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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只是她,就是藏在暗处的丛珊瑚,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天哪?!
他是IQ180的金田一,还是擅长读心术的斯内普?
就算二者皆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她和万万的关系及家底,摸得一清二楚呀?
“呵!”况铭浩坐直了身子,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所以,你和那个死丫头还挺像的。都挺会信口开河,东拉西扯的。”
“不是这样的,帅哥。”万万被逼到了绝境。
可以她的个性,注定了,即使被对方戳穿谎言,也绝不会说出一些出尔反尔的话。
“我不否认我,我和珊珊以前是邻居。可帅哥,不管你刚才是听谁说得这些,总之,珊珊她现在的确不在这儿了。”
“那你打电话,叫她回来!”况铭浩早有准备,不容辩驳地递给她一只手机。
死人妖,臭人妖,死缠烂打的把她揪出来,到底想干什么?丛珊瑚咬牙切齿地暗骂道。
“帅哥!人人都知道,我离家出走,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很对不起,我不知道珊珊她现在的电话号码。”万万的忍耐,也终于崩溃,她别过头,毫不客气的一口回绝。
“不知道?”况铭浩玩味地扯了下嘴角,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也许,我该给你提个醒,你就会记起来了。”
提醒?
提什么醒?
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咋惊之下,丛珊瑚终于见识到,纨绔子弟最傲慢的行事作风了。
况铭浩没再开口,只是朝坐在身旁的男生,深藏不露地点了一下头。
缉拿……第一汉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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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单眼皮、秃眉毛、无精打采,像只“鹧鸪”的男生,马上像遭到了电击似的跳起来,煞有介事地问:“这家‘西彦’商务会所,是隶属于大名鼎鼎的瑜世集团旗下的某家分公司的吧!”
“是啊!”纵是万万见识过不少排场,不禁也被况铭浩的气场震住,“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几个毛头小子而已,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点吧!
“铭浩,就是瑜世集团最大的股东——况家,唯一的小少爷!”那个男生的字里行间,充满了狐假狐威似的得意。
什么?
万万的大脑一懵。
他是……
他竟然是大财阀,有着商场吸血鬼之称的况家的独苗苗。
难怪这小子,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万万的心里,顿时叫苦不迭:珊珊呀珊珊,你看看,你给我踩了颗什么样的大地雷了?
“原来,是况少爷大驾光临啊!”她尴尬地捋了捋流海,迫不得已地挤出一个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真是失敬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
更何况还是一个官大她N级的老板。虽然是未来的,还没走马上任的小老板,可那也是她的顶、顶、顶头上司呀!
况铭浩斜睨着她,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你少跟我废话。我只要那个死丫头!”
他只要珊珊?!
这话听着,怎么说不出的别扭加暧昧……
万万想笑,又不敢笑地抽了抽嘴角,“况少爷,我真的不知道……”
“不用再说了!”况铭浩把手机朝茶几上,絮烦地一扔。专横地终结了这次谈话,“你被开除了!”
开除?
门外,对瑜世集团和况家一无所知,还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下的丛珊瑚,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
果然……
她果然还是害了万万吗?
从况铭浩不苟言笑的脸上,从珊瑚隐隐看到,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铁血和冷酷……
缉拿……第一汉奸!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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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玩笑!
有些人,生来就是动动小手指头,也能让他人不寒而栗,生不如死。
这一瞬,丛珊瑚在落拓年少的况铭浩身上,仿佛看到了,这样不属于凡人的超能力。
“你……你不能开除我!”万万绝地反弹地叫起来。
“我有一百个理由开除你!”况铭浩倨傲得像万能的上帝,“我不但能开除你,而且,你信不信,我还能让你从这里走出去后,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工作。”
无耻!
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他真的当他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吗?
正义之血像涛涛洪水,连绵不决,席卷着从未有过的愤怒,直涌丛珊瑚的头顶!
等一等!我就在这儿!
她冲动地跳起来,站到了房门口。
可大义凛然,表明身份的这句话,还来不及说出来。
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她背心上传来。
“哎哟!”
她朝前打了个趔趄,收不住脚,像皮球一样,踉踉跄跄地滚进了包房。
“卟通”一声。
不偏不依,她以一个无与伦比的标准狗啃屎姿势,趴在沙发前凉冰冰的地板上。
谁?
是哪个混蛋,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在她背后暗箭伤人,突施黑手?
“原来,她就在这儿!”一个男声,在她背后兴高采烈的嚷起来,“铭浩,我照你的吩咐,出去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她,还以为她真的走了呢?没想到,她竟然就一直偷偷摸摸地蹲在包房门口。”
这个男声?
这个阿谀谄媚,的声音……
不会有错的!
这不就是先前,那个说,开学后,要把姜启凡锁进女洗手间的无耻小人吗?
可趴在地上的丛珊瑚,没时间,也暂且没机会,回头去看,敌人是谁!
她蹙紧眉头,撑起惊魂未定的身子……
一股呛人的啤酒怪味,立即撒着脚丫子般的,往她鼻子里钻。
缉拿……第一汉奸!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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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脚。
准确的说,是一只男人的大脚,就在她视线所及一寸远的地方。
鞋帮上,那个耀武扬威的耐克标致,像一把寒光凛凛的圆月弯刀,彰显出鞋子主人藐视万物的狂妄与张扬。
狗屎!他到底有多久没有洗过脚了?丛珊瑚反感地捏着鼻尖,把啤酒的怪味,不分清红皂白地归罪在况铭浩的身上。
“珊珊!”万万急忙上前,一边试图扶起她,一边担心地问,“珊珊,你没事吧?”
可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大摇大摆地放下那只搁在茶几上的脚,霸道地推开碍事的万万。
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先扫过丛珊瑚撑住地面,被笨手笨脚的万万裹得像一只“大白棕”的伤手。
她的手,伤得很严重吗?
要不然,干嘛包扎成这付怵目惊心的样子?
况铭浩的眉梢,滑过一段不易让人察觉的忧心。
除了心细如尘的万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南辕北辙,似一场初春突袭江南的大冰雹,一颗颗,一粒粒……实实在在,沉甸甸的砸得丛珊瑚晕头转向,满头是包。
“死丫头,你刚才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外干什么?一点小伤,包得像个木乃伊?别以为浑身裹满了绷带,扮可怜,我就会放过你!”
“谁,谁鬼鬼祟祟了?”丛珊瑚深恶痛绝地睥了他一眼。
再者,她浑身的绷带,不正是拜他所赐吗?
见她利落地翻了个身,毫无矫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况铭浩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尘埃落定。
死丫头,果然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流了那么多的血,脸色依然红润润,艳彤彤,像刚跑完一万米长跑的奥运冠军似的。
“喂!你是不是叫丛珊瑚?中学的时候,有个绰号叫毛毛虫!”他抬起脚,轻慢地踢了踢丛珊瑚的“包子手”。
力道很轻,幅度也不大!
西门庆欺世霸女,现代版公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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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动作,带着十二万分的羞辱。
就像一位镶金坠银的贵主,正在逗弄脚边一只失宠已久的小狗。
丛珊瑚触电似的,收回手。
懒得理会他的挑衅,先愤恨地回过头去,缉拿出卖自己的“叛徒”!
他!
果然是他!
那个笔直站在茶几后,额前的一小撮流海,染得微黄,眼角微翘的男生,不正是和她在中学时同校,同级,同班,毕业前夕,还往她的书包里,偷偷塞过一封情书的龙滨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