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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想着能把锦衣卫掌控在文官体系手中,现在看来,却是绝对不可能了。
而一旦日后,这种事情形成了规矩,就算是偶然有一任武官的左监察官无能,可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就不可能让锦衣卫彻底倾斜在谁的手中。
在屠庸看来,曾毅真的是好谋算,也或者说,是处理政事的好手。
只要这头开好了,日后锦衣卫,绝对是文武体系,谁也别想吞并谁,难,非常的难。
“曾大人如今可是咱们大明朝堪比古之圣贤的了,老夫岂能不在意一些?”
屠庸呵呵笑着,现如今,民间,的确都是这么传言了,曾毅,天上的星宿下凡,是文曲星君下凡。
是堪比古之圣贤的存在。
只是,这只是民间的传言罢了,朝廷的官员,对此,并不认可的。
若是真的认可了这些传言,成全了曾毅的名声,那,他们这些个胡子一大把的官员该如何自处?
日后,和曾毅说话,怕是都要低人一等吧?
只不过,曾毅学堂一举,却是也让百官清楚,百姓的传闻却也不算夸大,若是此举成功,那,大明朝日后定将士林兴旺的。
孔孟之圣,在于其思想足以教化万民。
而曾毅若为圣,则因其让天下百姓尽皆能识文断字,受教化,脱荒蛮。
就算是百官嘴上不承认,可是,日后,见着曾毅,心里,仍旧是要低上一等的。
且,若是过个十几二十年,从这些学堂中走出的士子进入朝堂,那,曾毅就等于是他们的一位恩师了,他们是受过曾毅大恩的,到时候,曾毅的威信,绝对会超过任何一个朝廷大臣。
哪怕是这些士子,有了自己的派系,可是,面对曾毅的时候,仍旧要恭敬有加的。
而屠庸现在,只不过是这话说出来,证明他是认同这些传言的,而且,现如今,也就屠庸和司徒威两人,倒也没什么太大影响的。
司徒威呵呵笑着,却是有些看不明白屠庸的意图了。
“应该是快了,不过,曾大人行事,咱们也料不到,万一路上有了什么耽搁,也是有可能的。”
司徒威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屠庸之所以在司徒威跟前问这,就是想着,锦衣卫虽然不知道曾毅的行踪,可,那只能是说文官体系这边不知道。
武官体系那边,可是司徒威掌控着呢,司徒威可是曾毅的亲信,岂会不知道曾毅的行踪?
虽说锦衣卫内,文武体系的情报是互通的,下面不得有任何隐瞒,任何情报,都必须是要让文武体系的两位监察官全都知道的。
可是,谁没个心腹?
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若是一方有意隐瞒,这也是能瞒的住的,不过,也只能瞒住一时,瞒不长久的。
但是,有些时候,只是一个时间差,消息的价值,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
可,司徒威倒好,直接回了屠庸这么一句,这不等于是没说么?
只是,屠庸也不恼,他也就是问一句,没报什么希望的,若是司徒威真的回了他,那,司徒威才叫脑残了。
司徒威眼睛微微眯着,余光扫过已经拿起桌上情报分析的屠庸一眼,心里却是有些纳闷,不知道屠庸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惦记起曾大人的行踪来了。
这,在司徒威看来,屠庸惦记自家大人的行踪,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司徒威可不认为,屠庸想要投靠自家大人,以屠庸的威信和他重视名声的程度来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若非此,那,屠庸惦记自家大人的行踪,那十有***是夜猫子进宅,不安好心。
第三百五十七章砍了
这一路回京,路上,是遇到不少的事情,只是,曾毅并没有去管。。。
现如今,整个大明朝,尽皆如此,到处都是东厂的番子作‘乱’,曾毅若是碰到一件管一件,那,等他回京,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更何况,东厂,其实就是曾毅的一枚棋子,现在,他也不好管的。
而且,或许有人看来,碰到不平之事,是要管一管的。
可是,站在曾毅这个位置,一人之事和天下千秋之事,孰轻孰重,曾毅还是看的明白的。
亦或者,有人称,一人之事不平,何以天下千秋之事?
可,这在曾毅看来,却是不认可的,或者说,这只是个人观念罢了,每个人的观念都不相同的。
而且,或许,这对那遭遇倒霉之人不公,可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只有相对的公平公正。
而现如今,曾毅有这样的能力,那,就要按照他的设定去进行,在此当中,受到牵连的,曾毅只能是在心中,对他们报以歉意了。
若是他日,换成是旁的什么人主导,那,曾毅也是无法干涉的。
凡事,都只能是相对应的,而制定规则的,则是站在高位的人,不管谁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在新的规则制定,旧的规则废除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人的利益因此而受损的。
“大人,半年多了,咱们又回来了。”
看着城‘门’上方的大字,梁猛这个壮汉,竟然也有那么一些的感概。
“是啊。”
点了点头,曾毅咂了砸舌头:“只是,可惜,这京城的天气,可是不如南京的。”
在南京呆了半年,在回京城,曾毅却是猛然有些不适应京城这种狂躁的气候了。
“京城出了什么事了?进城还要搜身?”
曾毅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城‘门’口的一幕,出城的,倒是没人管,是从一个城‘门’口出来的,可另外一个城‘门’口,进城的,却是要搜身,搜货物,看的曾毅却是颇有些奇怪。
若是京城真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出来的人,也要搜查一番吧?
不过,离的有些远,曾毅却是看不清具体的。
等到近了些的时候,曾毅从马车内却是看的清楚,只是这一眼,却是让曾毅有些哭笑不得。
城‘门’口,是搜身不假,可是,却是检查其身上藏有货物没,马车上有多少货物,是什么货物,然后,以此来收入城的银子的。
若是孤身一人,倒是几个铜板就成,若是带有货物的,可就不少了。
只是,这几个铜板,在曾毅来看不算什么,可是,在一些贫苦的百姓家里,却是不少的财富了。
原本,曾毅是从后世而来,历史记载上,刘瑾就是让东厂的番子各种苛捐杂税。
可,现如今,真的亲眼见到了,却是有些无奈的。
若是别的什么事情,曾毅看到了,可以装作没看到,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看没看到,只能是曾毅自己说了算。
可是,在城‘门’口,若是真掏了银子,那,曾毅的身份,可就真的要掉了。
而且,曾毅的肚子里,从来不缺谋算。
这城‘门’口的一幕,却是让曾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好的注意一般。
城‘门’口的长龙,消失的速度倒也很快。
这主要原因,还是归功于东厂的番子,只要是到了东厂番子手里的银子,就没有往回掏这么一说。
要么提前准备正好的银子或者铜板,直接给了,要么,多余的,算你倒霉。
这情形,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东厂番子的规矩,和一个人多少个铜板,也都清楚,是以,这长龙,才消失的这么快。
“马车上的人下来。”
终于轮到曾毅的马车了,东厂的番子可是双眼一亮,一看驾车的燕南飞和梁猛两人就是劳途奔‘波’的,这样的人,可是能捞到不少油水的。
“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梁猛双眼一瞪,他虽然脑袋缺根弦,可是,跟着曾毅这么久了,对官场上的一些套路,还是见多了的。
现在的话,不过也是学来的罢了。
“狗屁……敢说老子,姥姥……。”
东厂番子一句话还没骂完,声音就掐住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看……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
那开口的番子有些结巴的看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的利剑,脸‘色’惨白,在城‘门’口收银子,这可是好差事啊。
虽然大头,肯定是要上‘交’的,可是,这也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他们几个在这的兄弟,总是能分不少的。
是以,这个差事,可都是争着抢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