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骄阳似火,我们感觉比骄阳还灼热,很快就褪去了全身的衣物。黄依依趴在灶台上,我运起隔山打牛神功,疯狂的冲刺……
力气使完,激情也飘上了巅峰,黄依依一阵颤抖,双双滚到地板上。
她瞟了我下面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陆川,你是不是很想女人?”
“你说呢?”
她对着我耳旁求道:“那你别走了。”
“怎么行啊?我有工作。”
“要那工作干什么?现在又不缺钱用?”
我看着她热切的目光,认真说道:“依依,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是男人啊,一个男人没有工作没有事业,一辈子活个什么?天天就这样玩?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厌烦的。”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会烦,你会消沉下去。放心吧,我是试探你的,有志气的男人才是真正值得爱的男人,我喜欢有力量和有野心的男人,你就是。”
“准备多久回家?”
“再过两月吧,吴德有消息吗?”
我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她不放心道:“我担心他会追问你,老甲鱼最害怕的是失败。”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给他来个一推三六九,相信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不会的,他的性格我清楚,最容不得别人背叛,抓住机会就把人往死里整。”黄依依看着我忧心道,“陆川,我怕他对你不利。”
我心里一阵咯噔,强自笑道:“他又没抓住证据,凭什么整我?”
“不需要证据,证据就是他心里的怀疑。”黄依依十分不安,自怨道,“都怪我太心急了。”
我安慰道:“不会有你想的这么严重,我会见机行事的,再说这主意是我出的,怎能怪你呢,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宽心吧。”
这个世界的事就是奇怪,你越担心什么事发生,那发生的概率一定是百分之八十以上,有时候我就想,这是不是人最神奇的第六感觉呢?冥冥之中老天爷给你的预警提示。
毛德旺真的来陵水县了,名义上是来调研农业产业化经营,其实就是来找我陆川的。
我还在回吴德市的路上,马洪逵就打来电话,说市政协毛主席来调研,要我赶回去作陪。
我心里小小惊慌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不外乎就问一下情况,老子怕那老甲鱼吗?”
一路上,我思索着对策,拿定一个主意:打死也不说!他不可能知道具体情况的,问我的原因不外乎我是唯一的知情人而已。
在政协会议室见到毛德旺,我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表面上至少是十分平静的,第一眼看到时,甚至还表现出了一定的亲切和高兴。
现场已经看完,现在是听情况,张国良代表陵水县县委县政府作了专题汇报,曹大鹏补充,完了毛德旺讲话,作肯定,谈感受,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中午吃饭时,我专门向他敬了一杯酒,他也没推辞,很爽快的喝了半杯,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张国良敬他也才喝半杯,曹大勇敬酒时他象征性的只抿了一口。虽然如此,我丝毫不敢大意,毛德旺做事很难猜透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事先看不出征兆的,所以一直在心里暗暗戒备着。
下午安排听县政协的工作汇报。饭后安排回宾馆休息,临上车时他突然对我说道:“小陆,跟我来一下。”
我突然感觉周围无数道目光热辣辣的向我刺来,怀疑、嫉妒、羡慕……各种眼神都有。
我硬着头皮上了他的车,叫了一声“毛主席,你好。”
他点着头,嘴里“嗯”了一声,再无言语,任司机把车开进了洛水宾馆。
他下车后也不招呼,我只好跟在他屁股后一路进了房间,只有我们两人,同来的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我知道他要问事,进去后把门关上。
“坐。”他自己坐下,也客气的招呼我坐。
“毛主席,我刚刚从省城赶回来,抱歉来晚了。”我态度很恭敬。
他眼皮也不抬,说道:“我们就不用客气了,没人时叫我表姐夫吧。”
“他妈的,狗日的老甲鱼!”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侮辱,心里恨恨的痛骂,嘴里却不得不叫了一声“表姐夫”。
“嗯,好久没来家了啊,都忙些什么呢?”
“陵水县以农业为主,下乡镇的时间多,所以……”
“呵呵……年轻人以工作为重是对的。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三。”
“三十三,宣传部部长、县委常委,不错啊,有前途。”
“主要靠表姐夫栽培和关照。”
“嗯,知道就好……小陆啊,我问你一个事。”他王八眼看我的时候有一股凌厉的寒光,不禁心里微微一抖。
“表姐夫请说。”
“你表姐离开家已经接近两个月了,走的时候也没给我打个招呼,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我装出一副惊讶到极点的表情问道:“表姐走了?!”
“你也不知道啊?”
我摇摇头,“我有半年没见她了,五月份我爱人出车祸死后,心情郁闷,对外界的事很少关心。”
“她没和你联系过?比如打个电话什么的?”
“没有,如果有我一定给你说了。”
他微微有些失望的表情,“这么说她真的离家走了?”
“不会吧?她能去哪里?我知道她家里的亲戚很少,在外面的好像没有。”
“小陆,你帮我问问回老家没有?说不定她回去散心去了。”
“好,我马上打电话。”我掏出电话立即给爸爸打了过去,是个女人接的电话。
“喂,你是钟嫂吗?我是陆川啊。”
“陆川?我是你云姨。”正好是黄依依母亲接的电话,两家人看来经常在一起,真做亲家了。
“哦,你是表婶啊,我想问表姐黄依依回家来没有?”
“黄依依?没有啊!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她在市里,我在县里工作。”我接着简单问了父亲的身体,也问候了黄依依的父亲,急急忙忙把电话挂了,然后对毛德旺道,“表姐没回去。”
“你知道她在吴德市还有朋友吗?”
“好像还有,但我一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她和朋友玩高兴,出去旅游去了?出门也留个消息嘛。”毛德旺自己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我顺着他口吻安慰道:“放心吧,她这么大了,而且又聪明,一定会回来的。”
380 【记着我的话】
“嗯。”他点点头,表示相信我的判断,随即丢开黄依依的事,问起了我的工作,“小陆,听说你是到三农报撤稿子去了?”
“是。”
“关于什么方面的?”
“记者写了一篇关于东胜村项目的报道,有些负面性。”我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么详细,似乎有些超越限度了。
“这些记者虽然有时候很讨厌,给地方党委政府工作带来阻力,但我们作为父母官,的确也应该加强反思啊,工作失误给老百姓带来的灾难比一个干部贪污腐败产生的影响,危害更大、程度更深。”
我虽然一直在心里把他当成表面正气凛然、内里肮脏虚伪的伪君子,但他说的这句话却不得不赞同,工作失误远远超过一个贪官贪污给百姓、国家造成的损失,现在这样的工作比比皆是,各类形象工程、政绩工程、还有说不清楚当时为什么要上马的工程……而且这种损失往往无法追究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