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知趣,老夫深感惭愧啊。”
刘大厦此话,却是他自己和这些个不识大势,只顾自己得势的权贵们联合,而感到悲哀。
若是聪明人,这个时候都该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刘大厦更安心,可,这些权贵们,却是等于在拖后‘腿’,让刘大厦心冷。
这,岂会是聪明人所为。
“老爷,要不然,您还是‘抽’身吧。”
老管家仍旧是在劝说刘大厦告老还乡,都一大把年纪了,这等事情,何必去管,而且,只要刘大厦告老还乡,或许,那些权贵会记恨刘大厦,可,曾毅定然会记住刘大厦的这份恩情的。
到时候,曾毅自然会保刘大厦一个安稳富贵的。
“不成啊。”
刘大厦摇头:“有些事,退不得。”
刘大厦这话,却是不假的,若是能退,他早就退了,何苦如此撑着?这等事情,还没个可以商议的人选。
毕竟,如今,刘大厦的那些个弟子们,还都没到独当一面的时候。
那些往日的朋友,面对利益,又有几个能够相信的?官场上,是没有真正的朋友的,只有利益。
是以,此时,却是刘大厦这个老人,在独自算计。
“焦芳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刘大厦双眼微微眯了一下,他手底下,也是有可信之人的,不过这些人,却是不成器,但是,打探些消息之类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去了刘瑾在宫外的府邸一次,这是前几天的事情了,之后,在没什么异常。”
老管家想了想,如此回答,不知道自家老爷让人盯着焦芳这个‘侍’郎做什么。
“刘瑾。”
刘大厦站了起来,叹了口气:“焦芳,不是一个甘居人下之人,且,足智多谋,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难啊。”
可以说,刘大厦的不后退,让他现如今,面对了诸多的困难,要面对面的和曾毅‘交’锋,还要面对那些时刻想要把他推出去,然后,彻底侵占他利益的那些权贵,更要面对一个时刻想要把他拉下去,然后上位的下官。
“不过,曾毅那边,怕也不好办。”
刘大厦笑着:“若是闹出了太大的动静,不利于军备革新。”
“可,若没有足够的威慑,也不可能顺利的进行下去。”
“老夫倒是想要瞧瞧,曾毅能如何化解。”
说完这话,刘大厦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小心些,怕是刘瑾那边,该有动静了。”
“曾毅,可不是个善了的主。”
“只是,刘瑾也是个祸害,不好掌控,不好掌控啊。”
刘大厦说这话,若是让曾毅听到,怕是要惊讶一番的,很显然,刘大厦已经猜到了曾毅准备要用什么法子了,只不过,具体最后如何,却是猜不到,但是,这也足够惊人了。
不过,曾毅就算是知道了刘大厦猜出了这些,至多,也就是一翻震惊罢了,至于改变布局,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曾毅所用的计谋,可以说是阳谋,正大光明,就算是被人发现了,又能如何?
曾毅根本不怕这计谋被人发现,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是躲不掉的,刘瑾,在曾毅看来,就是个牛皮糖,只要他黏住的文武大臣,就没一个能落好的。
更何况,这其中,刘瑾,也是肯定会得到不少好处的,以刘瑾的‘性’子,岂会是那种轻易绕过的人?
而且,曾毅的这个阳谋,不仅让人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上,而且,还让人无话可说,就算是知道这是曾毅的布局,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是认栽。
说曾毅和刘瑾这一宦官联手,证据呢?
更何况,曾毅为何要和刘瑾联手,他们俩若是联手,是要对付谁?是要对付那些想要阻挡军备革新之人们?
皇帝都已经点头默认的事情,谁会站出来说不?谁又敢站出来,说他就是不乐意军备革新,他就是要从中作梗,除非是活腻味了,是以,曾毅这阳谋,让人无可奈何,更无话可说,是要生生的把人给气上一通的。
第五百零二章难难难
“都有动静了啊。…。。…”
锦衣卫的消息,是每天都要向曾毅汇报的,毕竟,事关军备改革,这是天大的事情,是不能有丝毫疏忽的。
尤其是这个关头,这次军备革新到底有多少人反对,都是些什么人,不说是全部知道,但是,也必须要知道个大概的。
若不然,对手的情况,一概不知,这不是开玩笑的么,哪有这么两眼一抹黑打仗的啊,就算是真的诸葛再世,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怕也是空有谋略的。
是以,对于京城的消息,曾毅可是时刻盯着呢。
别说是京城了,就是各行省都指挥司,各个卫所,千户,边境重镇,只要锦衣卫能够着的地方,就肯定都有监视的。
只不过,这些地方,眼下,肯定不会牵扯到的,那都是后续,是以,这些地方的消息,只要不是十分特殊的,却是不着急的。
“就是不知道,还有谁没动弹。”
曾毅双眼眯着,他自然不相信,那些反对革新的势力,会一次‘性’的全都暴漏出来。
甚至,有些老谋深算的,到最后也不会暴漏出来的,只会站在幕后。
“不行啊,还是不够。”
曾毅一手在桌子上的册子上点了几下,如今,情况可是敌暗我明,曾毅这边的势力,可都是站在明面上的。
毕竟,曾毅为官时间尚短,根本没时间培养什么暗中的势力。
且,自从为官开始,曾毅的行为,一直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根本没法去筹备自己的暗中势力。
是以,眼下,其实对曾毅而言,局势是不利的。
这等于是摆明了车马,让对方攻击的,而曾毅所依仗的,就是这大白于天下的车马当中,有着世人看不明白的算计,更要有让人看透,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往上撞的阳谋。
但是,要做到这些,不容易,曾毅虽有万般谋略,可,也是有条件的,比如,对方要跳出来几个权势足够大的官员权贵才行。
若不然,一些个小鱼小虾,若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对方是可以割舍的、
弃车保帅,这是很正常的。
若是如此,一些事情,可就不能牵连出来了。
可,若是对方是一些大鱼呢,一些无法割舍的大鱼,那,就极有可能因此而牵连出一些别的东西。
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是以,眼下,蹦跶出来的这些个官员,其分量还是不够的。
唯一有分量的,就是刘大厦这个兵部尚书,可,刘大厦却并非是那些权贵勋略。
这,其实很难分,权贵,勋略和重臣,很难分,但是,却也有区别。
但是,这很难分,是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只知道,这些都是官老爷,可是,对于朝廷大臣,对于官员而言,对于这些划分,都是很清楚的。
“大人,那些没‘露’面的,怕是也不会‘露’面了。”
司徒威在一旁,也是眉头紧皱,他自然知道,目前的结果,不是最好的,只能是普通,若是这么下去,局势,自然是对自己这一方不利的。
自己这一方,可是已经车马明了,可对方呢,只是些小鱼小虾,这是什么情况,任谁,都是知道的。
可,在司徒威看来,自己这边想让对方暴漏出来大鱼,可,对方焉能不知道这边的想法?
是以,想要让对方暴漏出来,很难,非常难。
除非是把对方‘逼’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地步了,若不然,是不可能的,可,眼下,虽然摆明车马了,可,却没有真的开战,且,没到那种鱼死网破的地步,这个时候,想要‘逼’出他们,是不可能的。
对方又不是傻子,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