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遇到一个脑子被驴踢坏了的。
只是,她为何会解情人劫这样的蛊毒?百花谷谷主?花谷?花姑?秋冰月霍一下直起身,面上神色说不清是震惊还是狂喜。
永和宫内,太医一字排开跪着,朱祐樘来回不停的踱步,说:“他为何会使命?为何会昏迷不醒。”
“回…回皇上,老臣诊断,王爷他是伤心过度,脑内充血堵在了某处,才会导致失明,至于昏迷不醒,那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体内余毒发作,这毒老臣们都不会解,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那还不去死,杵在这儿一点用都没有。”朱祐樘急喘道:“滚下去。”
“皇上,求你救救阿枫。”雅柔跪在朱祐樘面前,泣道。
“事到如今,只能将他送去武当山了。”朱祐樘叹息一声,“没想到出了这等事,那日朕便瞧着秋冰月有些不对劲,可惜没拦住她啊,雅柔,他现在生死未卜,这联姻怕是不成了,不如朕将你赐婚给朕的五皇弟吧。”
“不,皇上,除了阿枫阿柔谁都不嫁,皇上放心,满刺土儿那阿柔自会说明白,绝不连累两国子民,只求皇上让民女追随在阿枫身边,即便做不了夫妻,哪怕是为奴为婢阿柔也甘之如饴,求皇上成全。”雅柔不住磕着头。
“可怜天下有情人,皇上,既然雅柔姑娘有心,倒不如成全了她,便让她守在王爷身边吧,枫弟可是又封了王的,冰月妹妹又不知所踪,说不定早就……王爷身边总需有个贴心之人照料着,咱们在这宫里,也能放些心不是。”
婉心看着朱祐樘柔柔说道。
“也罢,你收拾收拾,随大内侍卫护送王爷去武当吧。”
“雅柔谢皇上皇后成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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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冰月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的日上三竿才起身,换上枕边放着的干净衣服后,秋冰月推开房门走出木屋。
眼前豁然一亮!
此刻阳光普照,金霞万里,整个百花谷美丽如仙境般的景致,毫无预警的一下便撞进秋冰月的眼睛里来,秋冰月面对金光下百花锦簇的极致美景,情不自禁的摆开双臂半仰起头来,清脆的仰天长啸!
正在弯腰采花的百花谷主被眼前的场景给不大不小的震慑了一下。
在笼罩着朦胧金光的锦簇花丛中,那女子张开双臂,仰天清脆长啸着,此情,仿若,那女子正在化羽成仙;此景,仿若,那似腾云而去的女子,便是自己。
百花谷主眉心一紧,快步走到秋冰月身前,对她嚷道:“青天白日的,你鬼叫什么!闭嘴!跟我去锄草杀虫!”
百花谷主的突然出现让秋冰月狠狠吓了一跳,她一边猛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暗暗地想:鬼婆就是鬼婆,走路都没声的。
“锄草杀虫,我为什么要做这些?”秋冰月一边平抚好自己受惊的心灵,一边抗议道。
“你有银子么?不做事,难不成想要白吃白喝?”百花谷主不示弱的反击。
“若不是找不到出谷的路,谁稀罕赖在这儿啊,百花谷谷主——花姑。”
百花谷主闻声刹那定住脚步,面容阴晴不定,良久才叹出一口气道:这个名字,江湖上已经二十多年没人唤过了,乍一再听,真有些不习惯,没想到你们这些后生,还能知道。
冰月却立在一旁轻抚秀发,抿唇一笑,她果然没有猜错,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花姑声音淡而无波的传来,“若非看你有我年青时候的影子,我花姑才不没事吃饱了撑着替你解毒呢,让你做点事都叽叽歪歪。”
“解毒?我的情毒你不是已经解了么?还有什么?”
秋冰月看了看手掌上消失的红痣,不解的问道。
“你人品不好,才会又是被人追杀又是被人下毒,行走江湖到了你这份上,真是衰透了,幸好你遇到我,否则你一声都别想有孩子。”
“孩子?花前辈,你的意思是我一直没有孩子,是被人下了毒?”秋冰月大惊失色。
“可不是么?我一直想要好好和你聊聊的,奈何总是被你气糊涂了,我现在很郑重的问你,你是不是招惹到了西域魔教,否则你怎的老是和西域之毒过不去呢?”
在裹着金光的一片锦簇百花丛里,花姑与秋冰月面对面站着,摇曳的百花正吐露着浓浓花香。
闻言秋冰月低垂眼帘,到:“我从未去过西域,那情毒确是一位西域女子下的没错,可你说我身上还有一毒,这些年来我确不知的,不过一直未能有所出,倒是真的。”
花姑点点头,“另一毒于你并无性命之忧,下毒之人只是不想你有孩子罢了,当日在树林里替你拿脉时我便探到,此毒在你体内已有十余年,下毒之人手法高明,以千里花的花香为掩饰,将毒下在花茶里,以你的身手,根本无法察觉。”
“千里香?”秋冰月惊恐的叫道,回忆闪电般亮起。
“王妃,这是千里香花茶,有提神醒脑的功用,听烟儿姑娘说你爱喝,属下特给你备了些。”
是他,原来是他,神秘的黑衣人,身上总是带有淡淡花香的——张常!
花姑瞟了一眼脸上神色不定的秋冰月,淡淡说道:“若我未猜错,那下毒之人定是西域魔教教主的弟子。”
“你如何这般肯定?”
“呵,难得今日天气晴好,百花吐芳,来,姑娘,我且与你说个故事。”
花姑摘过一朵白玉兰放在鼻尖轻嗅,又一瓣一瓣撕下放入口中轻嚼着,眼神却穿过百花丛,条向远方。
作者题外话:原来以为大家会猜不到白杨的身世,没想到一看答案,吓我一跳,居然可以有完全回答正确的,既是能答对,那沾边的可就不能算喽,不然我要破产啦,哈哈。
105章
“三十多年前,在黄沙莽莽的西域,有一对武林奇人夫妻,他们精通奇门五行,八卦玄术,更是行医、用毒解毒的行家,这对夫妇膝下唯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弟子,他们将一生的本领著成了三本奇书,分别是医理》、毒蛊》与解方》。
男人将毒蛊之术传给了他的弟子,他的妻子便将解毒的方法独传给了女儿,为的便是他二人能够相生相克,女孩与她师兄一个研制毒药,一个研制解药,往往一种毒物出来不出一日功夫,便被破解了,二人功力不相上下,那时候他们一起习武、采药,是最好的朋友与伙伴。”
“女孩的爹娘一直希望他们的女儿与弟子会结合成一家人,其实那时候所有人也都是这般认为的,可事情往往总是出现意外,几年后,他的一位中原老友前来西域拜访,与之同来的还有两位徒儿,他们三人一住便是五个月,那两位中原弟子中,又一个喜身穿白色素袍的俊逸男子,他风趣幽默,眉目温雅清俊,神情平和而悠远,眸光清浅而煦暖,有一次,一阵微风吹来掠过他的素袍,便见衣袂飞扬,似要随风而去。”
“那位西域高人的女儿隔着几步距离凝望着他,他唇角飞扬,向她露出淡淡笑容,一双黑眸幽深如古井,波澜不惊,淡定从容。他那一笑让女子绝色夺目的丽容霎时失了光华,从此,少女的心中不再明澄如镜,少男的心中不再淡漠如尘。”
“他们一见钟情了,对么?”冰月淡淡微笑。
花姑亦有浅浅笑容,面庞上泛起一片红晕,温声道:“不错,他们相爱了,爱得如痴如醉,爱得如疯如狂,那是他们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那他们没能结成夫妻?”
花姑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有一天,女孩与那男孩终情难自持,偷食了禁果,结果被女孩的师兄发现了,师兄很生气,便将此事告之师父,并暗中对少年下了毒,女孩被她爹囚禁了起来,无法替少年解毒,女孩的师兄说,只要女孩向爹爹告发是那少年强暴了她,便可以为少年解毒,女孩别无它法,为了救那个少年,只得违心说谎。”
“原来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会为她们所爱的男子牺牲自己,那后来呢?”秋冰月喃喃问道。
“后来少年的师傅很生气,将少年狠狠毒打,自觉无颜再往下去,便将弟子带回中原再行严惩,少女与少年就这样被生生分开,女孩永远都忘不了少年临走时看她的眼神,那眼中不再波澜不惊,不再淡定从容,而是带着无尽的伤痛、委屈与失望。”
“两个月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少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知道这个孩子若是被爹娘和师兄知道,一定不会被容下,可?