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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把珊瑚一个人丢在珊瑚小筑,独自回来,算什么?
“他人呢!”姜启凡直截了当地问,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况怡瑞。
“楼上,”况怡瑞索然无味地一指楼上,“一大早上,邋遢的像个乞丐似的,跑回来!连身上的衬衫都不见了!冻得瑟瑟直抖,在莫名其妙地发了顿少爷脾气,就回自己的房间里,装死去了呗!”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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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脾气?”姜启凡就听到了这三个字,所以,不屑地挤了挤嘴角。
果然,这个自以为是,养尊处优的白痴的反应,就如丛珊瑚说的那样!
他根本没资格,让别人替他操心,替他预备,替他谋划!
“对了,启凡!”况怡瑞好心提醒道,“你一会儿见到他,可千万别提婚礼,还有丛珊瑚的名字呀!省得他发起疯病来,又乱咬人!当然,最好,你就不要和他打照面了!”
“那可不行!”姜启凡凉嗖嗖地一笑。
他还等着,要好好的刺激一下况铭浩呢!
“怡瑞,别忘了后天早上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参加!”他诚心诚意地邀请道。
“那……后天,谢无天会去吗?”况怡瑞目光闪烁,吞吞吐吐地问。
“当然会去!”姜启凡宽厚地拍了拍她的肩,“他已经答应珊瑚,做我的男傧相了!”
至于,另一个重要的男傧相。
晚饭时,当姜启凡陪着况家的一家老小,坐餐桌前,一起用晚餐时,他开门见山地提出,“铭浩,我希望后天,你能来当我的男傧相!”
况怡瑞冲他,着急地摆了摆手。
哎呀!启凡,你这不是故意,让我们吃不下晚饭吗?
“你说什么?”没精打采,夹着一筷子白米饭,正准备往嘴里塞的况铭浩,愣住了。
他斜乜着眼睛,说不出嫌恶的瞪了姜启凡一眼。
丫的,故意的吗?
当众存心刺激他吗?
“不去!”他低下头,怒气冲冲地扒了几口饭!
都已经入秋了。
他身上,还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光裸的臂膀,和充满戾气的脸颊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也不知抹的是什么,活像几天,都没洗过澡似的。
难怪,怡瑞说他像个邋遢的乞丐!
他怎么把他自己,糟蹋成这付模样了?
“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想邀请你,还有,外婆,舅妈……”他环顾全场,把所有人,都概括了进去。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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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去的,怎么说,你启凡也是我唯一的亲外孙呀!”老太太热呼呼,喜滋滋地说,“我还让泓茜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又是大礼!
老太太说这话的口吻,真是和丛珊瑚一个样!
姜启凡不以为然地一笑。
“至于,铭浩他……”老太太心疼地瞅了眼况铭浩,“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你另请别人吧!”
看得出来,况铭浩表现得越颓废,越是像条冻僵的长虫,死不死,活不活的,老太太似乎越满意。
她似乎认定了,孙子溜出去这一趟,已经被丛珊瑚打击得一败涂地,彻底死心了!
同理,姜启凡的心里,其实也说不出的痛快,他故意火上浇油地问,“铭浩,你受什么打击了!你昨天,不是见过珊瑚了吗?”
“珊瑚,什么珊瑚,”况铭浩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无是生非地骂道,“大家明明都叫她珊珊,就你叫她珊瑚,你恶不恶心?”
“我偏偏喜欢叫她珊瑚,过了后天,我还要改口,叫她老婆,亲亲老婆呢!”谁说姜启凡不会无理取闹,耍无赖的那一套!
“砰!”
况铭浩果然被激怒了,霍地一声,站起来。
他手上的饭碗,不用说,整个的扣在餐桌上,他手边的汤碗,也哗啦一下,翻了。
满满一碗油腻腻的牛肉汤,全泼在桌子上,肆意横流。
“哎呀!”况怡瑞丢下筷子,连忙从他身边跳开来。
但她漂亮的新裙子,还是被溅到几滴汤汁。
“况铭浩,”她恼羞成怒地骂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这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失过恋,自己没本事,成天就只会发疯!熊样!”
“况怡瑞,你说什么?”况铭浩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你有种,再说一遍!”
况怡瑞看着母亲冲着自己,摇了摇手,闭上嘴,忍了。
“不吃了!”况铭浩气冲冲丢下一句,朝餐厅外走出。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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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姜启凡似乎嫌这儿的火药味,还不够浓,大声追问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去不去礼堂,做我的男傧相!”
“不去!”况铭浩斩钉截铁,头也没回,上楼了。
呵!姜启凡的眉梢挑起一丝嘲弄:况铭浩,我已经照着珊瑚的吩咐,做到人之义尽了!所有的路,所有的桥都帮你铺好了。是你自己不走的。现在,就别怪我,最后对你再卑鄙一次了!
晚饭后,简泓茜把姜启凡叫到书房。
把一个四四方方,镌刻精美的首饰盒,递到他手上,“启凡,这是我这些年来,一直珍藏的珠宝首饰!麻烦你转交给丛珊瑚,就当我送给你们俩的结婚礼物吧!”
“这就是奶奶所说的大礼?”姜启凡怀疑地问。
这些东西价值应该不菲,比一张简简单单的支票或房子、车子,要值钱多了吧!
“不!这是我个人……对珊珊的心意,”简泓茜讳莫如深地说,“不过,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她,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不会接受的。”
姜启凡诧异地睁大眼。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简泓茜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郑重其事地说,“启凡,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当姜启凡提着沉甸甸的首饰箱,钻进自己的车内时,依旧一头雾水。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要送,舅妈也该送给怡瑞才对呀!
怎么会送给珊瑚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他接起来。
“学长!你……”是丛珊瑚。
“我现在正准备离开况家。”姜启凡显然很清楚,她打来电话,是想问什么。
“那况铭浩……”丛珊瑚依旧吞吞吐吐
“他……”姜启凡迟疑的片刻,自私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况铭浩已经答应了!”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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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丛珊瑚的欣喜,溢于言表,“他已经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去的!他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离开了?”
这些问题,他又岂会知道?
姜启凡不快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死心了?”
“这……”她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吗?
整个晚上,好像是况铭浩,欺侮她多一点吧!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追究况铭浩的心理。
因为,她清楚地体会到,姜启凡语气中的抵触,“对不起,学长!今天,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谢”,反而让姜启凡心生愧疚,一时不敢面对她了,“那珊瑚,你先休息,后天早上,我来接你吧!”
“嗯!”丛珊瑚安心地点了点头。
正要挂上电话,姜启凡又在电话里,叫起来,“珊瑚……”
“怎么了?”她问。
“你和舅妈……”姜启凡瞟了眼身边的珠宝盒,想到简泓茜的叮嘱,还是奈住了好奇,“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嗯!”丛珊瑚哪知姜启凡藏着一肚子的心事。
而且,他还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上,骗了自己。
这一天一夜,她就像一直坐在过山车上一样,经历了无数抛上云端,重又跌回地面的刺激。
她胸口堵塞的秘密,已经让她兴奋的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