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说曾毅以这种手法,来特意的排挤王贵,排挤他刘瑾的人。
刘瑾自问,他还没那么大的能耐,让曾毅如此费心的。
是以,这事,刘瑾只能自认倒霉了,在刘瑾看来,这事情,估计是曾毅早就谋算好了的。
毕竟,在刘瑾的心里,曾毅善于谋算。
只是,他刘瑾走错了路,把王贵给安***了都察院。
在刘瑾看来,原本,皇帝把都察院明着给了曾毅以后,其实,曾毅看似是没动,可一直都是在暗中布局的。
若不然,曾毅的身份,亲自掌控都察院,也不合适。
就像是他刘瑾一样,他可以扶植官员去控制朝廷官员,可是,他却不会,当然,重要的是他是太监。
可,就算他刘瑾不是太监,他也会扶植一些官员的。
就像是那些朝廷大佬,有几个坐镇都察院的?
他们的身份,足够高贵的时候,左都御史这个位置,看似金贵,可,其实,不过是他们手下的人物罢了。
不过,在刘瑾看来,虽然是他没看好,自己不长眼的撞上了曾毅的布局,可,却也没太大的损失。
就王贵这副模样,真让他去了南京都察院坐镇,指不定,给自己捅出什么篓子呢。
现如今,在刘瑾的眼里,王贵的作用,只剩下一个了,也是唯一第一个,那就是当个标杆‘性’人物了。
这其实也不怪刘瑾。
任谁,碰到王贵这样的,怕也是要头疼的了,路,已经给你铺好了,总不能让旁人替你一直走下去吧?
若是有这时间,有这‘精’力,刘瑾还要他王贵做什么?
“可他们明摆着就是在排挤下官啊。”
王贵哭着,他能有什么能耐啊?若是真有能耐,哪怕稍微有点能耐,也不好来投奔刘瑾啊,他有的,不过是些夸大奇谈,有的,不过是些浮躁的诗词歌赋,有的,不过是一颗贪婪的心罢了。
刘瑾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这王贵,能耐没多少,可,这挤兑人的话,却是不少,他这么一说,让刘瑾是有些难以下台了。
都挤兑你刘瑾的人了,你难道还不吭声吗?
‘混’账东西。
刘瑾心里暗骂,可,却是也知道,这话,不能骂出来的,最起码,现在不能骂出来,要尊重读书人,尊重读书人。
“曾大人的话,不也都传了出来吗?”
“这一切,都是凭能耐的,你自己也别整天来求杂家,把你的能耐都给用出来。”
“谁敢真的排挤你,杂家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话,刘瑾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其实,刘瑾何尝不知道,官员排斥王贵,可,这是不可避免的,原本,最开始的时候,刘瑾还想着王贵有多大的能耐,能打破这阻力呢。
到了后来,刘瑾只想着,王贵能够有些能耐,撑下去。
而到现在,刘瑾就一个想法了,王贵别给他刘瑾丢人就行了。
只不过,刘瑾现在的话,也只能是说说罢了,他虽然也恼那些排斥他的官员,可又能如何,现如今,在朝廷上,他刘瑾还没彻底的打开局面呢。
而且,曾毅就在京城,他也不敢闹的太过。
曾毅可不是皇帝,那么好糊‘弄’,平时,曾毅或许可以容忍他刘瑾胡闹,但是,那是有一定程度的,一旦过了,曾毅是绝对不会饶他的。
就像是曾毅回京时候,城‘门’前的杂税一样,刘瑾心里也明白,其实,那就是曾毅嫌他闹的太厉害了,给他的警告。不过,曾毅也是个念旧情的人,是以,还是给他刘瑾留着面子呢。曾毅念旧情,给他刘瑾留面子,刘瑾,自然不能不知趣了,也要托着这面子的。
第三百六十八章聪明
“这小子,手段果然高明。。。”
京城,宁王府内,宁王朱宸濠靠在椅子上,嘴角‘露’着一丝的笑意,冲着旁边站着的官员,道:“怎么?你看不出曾毅的用意吗?”
“还请王爷明示。”
宁王朱宸濠旁边站着的,是他宁王府内的官员,这次,是特意前来进京看望宁王朱宸濠的,不过,恰巧,京城都察院的事情传的是风风雨雨的,是以,这官员,也就在宁王朱宸濠跟前提了一提。
“曾毅这小子,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啊。”
宁王朱宸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中透漏出一股赞赏之‘色’,哪怕和曾毅是对手,可是,这种佩服,却并不会改变。
“刘瑾‘乱’朝,当今朝廷已然是余光的夕阳罢了。”
宁王朱宸濠摇头,提起当今朝廷,宁王朱宸濠虽然有野心,可是,却也难免不了有些心理压抑,不舒服。
这么一个破烂的朝廷,他若是起事,是要容易成功许多,可,他登上大宝的时候,所面临的,也是一个烂摊子啊。
“曾毅若是在都察院为官,他该不该向皇帝上折?”
宁王朱宸濠嘴角带着一丝的冷笑:“旁的官员的折子,根本就到不了皇帝的跟前,可,曾毅的折子,却肯定能到。”
“可到了皇帝跟前又能如何?就算是皇帝宠幸曾毅,可,一道折子,或许,皇帝会听,两道折子,或许,皇帝会采纳。”
“然,当今皇帝的秉‘性’,天下谁人不知?”
“终究有一天,他会爆发的,到时候,曾毅如何?曾毅有先帝的金牌,又如何?他还真能如何皇帝不成?”
宁王朱宸濠,原本,也不算笨,只不过,其一直在藏拙罢了。
尤其是现如今,落在了京城内,经历了一次大劫,反倒是看的开了。
是以,对于曾毅的谋略,朝廷的大臣们没看出来,反倒是让宁王朱宸濠看的透彻。
“与其如此,做那无多大用处的事情,还不如从都察院‘抽’身,远离京城的好。”
宁王朱宸濠呵呵笑着,道:“远离了京城,这些许的事情,也就都和他牵扯不上了。”
“纵观自当今圣上登基以来,曾毅在京城的时间,拢共也没多少吧?”
提起这个,宁王朱宸濠就不由得对曾毅的忌惮更深,也就是现如今,他才看出来,曾毅,离开京城,是不想卷入京城如今的是非圈内。
而那曾毅,若是也有这个意思,岂不是早就看了出来,甚至,在正德刚刚登基的时候,就看了出来。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曾毅的‘洞’察力该有多么的恐怖啊。
且,这一点,其实,已经在如今曾毅的行动中,得到了证实。
“只是不知道,他能否一直躲避下去,或者,有旁的办法。”
宁王朱宸濠双眼微微眯在了一起,他的这话,却是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了,声音压的很低,就算是他旁边的那个宁王府的官员,也听不到的。
“王爷,您会不会太高看这个曾毅了?”
那旁边站着的宁王府官员沉‘吟’了一下,不由得开口,虽然曾毅的原因,让自家王爷陷入如今的地步。
可,任谁,都有轻看人的时候,尤其是曾毅的年纪。
是以,在这宁王府官员来看,这,或许是一次失误,也是有可能的,是曾毅的一次侥幸罢了。
而且,宁王朱宸濠的分析,实在是太过讶然了。
如果宁王朱宸濠的分析正确无误的话,那,曾毅该有多大的能耐啊?如此的高瞻远瞩?如此长远的谋略?
那,有此子在,王爷的大计,怕是要多有‘波’折了,只是,这话,他却不敢说出来的。
“本王也希望是高看他了。”
宁王朱宸濠呵呵笑着,只是,嘴角,却是带着一丝的苦涩:“只可惜,本王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幻想的,甚至,一直以来,都以为,已经高看他了,可结果,却是一次次的让本王震惊。”
“这曾毅的极限在哪,本王,倒是也很想知道的。”
宁王朱宸濠双眼眯着,若是他真的高看了曾毅,曾毅没他预料的这般能耐,那,他宁王朱宸濠,也不会落个现如今的地步了。
虽说,对宁王朱宸濠来说,现如今他的情况,其实,也还不错。
可,若是没有曾毅的破坏,他现如今,还在封地逍遥自在,而且,他之前的准备,也不会损失大半,这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是以,现如今,宁王朱宸濠宁可高看曾毅,也绝对不愿小瞧曾毅,以免造成什么不可估算的损失了。
而且,对于现如今的宁王朱宸濠而言,他,不能失败,也不能出错了。
这种事情,正德,只能饶他一次,是绝对不会在饶他第二次了,就算是他有千般理由,千般推卸,能过得了正德那一关,可,却绝对过不了曾毅那一关的。
原本,其实宁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