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去哪里?”陶夭夭缓过神来,心里突然的涌起了一阵伤感,兰姐一直对她很好的。还刚来的那一阵子,夭夭在酒吧里时常被客人骚扰,而兰姐从来都很护着她。有一次,夭夭很狼狈的被兰姐解救出来,她说,看见夭夭就像看见曾经的自己。也许是这样,兰姐对夭夭总是很照顾的。
“我已经没有留下去的理由了。”兰姐眼里有了一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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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春风一度,谁上了谁?
听到兰姐的话,陶夭夭犹豫了半天,才憋了一口气,问道:“是……是为了老板吗?”夭夭虽然没见过老板,却偶尔听以前的伙伴们提过几次,兰姐在这种地方,一呆就是十几年,全是为了老板。
说起兰姐的故事,很悲情。兰姐算得上是陶夭夭的前辈,当初,因为生活所迫,差点去做了小姐,机缘巧合下被“门“的老板救了下来。后来,她成了这间酒吧的领舞,再后来做了老板的情妇,大家给她面子,都叫她一声姐,可是永远不会叫嫂子。这就是情妇的悲哀。夭夭很同情她,作为一个女人,夭夭也是心疼她。
“哼。”兰姐自嘲的笑了笑,右手搭在夭夭的手臂上:“以前有不少男人想和我结婚,过平淡安稳的日子,我不肯。到了现在,却是我自己想通了,想去过点踏实的小日子了,也应该还不晚吧?”兰姐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眼角,在昏暗的灯光,隐约有着几道浅浅的时光印记。是啊,耗费了十几年的青春,换来的只能是无言的结局。值不值,谁知道呢!
陶夭夭摇摇头:“兰姐,你是个美人,真的。至于什么美人迟暮啊,那是二十来年后的事情。”兰姐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兰姐短暂的道别让陶夭夭不禁也陷入迷茫了,什么时候又是属于她的结束呢。这时的陶夭夭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某一天,她被戏剧化的转换了角色,成为被心疼的一个。
看了看时间,离她上台的时候还早,她慢吞吞回到后间,里面的同事们正抓紧着时间打扮。同事,指的只有舞者。在这里,做歌手是最单纯的,只要嗓子好,什么都不重要。
陶夭夭从来不在这里化妆,自带着的骄傲本能让她自动和其他人划清界限,但这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交情”。骨子里还有着千金小姐味儿的陶夭夭,做不来“搔首弄姿”那一套。
衣服?
简单。
一件简单的宽松T恤,抓起两边的下摆在肚脐上方打个结,下身再穿上一条短裤就足够了。一米六七的身高让她连高跟鞋都免了。用陶夭夭的话来解释,反正即使我穿拖鞋上去,人家也不会发现的,谁有那心思看你的鞋啊。
灯光,音乐。
上了舞台的夭夭就是一妖精,这可不是自封的,陶夭夭对这个评价很是满意,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配得起这个称谓的。
陶夭夭站在最中间的舞柱上,随着音乐的响起,她开始甩动头发,摇晃腰身。Damaged是一首节奏感很强的舞曲,夭夭轻微的一个颔首,手臂抬起,带领起全身抖动,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魅惑。其实,陶夭夭的舞蹈在专业角度上看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她的眼神在舞蹈时会变得充满情感,朦胧,梦幻。
双唇微张是她独特的性感。
一曲下来,陶夭夭额间已经渗出了汗滴。接过同伴递来的毛巾,夭夭笑着道了声谢。离下一曲还有二十分钟,陶夭夭去了吧台。要了一杯冰水。一口气灌下,气息稍稍稳住了些,刚刚坐了下来,身后传来搭讪的声音。
“美女,能请你喝一杯吗?”夭夭连头也懒得回。过了一会,身后没了动静,陶夭夭转过头去回眸一眼,果真没人了,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兰姐这尊保护神也要走了,以后,只能靠自己来应付这形形色色的人了。这么一想,陶夭夭心里也起了离心。
再次上台,陶夭夭着实叹了口气。Ain'tnostressin——夭夭小姐最喜 欢'炫。书。网'也最恨的一曲,五分钟你跳下来,简直是要人命。但是大家都爱,所以,注定是个悲剧。
把今晚的劳动成果——毛爷爷,放进荷包,夭夭揉揉快要断掉的腰,钱一到手,疼痛就疯狂的迎面扑来,难道这就是没了精神支柱的结果?
跟同伴们打了个招呼走出了酒吧。累到极致的她忽略了身后有一双从未离开过的眼睛。这将是开启她宿命的一把钥匙。
五天了,整整五天,这男人一直在跟她搭讪,即使她根本都不回话的。是她摆出的冷脸不够厉害,还是这人带着城墙牌面具?他每天总是重复的问着一句话:“美女,能请你喝一杯吗?”
陶夭夭对于这种状况完全没法子,冷处理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为什么对眼前这男人完全没用呢。
真是抱歉啊,这男人实在是无法激起陶夭夭心底任何一丝的欲望。包括跟他回一句话。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就一个结论。
长得还挺像外星球生物的。脸上宛如月球表面,坑坑洼洼的。那海拔瞅着估计还没超过夭夭。陶夭夭很认真的和他对视过一次,他冲着夭夭微微一笑,一口四环素牙暴露无遗。吓得夭夭直接歇菜。可看这男人的一身打扮也绝不是平平之辈,多少还有点来头。现在兰姐不在了,惹不惹得起,毕竟心里是没底的。
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夭夭,这人很危险。
夜太美,也太媚。似乎在隐隐的注定着某些即将要发生的故事。
“你们看见那坐角落的那个男人没?天呐,极品诶。”花痴A号站在一群人中间,发表着声明。
“切,还要你说?他一进来我就见着了。”花痴B号在一声刻意的讽刺后,随即换上笑脸:“待会儿啊,我得了空就去安慰安慰他,瞧他一个人郁闷的模样,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说不定……”
“哈哈。是你着了人家的魔了吧。”
哎……刚走到后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一群女人在发表花痴演说,陶夭夭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进去,准备直奔角落。
“夭姐。”一个小妹妹怯怯地叫着。打量打量,这女的,陶夭夭从来没见过,但她也不感觉奇 怪{炫;书;网}。在酒吧,今天有人来,明天就会有人走。
陶夭夭对着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想想,兰姐是陶夭夭的保护伞,如果没有兰姐,夭夭还是不是现在的夭夭?没人知道。毕竟走夜路,总是危险的。陶夭夭看着眼前一张张陌生的脸,心里渐渐地升起了一丝凉意。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了。
跳完舞下台,陶夭夭找到了新来的管事经理,向他提出了辞职。工资上没有任何纠纷,酒吧就是这点好,是单天结账的。之前也幸亏了兰姐,没让她签合同,说是让她随意去留。现在也少了很多麻烦。经理点点头,陶夭夭笑了。全身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轻松,也许在陶夭夭的心里,这里,总归不是个纯良的地方。
不经意的一个转身,陶夭夭看见了之前那群痴女们所提到的男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