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2)

她才不会感激他,才不会为他对自己微渺的关心,而痛哭流涕呢!

“珊珊!”

是简瞳茜。

她从况铭浩的病房里走出来,扶着丛珊瑚,忧心忡忡地上看下看,打量了半晌。

丛珊瑚不等她开口,先愁眉苦脸地央求道,“简小姐,我求您一件事!”

“有什么,你只管说吧!”简瞳茜爽快地应道。突然,她恍然大悟似的,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大叔一定还不知道吧!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快点赶过来!”

“不不不,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千万不要叫他来!”丛珊瑚苦苦的哀求道,“求你什么都不要跟他说。什么都不要告诉他,好吗?”

“可……”简瞳茜愕然,“可我跟他分手时,他还说,等着你回去取行李呢!”

“我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担心……”丛珊瑚闷着头,像货郎鼓似的,拼命地摇了摇,“我不想让爸爸难过……”

“那……那晚一点,我帮你回去拿……”简瞳茜搂住她,体贴地拍了拍,她一阵一阵,微微抽搐的肩头。

“还拿什么行李!她根本不用再回学校了!她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坐在手术室门口况惠瑜,突然跳了起来,尖刻地骂道,“我应该早点发现你的,早一点发现你这只小狐狸精,早一点把你开除,我们家的启凡,今天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别理她!”简瞳茜轻劝。然后,扯回她。

她是谁的奖品?3

***

可回过头来的丛珊瑚,突然怔怔地,盯着她的身后。两只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倏的像两团点燃的火球。

况铭浩,杵着一根临时的拐杖,一瘸一拐地从病房里,走出来。

动作看上去,艰难,又不协调。

他肮脏的脸上,身上,都残留着车祸后,惨烈的血渍和焦黑。

他的左腿,被纱布和绷带缚得严严实实,额头,手上,甚至连脸上,都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他身后,跟着况家三个惶恐不安的女人。

“铭浩,你要去哪儿?”

“铭浩,你回来!”

“铭浩,你快给我回去躺下!”

可一向喜欢一意孤行的况铭浩,谁的话,也不听,绷紧了脸,毅然决然地走到丛珊瑚面前。

忧心的目光,从她的额头,慢慢向下移,到她受伤的手,直到她光着的一对脏兮兮的脚丫,通通打量了一遍。

看到她皆无大碍。他似乎才松了口气。

可冷若冰霜的话,简直不像,是从他薄薄的两片嘴皮子下,吐出来的,“死丫头,你为什么要跑去赛车场!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跑去那儿,你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地站到跑道上去,你就这么没脑子吗?你是不是想死!”

如果不是仰仗他以往的经验,如果不是他娴熟的技术,她现在,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知道他的心,揪得有多紧吗?

知道他恨不能冲出车子,挡在她身前,为她挡住一切可能灭顶的危险和灾难吗?

当他从后视境里,看到她像个没有主心骨的娃娃,倒在地上,痛苦得打着滚时,知道他的心有多痛,知道他在那个时候,恨不得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

可是,这些……

骄傲的他,说不出口。

他对面的人,也同样领会不到。

“你在说什么?”丛珊瑚恨之入骨地瞪着他,“你在怪我吗?你在怪我,是我造成的车祸吗?你在怪我……”

她是谁的奖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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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是你,就是你!”不等她说完,况铭浩又暴跳雷地吼起来,“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你,就不会生出这么多是非,更不会有今天的车祸。十年前,因为你,我们开始反目成仇,十年后,我和启凡又差点被你害死!”

如果没有她,如果她从来都没出现过,他的心,从以前,到现在,甚至到以后,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痛,都不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痛彻心扉……

他竟然……他竟然和姜妈妈一样,厚颜无耻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她头上!

“况铭浩,你太过分了!”她大吼。

“嘭!”

丛珊瑚忍无可忍,挥出去的小拳头,正中他左脸的纱布。

可血……

马上浸出了纱布,还有一滴,鲜红鲜红的,顺着他的脸颊,直接滑下来。

“你干什么?”况怡瑞着她大叫,尔后,心疼地看了看弟弟的脸,“他的伤口,才刚刚缝好针呢!”

“你说什么?况铭浩他……他的脸受了伤,缝了针吗?”龙菁难以置信,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惋惜。

脸上……缝了针。

那就是说……他破相了!

丛珊瑚心里格登了一下。

“铭浩,别再跟她纠缠了!快回床上,躺着去吧!”况老太太心疼地拽着孙子。

况铭浩冷觑着她,久久不愿回头。

“况铭浩,是你,是你把学长害成这样的。”丛珊瑚抽抽噎噎,痛哭流涕地嚷道,“是你的自以为是,都是你!我不是奖品……才不是你和学长的奖品。就算你赢了比赛,我也恨你,恨你。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况铭浩倏地僵在了原地。

输得,其实还是他。

他赢了比赛。

可他的心,却输得一塌糊涂。

“你说错了!”他漠然地吁了口气,声音冷得像跌进了深不可测的冰窖,“他赢了,启凡赢了,你是他的了!”

“不是……”丛珊瑚捂着脸,哭得死去活来。

她是谁的奖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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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只要熬过三天的危险期,应该就没事了……”

这是姜启凡被推出手术室时,医生语重心长留下的一句话。

从珊瑚一动不动地站在ICU病房外。

她的脚上,还随随便便的,套着医院的拖鞋,任谁劝她,她也不愿意离开半步。

她要陪着学长!

她一定要陪着学长,一起渡过这三天的危险期,直到他醒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拐仗触击地面的轻响。

是况铭浩又从病房里走出来了。

她没有回头。

自从他说完那句“你是他的了”,她们俩,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她不想再对他说话。

而他似乎也没有话,再对她说。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ICU病房内学长。

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冷漠的背影。

“铭浩!”

“珊珊!”

龙滨,谢无天,还有几个男生女生,风风火火地朝他们奔来。落在一群人身后,扭扭捏捏的人,是童斯璇。

来这儿,她似乎有点不情愿。

可她一见杵着拐杖,倚墙而站的况铭浩。顿时发出一声,像母鸡打鸣似的尖叫,然后,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投进况铭浩的怀里。

如果不是况铭浩身后的长椅,他们俩一定,抱在一起,直接滚到地上了。

“铭浩……”话没出口,她先娇滴滴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伤得这么重,你知道人家多担心你吗?你知道……”

她拿着况铭浩的肩头,又捶又打,又捏又揉。

整个走廊,只听到她娇声娇气的斥责。

况铭浩尴尬地坐在长椅上,不知所措,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不过,他注意到,丛珊瑚别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们俩一眼。

但是,那不是嫉妒,

那好像是嫌他们太吵,仿佛会吵到病房里的姜启凡。

他的心一落,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童斯璇,“童童,你先起来,咱们回病房里,再说!”

她是谁的奖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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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童斯璇喜不自禁地扶起他。

况铭浩已经好久,没用过这么友好的态度,和她说过话了。

他们俩,这算是,又合好如初了吗?

“珊珊,出事了,你知道吗?”谢无天紧张巴巴地说。

丛珊瑚一脸茫然,车祸这么大的事,还不算出事吗?

谢无天火冒三丈地说:“你肯定还不知道吧!今天,那个狗校长,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在这种时候,竟然贴出一张公告,说你伤风败俗,败坏学校名声,指名了要开除你!”

开除!

丛珊瑚的大脑一懵。

虽说早就料想到了,可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祸不单行,指得就是她,指得就是现在吗?

她低啜一声,依着谢无天厚实的肩膀,好像狠狠地大哭一场。

走到病房门口的况铭浩,也定住了。

开除,为什么会突然开除死丫头?!

他皱紧眉头,回过头。

正好撞上丛珊瑚充满怨念的目光。

噙着泪花的眸子,仿佛是在说:是你,是你,况铭浩,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说不定学长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现在,学长还躺在里面,半死不活,而她……而她,还是沦落到被开除的境地。

“珊珊,你别担心,别害怕。”谢无天粗声大气地安慰她道,“等你回学校,我陪你一起去找那个老东西,算账。看他,凭什么要开除你!”

“是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当众骂起校长来了!”姜妈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脸怒容地瞪着他们俩。

“原来,是你!”谢无天一回头,看见她,几乎是破口就骂,“又是你这个老巫婆,在搞鬼。”

“谢无天,你别以为我拿你就没办法!”姜母岂容他在头上拉屎。

“老巫婆,你有本事,就把我们所有人,都开除了呀!”谢无天横起来,根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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