷的一下就跪下了,一边叩头一边哭。“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不要怪罪努达海,他只是太关心我了。”

“新月,你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美好……”努达海怜惜的扶起新月,然后恶狠狠的盯着左于忠,然后抓住他,拼命的摇晃。“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新月。你没看到,新月都被你们吓哭了吗?”

被努达海摇晃的头晕眼花的左于忠被礼部的官员们救了出来,左于忠头晕的难受,却还硬撑着说道:“努达海将军,你只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竟然敢直呼格格的闺名,你也太胆大妄为了!”

“不是的不是的。”新月忙上前为努达海辩解。“是我让努达海这么叫的。求求你不要怪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了。努达海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威武,我觉得我的一切都是……”

“新月格格!”左于忠连忙打断了新月的话,深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到时,损害的可是整个大清的格格们的闺誉啊!

“是不是格格的错,自有皇上定夺。”左于忠嫌恶的看了一眼新月,连忙把头转开,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臣等已经为格格和世子准备好了马车,请格格上车吧。”

“是是是!”新月连连点头,哭泣着然后转过身跑到一直紧跟在自己和努达海身后的马车,让克善从车上下来,然后两人才进了礼部的马车。

“努达海将军,此事我字会奏明圣上的。”左于忠拂袖离去。

努达海痴痴的看着远去的马车,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群,曾经一直与他一起南征北战的士兵们,看着他时那鄙视的眼神。

御书房。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左于忠跪在地上,不带一丝偏颇的语气把整件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嗯!”乾隆黑着脸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你起磕吧!”

“谢皇上恩典!”左于忠又叩了一次头,方才起身。

“你先下去吧,此事朕自有处置。”

“臣!告退!”

左于忠退下后,乾隆在御书房不住的来回踱步,脸上端的是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暗自思量一阵,下次决心后,方才开口道:“传朕旨意!新月格格丧亲,伤心欲绝,朕深感痛心,怜其孝心可佳,准其在大佛堂带发修行。克善世子,温厚纯良,朕怜其年幼失枯,令其居于北五所,与阿哥们同上御书房。”

“嗻!”

“至于努达海那个奴才……”乾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等明日早朝朕再来好好解决!”

正文 第六章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乾隆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依然昏暗的天色!

“差不多快到卯时了!”吴书来早已穿戴整齐,前来侍候乾隆漱洗。

“嗯!”

乾隆起身,站在床头,任用宫女们为其穿上五爪龙袍,抚平衣上的皱褶。然后吴书来亲自上前,为其递上牙刷和清水,由大宫女梳发。

等整理好之后,已经是早朝时间了。

乾隆出了乾清宫,坐上了龙辇,在众人的前仆后拥之下,到了早朝的金銮殿。

此时,午门城楼上的鼓声早已经敲响,大臣们也早在金銮殿内依照文武官位和官位大小分左右前后各自站好。

乾隆下了龙辇,吴书来则开口唱道:“皇上驾到!”

然后沿路的小太监们在乾隆经过之时,也陆续唱道:“皇上驾到!”

乾隆进入金銮殿内,文武百官齐行一跪三叩头之礼,齐呼:“臣等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在雍正当政期间,曾责令不许再恭维什么万岁万万岁,然而乾隆实在是太不争气了,雍正刚死,被禁令的吉祥话便止也止不住。当然,乾隆也并无阻止之意。

而雍正版的乾隆微皱眉头,但想想还是罢了。

一时间改变的太多,终究会引起非议。

自龙椅上坐定,乾隆开口道:“平身!”

众朝臣们高呼:“谢皇上!”后才一一起身。

吴书来上前一步,高喊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大臣静默了一阵,刘统勋便上前跪倒:“臣,有本奏!”

“说!”乾隆冷冷的开口。

“臣奏的是,荆州端王爷明知荆州民变一事可大可小,却压下此事,经过数日才上达天听,请皇帝治其办事不利之罪。”

乾隆点了点头,开口道:“众卿家觉得如何啊!”

乾隆此话虽是问句,却一点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再加上听了刘统勋的话后,乾隆点头的样子被大臣们看在眼里,自然也是知道乾隆的意思了。便一个个下饺子似的跪下,齐声开口:“刘大人所言极是!”

偏偏就有些人不识时务,还不会看人脸色行事,硬要来踏这浑水。

“皇上!”努达海站在一群跪倒的人中,格外的显眼:“臣觉得端王爷忠心耿耿,实是那刘统勋的污蔑啊!”

“哦?你觉得?”乾隆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和不屑。“可有证据?”

“皇上!”努达海大吼:“臣率军前去相救端王,却因皇上迟迟不下令,因而臣解救不及,致使端王一家除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之外,满门全灭……”

“努达海!”努达海还未说完,乾隆便冷冷的开口,截下了他剩下的话语:“你是在指责朕吗?”

“臣……”努达海刚刚想到新月就脑子一片空白,现在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语实在是:“臣不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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