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主人对宠物的情感
10:32
心理治疗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的呢?
患者:第一次见面。
心理治疗师:能具体说说吗?
患者:当然可以。
他是我爸妈感情破碎时诞生的。
看见丈夫出轨,她动了气,提前生产。
灯光牌亮了下去,医护人员走出来告诉我母亲平安,那时的我心里只有母亲,至于刚出生的弟弟?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关于医院的记忆,脑海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那时的我,对他毫不在意。
妈妈疗养回来后进了自己的房间,而我,在客厅的摇篮床里看见了他。按照自己的成长事迹,我询问佣人:“他怎么在这里?不应该将摇篮床安置在月嫂房间吗?”
“少爷,夫人希望他自生自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母亲的吩咐,我并不感到残忍,只觉得相较于某个男人的死亡方式,她如此对待这个小婴儿是心软的。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软软的,指尖凹陷进皮肤。想收回时,那只柔软的幼儿小手握住了我的一节手指。他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那一刻,心里涌出异样的情绪,不多,只有一点,但足以让某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出现——他只能依靠我了。
这样弱小、脆弱、柔软的生命,在此时此刻选择了我。
心理治疗师:当时的你多少岁?
患者:七岁。
心理治疗师:你认为当时七岁的你能理解‘爱情’两字吗?或者说,七岁的你对于爱情这种感情是否有自己的理解。
患者:你是想说七岁的我对他产生了爱情,但我在多年后才发生,以至于酿成了今天的局面?
心理治疗师:NO,我的职责是引导你回忆过往,并运用现在足够成熟和完善的理解去分析情感,知晓一切如何诞生。而不是让你认罪。
患者:毕竟我们不是在法庭,你也不是法官。
心理治疗师笑:对。所以我们继续吧。
患者:OK。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治疗师:以你现在的理解,你认为初见时,心里所产生的异样情绪是什么呢?
患者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于腹部/放松姿势:人类对于宠物。
心理治疗师:什么意思?
患者换了姿势:在母亲与那个男人感情破裂前,我一直想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从它小时候开始,照顾它——一点一滴,细致无比那种。小到知道它每一次的入厕时间,大到至它生命消散、迎接死亡时,我能知道具体时间与具体方式,或者……亲手制造它的死亡。
心理治疗师:你喜欢掌控一切,对把某一事物紧紧把握在自己手里有着强烈的渴望。
患者脸上露出笑容,似兴奋:没错。我认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天性,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借用字母圈,因为自己的天性而选择了相应的角色并进行扮演。
患者:而人类对宠物,我这边的个人想法是独占欲与专属感。它只属于我,它只会选择我,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它的第一位,是它的唯一,没了我它会死亡。xxxx,你难道不喜欢这种感觉吗?
心理治疗师:我认为你说的这种感觉是爱情的唯一性与排他性,且是疯狂的、激烈的爱,才能出现殉情现象。
患者:不是殉情,是离开、是抛弃、是不再管控。xxxx,你误解了我的感受。
心理治疗师:好吧,我向你道歉。
患者冷脸: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把我理解得像个深陷于爱情的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治疗师:你的妈妈向我支付工资。
患者翻白眼,■■■【很可爱.涂黑】:我会找到代替你的人。
倒上一杯牛奶并加了方糖
患者喝了口甜牛奶:味道刚刚好。
患者心情明显变好了: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
患者:也就是从那时,我开始照顾他。不过在陪他长大的过程中,很难说我对他的情感是哥哥对弟弟的兄弟情,就像我前面所说的,他对我而言不像弟弟,而像宠物。
心理治疗师:好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对你弟弟的感情依旧处在畸形层面,不过无关伦理。
心理治疗师:那么你是一直照顾他?还是中断了呢?
患者:第二种,我与他的兄友弟恭关系持续到第十五年,也就是他的十五岁。
心理治疗师:那年你二十二岁,当时发生了什么?
患者: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摄像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治疗师:第一嫌疑人是你?
患者轻松的神态:没错,发现摄像头后,他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人物是我,不是因为我与他亲近,他想向我寻求帮助。而是因为我成为了第一嫌疑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对他的一切都格外了解,才能解释为什么我总是恰到好处地给予他帮助。
患者:他来质问我,这是我们兄弟俩的第一次对峙,很有意思。我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他没有出现我预想中的崩溃神情,反倒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心理治疗师:怎么说?
患者:如你所见,我坐在这里。
心理治疗师:没想到第一个动心的人是他。
患者笑:才十五岁呢,这么看来我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但我真心认为自己的教育还不错?
心理治疗师:或许骨科医生会赞同你。
患者:地域笑话。
11:00
患者:我与我哥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十五岁那年,我发现了哥哥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治疗师:他向你隐瞒了什么?
患者抬眼看向“我”:看来我哥已经给你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患者:他在我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当时我年轻气盛,直接跑去质问他。然后他承认了这件事。我们的关系变得紧张,准确来说,是我哥单方面冷淡我。
心理治疗师:为什么这样说?
患者:他亲自拆掉摄像头,并不再过问我的一切。
模糊不清的记忆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单膝跪在床上,注意力放在床头的摄像头,他将监视器拆掉,并未注意身后的视线。
从此以后,我的脑海里总是出现这幅背影,有点细的腰,绷紧的西裤,好看的身体曲线,全部来自于哥哥,我童年时期的玩伴,少年时期的教导者。最终,我在十五岁第一次梦遗时梦到了我哥。他在梦境中说喜欢我,而我吻向他,共同坠于爱与欲的潮海。
心理治疗师: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你与他的关系缓和了。
患者:我向他认错。
心理治疗师:你向他认错?这件事,不应该他向你道歉吗?
患者有点走神,是在说真话吗?:或许吧,但哥哥永远不会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治疗师:你这种想法不好。
患者:就算有错也没关系,他是我哥,我会永远包容他。
患者:而且一码归一码,我实在忍受不了我哥冷淡我,自从摄像头事件发生后,我哥对我的注意减少了许多,很明显的表现为我与他的见面次数越来越少。以前我一天起码能看见哥哥三次,早上上学前和哥哥一起吃早餐算一次,晚上回家吃晚饭算第二次,深夜我哥工作,我去给他送夜宵算第三次。
患者:我哥变得越来越爱工作,俨然有成为工作狂,向妈妈靠近的趋势。很多次我回到家,家里没有哥哥的身影,我问阿姨我哥人呢,不用阿姨说,我都能提前在心里给出答案——在公司工作。
患者:如果我和哥哥的关系变成这样,那也太可悲了。当时的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心理治疗师:那么,现在的你会依旧选择去主动道歉吗?
患者:会的,不过是另一种方式。
心理治疗师:具体讲讲?
患者笑:xxxx,你猜我为什么坐在这里?
心理治疗师:如果我是警察我会玩个梗——哟呵,没听过的版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患者:很可惜,我和我哥是两情相悦。
心理治疗师:我该对此感到无奈吗?因为我还单身。
患者:xxxx,你应该继续你的工作。
心理治疗师:没错,那么我们继续吧。你认为他当时对你的冷淡是因为工作真的很忙,还是因为他在以此为借口回避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3.初次体验
2019年7月。
和哥哥的冷战持续了两个月。
置顶的人没有发来消息,我放下手机。
许嘉言这时从厕所出来,手里拿着手机,他一边低头打游戏,一边拿了个抱枕扔我身上,嘴里骂骂咧咧:“周知锦你他妈傻屌犯了是不是?!搁塔里挂机啥呢?你被塔点死了知道不?”
谁在意,“我哥还是没给我发信息。”好想他。
“victory”的声音响起,许嘉言放下手机看向我:“我刚才单手解裤腰带然后又单手系上了,我牛逼不?”
我躺在沙发上,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好装。”
回应我的是又一个抱枕,“那你跟我装啥劲?你不装?装了两个月了还没老实呢?”许嘉言说着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叮咚”一声,来信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嘉言:“来,看看是谁?”
看了一眼许嘉言拿到我面前的手机屏幕,心里啧了下,不是很爽。
这换谁都不会爽吧?
手机屏幕上是许嘉言刚刚发出的信息,以及我哥的回应。
言之有理:【怀夏哥,你在不】
04:【什么事】
秒回。
我不行了,我想跳了。
“你给你哥发信息没?”
“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嘉言很不屑:“那你装个p,发一个试试。”
我不是那种等着别人来找自己的蠢货,和哥刚冷战的那几天我就忍不住发消息了,但我哥一条没回我,一直到现在,和他的聊天记录一直只有我的绿色边框。
我:“你猜翻多久才能翻到白色的聊天框?”
许嘉言一下就懂了,并辛灾乐祸:“那你很惨哦,那我就和怀夏哥好好聊天啦~”
我:“你刚刚怎么没摔死在厕所?”
许嘉言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兄控的无能狂怒。”
如果忍者神龟需要替身,那么我可一试,但今天不行了,因为我要找我哥道歉。
问了妈妈今晚他回不回来,妈妈只回了我一个字,那就是“回”。
我和妈妈的聊天记录很少,从小时候起我见到的最多的人是我哥,周怀夏。
小孩子的情绪感知能力比较不错,他们能感觉到谁喜欢他们谁厌恶他们,所以,那时尚且年幼的我问哥哥: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懵懂、天真、单纯。
因为具备了这三样特质,我哥选择了哄我:妈妈工作太忙啦,哥哥等会陪你看新电影好不好?
就这样,我哥可以说是充当了母亲这类角色。
成长路上,兄长与母亲,全都是周怀夏陪在我身边,所以,不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想我哥从我生活里淡化,即使他瞒着我,在我的房间里安装监控。
他是我的家人,我能包容他。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敲门,但开都开了。
“哥哥我进来了。”我一边走进去一边道。
然后,我看见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
漂亮的脚掌踩在床沿,纤细的手指将最后一只袜子脱下来,那双长腿裸露着,在灯光的照亮下白得晃眼,而大腿之上,黑色夹子勒住腿肉,使其溢出。
他穿着四角内库和一件白衬衫,被我看清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冷淡:“还不滚出去?”
我这才回过神来,从房间里出去并把门关上。
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
然后鼻血流了下来,我只好先去处理血迹。但脑海里一直浮现刚才的画面。
实在是太犯规了。
神态很冷,身体却那么色情。
不知道这小子今天犯什么轴,居然不敲门直接进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换衣服,已经脱了一半,下半身除了内裤和袜子什么都没穿。
该怒斥让他滚出去吗?这不是我的作风,只是被看见了而已,又没有全裸,而且,就这点事还不至于让我生气。
让周知锦出去后,我没有继续换衣,怎么说呢?忽然被亲弟弟看见半裸的自己,换谁都不能太冷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