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走到哪里都想将感动寄给你。
明信片是这样的用途。
我的情绪飘洋过海,不减反增,饱满得流泻於字里行间。
我在世界停停走走,我的思念便沿着足迹环绕各地一圈。
想掬一手南法不温不火的yAn光给你。
从头顶倾泻,一寸一寸温存,却调皮错过了指尖,暴露在微凉的风中按着快门,有点冻。
误入没有yAn光的Y影里,拂过脸颊的风温度降下几分,不习惯这样月份出现这样的季节,後知後觉反应,这是与台湾六小时差距的国度。
徘徊进出几间相似的纪念品商店,穿梭在弯弯绕绕的巷子,依傍着水流,观光客走动着,居民独自或两人倚靠栏杆休息,室外的餐桌摆放咖啡或红酒。
蹲在地上细细挑选明信片,总想着要留下些什麽,目光掠过象徵意义的送走鸟,滑过不符合城市的巴黎铁塔吊饰,我还是想让承载祝福文字的明信片即时回国。
赶在我之前。
还记得,旅馆的服务员Ga0了个乌龙。
我们拿着房卡来到三楼,过卡开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门,入眼的陌生行李却让我们怔住,迟疑片刻,晃进浴室明晃晃摆着不应该出现的盥洗用具,还有,床头垂挂的衣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与学姊四目相对,尴尬得不知道如何作为,避免被错认是小偷,赶紧退出房间。
「他是给错放卡吗?」
「是吗!有这麽夸张吗?」
「应该吧,不然我记得我们是住两人啊。哎,怎麽有点不幸。」
「下去问问看他好了。」
於是,搭乘特别缓慢的电梯又回到柜台。
认真用英文解释了房间内有其他旅客居住,应该不是我们的房间,他再三确认,我们也再三形容情况,终於,换到另一张房号及房卡。
而後,拍着x脯,还是有点庆幸,没有遇到不文就不理睬我们的服务员,轻轻动摇了对法国人的印象。
於是,在法国的第一天,我新学了一个单字。
Merci,谢谢。
走走停停的信步,我们经常会错过吃饭时间,也可能在犹豫徘徊之际,越来越远离餐厅。
当时是会对欧洲大大小小的市集惊奇的初期,双眼澄澈清亮的打量着每一个流动摊贩,偶尔与老板撞上目光,只能露出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们并不会称呼那些群聚的摊贩是菜市场,尽管他确实是卖青菜水果,总觉得换了背景,变换了文化,那种外国月亮b较圆的心态,此时此刻有点明显,俗气的是自己国家,总能替他们说出很多好话。
石子街道b较乾净、摊贩帐棚b较新、空间b较大或yAn光b较灿烂之类。
牵强的解释着,却依然喜欢着这个城市的一切。
就算是买一份法式可丽饼都很艰难的处境,龙飞凤舞的法文单字,压压cH0U疼的太yAnx,只能盲选。
最後吃了朴实无华的口味,撒了糖粉的原味可丽饼。
我们总有一GU没道理的自信与坚持,能不开地图就不开地图,虽然有八成理由应该是懒惰。
夜幕低垂的时分,白日见过的街景都会出现些许差异,迷迷茫茫在相似的街口逡巡,晚风徐徐,吹走不安焦躁,余下旅行者的悠闲。
「是这条街吧。」
「没差啦,反正方向是对的。」
「但是我们已经经过两次这间面包店。」
「……那就直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琐碎的对话没有营养,也没有被记忆的重要X。
但不可或缺的嵌合着我们路途,将我们的一步一步与城市连结起来,我能肯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x口会涌起既熟悉且怀念的安全感。
这个我暂居的城市。
沿途选了几个马卡龙口味,买了法国代表X的长棍面包,又y又难咬,b德国的五谷杂粮面包难咬上百倍,就算回到旅馆扔进烤箱,拿出来入嘴,依旧是需要用力拉扯才能咬断的程度。
一个面包吃得太耗费力气,却又啼笑皆非。
这样可以不去计较时光流逝的日子让人忘了现实,像是一座巨大的梦不落帝国,在里头没有纷乱,也没有时差。
2022年补。
去年有了旅馆柜台的工作经验,回想起这趟旅程中的小小差错,要是设身处地那样的景况,可以说是荒谬,我们铁定是需要不停的道歉,甚至可能需要承担被客诉的压力。
这样的差距究竟是因为法国人的X情使然,抑或是台湾的服务文化呢,也许都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深夜躺在床上搜寻《小王子》书内的经典句子,好多好多,在如今离乡背井的时刻,分外深刻。
——长大不可怕,可怕的是遗忘,但愿每个大人心中,一直存在着那个小小的你。
——当一个人伤心,他会喜欢日落。
然而,我却是就此害怕日落。
日落後便会迎来深夜,也许不论多少时间,不论如何成长,我都不能不去畏惧黑暗,只能抿着唇克服心底的抖瑟。
时光的流逝带着抓不着的失去,日落後的夜幕膨胀了这份逝去,心底的空荡彷佛能听见呼啸。
趴在窗前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夜景,想转身写日志的心情低了几分。
突然想起,朋友说过不要不相信古人的诗句,有一句话会很扎心:「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好朋友在群组中分享着相约的照片,笑言要将我p在角落,仓促的笑声过後,却涌起铺天盖地的伤感。
嗯,又错过一次台中的爵士音乐节了。
如果说布拉格是金光红屋子的童话小镇,ar是彩sE木筋屋的童话国度,小小的水乡泽国,沿岸的房屋连窗户都是可Ai,妆点着生机的花丛,也成为霍尔的移动城堡取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能在LePetiteVenise乘坐小船顺流鲜花建筑簇拥着的宁静运河,这是标志X的画面,在明信片上属一属二。
很俗气的考量金钱的使用额度,只能遗憾地跟学姐告别。几分钟的浏览时间,一个人沿街散步,走惯的崎岖舖平的砖路,却好像永远看不腻,每个积木似房屋都经过JiNg心的彩绘。
想从此溺在这样的街景。
在我们眼里处处JiNg心的风景,不过是他们平凡不过的日常。
是啊,旅行就是从自己待腻的地方,去到一个别人待腻的地方。但是,我很难想像这样的小镇,会有人感到厌倦。
这个城镇彷佛是被按下慢速,尽管奔走都是欢快与雀跃,不存在所谓庸庸碌碌,连空气中都是洋溢笑容。
再多焦虑与担忧都被抚平了。
真空般的世界,我暂时忘记恼人的留学生活适应,忘记一桩桩还未上线的代办事项,有点乐不思蜀。
满街许多霍尔移动城堡的蓝图,我却是着迷於小王子的寻找。
不知道为什麽,小王子在我心底是明媚灿烂的,因此视野里的彩sE斑斓总让我澎拜着对小王子的喜欢,他是一场场遇见的意有所指,也是道别的隐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既陌生且期待的流浪途中,不可避免擦肩与交集,也许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微笑,也许这一面便是最後一面。
轻手从指尖放下一件件小王子的周边商品。
负载不动,却挡不住满心满眼全是小王子与小狐狸。
现在总会因为一些简单细小的事情x口温暖许久,估计是心底孩惶惶撞撞,仍然是初来乍到的无措。
偶尔望着学姐自信的侧脸,忍不住自惭形Hui,忍不住自我怀疑,出国前那GU没道理的自信究竟去哪里了。
两人的旅行中偶然得到的独自时光,反而,思绪纷乱,什麽都想,也好像什麽都不想,没有一个结果与结论。
就像此时此刻我漫无目的,一切都是惊鸿一瞥,消耗着时间。
那GU情绪堵着,难以名状,似寂寞似旁徨,好几次拿起手机想要传讯息,却又默默落下,说什麽都怕被笑骂。
如果不打起JiNg神,就要辜负这片风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Goethe:我把心遗留在海德堡。
Hugo:我来到这个城市十天,仍然无可自拔。
MarkTwain:世界最美的城市。
亚洲面孔在欧洲人眼里是陌生的、是新奇的。
也是相对不显老的。
记得一堂德文课间,几个同学们一起讨论年纪,现学现卖了初学的德文数字,相互猜测对方的岁数。
好几个看起来二十三、二十四岁的土耳其同学实际上只有十九、二十岁,b我还年轻,而我被说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非常不可置信我是大学生。
但是,我不是最让人跌破眼镜的。
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娇小nV生,忘了是什麽国家的人,二十一岁,已经结婚,本来误以为她只是要练习结婚这个单字,当她翻出属於他们国家的特殊结婚服饰,我们才目瞪口呆,发出哄堂的喝采与吃惊。
另一个则是一个大陆nV生,我等着观望大家瞠目结舌的表情。初次在门口见面,因为一样讲着中文,我们很快搭上话题,我猜她是大概二十五岁的研究生,她抿了唇笑起来,眉目清秀,她有个nV儿、三十岁念博士班。
国内也会被说娃娃脸,总是没有欧洲实际遇到要让人欣喜特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以上是前话。
这次出发海德堡的不单是学姐,多上同所学校的学长,他b我们早一个月到德国参加先修语言课程,我们的生活相对落拍,协调几次终於约出一趟短程的旅行。
尽管称得上是我同系的学长,只是,是第二主修的,我怎麽说也要算外系生,如果没有交换生的关系,是完全不认识的人。
开学後倒是一起上过两堂心理学,起初,真的尴尬到有点坐立难安。
金h的yAn光挡在Y霾背後,整个世界、整个城市彷佛一片灰暗,衬得童话般的红sE屋顶黯然失sE。
出车站,搭乘路面电车摇摇晃晃往海德堡大学前进,那些在天际盘根错节的电缆线,落进眼底,莫名觉得好看。
大概因为是台湾少有的。
越近十一月,越不意外终日无情朗的碧蓝天sE,只是,今日的风前所未有的喧嚣,刮过脸颊或手背,刺骨的寒冷,搁在口袋外的肌肤很快温度褪下。
有点冻、有点疼。
披肩的头发不够长,原本裹在围巾底下,不多时便因为动作散出来,凌乱不堪,不是随手拨弄就可以恢复,严重打结,我皱着眉忙碌跟头发奋斗。
退到一边停住,扯好头发包进黑sE帽踢里,m0着冻得有些痛的耳朵,好好盖在侧发与帽子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拖拖拉拉走到缆车售票亭,已经购买票券得心应手,不像头一次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三人显得漫不经心。
学姐负责交涉,亮出学生证给售票员。
售票员随意接下,却是开口:「所以总共两个大人……」
我眨眨眼,觉得不对劲,还没从发呆中反应过来,学长正低头滑着手机,然而,学姐和气的礼貌打断。
「呃,三个。」
我始终记得学姐眼里的诚恳,以及自迷茫中破出的笑意。
售票员沉默半晌,手指着我,问:「她几岁?」
「二十!」学姐答得飞快且自然。
我茫然的神sE对b售票员咧开的笑容。
我这是……与儿童票擦肩而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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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欧洲的河都宽广绵长,平缓不湍急,老是会不自觉趴在老桥凹凸的砖瓦扶手,静静发怔。
似乎沉思什麽,事实上,什麽也没有多想。
只觉得时光很好,也很慢,如同眼前的河流,近乎看不出动静,实际已经几翻流动转变。
Karl-Theodor-Brücke,横越这条河的古桥。
来来回回多次才终於抵达对岸,与我们错身的是成群的日本学生,熟悉的西装制服,与空气温度不符的短裙一晃而过。
忍不住替她们哆嗦。
Philosophenweg,哲学家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